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兴燕数落完李家人后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火,后来一想你们是暗匪我是八路,日后还不定怎样那你们不能因为一句话记仇吧。第二天他也没多想,还是和长工们下地干活。
响午时回来吃饭,就见李慧茹面带怒容气呼呼的从李景然院里走出来,小玲远远的一脸无耐地跟着,李慧茹就视若无睹的走过。若换平时李慧茹碰见他都回和他打招呼,有外人时给他一个问侯的眼神,会让马兴燕心神荡漾。可今李慧茹就这样匆匆走过,马兴燕觉得情况不对,他拦住小玲问:“今天小慧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小玲跺着脚说:“跟你一句话也说不明白,她就会跟我急。”而后绕过马兴燕去追李慧茹了。
马兴燕就觉有事要发生,还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天黑干活回来,就见小玲从树后闪出来向他招手。
马兴燕把镰刀交给别的长工,假装提鞋走在后边。等长工们都走了,小玲把他拉到房后说:“这几天小姐把我闹腾苦了,气死我了。”
马兴燕好奇的问:“出啥事了要把你气死。”
小玲说:“今晚老点去我们那里,有事商量。”说完就走了,走了几步又回来说:“要从后院跳进去。”
弄得马兴燕像和情妹幽会似的。到了天黑马兴燕绕过李慧茹的小院,果然发现院外站了两个体壮的中年妇人。他怕惊动别人,轻声翻进李慧茹的后院。
小玲好像等他一会了,就带他进了前院,其实李慧茹的院子马兴燕以又进一个月没来了,秋天按时令的九月菊、江希腊那些花开得正艳。使他吃惊的是刻着棋盘的石桌面竟盖在井口上。马兴燕想问什么,就被小玲拉进屋。
李慧茹正身穿浅蓝色纱衣,坐在桌前对着油灯发呆。见到小玲把马兴燕带进屋就说:“你这黑丫头不知道我很烦,不想教人识字。”
小玲说:“我叫他来不是学字的,是来给你想办法的,偌大个寨子能和你同心的能有几个,能帮你的还有谁。”李慧茹转过身把上衣扣扣严,并让马兴燕坐下。
小玲说:“你的心事你说还是我说?”
李慧茹说:“你小丫头片子,还管起我的事来了。”
小玲反嘴说:“我不管行吗,天天闹腾我,损我骂我还摔东西。”说着还委屈的哭了。
李慧茹说:“别哭了我不是有烦心事吗,你到里屋我和他有话说。”小玲转身进了里屋。
两人就干坐了一会,谁也没有说话。马兴燕见到她臻眉紧锁,面带倦意更有一种楚楚动人的美。李慧茹苦笑了一下说:“这三天我也没睡好,只事心事太重,就发了一下小脾气,还把小玲气哭了。”
马兴燕试探的问:“你有心事别闷在肚子里,我也许能帮你,帮你想办法。”
李慧茹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像我这十八九的大姑娘,到了岁数早就该嫁人了,说不定都有小孩了。我致今未出阁是因为我在周岁那年就定了娃娃亲,男方那家也是个大户,就是烽火屯的王家。”
马兴燕听了一惊,烽火屯王家不就是根据地的大队部吗,那里王家听说日本子打山海关时,举家逃往南方,至今下落不明。
李慧茹又说:“我爹在烽火屯有百十亩地,还有一片山,都准备给我做嫁妆带过去,王家的少爷长我六岁,也不丑也不矮还会读书识字,小的时侯我还到他家住过几次,他还带我爬山采药摘山枣吃。但是33年长城抗战,他就当上东北军,随后就举家逃到南方。走时没看我一眼,六年里一封一个口信也没有,那年我才十二岁。”
提起长城抗战马兴燕眼圈也湿润了,那年大哥马兴家刚满二十岁,凭着一腔爱国的热血,不顾母亲的阻拦,意然加入抗战对伍,致今生死不明。
李慧茹又说:“就在我爹大寿之后,张胡的儿子张翻番看上我,向我娘提亲只要我家单方写一份退婚的字据。我就可一另嫁他人。”
马兴燕听了偷笑出声了:“就满脸长痘的干瘦小子,还真是小蛤蟆、、、”
李慧茹见他偷笑,生气的向他撒了一下娇说:“你还有心笑。”
马兴燕接着说:“你就不同意,和你爹娘闹到现在。”
李慧茹点头说:“我把所有的招数都使出来了,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啊都用上了,结果是三娘把我的剪刀腰带全么收,还把井盖上,怕我逃还派俩娘们看着我,我在哭闹的结果是,不嫁张翻番也可以。让我给澄九爷的儿子当三姨太。你说我真么倒霉啊,于是我就向小玲发火,她受不了就把你找来,你给我想办法。”
马兴燕想了又想说:”我一着急也想不出办法,你大哥三哥最疼你,他俩不帮你。”
李慧茹说:“他们都希望能攀上澄九爷的高枝,谁还会管我的感受,要不你带我逃走吧,咱俩一起当八路。”
马兴燕听了心通一下就跳起来,这个念头他不是没想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还是李慧茹提出来的,但他不傻也冷静问:“你爹大寿时怎没见沈林来,也让他想想办法。”
李慧茹说:“那个坏小子连影都摸不着,不知死那去了那里不要提他。”
马兴燕说:“当八路很苦的还随时可能死去。”
李慧茹脸正对着他说:“上战场打鬼子那正是我向要的生活,你快作决吧!”关健时刻马兴燕犹豫了,他怕李慧茹和他吃苦,其时李慧茹比他想的还要坚强。他怕李家人的追杀,其时李家人以经默认他俩的关系。他怕春娟恨他寻死拟活的,其时他和李慧茹好上,春娟大不了闹一场也会嫁别人。因为马兴燕的悠柔寡段,几乎断送了他前半生的幸福。
马兴燕说:“还是别想着逃跑了,想想别的办法。”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咔咔的吃。
李慧茹说:“烦死了,到外面去吃。”马兴燕听了心生一计。
第二天,小玲就向三奶奶周序兰报告,七小姐不吃不喝的绝食了,怎么劝也没用。
周序兰就去开导,还是不听。于是哥嫂们齐上阵,就是不听。气得周序兰说:“饿死她。”
第三天李景然心痛闺女不干了,对这一家大小大骂。最后父女俩说好了:“不是小七不嫁人,得她看上眼的先等等。”这场风波才算过去。
马兴燕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接下来就要秋收了。就听到老莫传来消息老爷病重,三奶奶和四、六少爷带着人带去天津看病,留三、五少爷看家。没几天老莫又说,沈林从东北回来了,给七小姐带来一件露大腿的旗袍,走起路来好看到半边白屁股。马兴燕听的不顺耳,把老莫骂了一顿。
老莫不服还要和马兴燕嗑,这时二奶奶的贴身丫头进了工棚,对马兴燕说:“马三我家二奶奶有请。”马兴燕不知何事把衣服穿整齐了,就跟丫头出了门。
不多时来到二奶奶的房间,进了门马兴燕垂手站立。二奶奶信佛爱清静,完全没有周序兰那般盛气凌人。二奶奶说:“小马你坐下说话。”
马兴燕坐在凳子上,听二奶奶说:“我叫你来是有事相求,老爷病重你也知道,还去了天津看病,这几快到中秋了,小七就嚷嚷着要到莲蓬山如来寺为老爷烧香乞福,她要发起泼来只有阿兰的话能听,我只有顺从她的话,让她去只是随行得有高手保护才行。你也知道小七和老五又不和,我就想到你和沈林一同保护她不知你同意吗?”
马兴燕没有思索起身抱拳说:“我愿意去。”丫头拿了一红纸包的大洋交给他,被马兴燕谢觉了。
二奶奶说:“即然你同意了,就要绝对保护小七的安全,不要带枪早去早回。”
马兴燕点头退出门外,到了门外就见小玲在说:“我家小姐有请。”
二人一前一后就来到小院,进了屋只见李慧茹在洗脚。那双脚自然纤细,绝不像那个年代女人缠足的三寸金莲,就多看了一眼。
李慧茹好奇的问:“你没见过女人光脚吗?”
马兴燕说:“我只是好奇,你千金大小姐应当缠脚才是,你为啥没缠那。”
李慧茹说:“我三娘说‘女人裹脚很痛很遭罪,以后干什么都是脚下没有根’还说‘乃个大脚女人嫁不出去了’所以我就不裹脚了。”
马兴燕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慧茹边擦脚边说:“得先感谢你用苦肉计帮我度过难关。”她擦完脚把毛巾一扔,又向小玲伸出两手,小玲柜子里拿出两把枪,放到她手里。一把是印菊花的勃郎宁,一把是金把佐罗。
马兴燕眼前一亮,没想到赵子恒送给李老爷的寿礼,竟到了她手里。
李慧茹拿着俩把枪对着马兴燕晃阿晃,把他晃的心里发凉。他说:“别着么玩小心走火。”
李慧茹握着双枪笑了,笑的很甜很迷人说:“这两把枪乃个好用?”
马兴燕说:“当然是勃朗宁花口撸子用着顺手。”
李慧茹把枪扔给他说:“赏给你了。”
马兴燕接住熟练的向四下瞄准,随后枪在手上转了两圈,他又熟练的卸弹甲退子弹,复又装上。把二女都看呆了。他说:“真是好枪不比你三哥的枪撸子差,我就是不要。”
马兴燕说:“原因很多了,你把枪给我了你娘给你要枪咋办。这枪的子弹不像你三哥的枪子弹好搞,还有我们要的枪都向小鬼子缴获来的。”
小玲撇着嘴说:“得了吧,就你们还向战场向小鬼子缴获,因为一个机枪的撞针还低三下四的向李家来借,艺不如人还要在这里当长工。”
马兴燕听了这话太伤自尊了,狠不得有一个地缝钻进去,脸腾的红了还辩什么,这都是事实。
李慧茹掐了一下小玲的后腰,把小玲痛的直咧嘴也没出声。她叹了一口气说:“马三哥那时叫英雄末路,事情的原伪只有我知道,他为了机枪的撞针去过烽火屯的根据地,在那里碰到了汉奸差一点丧命,他还去过海港的码头,受歹人骗被小鬼子追着跳海。实在没办法了才到咱家来,三哥受的苦你知道多少,就你会快活嘴拿起话就说。”
马兴燕还不知‘知己’二字,‘红颜知己’的意思。李慧茹几句话就帮他解围了,等到他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时已是物是人非了。
李慧茹接着说:“你说的都不是理由,即然三娘把枪给我,我就能把枪的去处搪塞过去,致于子弹在我家那还叫事吗?拿钱买拿粮食换拿大洋也行。”
小玲又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牛皮套,打开来往桌上一倒,黄登登的子弹蹦到地上滚到桌上,没有一百发也有八十几发。把马兴燕馋的,他的小分队加起来近二十人,也就这些步枪子弹数,打仗时开一枪要瞄好准。
李慧茹又郑重的说:“眼下实局难彻,其实这把枪不算给你,而算你拿了它替我上战场杀鬼子,省得我抱憾终生。”
你说马兴燕能不答应吗,他说:“那这把枪我就收了,不过我住的地人多眼杂,枪眼时还能放在你这里,等我走了在拿。”
李慧茹面露喜色说:“枪放在我这里当然行,最进我的枪发大进,三十步开外能打爆西瓜。”
马兴燕想笑又不敢笑说:“你不单要练靶子,还要在走时奔跑时都要能击中目标,日后会打枪了可别和你五哥叫阵,会死人的。”李慧茹点头。
两人还在说手枪射击的事,沈林从李宝发那里喝玩酒,见到马兴燕忙打招呼:“马老弟一向可好。”
马兴燕起身说:“托大哥的福还行。”
沈林说:“我走了小半年听说马三弟声名大震,砖拍陈汝维,刀射许柏轩为寨里出了不少力。”
马兴燕说:“都是那帮汉奸逼的,我要是不出手拍陈汝维,寨里要招大祸。”
沈林挺好奇的说:“那马三弟就把那天的情形给大家讲讲呗。”
李慧茹那日当然不在场,只是听哥嫂们说的她也好奇。也说:“给我们讲讲长长见识。”
马兴燕不好推却,就把大岛如何买粮食,陈汝维如和作梗,并辖持了了李宝金,他如何砖拍陈汝维,震住众敌为周序兰翻盘赢得了时间。他的表答能力和口齿还行。
他们三人听的挺入迷的,小玲说:“我的妈呀,那么多鬼子里还能制住陈汝维,要我早吓尿裤子了。”李慧茹没有说话,只是投来脉脉的目光。
沈林说:“三弟你可了不得啊,这叫万马军中能取上将人头啊、、、”把马兴燕吹捧了一翻。
马兴燕不喜欢他呼悠,就向李慧茹说他就会整虚漂的。打段了他的话说:“这都是我本能反应咱还是说明天上香的事吧。”
沈林说:“那还有啥事啊,就是不让带枪,不惹事早去早回还有啥。”
马兴燕说:“不让带枪带把短刀可以吧,听人说附进常有年轻的姑娘失踪。”
小玲说:“没有的事都是遥传不可信,我就是想明天许什么愿,想了好多但没想好许乃个,马兴燕你想许什么愿?
马兴燕想想说:“我会在佛祖面前为我娘求福,让她身体安康。还会求上
天让日本早日消亡天下太平。”
小玲又看着沈林,沈林立马就说:“我可没马三弟那么大报复,我就想在佛祖面前求个媳妇。”说着完看着李慧茹,李慧茹却低下了头。
小玲说:“你想求媳妇拜观音拜月老才对。”沈林说;你难到不知道,连制三界的玉皇大帝都听他的,我在如来寺许愿准灵。”四人又说了一会,小玲就让大家分头休息。
第二天天没亮,四人就早早起来。分别有人送上早饭,并聚到李慧茹的小院。沈林一在坚持要李慧茹穿他买的旗袍去上香。那件旗袍浅蓝色,用黄线绣的丹凤朝阳图案惊美,面料女工都很讲究。李慧茹穿上很是合身,把苗条的身材显现的更加婀娜,她就觉得太露了。
沈林却说天津沈阳的富家小姐太太都这样穿。李慧茹试着走了一圈,美丽的小腿修长的大腿白嫩的肌肤都从旗袍一边露出来,看的马兴燕脸红,沈林却一直说好。
于是四人带上供品香火出了寨,向西南十多里外的莲蓬山进发。一路上沈林有说有笑的,马兴燕穿这李宝发的衣服紧张的看着四周。到了山下天以大亮又快到中秋,有不少善男信女拿了果品都来拜佛,山上好不热闹。
走了一会前面有条叉路,一条平坦路远一条路进略陡,沈林非拉三人抄近路,马兴燕小时和二哥来过,知到前边有一段路叫神仙跳不是很高路程进了不少,也没反对。
到了神仙跳崖前,沈林先爬了上去,也把小玲拉了上。李慧茹怎么也爬不上去,沈林在上边拉她还差一点点,小玲在上边大叫:“马兴燕你死人啊,不会推一把。”
马兴燕只好去推李慧茹的屁股,手托上去很有弹性。李慧茹跨上一条腿,掀起的裙缝里,她整个白净的屁股白色的内裤离他的嘴只有半尺。马兴燕心中一荡手就松了,李慧茹又掉下来正好落在他怀里。小玲在上面骂:“看你平时手脚挺利索的,今天怎么这么笨。”
李慧茹轻梳一下前额的头发说:“没压到你吧。”
马兴燕说:“没有,你身体很软的。”他被李慧茹迷得心神荡漾了。
小玲又大叫:“在托一次。”马兴燕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一手扶腰一手托脚把李慧茹托到崖上。
以后的路很好走,景色也是不同,奇松怪石层出不穷,野花野果点缀其间,更有不知名的鸟儿在树上吟唱。在向远望就是大海,日头刚从乌云堆中冒出。金光分数十个光柱照向广际无垠的海面,一派气向万千的景向。
马兴燕看着大海,想着月前和李慧茹在鸽子崖海边戏水的情形。令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侧目看了一眼李慧茹,也发现李慧茹也在看他,四目就这样脉脉相对。
丧门星小玲打破浪漫的宁静说:“小姐咱们赶紧走吧,今天上香的人多,晚了就要排后;四人转身走不多时就到了如来寺。
寺里进香的香客很多,按顺序总算轮到四人上香。小玲点完香,三人就跪下李慧茹局中,马兴燕在右沈林在左,三人在如来佛祖面前,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向佛主默念心中之事能够实现,然后三拜九叩退出大殿,小玲也不忘给佛祖香火钱。
拜完佛后马兴燕就要下山。李慧茹困在家里数日今天可自由了,早向卖吃的小摊跑去,先吃棉花糖在吃馄炖又吃烤海鲜。马兴燕拉住她,李慧茹却把半碗馄炖端过来让他吃。
沈林说:“小慧难得出趟门,就让她四处转转买些东西。”还是小玲了解她,只管付钱。
过多时李慧茹吃得差不多,又去买玩物的小摊,最有特色的就是用小贝壳粘成的小动物,十二生肖阿不倒翁阿。李慧茹见了爱不释手,最后买了一个彩绘的泥制小老虎,那小老虎腰间有一段牛皮纸相连绘上虎纹,虎肚子是空的下边有一小口,粘上哨子,双手一拉一合小老虎就会叫。
李慧茹拿了小老虎又去别的小摊去看,小玲还是只管付钱。转眼又买了她喜欢的东西。俩男人只有帮拿东西的任务
买了一些东西李慧茹累了,又去喝羊汤外加馿肉火烧。没吃几口就把馿肉火烧和羊汤一并推给马兴燕。吃饱以后她看到一个钟亭,上边挂着很大一口铜钟。沈林说:“那边有口大钟,我们去撞着玩。”李慧茹点头,回首对马兴燕说:“
把羊汤喝了。”美女的话他敢不听吗,喝着羊汤马兴燕对小玲说:“她像大家闺秀吗。”小玲没说话只是吃吃的笑。
撞钟要付钱的,沈林潇洒的摸出一张百元的绵羊票子给看钟的和尚。他俩不由分说连撞了三下。
钟声很宏大,寺院外所有人都看着他俩,其中有一双即贪婪又凶残的眼睛那是一双日本人的眼睛,他正是去大薄寨买过粮食的大岛先生。他身边站着一个穿和服的年轻女孩,也来上香。
大岛先生一挥手,四个日本兵把他俩硬拉过来,带到大岛面前。大岛先生打量着李慧茹,手摸了摸白嫩的脸,顺着脸滑下经过前胸细腰,并把她抱在怀里,李慧茹吓的花容失色。
沈林想冲过去救她,鬼子兵的刺刀以抵在他的前心,只要往前半尺他就没命。
突然一把尖刀从鬼子背后刺入从前心扎出,鬼子惨叫半声,还没等鲜血迸出,尖刀拔出来刺向第二个鬼子的左肋,那是马兴燕的短刀。
大岛先生反应很快,左臂抱着李慧茹,右手的手枪以打向马兴燕。马兴燕闪到鬼子兵身后并拔出短刀,大岛的手枪子弹打道鬼子兵身上。
沈林也同时出手,抓住第三个鬼子的长枪飞起一脚,把鬼子踢开顺手一转把第三个鬼子的长枪刺入第四个鬼子的胸膛。而第三个鬼子还是抓着长枪不放,沈林卸下枪上的刺刀,割断他的气管。
说是迟那是快,大岛的手枪打向马兴燕的同时。马兴燕把鬼子前推、俯身、出刀一气完成。 短刀穿过李慧茹旗袍的前襟,刺中大岛的小腹。大岛先生吃痛一弯腰,沈林的刺刀扎进他的后心。大岛先生一倒下,连带着李慧茹旗袍的前襟整个都被刀锋划破一大半。李慧茹又向前跑了一步,整个旗袍的前襟全撕下来,露出两根粉白的大腿。
沈林又给大岛先生补了一刀,马兴燕也拔出短刀,李慧茹买的小老虎就掉在大岛先生的身旁,童真和战争同在。马兴燕那管小老虎拉着李慧茹大叫:“带着小玲跑啊。”沈林立刻明白拉着小玲往山下跑。
马兴燕拉着李慧茹跑过日本女孩时,她以吓得呆立在那里,马兴燕拿着短刀毫不犹豫的刺入她的心脏。
李慧茹一个耳光扇过来:“你也太残忍了吧!她多年轻……”
马兴燕说:“我们四人的特征都被她看到,留下她会连累全寨上千口人。”硬拉着她往外跑。
此时寺前大乱,香客四散奔逃。李慧茹边跑边用一只手捂着下身,马兴燕看她跑得慢,把她抱起来往外跑,香客们互相拥挤,那还看到沈林的影子。
马兴燕抱着李慧茹果断得跑向后山,那里没有路。马兴燕紧抱着她一路摸索着下山,全身衣服和皮肤都被松枝荒草划破数道,也不知道痛。等跑下莲蓬山,马兴燕的全身被汗湿透。随后跑进一片高梁地。
他把李慧茹放在地上,一头附在她小腹上大口喘着气。好一阵呼吸才平稳下来。
李慧茹说:“歇会吧,鬼子没追上来。”
马兴燕说:“鬼子会搜查的,你们寨子也不见得安全,弄不好得去别处安身。”
李慧茹说:“那你去那我就去那里。”
马兴燕说:“你要是不嫌我穷就跟我一起走,我会照看你一辈子。”那日李慧茹想逃婚,问过马兴燕,现在马兴燕想好了,也下绝心了,和小慧一起去打鬼子,什么他妈的也不怕。
李慧茹犹豫了说:“那让我在想想、、、”说着闭上眼睛。
马兴燕闻到一股气味,见她两条大腿湿湿的,那雪白内裤也全湿透了。
“你吓尿裤子啦。”马兴燕问,“刀离那里那么近,不吓尿才怪你好坏。”说着在马兴燕嘴上使劲的咬,慢慢的变成热吻,马兴燕也尝试着吻她,双手摸到她的胸。
外边传来鬼子的狗叫声,把他俩惊醒。马兴燕带着李慧茹展转到天黑才回到寨子里。
还没到后门就被护院的看见,直接带进后院。沈林和小玲以回来多时,所幸四人都没损伤,令人惊喜的是李景然和周序兰等从天津看病回来,李老爷的病以然康复。
周序兰一脸怒气把李慧茹带进里屋,屋里放着一盆火。李慧茹说:“三娘我有话说……”
周序兰打段她的话说:“发生的那些事小玲和我说过了,你把旗袍脱了。”
李慧茹生涩的脱下旗袍,周序兰把旗袍扔进火盆烧着了,并让她换上粗布村妇的衣服说;孩子你娘死的早我像亲闺女一样疼你,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你也不用害怕,娘会替你想办法,但你必须作出选择,你是想和马兴燕去当八路,还是和沈林去作胡子?”
李慧茹听了哇的哭了:“三娘我舍不得你和我爹,我不想走。”
周序兰说:“都说女儿是娘的心头肉,今天算明白了,但你不知道闯下多大的祸,所幸没留活口,否则要灭全庄的。在北戴河就这么大地方,二三十个庄子日本人要察你往那里跑,你娘你哥再有能耐也打不过日本人,就算全家人跟你走,你爹宁死也舍不得他创下的家业,你必须做出选择越快越好。”
李慧茹为难的说:“他俩都好,各有各的长处。”
周序兰着急说:“即然你没主意沈林是我干儿子,我当然偏着他,你就和沈林去东北吧。”
李慧茹对一天的事情又惊又怕说:“其实马兴燕也挺好的心眼好能干。”
周序兰早猜出李慧茹的心思,顺着说:“那小子也配的上你,就是穷吃不饱穿不暖的,说不定他被日本人打死你可就成寡妇了,而且他妈很凶你也看见了。”
周序兰的话使得处经事道的李慧茹更是六神无主,她咬着嘴唇想了想终于说:“那我就和沈林走,我决定了。”
正合周序兰的意她和李慧茹出了屋,见到马兴燕和沈林。
周序兰说:“马兴燕你救了小七很好,从今以后你就不用在李家作长工了,还答应你的要求,给你一个机枪撞针,外加一箱子弹。”说着贴身丫头从里屋拿出一挺和马兴燕缴获一样的歪把机枪,熟练的拆开从枪后膛里拿出撞针,用油布包了递给马兴燕。又把原来马兴燕拿的南部手枪给他。
周序兰又说:“老爷也是义字当头,特意送你两根备用枪管,你拿了你想要的走人,从此在也别踏上我家门口半步。”
马兴燕得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东西,心里却空空的他看了一眼李慧茹向外走
“等等你有东西还没拿。”李慧茹跑进闺房,很快跑出来拿出一个白手帕里面包这那把手枪。手帕上绣着一双鸳鸯戏水图说:“这手帕你拿着,留个念相。我绝定嫁给沈林了,今晚就去东北,恐怕在也见不到面了,我也不知道欠你什么,我会记挂你一辈子。”
马兴燕也说不出心里是啥质味,把手帕放在怀里说:“没有你我在李家活不长的,我会感谢你一辈子。”而后要走小玲拿了装手枪子弹的皮套外加皮带枪套,围在马兴燕腰上,放声大哭。
三奶奶的贴身丫头说:“又不是你男人走,你哭个啥。”
小玲边哭边说:“我道是想,人家看不上我。”
沈林一抱拳说:“马老弟保重。”
马兴燕点点头,从那一刻起他就非常恨沈林,没有他小慧就和他走了。而后扛着一箱子弹趁着夜色向百新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