网站用户
李慧茹抱过孩子想想说：“娘我不能回去，我想用这个孩子和死去的女子，劝说赵子恒投降你们说行吗？”
马大娘说：“当然行你多加小心。”李慧茹点点头。
马大娘立刻下命令：“吴团长你把那辆座男同志的车借我们用一下，拉着七小姐和唐婉兰娘俩回营地。”文工团的团长去赶车。马大娘又派民兵护送李慧茹回营地。
于是民兵连长腾出一辆骡子车，把唐婉兰的尸首放在车上，李慧茹抱着孩子也坐上车，民兵连长赶着车带着战士去了营地。
李慧茹抱着小男孩，那孩子好像是饿了边哭边使劲往唐婉兰的胸口上爬。看着唐婉兰凄艳的面容，她想到如果她还和沈林在一起当土匪，没有回到关内会是什么样的下场那，这让李慧茹感触颇深。
等回到营地众人都是一惊问个不停，尤其是马兴燕惊恐的看着李慧茹说： ”你也太厉害了大着肚子，转一圈真把这个女土匪头杀了。”
李慧茹一手抓起马兴燕的机枪扔给他说：“得感谢你的机枪压住土匪的火力。”随后把事情的前后给大家说了一遍。马兴燕大声说：“我的姑奶奶你这样窜来跳去的可别把孩子弄掉了。”李慧茹说：“孩子没了有命在就行，咱们还可以生吗?”
潘富贵嘴里流着哈喇子说：“天啊，这娘们太厉害了长得还俊，我要能娶到这样老婆，天天给她洗脚。”众人一阵大笑。
四全问李慧茹：“你把这不会说话的孩子和死去的女人拉到这里有何打算？”
李慧茹说：“唐婉兰冒险抓我就是把我抓到山上当人质，以阻碍解放军攻山并逼迫我三娘反共，现在咱们就利用他的儿子引诱赵子恒投降你们看怎样？”
四全想了想说：“这个办法可行，不过赵子恒知道咱们杀了他的老婆报复怎么办？”
铁虎听了叫嚣着说：“你当我们是十年前没兵没枪阿，赵子恒要是敢来报复，咱们的兵拿的又不是烧火棍，来多少杀多少就怕他不敢来。”
四全说：“就按七小姐说的办，谁去喊话？”
李闯说：“当然是潘富贵去喊话，他底气足。”
潘富贵瞪着眼睛问：“为什么我去？”
李闯说：“你不是在后勤嚷着想立功吗？”
潘富贵说：“你想让我死的早吗？”
李闯将他说：“你爱去不去，你不去我去以后你就是损种胆小鬼。”
潘富贵被李闯激得没办法拍着胸脯说：“我去谁也别拦我，我也做回英雄。”
于是潘富贵举着白旗，李闯背着死去的唐婉兰站在战壕边缘，离坦克门一里多举白旗大叫：“兄弟们别开枪我有话说，叫你们赵子恒出来说话。”
不多时，那一丈多高的水泥门闪出一队人马，为首一人身穿国民党上校军装，身后跟着一个独眼龙。出来的正是赵子恒和独眼龙和霍格沙。
赵子恒在坦克门外的一处工事站定，霍格沙大叫：“土八路，你们找大爷有什么事快说。”
潘富贵大声说：“赵子恒你听着，今天下午你老婆袭击我们的队伍，已被我们击毙，留下你的儿子在这里我们连长仁义，现在让你们父子团聚，如果你有悔过之心就出来投降。”
李闯在后边补充：“赵子恒我知道你有疑心，我就告诉你孩子脖子上戴着长命索，链子和锁是金的下边的坠子是五色宝石，锁的上面刻着康然百岁。再说你老婆不是女人的小脚而是一双大脚，鼻子上又一粒黑痣、、、”
霍格沙大叫：“不用说我们信了，但是和我大哥讲条件做梦。”只见坦克门的旗语兵向山上打个信号。李闯一惊说：“他不会开炮吧。”潘富贵也是一惊，而后就听到炮弹划破空气的声音。
李闯拉着潘富贵就跑，潘富贵一不小心还把孩子摔在地上，没跑几步两发迫击炮炮弹就炸在他们站的地方。
回头望去孩子找不到了，地面散落着唐婉兰凌乱破碎的肢体。李闯趴在地上骂
：“赵子恒这断子绝孙的连自己儿子都杀，真没良心。”
霍格沙大叫：“我们大哥独霸一方英俊风流，睡过女人无数生下孩子无数，还在乎这一个女人，拿着个孩子要挟我大哥真是做梦。”
四全在远处看得真切大骂：“开炮炸死这个畜生。”
两门和二为一的九二步炮的一发炮弹炸在坦克门的工事前，赵子恒带着手下逃进洞里。山顶上的炮弹又把防空洞炸塌，只剩马兴燕一门迫击炮和修好的一门七五山炮进行炮战，渐渐的天黑了战士们撤回营地。
四全晚上又批评工兵没把防空洞搭好，马兴燕又替工兵说话：“这不能怪工兵偷工减料，上次我就说过从五六百米高扔那么大的石头都能把防空洞砸塌，何况是炮弹。”
四全又问：“那你还有别的办法？”
马兴燕说：“子弹可以穿透一层棉被，但子弹不见得穿透五层棉被，所以也要加三四层的顶，炮弹就不见得炸透。”
四全听了觉得有理对排长说：“就按马连长说的办。”
四全对爬回来的潘富贵说：“你找几个战士把那女的埋了，别招来夜猫子把碎肉叼的到处都是。”
潘富贵说：“那么一个大美人一炮就炸碎了，我可不去晚上会做噩梦的，以后我还要娶媳妇那。”
铁虎说：“看你那尿性，只是做后勤的料，李闯这任务你去吧。”
李闯说：“我更不去，杀人我敢去我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女人我过敏张杠会修理我的。”
李慧茹说：“我也是女人，那我就和马兴燕去吧。”趁着夜色李慧茹和马兴燕把唐婉兰撕碎的肢体，从方圆三丈的地方收集起来，并放在一个布袋子里。她感慨万千都是女人，没有嫁给好丈夫，最后落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她淡然说：“姓马的如果有一天坏人把我抓起来，也是这个下场吗？”
马兴燕当然知道李慧茹的心思，举起沾满鲜血的右手说：“苍天在上，你如果有危险我会用身体为你挡子弹，不让你受到伤害，绝不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李慧茹听了心情还好些说：“那春娟和我都被坏人抓了，你先救我还是先救春娟？”马兴燕反问她：“你好像问差了，是我妈和你都被坏人绑了，我先救谁？”
李慧茹立着眉毛说：“没错就是春娟和我都被坏人抓了，你先救谁？”
马兴燕正色说：“那当然先救我家孩子他妈，连我妈也是这样选择还用问吗。”
李慧茹听了感触颇深；是啊马兴燕从来没把他的两个孩子当外人，而是当他的半条命。还有马大娘对她们娘三都很好，在树林中为自己挡了一枪，世上到哪里能找到折磨好的丈夫和婆婆。于是说：“看你小子真会说话，那就用这个弹坑把唐婉兰埋了吧，也算她没来世上一回算入土为安吧。”
马兴燕把唐婉兰埋好立在坟头郑重的说：“唐婉兰你听好了，是我们两口子把你葬了，希望你来世找个好男人，你要是阴魂不散就去找你男人算账吧、、、”
李慧茹听了拉着马兴燕的衣服说：“快走回营地。”
马兴燕说：“你把我衣服染上血了，我还没说完那。”
李慧茹说：“咱们杀了赵子恒的老婆他嘴上不说，心里不知有多恨咱们抓住咱们要砍头的，以他的性格他不会报复。”说完硬拉着马兴燕回到营地。
到了营地李慧茹把四全叫起来，说明事情的利害关系，四全当即听从李慧茹的意见，全连不点灯不集合，摸入坦克门方向阵地。马兴燕带上范大头和整个连队，跑到山东边的几个村子，也就是密道出口附近等着土匪的到来。
果然刚过子夜时分，从密道出口处摸出一大队土匪，他们拿着各式悄然翻过壕沟，并挖掉地雷向村子这边摸过了。
马兴燕碰了一下范大头，让他按照前几天教的向土匪喊话。
范大头清了一下嗓子大声喊道：“兄弟们别慌乱我是你们老伙计范大头，我现在还活着。前些日子被解放军给抓住了，以为要被处决，没想到解放军宽大俘虏把我给放了，还给受伤的兄弟治了伤，好吃好喝的让我们住着青天白日的比洞里舒服，前天顺便回了趟家，顺便和老婆睡了一觉。”
马兴燕知道他嘴没把门的又要瞎说，踢了他一脚。
范大头立刻变了话题说：“没想到家里还挺好，还给咱分了片地让咱种。现在政府说了，主要你们缴械下山政府对你们过去做的一切不在追究，你们投降吧！还有大牙、大眼你们家也挺好的政府也给你们分了地，你们老婆等你们回去，如果有想投降的兄弟们待会打起来趴着别动，我们解放军冲过去你们就可以解放回家了。”
马兴燕对范大头的喊话比较满意，他对着土匪大喊：“前面的兄弟们不要为赵子恒卖命了，他连亲儿子都杀谁跟着他都没好下场。”他没喊完就有几个穷凶极恶的土匪，对着他喊话的方向开枪。
马兴燕也不对他们客气，歪把子机枪劈头打了过去，整个连队的战士一齐开火，土匪们军心大乱面对强大的火力，只是略微抵抗了一阵就向山下跑去，乱的不成样子。
等到马兴燕带着战士们冲到土匪交战的地方，地上趴着十多个土匪都是准备投降的。马兴燕对范大头说：“找你信得过的让他们立刻缴枪回家，他们无罪释放，信不过的先隔离起来等候调查在放他们走。”
范大头找过大牙大眼说：“就这俩兄弟我可以担保他们。”
马兴燕看着俩土匪也是庄稼人的样子说：“你们俩可以回家了，也可以回家以后找我当兵。”俩土匪千恩万谢交了枪，连夜回家去了。
三狗对马兴燕说：“马三，你听山的西面可比咱们这边打的凶啊。”
马兴燕说：“火炮、重机枪全用了，这回让赵子恒知道什么叫与人民为敌下的场，咱们清理战场。”
四全这边的战场土匪想偷袭却被打伏击，于是对八路发起猛攻，山顶上的迫击炮重机枪对着战士们可能藏身的阵地实行绝对压制，坦克门方向的土匪更是全部出动向阵地上发起了前所未有的进攻。
一群土匪被打倒又一群土匪又冲上来，土匪们试图撕开一个口子逃出去，可他们却遇到了久经沙场的烽火屯骨干组成的解放军。
铁虎推开已经牺牲的机枪手，让潘富贵给他送弹链他边开枪边骂，他身后的战士更是窝了一肚子火，前两次进攻都失败这次可有出气的地方，顶着土匪发疯的攻击沉着的射击。
经过半个时辰的激战土匪们发现突围无望，就向左右两边的山脚突围。早就埋伏在两侧的加强排，一轮枪炮砸过去尽数把向外突围的土匪打散。有的土匪逃回山洞，少数漏网的土匪逃下山，给老百姓的安全带来隐患。李慧茹挺着肚子连夜带着民兵追拿漏网土匪。
双方打了大半夜天近黎明战斗才基本结束，李慧茹和民兵从附近村里抓来十多个逃跑的土匪，大部分土匪在坦克门前被歼，加上马兴燕打死俘虏的土匪差不多得有百十个土匪。天亮以后解放军又完成了对栖霞山土匪的合围，解放军连日来攻山不利，连连受到山顶炮火的压制，这一仗终于可以出了一口恶气。
然而更振奋人心的还在后边，战士们刚坐下吃早饭，就见正西方的大路上烟尘四起，只见四头骡子拉着一门炮管很粗很长的大炮往营地方向赶过来。那门大炮实在是太大了，九二步炮只是它的孙子。
战士们那有心思吃饭，欢呼着迎着大炮跑过去，却见押送大炮的是团长李铁城，战士们见了慌忙敬礼。
四全铁虎等人也迎过去，李铁城铁着脸跳下车看着众人骂道：“看看你们 这一群熊样，两次进攻死伤过半，还要满世界的找大炮，你们知道为了找这门大炮有多困难吗，都惊动咱们的老首长李运昌司令员了，凭司令员特批的条子，我去四平拉回来的大炮，现在大炮只有三发炮弹你们看着办，我可没带炮手，你们营的兵谁会使用这门大炮？”
四全回身对战士们说：“团长的话你们都听到了，谁会操控这门大炮，并轰下山上的炮楼就平升三级，班长当副连长战士当副排长请站出来。”
队伍里果然有几个战士围着大炮转了几圈，其中一个战士说：“连长这大炮不是小日本的、也不是德国货好像也不是美国货，好像是苏联老大哥的我们不会使。”
李铁城指着众人说：“一群废物先把大炮稳住，然后四处打听一下有没有回使大炮的。”战士们马上四处打探。
李铁城这才在四全的带领下进了指挥部，铁虎敬烟、四全倒茶。李铁城因为营地里没有炮手还是生气，四全就把晚上大捷的消息报告了，李铁城还是板着脸。整整一天战士们和地方的同志探访了一天，找了好多炮手来看这门大炮，这些人绕了一圈后摇头走了。马兴燕也和战士们也忙了一天也没有收获。李铁城团长免不了对他们进行批评。
晚上众人吃过饭都围着大炮坐下来，几个指挥官忙了一天都有些郁闷和失望，几人点了颗烟又被守炮的班长批评了一顿。
四全问铁虎：“你去山海关那边找到炮手了吗？”
铁虎骂着说：“找了几个瘪犊子牛皮吹的挺响的来看这大炮，绕一圈灰退的走了让我给骂一顿，你西边三县的怎样。”
四全说：“那里有真正的炮手都随大部队南下了没希望，对了马三你那里找到炮手没有？”
马兴燕说：“我们队里有炮手但说出来怕你们生气。”
铁虎是个直性子说：“马三你也是直爽汉子有话快说。”
马兴燕说：“我们队的炮兵教练没有两条腿，连阿苏都向他请教。”
铁虎说：“没腿就让李闯背着指挥吗？不叫事。”
马兴燕说：“可以让没腿炮兵的操炮吗?”铁虎点头。
马兴燕说：“这可是你点头的别后悔，我们的炮兵教官是个日本战俘，是四七年歼灭徐柏轩那年俘获的，叫康夫现在就在不远的长店子住。”
铁虎一听腾的站起来说：“马三你收留一个日本战俘也就算了，还让他教你们操炮这可不行。”
马兴燕也不生气说：“随你的便我没说的，但事情都有两面性记得四二年夏天鬼子大扫荡那年，你们主力全部打仗走了。铁全掩护五个村两千名群众转移，后来铁全为了营救主力也走了，掩护老百姓的重担就压得我的身上，加上轻伤员也就十多个人，但我们还是冒险过了界岭口。再过一处敌楼时就那个东北老敖看到砖墙上刻着这样一行字‘昭和八年三月十六日、步四十一志水伍长战死之所’咱们的东北独腿老敖也是直脾气他在那里大骂‘他妈的我们东北军在长城保卫战中死了那么多兄弟，都没人给立一块碑，你小日本还在我们长城上想歌功颂德你们给我把字给我铲掉了’说实在的我当时也想把字铲掉。但孙逸华却说‘老敖我想的和你真好相反，要留下它证明你们东北军曾在这里抗击日寇辉煌战绩，鬼子留下的不是荣耀而是耻辱’结果老敖没有铲去墙上的字心情也好多了。我是想说鬼子侵略我们但鬼子投降了，但留下这个鬼子能帮我们炸山上的炮楼，这是我们需要的。”
“我明白马三的意思我同意用没腿的日本炮手。”团长李铁城不知何事在听众人的谈话，说完他看着众人想听大家的意见。四全说：“实在没办法就试试吧。”铁虎瞪着眼睛说：“试什么就三发炮弹，打没了多少钱也买不来还贻误了战机。”
潘富贵又问：“那没腿的鬼子炮打得真那么神吗？”
李闯接过话说：“就那一年徐柏轩追杀我们，那个康夫指挥两门七五山炮差一点把我们全灭了，他操炮指哪打哪要把一门火炮拆开在组装上，几个人不到五分钟。不是三哥当时心眼多，我们都长眠壮烈两年了。”
铁虎生气的说：“你们看着办吧。”说完生气的走了。李铁城最后决定叫李闯连夜把叫康夫的炮手接到营地。
第二天，天没亮解放军战士们就早早起来吃过早饭，等日天露头时已经进入阵地，就等大炮开火。
所有解放军的首脑都围在大炮的周围，看着李闯抱着康夫的腰。瘦弱的康夫熟练的摸着炮后原件，对周士弟用日语说：“这是苏联产1937式榴弹炮，一百五十二毫米口径，射程27000米炮弹重46、96公斤。”他用日语对周士弟说个不停。
铁虎听得不耐烦了对周士弟说：“告述这小日本废话少说，只有三发炮弹打掉山顶的炮楼我饶他一命，端不掉炮楼你就给我们死去的二十多个战士陪葬。”说着瞪着眼抓住他的衣领。
李铁城严厉的对铁虎说：“你别添乱了我们还等着开战杀敌那。”
康夫吓的面如土色，但还是仔细的检查炮后边的每一个部件。并让周士弟拿来机油给某一部件涂抹，不但是铁虎着急在栖霞山阵地前，三个连队一个加强排数个村的民兵也是急的不行。
康夫磨成了好半天于是从炮兵镜调炮位，在用眼测目标还问了周士弟好多话。最后示意可以打开大炮后膛可以装炮弹。铁虎早等不急了张开双臂拿起炮弹轻松装进后膛，康夫飞快的堵上炮座，然后让铁虎拉绳。
“轰”的一声巨响平地惊起一声响雷，击得大地一颤飞沙走石扬起一大片震得人耳朵都快聋了。向山头那边望去，炮弹炸在炮楼后边掀起一大片山石。
铁虎一看没炸着急了：“他妈的我说这个小日本就是没好心，把炮口抬高了。”李铁城示意他别急。
康夫脑门也见汗，又仔细的调了一下炮口。又让铁虎装了一发炮弹，炮弹激射而出却打在跑楼前，弹片冲击波把炮楼西边巨石啃掉一大片。
与此同时，土匪也顺着弹道查看出榴弹炮的炮位，向这门大炮发射了两枚迫击炮弹，中型口径的迫击炮，只是距离远炮弹根本打不打这里，众人见了重重得松了一口气。
铁虎真像一只发怒的猛虎，拔出手枪就想击毙康夫，幸亏手枪被马兴燕夺去，三狗和潘富贵两人把他抱住。
铁虎骂着：“你们谁也别拦着，我非要打死这个没好心的小日本。”
康夫更是吓的面无血色瘫软在李闯背上。
李铁城看得真切对着三狗和潘富贵说：“你俩放开他让他过来。”等到铁虎走近了上前就是一脚骂道：“你多大了还给我添乱，你烦我比你更烦，什么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除了他还会有谁会操炮，在捣乱把你关起来。”
回头对周士弟说：“让这个日本人放心操纵火炮，我作为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会保证他的安全。”
周士弟用日语和康夫说了好些话，康夫面色略好，把大炮的高度坐标略调高一点，好像都没有一头发丝那些。而后让铁虎装炮弹康夫自己拉炮绳。轰的一声巨响一发重磅炮弹，带着一束火光呼啸着飞出炮口，在空中划出一道亮光，准确的炸响在炮楼上。
炮楼在榴弹巨大的爆炸力下瞬间倒塌，接着里面的弹药也发生了连环爆炸发出冲天火光和巨大声响，堆积炮楼的山石翻滚着滚下山顶。
众指挥官望着非常壮丽的爆炸，完全陶醉在炮弹炸毁在炮楼的过程中，脸上泛出幸福、自豪他们在想咱们的队伍强大了，这么大的火炮都有了。
过了好一会儿从壮丽的爆炸过程回过神来的李铁城对铁虎说：“还等什么发动总攻。”
铁虎嚎叫着带着二连的战士，分两路举着红旗冲向山顶。四全带着一连集中火力和炮火猛攻坦克门。
坦克门的阵地和碉堡都被逐一清除，很快队伍就要完成对坦克门的合围，土匪们全部退到山洞里，依靠数十个射击孔喷出密集的子弹把战士们阻击在射程之外，四全派出三队爆破手都牺牲了，于是就进行毫无进展的枪战。
栖霞山顶铁虎看得真切，带着一个连的战士冲下山坡，在坦克门上面的悬崖站住，下面战场的一切尽收眼底。坦克门山洞离山崖有六七丈高，全是直上直下的岩石战士们没法往下爬。
铁虎可有办法他让战士点着炸药包，用绳子下放到坦克门平行的水泥门前，随着一阵爆炸坦克门的一扇大门被炸碎。没等战士们高兴就从里面开出一辆日式坦克堵住门口，对着四全的连队炮轰，坦克里机枪封锁。
在远处观战的李铁城看得真切，这不是当年的锦州攻坚战吗比当年还凶险，他命令警卫员到信号弹撤退，四全留下一个排警戒。
营地的防空洞里铁虎向李铁城报告了山顶炮楼的情况，三层高的炮楼被重磅炮弹完全炸毁，土匪全部死亡。两门迫击炮炸毁里面基本没有可用的军用装备。
团长李铁城又问四全：“你们一连打得怎样？”
四全说：“我们一连虽然攻占了坦克门的前沿阵地，但是土匪仗着里面坚固的工事和坦克坚守，一时半刻我们还不能清除残匪。”
李铁城文化也不高说：“想个好办法让土匪自动投降，这叫什么来着？”
众人都不知道怎么说。
马兴燕脱口而出：“这叫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李铁城说：“对，就是这句话你咋知道的?”
马兴燕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家小七说的。”
李铁城说：“你家小七有谋略应当重用，现在大炮运到山顶上的炮楼也被炸毁了，县里还有好多公务要处理，希望你们尽早完成任务。”说着带上警卫开着吉普车走了，看守大炮的战士也把大炮拉走，只留下三枚极大的空炮弹壳。
四全望着撤走的大炮说：“咱们现在开一个扩大会议，商量着如何能让土匪缴械投降。”
马兴燕说：“那次小七打死了唐婉兰，土匪们从山东面偷袭我们，投诚过来的范大头向土匪喊话效果很好，当时就有十多个土匪投奔过来，所以我想让投诚过来的土匪，分别向所有山洞口轮番喊话，瓦解他们的军心，你们看怎样。”众人听了都表示赞同。
铁虎也表示同意又说：“马三的办法可行，我有句话说赶紧把没腿的小日本送走，我看着来气。”
马兴燕叫李闯连夜把那个康夫送走了。
四全队铁虎说：“把表现好的土匪分成两拨，一拨白天一拨晚上，不间断的向八个洞的土匪进行政治宣传，感化土匪们早日出来投降。”铁虎和马兴燕各自选了十多个投诚的土匪，让周士弟一句句的教他们，而后拉他们到各个山洞口向里面的土匪喊话劝降。
铁虎带走八个人，而马兴燕带走五个人。铁虎问他：“你带五个人不够黑白两班轮换啊。”
马兴燕说：“我这里还有徐大头、大牙、大眼真好八个人，日夜轮换着换着，谁招降的人数多。”
铁虎一听来了电说：“你就瞧好吧。”
于是铁虎在山西的四个洞口包括坦克门，马兴燕在山东边的四个略小的洞口分别向里面的土匪进行劝降。
过了晌午李慧茹骑着小毛驴腆着肚子来到兵营，没等马兴燕去扶她潘富贵那个不要脸的就把李慧茹搀下来。并向报告上级似的把超级大炮轰击炮楼精彩的事讲给她听。李慧茹仔细的听完就把拿给马兴燕的红梨给他吃，马兴燕才有机会和她密谈。
没想到铁虎等人又要李慧茹表演节目，马兴燕不高兴了拉着李慧茹爬到坦克门上边的山坡上，俯视山下看周士杰带着人向洞里的土匪喊话，李慧茹略喘着气向四下远望，山下不远就是一片片树林寒冬已过，树木早已有了萌发之态远远望去一片翠绿。树林后就是零散的自然村落，放眼望去有三十个村子之多，正对着坦克门方向是离她家不远的莲蓬山，山的南面和东面都是广阔无垠的大海，看到眼前的美景她的心情略宽。两人说了些当年莲蓬山的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