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月游击队连战士们都发觉,鬼子闹的不凶了。敌占区也是游击队的天下了,马兴燕忙着反奸除霸,马大娘忙着发展地下党组织。上级还让本乡的周士弟作他的指导员,战士们嫌是书呆子,马兴燕却不那么认为,他让周士弟在空闲的时候给大家补习文化课。
这天马兴燕又和烽火屯根据地的队伍联和打了一仗,马兴燕打援主力排四全打沙坡据点结果没费多大事就是双胜,战斗结束马兴燕问起春娟在那边的情况。
马兴燕问他:“四全哥我村的赵春娟在那边表现的还好吧?”
四全拍了一下马兴燕的肩膀说:“马三弟别说话拐弯么角的,就说我媳妇春娟在那边乍样了。”
马兴燕苦笑着说:“我来还没成亲那。”
四全说:“哥是过来人儿子都比步枪高了,我实话告述你春娟在那边过的可好了,工作也机极平时在医疗队当护士,没事就养些小鸡兔子挺招人爱了,那潘富贵天天围着她转,可春娟心性高看不上他。”马兴燕暗道‘我能放心吗,青玉就是怪我娘,便宜了铁全那小子,有机会我还是把她接回来,这里谁也不敢和我抢春娟。’
马兴燕说:“那麻烦你回去给春娟问个好,我希望她回来。”
四全说:“这个包在我身上一定把话带到。”
马兴燕说:“那我日后一定请你喝酒。”
四全说:“酒就免了,有烟抽没有?”
马兴燕把队里能抽烟战士的旱烟卷烟全搜来送给了四全。杨炮在背后嘀咕上回春娟把我们的钱要走了,这回他又把我烟要走了,老子就剩个鸟了。在回来的路上马兴燕暗暗后怕,潘贵那货追春娟她肯定不动心,要是二虎、三狼那些长的有模样有本事的追春娟,她能不动心吗?
数日之后还没春娟的消息,马兴燕为这事就上心了,白天要忙晚上瞎想人就瘦了。饭也吃不下三狗把饭给马兴燕端来,他看了一眼没胃口吃。
三狗摸摸他的额头说:“你没生病怎么不吃饭?”
马兴燕说:“就是不想吃。”
三狗说:“咱们今年仗打的够顺利的了,也没啥可发愁的。对了就是为小娟的事自责那?”
马兴燕有些心事不对母亲讲,但从不瞒这三狗他说:“那次打伏击我没事先把真像告诉春娟,真的很过分吗?”
三狗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做的不过分,要是告诉她真相她是不会配和我们行动的,你还不了解她,这个问题你都问我十一遍了。”马兴燕又问:“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连个口信也没有。”
三狗无奈的说:“那是你俩的事我那里知道,我快三十了还没和女的摸过手,不像你半夜跳她家窗户,你把她睡了没有?”
马兴燕扳着脸说:“我和你说正经的那,春娟还在恨我。”
三狗说:“你总算知道了,依我说不单恨你还想杀了你,你想想他哥死在战场上,她都赖到咱们头上。刚过三年多这事刚淡去,你又让她以身赴险,加上她胆小、偏执事就大了,万幸的是她没事,不过你们俩要想和好有难度。”
马兴燕说:“你给我想个办法。”
三狗说:“很简单你就像铁金似的对老婆就可以了,要哄着她顺着她慢慢就不恨你了,慢慢想把我去吃饭了。”说着走了。
马兴燕独自一人躺在荒草上往着天空,想着春娟还能回来吗?怎样才能消除俩人之间的误解,这事要换成李慧茹又会怎么样?
突然老呔来报告,说抓来一个奸细。马兴燕正烦着也没看说:“先休理他一顿。”
那奸细听了大叫:“妈的小马三我来看你,不管酒肉吃还想打我,以后有难别找我们。”
马兴燕转头一看,来人将近三十岁小个子黑瘦,右边少了半个耳朵,目光可怕的摄人。他大惊:“这不是三狼排长吗有失远迎,这轮值排长不认识你得罪了得罪了。”
三狼笑着说:“少和我来这套,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有酒肉吗我还没吃饭那。”
马兴燕说:“咱就吃点现成的省得我们再生火了,你看怎样。”
三狼说:“那就得看你给我吃嘛了。”
马兴燕说:“你到兄弟的地盘自然差不了,老呔把那些罐头拿上来。”不多时老呔就把各试日本军用罐头打开,有红烧肉的、鲜鱼的、水果的。三狼吃了几口,马兴燕就看出他的心思大骂:“老呔你真不还来事,有肉吃怎能没酒喝,咱不和小日本的酒没劲,咱喝老财主家的烧酒。”
马兴燕亲自给他倒酒,两碗酒喝下去三狼面色好多了,俩人交流一些有价值的情报,三狗和李闯带队回来了。
李闯见面就说:“三狼哥来了想死你了。”走上前就和三狼摔打在一起,李闯仗着有力气几次想把他摔倒,三狼随着他的拉力转了两圈,一伸腿就把他扳倒。接着是杨炮和三狼扭打了几圈,就被摔趴在地。三狼说:“三狗一年不见比划一下。”
三狗向后退说:“狗能咬过狼吗?”众人哄笑,马兴燕打圆场说:“打不过五小狼榉不丢人,你要是谁放倒他,我这队长让他当。”
李闯说:不逗了,我们吃饭了。”你俩扯把临走把马兴燕的酒喝了,还拿走一盒红烧肉罐头,战士们都散开了。
不多时马大娘也回来了,三狼急呵的把她们母子俩拉到一边说:“我不能白喝你的酒,还要给你们一个惊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牛皮纸的信封,上面盖着根据地的红印章。
三狼说:“事关重大得我亲自来。”马大娘撕开信封拿出信纸,并递给儿子马兴燕接过信生硬的读着:“马队长亲启,据军区可靠情报,日本天皇以宣布无条件投降。”马兴燕又仔细的看了两遍以为眼睛花了,就把三狗喊过来。
三狗流利的读着:“马队长亲启,据军区可靠情报,日本天皇以宣布无条件投降,可是日本强硬的好战分子拒不执行天皇的法令,还想作困兽之斗。特命令你部即刻发动群众全面破坏你部所辖铁路,并率先清除北戴河火车站外围之敌。明天上午兄第部队会联和你部总攻北戴河火车站。大队长李铁城45年8月。”三狗说:“你没念错鬼子真的投降了。”
三狼说:“大狼(李铁城)说了,没啥隐瞒的让战士们都知道,高兴一下。”
马兴燕拉着三狼走到战士们吃饭的地方大叫:“大家伙安静一下现在都听好了。我的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我的一起抗战的同志们,告诉大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比过年、娶媳妇、生孩子还高兴。接到军区觉对准确的情报,和我们打了十一年小鬼子投降了。日本天皇以宣布无条件投降,我们的好日子来了。”说完他就大叫起来。
战士们听了沉静了十妙钟,李闯问:“三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马兴燕点头,李闯三狗呼叫着把三狼抱起来而后又压倒。战士们欢呼雀跃着向天空扔着帽子,只有马大娘一人躲到无人处偷偷的哭,她付出太多,也承受太多了。
马兴燕大声说:“别吵今天我就特别开恩,把缴获的罐头饼干、存的老酒全给大家拿出来随便吃喝,完了我在给大家安排新的任务。”
杨炮说:“队长这么大大的喜事高兴的饱了,有新任务你就安排吧。”
老呔说:“杨炮说的对先完成任务在吃喝也不迟,有事你就说。”战士们也叫嚷后吃饭。马兴燕说:“那好我就给大家讲明白,现在鬼子的天皇虽然投降了,可他手下的好战的恶棍们有的还不服输,拒决投降。上级命令我们发群众把咱们地盘上,鬼子的铁路全拆了,迫使北戴河的小鬼子投降。如果明天我的死对头小泉纯二鬼子还不投降,明天会来大部队把北戴河火车站打下来,现在从戴河边到汤河边都是咱们的地盘,我命令杨炮老呔带着一个排由戴河岸延铁路推进消灭和拔除一切抵抗的鬼子和据点,并到汤河铁路桥头固守,掩护拆铁路的老百姓,如果鬼子投降了一定要优待。”
老呔插嘴说:“那啥队长,固守铁路桥大桥汤河铁路大桥还炸不?”
三狼说:“鬼子投降后铁路桥就是我们的了,我们还要用铁路运粮运煤建设新中国那留着有大用。”
马兴燕又说:“李闯你带一个班去赵庄,找赵村长让他叫上他们几个村的保长,带上村里的壮劳力,拿着家活去扒他们那里的铁路。三狗你带一个班去长店子找韩保长,叫他也带上那几个村的人去趴他那段的铁路。二大你带一个班去栖霞山一带村子,去叫那里村子的人去扒那段铁路,记住你们三个不是扒铁路去的,是保护扒铁路的老百姓去的。”
二大说:“那有的村长不听话咋办?”
马兴燕说:“你就和他们说反正鬼子投降了,你们还想往鬼子那边靠,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就这样说要八路军的力度去说,实在执迷不误的村长,你们把他们名子记下来,回头在找他们算帐记住了吗?还有周指导员那?”
周士杰弟扶着眼睛框说:“早就等你安排任务那。”
马兴燕说:“你把队里培养的几个会日语的给他们四队分别带上一个,要他们到各据点去给鬼子喊话,把日本天皇投降的消息发布出去瓦解他们军心。”
周士弟问:“那我的任务那?”
马兴燕说:“你我还有三狼排长三个人,去阻击北戴河火车站的鬼子,当然你付责向小鬼子喊话就行,打仗的事叫给我们俩就行。”
周士弟吃惊的说:“打汤河铁路桥你派一个排去,打北戴河铁路桥就你们俩,那里可有一个伪军中队,一个日军小队而且装备精良。”
“鬼子军心大乱以翻不起啥大浪了,以我和三狼排长的本事足以挡住他们。”马兴燕打断周士弟的话,侧头又问三狼:“冲锋排长帮兄弟一把如何?”
三狼点头,马兴燕向李闯一挥手,李闯把他的拐把子机枪扔给三狼。马兴燕问大家伙:“我还有啥布置的不周全的吗?”众人摇头。
马兴燕说:“还有最重要一件事,我娘那?”
马大娘慌忙擦干眼角的泪走到众人面前,马兴燕当然知道母亲的心情,也看到她眼角的泪痕,却大声说:“娘我给你一个最重要的任物,你拿钱到村里买两头大肥猪找人杀了,在买五十斤粉条子不一百斤,在和伤员支六口大锅来个粉条炖肉,在买两筐馒头二十坛老白干,晚上庆祝日本投降。”
马大娘说:“你这样吃会把队里吃穷的。”
马兴燕乐着说:“三三年鬼子打过山海关,抗战都打了十三年了。中间的苦难就不多说了。等到今天的大好事,你就让我败回家吧,同志们你们说对吗?”
战士们高声附和着:“对。”
马大娘亲呢的故作生气的揪了一下儿子的耳朵说:“这回就依你一次。”
马兴燕大叫:“还等什么马上行动,晚上尽情吃喝。”战士们哗的散开分头行动。
马兴燕带着三狼周士弟扛着两挺日式轻机枪行了数里,摸到戴河边铁路大桥边上。现在正值雨季戴河的河水涨得要漫上河岸,水流很急也很混浊泛着黄色泥沙,岸上的荒草灌木都泡在水中。
三人没费多大事就接近戴河东岸鬼子的据点,周士弟紧张的说:“最好不要惊动鬼子,要智取。”
马兴燕和三狼相对一笑,他拔出短刀三狼也从绑腿上拽出刺刀,向鬼子据点摸去。不多时马兴燕就叫周士杰进据点。周士杰抱着两挺机枪进了据点,里面不高他还的歪着头,地上倒着三个被割喉的鬼子显然是死了,马兴燕把手上的血在鬼子衣服上擦干静,就去察看据点里的弹药。碉堡里竟有一箱多步枪子弹,还有半箱日式手雷若干军用装备,三狼看了几眼打开一盒罐头悠闲的喝着日本的清酒。
周士弟没见过鲜血淋淋的死人,胃里马上有了反应,把吃的东西吐了出来,腿脚也没半分力气。三狼像扔沙袋一样把三个鬼子撇到脚落里,盖上鬼子的破褥子继续喝他的酒。马兴燕说:“那边打起来你就向河对岸喊话,告述鬼子他们的天皇以经宣布投降了,要他们放下武器投降,鬼子要开枪就轮到我俩上阵了。”
不多时远处传来枪声和爆炸声,只打了一阵就停了,显然某队遇到不肯投降的鬼子交火并歼灭了。西岸北戴河火车站的鬼子向东岸张望了一阵,随后派一小队鬼子要过桥去交战地点去看侦察。
等鬼子的一小队人走到桥一半时,马兴燕就让周士弟队鬼子喊话。周士弟就用日语向鬼子喊了一阵,鬼子听了面色茫然好一阵领头伍长才向这边开了一枪,随后伍长被马兴燕一枪爆头,其余鬼子都撤回西岸。
过了好一阵鬼子才向东岸准备反击,周士弟又不失时机的向鬼子们喊话,告诉不知真相的日本兵,不要作无畏的牺牲。回答周士弟的只有迎面密集带来死亡的子弹。随后鬼子簇涌着向东岸压过来。
周士弟蹲在碉堡的射孔不敢抬头,马兴燕等鬼子走到桥一大半才开枪,三狼也操起拐把子从另一射击口开火,两挺机枪两匣子弹就打退了敌人第一次冲锋。三狼装满一弹匣子弹,又往怀里装了数排弹夹说;“我去铁轨那边打形成交叉火力,那个射击口偏。”没等马兴燕反应过来,三狼以跳到路那边的环形散兵坑。
很快鬼子发动第二轮进攻,并把一挺九二重击枪架在对面的碉堡上,对着这边猛射,把碉堡射击口的水泥打得直冒烟,压得马兴燕不敢抬头。冲在前边的鬼子又过桥多半,三狼恰到好处的用半匣子弹打死了九二重机的主、副射手,在用半匣子弹挡住冲在前边的鬼子,马兴燕衬三狼装子弹的空挡又挡住鬼子的进攻。他又把趴在射机孔下的周士弟拉起来给他穿子弹。
西岸的鬼子炮兵一直也没闲着,投弹筒效正好位置后,炮弹准确的炸到碉堡顶上,却啃不动碉堡分毫。西岸的鬼子急红了眼,小泉上尉不断崔促鬼子进攻,可一个一百米长的大桥无遮无挡,留下的只有成堆的日伪军死尸。马兴燕的枪管都打红了,他衬装子弹的空挡抓起三狼剩下的半瓶清酒倒在枪管上,碉堡里除了火药味还迷漫着酒香味,马兴燕自从缴获这挺叫‘山田’的机枪,从来一次战役打过这么多子弹,这五年里总合也没打过这么多子弹,那时穷啊今天过足了机枪的瘾,他知道在打下去机枪非得废了不可,必须要凉一会儿,他果断的抓枪三八大杆也扔给三狼一支,接着又扔过去数颗手雷,两人又对视一笑。
两人一直坚守着北戴河铁路桥的东岸,一直打到天黑鬼子也没过桥半步,
马兴燕示意三狼要撤退,三狼点头并熟练的下了几道绊雷,三人扛着战利品借着夜色走出老远才听到绊雷的爆炸声。
等三人会到营地离老远就闻到红烧肉的香味,进了里面趴铁路的三队人以经回来,战士们围着大锅等着开饭。参加趴铁路的各村保长、村长有十多名也来凑热闹。马兴燕三个队里的骨干热情的和他们握手,马兴燕边说:“多谢你们配合我们算你们有眼光,以前你们给鬼子跑腿的事,没出格的我们八路就不深纠了。”各个村保长们悬着的心才放下。
李闯、二大、三狗三人把不配和扒铁路行动村、保长名单交给了马兴燕,他看了一下没超过十个,马兴燕对李闯说:“杨炮、老呔他们咋还没回来,你带几个人去接应一下。”李闯转身走了。
马兴燕扬了扬手中的三张纸条又对那群村、保长说:“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几个没参加今天行动的,除了死爹妈病的走不动道的,等我有时间修理他们。”十多人心中又是一颤。
马大娘还忙着干不完的活,被马兴燕拉去叫她和三狗陪村、保长们先喝酒。而他带上两人和交通员找了个辟静处,马兴燕面色沉重的说:“老周拿纸和笔,我说你写。”周士弟示意他说。
马兴燕说:“面呈李大队长,得知日寇以然宣布投降。吾队上下无不雀跃,并按你的命令进行了数次行动,进展顺利但盘据北戴河鬼子小泉部拒绝投降,我部肯求县大队配合占领北戴河火车站,在次日占领军港切断鬼子退路,缴获他们的军备。8月16日马兴燕。”马兴燕说完问:“三狼和周士弟着样写行吗?”
二人点头,周士杰把信装进信封,马兴燕给交通员盛了一大碗猪肉顿粉条说:“先吃前半夜以前送到。”这时杨炮和老呔以带队回来,令人惊喜的是队里竟无一人伤亡。他见人到齐了大叫:“同志们我的兄弟会喝酒的不会喝酒的,请端起酒碗为了死去的人活着的人干了这碗酒。”说完用手指点了一下酒弹到天上,又点了一下酒弹到地下,而后又说:“感谢毛主席党中央给我们带来了希望和胜利。”说完把一碗酒一饮而进。
杨炮叫着:“这么好的日子得让大家热闹一下,我们东北早就唱二人转了。”
三狗说:“那你就给大家唱一段小拜年吧。”
杨炮说:“没有女伴我是不唱的。”
马兴燕说:“你就让老呔表演一段皮影戏,曲目你们定。”
李闯嚷着说:“咱就演猪八戒背媳妇。”
杨炮打断他的话:“这么好的日子也得演一段即喜庆又解气的段子,不如唱定军山吧。”战士们一致叫好。于是老呔把关公扮作黄忠,杨炮和三狗给他拉弧线打梆子,老呔就放开嗓子唱起来。
战士们也把酒喝干,马兴燕大叫:”还等什么敞开吃喝。”战士们早对锅里冒着香气,翻滚的红烧肉看着眼直,一听说吃饭纷纷拿筷子去夹早以瞄好的肉块。唏嘘着热肉块咽下去,又夹下一块肉。马兴燕和周士杰走在几口大锅间,来回给战士们敬酒,又和李闯杨炮连干了数碗,他打了一天的仗酒劲上来倒头就睡着了,临睡前还没忘让三狗站岗。
第二天一大早,三狗等他布署军事行动。摇了好一会才把他摇醒,马兴燕闭着眼下命令说:“三狗和我娘带一个排在东岸佯攻北戴河火车站,记住枪响为号。剩下的人从上游渡过戴河,与李大队长会和让李闯抬我走。”
三狗说:“杨炮、李闯、三狼全喝多了。”
马兴燕想了想说:“喝醉的留下来准备佯攻醒酒,没喝醉的抬我们过河。”接着又感受了初秋早晨的清爽睡着了。
百无一用的二大让战士们抬着四付担架向戴河上游行了十数里,找了一处浅滩渡过戴河西岸,又急行数里来到北戴河火车站西侧,并控制了外围大片荒草地。
天近半晌熟睡的三狼跳起来大叫:“快起来大狼二狼来了。”(大队长李铁城大狼、铁虎二狼)马兴燕和杨炮滚身爬起来只有李闯不醒。三狼把李闯的鼻口都捂住,很快就把李闯憋醒了。马兴燕巡视了一圈,补充了一下布防又要李闯找攻坚工具,要二大预备一个营的饭菜。
刚安排妥游击队大队长李铁城,就带着整个根据地的战斗人员赶来,接着八路军临抚昌主力在马骥营级区长的带领下也来到车站外围,马兴燕和他们有的数年没见,赶上抗战胜利了,众人亲近的不得了。
马兴燕给他们找个能看见鬼子占据车战的小院,二大送上西瓜。马兴燕打开刘三斗绘制的火车战地图,几个大官座下来研究起来,一行六七个人都是连长营级,只有马兴燕是副连长。
马骥营长等人看完地图,马兴燕向众人大体上介绍了车站的情况。火车站由小泉纯二上尉带领一个日军小队,伪军陈汝潍一个伪军中队驻防,兵力有二百多人,其中投弹筒四门、重机枪两挺轻机枪四挺九七式81毫米拍击炮两门,沿铁路两侧和战前后各修了四个六米高的炮楼、、、”最后马兴燕又强调:”这比攻打柳江煤矿要困难,因为柳江煤矿有数百名矿工兄弟接应我们,而打北戴河火车站就是攻坚战,咱们没有重型火炮打起来要费些功夫。”
几个大队长若有所思,自从部队组建以来,攻打北戴河火车站算是游击队攻打的最大的城市了,相当于县城的规模,没有内应没有攻坚经验没有重炮支援,困难可想而知。
马骥营长说:“我们听闻鬼子投降了,营里选了五个作战目标,就是临抚昌三个县城、海港码头、北戴河火车站。这临榆县城太难攻了,从古自今的英雄有几个能打下天下第一关的。在有抚宁县城没铁路打不瘫鬼子,昌黎县城离根据地太远,首选目标是海港码头但那里日军军舰炮火杀伤半经之内,所以只得攻打北戴河火车站了,都说马小三与五小狼榉齐名,这里是你的地盘,如果此战让你指挥,你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