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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关内三县全境都基本解放了，各村都忙着进行土地改革和进行基础建设。但是离百新庄正北的栖霞山地区变的不太平了，这里盘踞着巨匪赵子恒的其中一股土匪，接管栖霞山日本挖掘的山洞和里面数额巨大的军火。守卫栖霞山的土匪头子正是赵子恒的把兄弟独眼龙霍格沙，这个人勇猛由余谋略不足，和马兴燕打了几次交道，没有发生特别大的摩擦。这栖霞山距离以后的205国道只有五公里，距离以后的102国道也只有十公里，距离以后的秦皇岛商务码头也只有二十公里，可见这座山的地理位置有多重要。
但这几个月各地被打散的残匪相续都流串到栖霞山，残匪越聚越多各个山头的都有，还有少数国民党的残兵。不妨有罪大恶急杀人如麻的惯匪，短短半年从原来的不足百人，后来竟聚集到尽三百余人。残匪们坏事作惯了，对着周边的村子进行抢掠，杀人放火奸淫妇女。
马兴燕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和这群惯匪激战数场。土匪仗着人多地势险要山洞四通八达，和马兴燕打了数日土匪拖着马兴燕满山角转，除了夺取了寨门外也没实质的战果却被土匪拖得筋皮力尽。他感到力不从心就向上级打报告请求大部队支援。
终于在早春时分，解放军经过修整改编上级决定，派大部队配合马兴燕清缴栖霞山的残匪。那一日马兴燕得道消息，大部队马上就要到来了，于是带着战士们早早的来到通往栖霞山的大路上，迎接大部队的到来。
天近晌午时分，远远地见到正西大道上尘土飞扬，跑过来六匹战马。为首战马上的青年穿着赞新的解放军军服，军帽上别着鲜红的五角星，右手抓着缰绳左手举着鲜红的‘八一’军旗，那不是百战不死的铁虎吗？
铁虎见到马兴燕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同志，把军旗插在马鞍上。到了近前飞快的跳下马，上前照着马兴燕前胸就是几拳，而后紧紧抱住马兴燕。十多年了，兄弟们打了这些年的仗没有战死，终于等到全面胜利了能不激动吗？接下来下马的是潘富贵而后是四全，都和马兴燕拥抱，身后的李闯也跑过来也和他们拥抱在一起。
马兴燕对铁虎说：“想死我了要不是打土匪，我怕你们还不来那。”
铁虎一脸不高兴的说：“我都恨死你了，要不是这股土匪我们部队就要南下打广州桂林了，这下好了打来打去还是在家里的一亩三分地。”
马兴燕说：“你就别抱怨了到哪里都是打仗，再说这次剿匪我也真是焦头烂额的，这次就算欠你们一个人情。”
铁虎爽朗的说：“他妈的你也有求我的时候，不和你计较了。”
马兴燕忙说：“革命同志吗？就应当以大局为重，快到晌午了我们带来了
粮食，咱们就地生火做饭吧。”
铁虎说：“不吃你们的窝头，我们前些日子把赵子恒的另一个老窝端了缴获颇丰，这次吃我们的罐头、饼干大大的有，还有煮熟的猪肉、马肉正好大伙尝尝。”
马兴燕说：“那正好我们也改善一下伙食。”俩人正说着，只见李闯摸着四全军装军衔羡慕不已。李闯问：“四全哥，你这是什么军衔这么威风。”
四全说：“这是连长的军装，县武装部刚派发正规部队的，不久也能发给
你们，你小子至少也是个排长你就等好吧。”李闯听了大乐。
李闯又问：“那铁城大哥是什么官职？”
四全说：“他现在不叫大队长，应当叫团长，我是一连长铁虎是二连长，潘富贵不是儿童团长，现在主管后勤。”
正说着两个连的解放军战士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过来，排在前面的是四挺重机枪，那轻机枪在战士们肩上扛着，至少二十挺捷克式歪把子都有，还有美式汤姆逊冲锋枪、日式三八枪、国民党的中正式步枪，至于杂牌不入流的枪支没看到。
铁虎说：“我们这是正规军，看到没有全是好家伙，好的还在后边。”果然还有一队战士扛着日式投弹桶。
马兴燕说：“什么好家伙，不就是投弹桶吗？我们部队前几年也有了。”
铁虎说：“你看在大后边。”说着指了指队伍最后边。
马兴燕果然看到马车后边拉着两门日式九二步炮，马兴燕羡慕的铁虎说：”看样子你小子腰粗了，大队编制。”
铁虎说：“这还不是老蒋白送的。”众人听了一阵大笑。于是战士们找个背风的地方生火做饭。
马兴燕对着铁虎四全一干首脑说：“这次剿匪任务有难度，我也不是菜货也要脸的，但是和这股土匪周旋一个月没有任何进展，是以求助你们这次只是担任辅攻所以指挥权交给四全同志，这股土匪只因为缴不灭主要因为他们占尽地利，我现在介绍一下栖霞山的具体情况。”说着几个人转过身向东望去。
马兴燕指着东边的一座不算高大险峻的椭圆形的孤山，几个指挥员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却见这座孤山高也就四五百米，山上没有巨石遮拦没有松树，而山顶之上却修着一座三层楼高的巨大炮楼，炮楼之上布满了各式枪眼，火力足以覆盖整个山体，内线情报说土匪拥有大口径火炮数量不详，要是强行硬攻伤亡会很大。
四全拿着望远镜望了一会又交给铁虎，铁虎沉着脸说：“这仗没法打，山上光秃秃的咱们攻山就成了土匪的活靶子了。”
马兴燕又说：“这不是最让人头痛的，日伪时期也就是我们游击队去烽火屯那里去打游击的时候，日本人抓了几十个村的劳工和战俘，历时两年把整座山掏出四通八达数十条密道，在山的东南面的山坳里是山洞的正门，门口修了一丈多高的石门，门旁修了数十个枪眼，有的密道口修得相当隐蔽咱们要是进攻，土匪在山顶和数个密道口同时向我军开火我军的伤亡会很大。还有日寇投降的时候也不知赵子恒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日军在山洞中留下数十吨的粮食和弹药，这无疑给我们造成巨大的威胁，依我的估计打栖霞山比打天下第一关还难。”铁虎望了一会，也不像以前那样对敌不屑和好战，而是略有所思。
四全用望远镜向山上望了一会对众人说：“按照上级的指令，我作为这次栖霞山剿匪的指挥官，我要了解山里内外详细的地图，和一切有价值的情报，还要找一个可靠的向导。”
马兴燕听了从武装袋里拿出一张军用地图递给四全说：“这是整座山和附近方圆十里村子的详细地图，至于向导我早就找好了，还是两个一个是当地的郎中，他进过洞给土匪治过伤，另一个姓余是石匠被日本人抓到山里去凿山洞，对洞里的情况他都熟悉。”
四全说：“他们对土匪了解还不全面，最后抓个活的才了解的全面。”
马兴燕说：“有机会我会抓一个活的回来，但要等到今晚或明天。”
四全说：“最晚就在明天，后晌我会围着山绕一圈，了解一下四周的情况，咱们再作战略部署。”
马兴燕和众人先开了一个碰头会，而后就忙着给战士们打水找柴火做饭，战士们来来回回很是热闹。正忙着马兴燕与一个普通的战士擦肩而过，这战士腰杆挺直走起路来却有读书人的架势，不像种地的年轻人头向前伸眼睛盯着地面，再看这个人的脸上平静而冷漠更不像翻身农民脸上有那种喜悦和胜利，更令人怀疑的是马兴燕闻到这个人身上散发着名贵烟草的味道，不像农村的老旱烟袋子靠近了呛人。马兴燕忽的回过身，那个战士也转过身。
那个战士仰着嘴角说：“你他妈的真不傻，我有一百个机会能杀死你，但我要你死个明白，是我杀了你。”语气那样平静
马兴燕看了一眼说：“你是赵子恒。”
赵子恒说：“就是小爷我。”马兴燕倒吸了一口凉气，赵子恒胆子太大了竟在解放军营中出现。赵子恒恶狠狠的说：“我就纳闷了我和你无怨无仇，自从我出山你他妈的就一直和我作对，最先在大渤寨李家你败了我一阵我没和你计较，但后来你经帮着张麻张胡毁了我的山寨，还弄死我的唯一儿子，在后来竟让王钢铸那个牲口压了我三年翻不了身。日本人走了你竟然打死了把兄弟‘四目天王’和徐柏轩，咱们这个仇真是不共戴天。”
马兴燕冷静的说：“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一肚子黑心烂肺没有正义感没有爱心，杀人如同草芥把老百姓从不当人看，山海关四县内让你得势了就是人间地狱，老天爷咋不打雷把你劈死。”
没等他说完赵子恒手里步枪左劈右砍想把马兴燕大卸八块，马兴燕一边后退闪躲一边掏枪，同时赵子恒手里把步枪投出，掏出两把盒子枪对着马兴燕对射。马兴燕躲过投来的步枪，赵子恒双枪的子弹仰着尘土打了过来，马兴燕边闪身边开枪，但他的菊花勃朗宁那有赵子恒的德国快慢机火力快。他只得翻滚闪身最后躲到一颗树后，子弹打得树皮乱飞。
这时战士们还惊讶马连长怎和自家人打起来了，马兴燕见战士们迟迟不开枪，也晓得原因大叫：“快开枪他是赵子恒。”等到战士们明白过来赵子恒以跑出十丈开外，边跑边叫：“马三我要亲手杀了你、、、”
李闯听到枪声赶过来端着拐把子机枪扫了过去，打光了一匣子子弹也没打中他，赵子恒东闪西躲跑进一个山坳不见了。
马兴燕一身冷汗从树后闪出来，四全铁虎等人闻讯也围过来，马兴燕擦了一把汗说：“刚才赵子恒来过，想杀我却让他跑了。”
四全叹了一口气说：“赵子恒潜入栖霞山这土匪更不好剿了,我们打了数仗都没占到上风，这次他仗着天险更难斗了。”
李闯骂骂咧咧的说：“这小子真鬼一匣子子弹我竟然没有打中他。”
马兴燕鼓励他说：“他可是关内第一悍匪，你要能灭了他就立了一等功了。”
李闯自信的说：“你们瞧好吧，我非亲手击毙赵子恒。”
马兴燕白了他一眼说：“我们去吃饭了你去吗。”
后晌，四全在马兴燕的陪同下去栖霞山侦查这里的地形。四全带了一个班的警卫从营地向南走了四五里山路，却见通往山坳有一条山路通向山里，远远地看到山里土匪的战略工事，通往山里的大路并非一条直线，顺着大路向远望去两边山崖越来越高，在山路俩里路的尽头可以看到一扇高一丈五的水泥巨门。可以看到门口的山炮和巡逻的土匪。
马兴燕指着里面的说：“这就是日本人修的密道正门当地人叫坦克门，洞里很宽敞能开进汽车、火炮、坦克，里面还有蓄水池、发电机、医院等等战备设施一应俱全，和土匪打持久战我怕日子太长要耗上一年两年的。”
四全用望远镜向坦克门向里面望，马兴燕警惕的向山上望，突然他把四全和几个战士扑倒。只见一排排重机枪子弹打在几个人站立的地方，扬起阵阵烟尘，接着坦克门里面的土匪也发现他们，密集的火力一齐扫过来。
四全和马兴燕只得跑进一条干枯的水沟，压得几人抬不起头来，等几人还了几枪发现土匪以成队出洞杀过来。
马兴燕推着几人赶紧跑，他架起机枪阻挡敌人，没想到重机枪子弹打入他前面沙土中，尘土迷得他睁不开眼，他只得顺着小水沟往回跑。
幸亏李闯带着解放军赶来，和追来的土匪交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土匪打回去。几人全都弄得灰头土脸还好还好没有人受伤，衣服身上被划破数处。
铁虎给脱光上身的马兴燕擦药水，看着马兴燕身上前后面的伤痕，铁虎说：“你看官不大伤还不少。”
马兴燕说：“废什么话别挖苦我，有的战士伤的比我重还是一个兵，别扯皮了咱们现在赶紧准备，今天赵子恒可能发动夜袭。”
铁虎不在乎的说：“你算了吧，他们已是惊弓之鸟被我们打残了，还敢搞夜袭。”
马兴燕认真的说：“45年你们大部队去了东北，我和他打了一年多的游击战，他用兵狡诈出手凶残，都得我每天的心都是悬着的，要不是你们烽火屯占尽地利人和我早就挂了，从东北回来你们没发现我的头发都快掉光了，那都是费心熬的。”
铁虎也知道赵子恒的厉害说：“那好吧我就下令，让战士们做好夜战准备。”
马兴燕补充说：“让战士们打土匪大腿以下要留活口。”铁虎应声去了。
到了半夜，马兴燕和战士们盖着枯草埋伏在营地外的荒地里，李闯抱住枪打着盹三狗把他摇醒。李闯惊呼着：“鬼子来了我的机枪那。”三狗失笑着说：“鬼子都被打败四年了，你会犯糊涂。”说着捂着他的嘴。
远远地只见一队黑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营地外而后散开，在距离营地三十米之外展开战斗队形，都知道土匪要进攻了。
四全一声令下，埋伏好的战士一起开火，密集的子弹当时就把土匪打倒一半，剩下的的土匪抵挡了一会边打边跑。按照马兴燕的命令，子弹打中了逃跑土匪的大腿。向远看去只有三五个外围的土匪逃跑，大多数被俘。被俘的土匪大多数腿上受伤，倒在地上惨叫。
李闯和潘富贵抓了几个轻伤的、样子老实的连夜交给四全审问。四全从俘虏口中得知栖霞山土匪的机密，除了今天夜袭的四五十人，还剩二百多的土匪，而剩下的土匪都是老兵油子，个个战斗力很强，能在百米之外打中锄杠。
于是四全又让土匪们画洞里的地形图，土匪们个个都是大老粗，画出来和天书一样，把众人气得吐血。幸亏周士第过来把地图一一对照，又耐心讯问土匪。他又画了一幅让土匪一看，说就是这样子就是画不出来。和马兴燕提供的地图基本一致。
战士们清理完战场，突然头顶上响起熟悉的声音。那是大口径炮弹划破空气的声音，解放军战士们全部卧倒。接着两发大口径炮弹落入营地，接着又有四发炮弹落下来，炸得营地火光冲天，连同帐篷和泥土飞得到处都是。
马兴燕和铁虎在夜色中趴在地上，见到第二轮从山顶发射的两枚大口径迫击炮弹和坦克门方向四发步炮弹落下，又炸在营地上。没等弹片落尽铁虎到底是打过大仗的他大叫：“赶紧抬着伤员撤出营地。”
他边大叫边把卧倒的战士踢起来，赶快撤出营地。等到第四轮炮弹落地营地时战士们以全部撤离。
马兴燕观察着弹道的方向，却被四全一把抓住衣领说：“马兴燕同志，你把我们的战士害苦了，你是怎么收集情报的，你难道不知道土匪们有大炮，你要对这次伤亡负责。”
马兴燕并没有理会四全的指责，继续看着飞来的炮弹，而后对着四全说：“山顶的炮楼至少有两门八十毫米的迫击炮，坦克门方向有可能有四门步炮或者坦克向这里射击。”
四全急躁的对马兴燕说：“你不用乱扯，你把我们安排到这里扎营结果招到轰击，你要负责。”
马兴燕回过身解释说：“今天来的时候我就说过土匪有大口径火炮，但没想到坦克门那边还有四门步炮，我愿意接受处分。”四全见马兴燕认错了也就没深究，忙着查看战士伤亡情况。
天色渐渐方亮，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硝烟味。向营地望去一片狼藉，撕裂的帐篷散落的枪支，牺牲的战友散落的军用物资，还有着火的树木。部队遭受损失让马兴燕深深自责，索性都是老战士伤亡并不多。还有解放军还保留着明朝军队的传统———军营和军火库分开，土匪并没有炸到军火库。
首战头一天就被土匪给炸了丢了士气，铁虎气得不行大叫：“今天上午九点先拿下山顶的炮楼，各排准备。”
四全说：“我也不和你争，我们各排掩护。”
马兴燕冷静的说：“等一下咱们应当在推进一些，挖两个防空洞把九二步炮放进去，否则两发炮弹就被土匪炸成废铁。在者咱们要找土层厚的地方临近山脚的地方挖防空洞，否则咱们就成了活靶子了。”
四全听到马兴燕说的有理，就让战士们吃过早饭，又向附近的村民借锯子伐木作为防空洞的主梁。
四全和马兴燕商量：“马三九二步炮应当放那个位置好？”
马兴燕看着眼前的大山说：“应当正对着坦克门，压制土匪的火炮省得土匪们得瑟张狂。”
于是一个排工兵离坦克门五里外的一个高坡上，挖了两个深坑有一丈多深，然后把大炮推到坑里，再把树干横在土坑上铺上柴草埋上土就是防空洞，没想到刚修了一半，土匪就发现解放军的意图，不时的在山顶往下放冷炮。战士们没有多少伤亡却大大减慢了施工进程。这让所有人都恼怒不已。
铁虎气愤的说：“咱们干脆不修了等晚上干吧。”四全无奈的点点头。
天近正午，土匪停止了炮击李慧茹骑着一头母驴来到营地，只见她面色绯红神采奕奕，自有少妇的一番风韵。上阵打仗的战士那里见过这样美艳的少妇，眼睛都登出来了。
李慧茹挺直大肚子轻巧的下了驴，铁虎拦着她说：“嫂子别和马三过了，我可是正规军的连长待遇，保证过的比马三好。”
李慧茹浅笑着说：“那好啊，你可别后悔。”
潘富贵把铁虎挤到一边说：“你结婚的人争啥。”而后晃着大脑的说：“七小姐还是跟我过去吧，我没娶媳妇还知道疼人。”
李慧茹眨着眼说：“我也觉得富贵很好，但是我有个条件。”
潘富贵拍怕胸脯说：“七小姐有事尽管说。”
李慧茹摸着鼓起的肚子说：“我这孩子快生了，你能当他亲爹吗？”
潘富贵不在乎的说：“那不叫事将来孩子随你姓都行。”
马兴燕拉着他的衣领说：“你给我凉快去，小心我修理你。”潘富贵趁机溜了，战士们还想看的他俩斗架，见到潘富贵服软了一哄而散。
马兴燕关切的问她：“你怎么来了这里不太安全。”并把她带到临时住所李慧茹说：“昨天晚上炮打这么凶，我过来看一看你们，顺便给你带了一些吃的。”说着把篮里精致个头小巧的白面饺子拿给他。
李闯和潘富贵那个不要脸的，拿过小屉也不洗手拿来就吃，顺便还给铁虎和三狗吃，两口子对他们的行为习以为常也不生气。
马兴燕对李慧茹说：“我们刚到这里开战就打得不顺利，侦查敌情时被土匪追着跑了回来，晚上我算准了赵子恒会来偷袭，几乎把土匪全歼夜色中却暴露了营地的方位，结果就招到炮击。”
李慧茹问：“那你们的伤亡大吗？”
马兴燕说：“打仗的都是老战士，懂得防炮伤亡倒是不大，就是军用物资损失的比较多，打仗的是士气经过晚上的炮击大多数的战士气势低落了。”
李慧茹说：“那还不简单，那天我和娘带着妇救会文工团的演员，拿着菜品给同志包饺子吃，再给战士们演一场抗战演出你看怎么样？”
马兴燕说：“那好啊！越快越好我同意。”
“那还不简单，不过你得保证我们的安全。”李慧茹看着战士们都闲着的在树林里擦枪有的补衣服就问：“你们怎么不挖防空洞，还在这里闲着。”
马兴燕说：“只要我们一露头土匪就大炮轰击，我们打算晚上摸黑开干。”
李慧茹想想说：“你们晚上准备挖防空洞，赵子恒也知晓你们晚上的意图他作什么那，袭击你们怕我们有防备，以他的性格不会等死吧，他会作困兽之斗晚上会带着土匪袭击附近村子的百姓，他的目的有两个其一抢老百姓的粮食和咱们长久消耗，其二转嫁仇恨让老百姓跟恨我们。”
马兴燕思索着说：“你的分析有可信度，那就和大家讨论一下。”于是二人来带四全的指挥部，正好大家都在。
铁虎笑着说：“嫂子下次来了多带些饺子，我们没吃够。”
李慧茹说：“下次我不但要给你吃饺子，还有给大家伙都包饺子，改善一下你们的伙食。”
潘富贵听到吃两眼放光说：“我要吃猪肉白菜馅的饺子又水灵又解馋。”
李慧茹说：“那还不简单，后天晌午保证满足大家的要求。”
四全问：“七小姐找我不是为了给大家吃顿饺子这点小事吧？”
李慧茹说：“那有话就直说了，听到你们的遭遇依我推彻，赵子恒今晚还可能有大的行动，他可能带着土匪洗劫附近的村子。”
四全听了半信半疑问：“真的吗？”
李慧茹说：“我们俩和赵子恒斗了尽十年了，他成名就是在我娘家大渤寨，那时他刚出道做了几桩大案，带着他的几个结拜兄弟和匪首老耗子的人头，让各个山头的寨主给他正名。而后的几年里他就是关内众匪中最残暴的一个，他们从不讲道义，劫日寇的军车、抢老百姓的粮食和八路争地盘，到了日寇投降的时候也就是咱们大部队挺进东北的时候，趁着关内空虚当上了抚宁县国民党保安大队长，那年咱们根据地主力远征东北，烽火屯只留下马兴燕和李老汉带着一群老弱残兵和赵子恒周旋近一年，我们费尽心思杀了他最得力的大哥和拜把兄弟，现在赵子恒只剩下霍格沙那个有勇无谋的独眼龙了，越是这样他越想和我们作困兽之斗，越是凶险。”
铁虎问：“嫂子赵子恒绝非简单人物，你们是怎么铲除他的党羽的？”
李慧茹就把当年智斗四目天王，和徐柏轩激战的事仔细和大家讲了一遍众人都在心里叹服马家夫妇的机智与神勇，最后李慧茹又言归正传说：“所以依我的推彻今晚赵子恒可能衬你们修防空洞的时候，洗劫山东面的村庄。”
四全说：“往年土匪不是和老百姓相安无事吗？”
李慧茹肯定的说：“土匪往年秋收时会向老百姓征收比国民党占区还多的粮食，但他们并不杀人放火但现在不同了，赵子恒来了解放军要消灭土匪，赵子恒就是要挑拨老百姓与共产党之间的仇恨，让老百姓痛恨共产党解放军。”
四全年纪是最大的当然办事谨慎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可是咱们的队伍分散到山下二十多个村子，谁来挖防空洞。”
李慧茹说：“这还不简单我们这边以前虽是敌占区，解放比较晚但是老百姓的觉悟却不低，每个村都有自发组织的民兵连只是武器很落后，只要把昨晚你们缴获的武器分发给他们，咱们连里在派一个班分村守护，在让每个村出十个壮劳力挖防空洞，双方调一下就成了吗。”
四全命令：“就按你说的办，马兴燕、周士杰你们马上通知各村的村长和民兵连长带着民兵来开会，潘富贵你带工兵把缴获的枪支修好，等民兵来了分发下去。”个人分头去准备了，李慧茹慢优悠的骑着驴子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