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天放亮了,马兴燕大致清点了一下人数,战斗人员还有五六十人马兴燕大惊:“三狗哥咱们的人那,牺牲一半了。”
三狗说:“牺牲了近二十名战士,还有好多外村的战士没赶到。”
马兴燕说:“吓死我了,我想咱们的伤亡也没那么严重,赶紧撤退吧。”战士们带着伤员又向东撤了数里。许柏轩看到天色大亮使劲咬着队伍不放,加上队伍有伤员根本甩不掉敌人,零散的枪声一直追着打。
李闯忍不住说:“三哥打一仗吧,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马兴燕也深知战士们要掩护伤员走得慢,早晚得让敌人追上,想了想说:“打他娘的,咱们上后边的矮坡。”伤员先走战士们都埋伏好。
敌人先头部队二十多人跟过来,战士们一阵痛击把敌人打死打退,不多时敌人的大部队压过来,发起一阵冲锋半坡全是敌人,幸亏跟过来的都是老战士,临危不乱仗着地形痛击敌人。马兴燕李闯把轻机枪发挥到极限,打得前边冲锋的敌人一排排的倒下去。
很快敌人站住阵脚,七五山炮就准确的打过来炸在阵地上,阿苏在叫:对方炮手了不得,好像有日本炮兵的水平。”接着又是两发炮弹在阵地上炸开。
阿苏说:“队长撤吧,要不然咱们全成了炮灰。”
马兴燕不等第三轮炮弹炸过来带着战士们撤出阵地。战士们撤到长店子附近李闯说:“派人找老韩做点吃的吧。”
马兴燕说:“你想连累国民党兵杀人吗,饿着吧。”
等到赶上队伍马大娘在一株老树一个孤坡上发呆,见他过来说:“咱们这样样撤不是办法,许柏轩紧咬不放再往前就是港口,国军两面夹击咱就完了。”
马兴燕想了想说:“这里离根据地远着那,又没有兄弟部队支援,要不然就和他们拼了。”后边打红了眼的战士也大叫:“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马大娘说:“孩子们,你们的日子还长着那,这样吧我和伤员们留下来阻击敌人,你们抓紧时间赶紧撤吧。”
马兴燕怒道:“作为儿子没有孝敬你,怎能让你为儿子去死,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对着大树猛捶,想找一个更好的办法化解危难。
突然马兴燕说:“为了胜利只好用我的老家底了。”众人惊道:“什么老家底?”
马兴燕对三狗说:“你从南边绕回庄里,联合没跟上队伍的战士和地下隐藏的同志,把我们埋藏的三十支冲锋枪和那门迫击炮炮挖出来,埋伏在咱们村的村东的泉眼沟的斜坡上,再把所有的炸药发动群众埋在对面的南坡下,等我们绕过一圈回村,就在泉眼沟对他一个漂亮的伏击。”
三狗说:“那阿苏跟我去吧,就他一人会使炮。”
马兴燕说:“当然可以,记住把所有的炸药埋在路南的南下坡,阿苏你记住你的小炮第一炮先把敌人的炮手炸死,在炸敌人的重机枪一发炮弹也别剩。”二人点头。马大娘说:“你们多加小心。”李慧茹含泪说:“你帮我找找孩子。”
三狗说:“我知道了。”带着阿苏消失在树林中。
马兴燕对母亲说:“这地方咋着邪性啊,我的主意一下就冒出来了。”
马大娘坦然的说:“这就是二十多年你爹死的地方。”
马兴燕万分惊愕带着战士又向北转移,中间占领有利地形给予敌人痛击,在敌人炮弹炸来之前,带领队伍撤离阵地。队伍撤了十几里又调头向西,绕过栖霞山一大圈。一路上许柏轩带着国军紧追不舍,非要将马兴燕的队伍一网打尽。
眼看就到了栖霞山的西寨门,这里也驻扎着悍匪赵子恒的另一支土匪,早年被王钢铸踢瞎一只眼的霍格沙。早年日军占领了这里的山半腰开凿了数个能开进坦克的巨型山洞,洞洞相连用来储备战备军火,和封锁华北与东北的咽喉要道。日本投降后这里的军火就被赵子恒窃得,并让霍格沙看守他这个人有力气也不笨,但没徐柏轩有心机是以不得势让他看山。
远远的看到栖霞山的寨门挡在近前,用竖木拦的大寨绵延三里,里面的土匪早已加好枪炮,凶狠的望着被追得狼狈的战士们。马兴燕心想完了后有追兵前边堵截,彻底完了。
只听见的重机枪在战士们脚下打出一土沟,接着一个独眼大汉高喊:“前面的八路给老子站住,再走一步老子就送你们见阎王。”
战士们只得在离寨门一里外停下来,李闯见了说:“这下完了被包围,三哥趁有口气杀回去,也许能把徐柏轩这贼干死。”后面的战士也大叫咱死也拉上一个垫背的。马兴燕从容的往枪里压满子弹说:“整理好家伙往回冲。”
李慧茹拦住他们说:“等一下我早知道这霍格沙和徐柏轩不和,我想向霍格沙借条路。”马兴燕问她:“你有把握吗?”
李慧茹说:“你没看到姓霍的只是开枪挡在我们,要是赵子恒早就打咱们的伏击了,我试试看吧。”说着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手枪交给三狗并把两颗手雷装在怀里。马兴燕关切的说:“多加小心。”
李慧茹点点头俏生生走向山寨门,边走边叫:“霍大哥别开枪我找你有事。”
土匪们见穿的破衣服的八路群里走出一个黄衣少妇,那个头不高不矮长得不胖不瘦,那眉目生的怎样端详都好看,土匪们都看傻了。少妇姗姗走到寨门前轻声说:“霍大哥快开门啊,你不认识我了?”
霍格沙赶忙叫土匪打开,少妇走近霍格沙说:“霍大哥你不认识我了,我就是大渤寨李家的七小姐小慧啊,咱们有六七年没见了吧?”
霍格沙对李宝金交情不错大叫:“原来是七妹子长得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说着当着土匪的面摸了李慧茹的脸,接着又往下想摸李慧茹的胸。李慧茹就势倒到他的怀里,手扣手雷的拉环说:“妹子我也挺想你的,今天我路过贵地想和大哥借个道,不知大哥答应吗?说着手里的手雷又往前推了推。
霍格沙大惊没想到一时疏忽就被制住一时无语,李慧茹又往他身前靠了靠小声说:“我知道你和徐柏轩素来不和,今天放我们走我就帮你铲除他。”
李慧茹又大声说:“对了我带来的可不是土八路,是大渤寨兄弟演习路过的徐柏轩也在后边。”
霍格沙正好找个机会说:“既然是大渤寨的兄弟借道,就请过吧。”转身对土匪说:“打开寨门让他们过去。”
马兴燕以看到徐柏轩的追兵心里急的不行,见山寨门打开带着战士们陆续进了山寨门,见李慧茹和霍格沙抱在一起很是吃醋,也没说什么带着母亲孩子和伤员往百新庄方向转移。
土匪也不傻这那里是演习,分明是溃退八路军游击队。李慧茹见战士们都撤走了,轻吻了一下霍格沙的秃头说:“霍大哥你的好妹子记着了,改天到我们寨子去喝酒。”说着收好手雷出了寨门。
土匪们还以为霍格沙被李慧茹迷得是以放这群八路走,也不敢出声。霍格沙见他们走不远,叫着土匪对着天上乱打了一通,而后带上土匪上了山。徐柏轩见霍格沙没有狙击马兴燕气得不行,但他心里也明白早先没少挤兑霍格沙,是以落下今天这个恶果。
霍格沙也不傻见两队人马走后,在两队交战的路上把两队战死的人收集起来照了像,给赵子恒送去请功。而后又把人埋葬了这时后话。
许柏轩驱赶这手下挥枪大叫:“马兴燕八年了我的仇该报了,我要你断子绝孙让你生不如死,兄弟们冲啊!抓住打死马兴燕赏金一千大洋。”从半夜一直追到日落,又追到百新庄村东。
许柏轩对手下大叫着:“看到没有姓马的小子没尿了,被咱打了一圈又逃 回老窝了,兄弟们给老子最后在冲一阵,活捉马兴燕老子就让他当北戴河的中队长。”国民党兵士气高涨蜂拥端枪紧追不放。
在一处土岗上就遭到八路军的反击,许柏轩狞笑着命令:“支起火炮架起重机枪断掉共匪的老窝。”他带领的炮兵每门炮有要十人负责拆卸肩扛运输,他派了十五个人,很快山炮就要支起来了。
突然从北坡打下密集炽热的子弹,只顾前冲的国军成片成片的被打中。接着一发重磅炮弹准确的击中正在组装山炮的炮手们,接着又一发炮弹又把另一门山炮手们炸飞。
许柏轩知道中了埋伏马上指挥部队分兵两路,向北面荒坡出击。国军还没到荒坡下就被成排的子弹打倒,八路军的火力从没有这样猛烈过,一处小土坡排列着三十支冲锋枪,十余只步枪同时开火。接着一发重磅炮弹又把勃朗宁重机枪炸飞,面对重火力丧失许柏轩的把兄弟带着手下硬撑。
马兴燕看准机会带着战士先前推进了一段,庄里的民兵给他们及时送来子弹,战士们可以近距离射击。
国军不断有人中弹他被两面夹击不可能有胜算,但是许柏轩那能轻易认输,带着手下最得力的死忠直冲马兴燕阵地。
阿苏看准时机一发炮弹轰过去,许柏轩的把兄弟庞大胖也是老兵油子,一下护住许柏轩他被炸得血肉模糊。许柏轩把庞大胖掀开也不管他死活,一发炮弹反而激起他的斗志,他带着剩下的把兄弟和十几个亲兵,向马兴燕阵地发起自杀式冲锋。
马兴燕飞快的往弹匣里装子弹,一匣三十发子弹飞快的打过去,金色的弹壳叮当落地,李慧茹在他后面给他穿子弹,他打了一匣又一匣子弹全打向许柏轩,许柏轩的几个把兄弟都是过命的交情,有两个挡在他前面都被马兴燕机枪子弹打中。
后面的几个兄弟硬把许柏轩拉到后面,几人一商量拉着许柏轩向下坡逃跑,此时国军以死伤大半没跑多远国军就踏上地雷,接着连环雷、子母雷、线雷所有炸药全部炸响,把国军炸的肢断血流碎肉横飞。
没等硝烟散去三狗和马兴燕带着战士冲了过去。战士们大叫:“缴枪不杀杀、缴枪不杀。”国军面对强大火力满脸是血的八路军吓呆了,纷纷举枪投降。有两个许柏轩的同党想拼死一搏,却被安插在国军里的战士击毙,其余的国军全部举枪投降。
许柏轩拿着没子弹的手枪站起来大骂:“马兴燕你这小人我日你老婆,没想到八年过去你的战法还见不得人。”
马兴燕说:“这就是我们八路军的游击战,小日本都败了别说是你。”
许柏轩气愤的摔倒手枪说:“我还是不服有种的咱俩单挑,这次玩刺刀。”
李慧茹拉着他,马兴燕拿过李闯递过的刺刀说:“我要是战死,你把他剁了。”
李闯说:“干脆直接剁了他。”
马兴燕说:“你不知道我们之间数年的仇恨,必须作个了断。”说着走向许柏轩。
许柏轩也拿起一把刺刀不由分说直扑马兴燕,那刀法连贯利落。马兴燕也丝毫不惧和他挥刀拼刺,论臂力而言两人旗鼓相当,论招式修为许柏轩更胜一筹,恶斗十余招马兴燕都险象环生,众人都为他捏了把汗。
突然一把刺刀穿透许柏轩前胸,许柏轩回头看却是个带眼镜的教书先生从后面给了他致命一刀,他口吐鲜血绝望的问:“你是谁为什么暗算我?”
戴眼镜的书生说:“八年前你在箭杆岭害死的五名八路军战士,有一名是我的同学我叫周士弟。”说着拔刀照着许柏轩心窝又是一刀,把他刺倒在地而后疯狂的对着许柏轩身上乱刺,嘴里还说些什么,三狗想去拉他被马兴燕劝住。
马兴燕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对李闯说:“你带人把俘虏看好三狗带人救治伤员,老周带人清理战场阿苏你去看山炮。”说完拉着李慧茹往庄里跑去找孩子,马大娘抱着二董在后面跟着,三人在庄里找了个遍,问了不少人也没发现大董这孩子。
李慧茹抱着二董在院心哭,马大娘有气无力的做饭,春娟窜门见到马兴燕有伤就拿来药水给他消毒,李闯向马兴燕报告战况他都没听清楚,只是哼了一声。
春娟问:“你家这是咋了,个个丢了魂似的。”
马兴燕说:“你没看我们家少了谁?”
春娟说:“当然是少了大董了,这孩子即听话又讨人喜欢。”
李慧茹含着泪说:“你要去帮我找找孩子吧,他是我心头的肉,让我拿命换都行。”
马兴燕说:“村里上下都找遍了,不行就到庄外找。”说着要走。
春娟站得笔直说:”李慧茹你说为了孩子拿命换都行,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的男人,是我救了大董!”
李慧茹一下站起来瞪着充满泪水的眼睛说:“你说什么你救了大董。”
春娟自信的点头说:“大董吃饱了在我家睡觉那,不信咱就去看。”
马大娘啪的一下饭盆掉地上说:“走快去看。”拉着春娟出门等四人到了春娟家里,真的见到大董睡着炕上,一条腿还把被子踢开了。李慧茹一把抱起大董揽入怀中,大董睁开眼看到妈说:“娘你去哪里了,外边打仗我就跟着你,结果摔了一下就跟丢了。”
春娟说:“孩子没有事先听我说,七小姐本来我脸皮很薄的,但现在有话必须要说出来。本来三哥没认识你之前,我和三哥就有婚约虽然也打闹了几次,却不伤感情,没想到你从东北回来,仗着会点功夫演了一出苦肉计得到了我三哥。这次我也是拼了命救了大董,我什么也不要只求你给我一次公平的机会,咱们再重新追求一次马兴燕,我在追不到他就死心了。”
马兴燕指着春娟说:“我们都过了好几个月了,你怎么这样不要脸。”
李慧茹擦了下眼泪说:“当然可以明天我就搬到别处去住。”
春娟又说:“咱大人的事别影响孩子,不用换称呼。”
马大娘冷静的是:“小娟你这样学没有好下场的,我们回家。”带着孩子们回家休息,晚上马兴燕太累了很快睡去,李慧茹心事重重的也睡了。
第二天马兴燕很早起来,忙着到队里看了一下伤员,组织老乡去山里挖草药,并把俘虏分两组改造,李闯把许柏轩的死忠全部处决了。最后接过周士弟手中的死亡名单,绝大数牺牲的是从赵子恒那里收编的土匪,他们没有家也没亲人但危难时刻,他们懂得报李慧茹的恩,没有逃走也没有回赵子恒的匪窝,而是选择和土匪战斗,当然这和周士弟的思想教育是离不开的。
只要有家属的马兴燕都亲自慰问,并给家属一笔抚恤金,后来统计前后竟牺牲了二十六名战士,重伤十多人。忙了一天马兴燕的心里很不好受,虽然死去了那么多战士还有刘三斗、二大两位兄弟,却杀了许柏轩这个恶魔,让他心中略感宽慰,并写了一份作战报告交到上级。
晚上为了给春娟机会,马兴燕搬到医护队和伤员住在一起,并晚上照看伤员,春娟更是表现自己,更勤快的工作。过了数天上级发下公文,不但没有批评他还表扬了,因为前八年被许柏轩害死的五名八路军的战友同学,现在都是县营级的大官,早盼着许柏轩死哪。至于北戴河国军的中队长没人敢当了,又轮到李宝发,山海关的国军象征性的扫荡了一下马兴燕了事。
马兴燕缴获了两门山炮经过阿苏的修补还能用,他就到处买炮弹,北戴河国军配置的还是九零炮,马兴燕带着李闯就混进抚宁县城,找被赵子恒收编的任怀古,他不是赵子恒的嫡系却党羽众多都是张臣相的旧部,赵子恒为了收买人心给他拍了个军需的官,是以他倒卖军火肥大了,早在烽火屯时根据地的军火大半都是经他手买的。
马兴燕摸进任怀古的家,把他吓了一跳镇定后任怀古说:“三少爷你要东西写个条不就行了,还劳烦你亲自来。”
马兴燕说:“这次要的有点难度要亲自找你。”
任怀古一拍胸脯说:“你们要美式日式还是中正式的子弹都有,小到手枪大到重机枪我全部送到,赵子恒也知道我弄些零钱花,却不知我和你们直接联系。”
马兴燕说:“你说的这些都不难,我想买三十发七五山炮弹。”马兴燕一说没把他吓瘫。
“这东西赵子恒管的很严,打完一发还要炮弹壳的。”任怀古说:“要不你去找别的地方去买。”
马兴燕说:“谁不知你是军需官,统管赵子恒国军的调配,你也不用给我糊弄我说着拿出一张纸晃了晃说;这张纸上记录着咱们全部的军火交易,明天只要我把这个交给赵子恒,你家就等满门抄斩吧。”
任怀古当时就屈服了说:“三爷,三爷你说怎办吧。”
数天后任怀古从海港亲自押运一批军火回抚宁县城,半路遇到八路军袭击他见不敌就引爆了一车弹药逃生。事后赵子恒到爆炸现场亲自查看,除了被炸毁的汽车还有满地的子弹壳和炮弹壳,他大骂了一顿任怀古事也就过去了。
马兴燕得了一车军火弹药,分给烽火屯一大半,三十发七五炮弹埋藏起来准备日后有大用。
值得高兴的是张杠在鲁九饼的护送下,回到庄里并把出生三个月的男娃给大家看,众人喜欢的不得了,李闯更是对张杠像奶奶似的伺候着,大家争先给孩子起名,到后来李闯竟用了李慧茹起的名叫李平。
这样的好日子又过了半年,秋收了有八路军的保护戴河流域的粮食大部分到了老百姓手中,老百姓只上交八路军一层粮食,而国民党却征收老百姓两层粮食。让马兴燕生气的是离百新庄正北二十里的栖霞山上的土匪,独眼龙霍格沙,把周围十多个村的粮食强行安三层征走了。
土匪比国军还坏,渐渐的老百姓都说八路军的好,还有不少栖霞山下的老百姓来告状,让八路军剿灭土匪。
马兴燕亲自带着队伍去侦查,栖霞山就是一座以页岩为主的孤山,日寇时期在山里挖了不少暗道,藏了数十吨军火,土匪们据险而守。八路军游击队暂时没有能力消灭他们,再者这群土匪除了多向老百姓证粮,却不干伤天害理的坏事,上级没有下命令开战马兴燕也没和土匪真面冲突。
道是李慧茹知道大董长大了该读书了,就在当院教大董识字,在树上栓了一块黑板,用粉笔写了简单实用的汉字让大董念。没想到村里没钱上私塾的孩子都好奇的趴墙头跟着学习,李慧茹就把孩子们叫过来,坐在地上一齐跟着大董学习,还不要学费,家里一院子的孩子好不热闹。
过几天私塾先生找李慧茹,说他那里没孩子上学了,都跑到她这里不要学费的,李慧茹干脆和私塾先生一齐教孩子,孩子家的大人按照家庭能力交学费,吃不饱饭的孩子一侓不要学费,私塾先生教孩子语文,李慧茹教孩子数学,把学校办的很兴旺。
但周士弟还不满意,孩子们没学到共产党的红色文化,烽火屯专门派来教员,给李慧茹和三十个村的老师来授课,学习了近一个月,让老师们也能说出大道理。
大渤寨李慧茹的侄子侄女们也有空找姑姑来玩,他们没有大人的管束刚开始还那些少爷小姐架子,到后来和穷孩子打成一片,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李慧茹看不住他们,也让他们和穷孩子们一起听课,他们学的都是国文,尤其是李景然的长孙之子比大董还大,李傲问国民党办的学校和共产党办的学校教的知识的差别,李慧茹拿来他的国文书读了一遍,而后给他讲解。他们学两个学校的知识,眼界看得很宽辨别能力也很强,但下学了比穷人孩子还要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