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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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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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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把子机枪》连载

第六十三章 意想不到的结局

随着‘三大战役’的结束,华北平原吹来和平的春风,大战过后百废待兴。马兴燕和周士弟领着队伍接受了海滨乡和北戴河火车站,并把莲蓬山上清代民国封疆大吏盖得别墅保护起来,上级并派来工作组开展土地改革工作。

迎着春天祥和的气温,马兴燕和他的队伍都有使不完的干劲。经过上级的安排周士弟主抓政治工作,而马兴燕负责辖区各乡的安保工作,在每一个村都要建立了村委会和民兵连,保卫胜利果实防止敌特破坏,并给民兵派发了武器定期训练。

马兴燕和李慧茹搬到海滨特别行政乡开展日常工作,春娟升任海滨乡的妇联主任。李慧茹有文化想去学校当老师,周士弟要找一个可靠的人管理财政所以选中她,于是李慧茹天天上班挺着大肚子,左边包里挎着印章钥匙右边挎着手枪,两口子忙的不可开交有时晚上都见不到面。而春娟和李慧茹一个院心办公俩人不时发生摩擦,不久全乡政府都知道李慧茹的外号,李慧茹也不在乎既然抢了她的男人就让她恨去吧,有了肚子里的孩子李慧茹还是挂念大董二董,只是工作一忙就淡忘了。

这一天李慧茹挺着肚子下班,从乡里要回五里外的大渤寨娘家,在大门口碰到巡逻回来的马兴燕。马兴燕身后跟着五名战士穿着利索挺直的军服问他:“你不回家做饭还去那里呀?”

李慧茹说:“今晚我回娘家晚上别等我回来,你去食堂吃去吧。”

马兴燕又问:“你昨天不是刚回来吗,今天怎么还去呀?”

李慧茹锤了捶酸麻的后背说:“烦死啦还不是我家土改的事情,我几个娘、哥嫂子都同意接受上级的土改政策,只有我爹吹胡子瞪眼睛死活不同意,还和我拼命你说我该咋办?”

马兴燕想了想说:“你爹有上千亩地都分给穷人他当然想不开,换了我也是如此凡事都有一个过程,你还是耐心的开导吧。”

李慧茹急匆匆的走了,春娟走出办公室说:“今晚上没有吃饭的地方就到我那里吧,我给你做饭。”

马兴燕赶忙推却说:“不用了我随便到食堂吃一点就行。”说着往里走。

春娟拦着他说:“咱们都是革命同志,你的心眼怎么这么小。”

马兴燕说:“现在解放了小慧也有孩子了,你也应该嫁人了。”

春娟有些急说:“马兴燕你说什么难道我没人要吗?”

马兴燕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人长得俊,又有工作能力只是不要和我缠在一起了。”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春娟在后边骂:“我恨死你了两万斤。”

李闯突然从后边冒出来明知故问:“春娟姐谁是两万斤?”

春娟说:“就是李慧茹那个骚货,她用两万斤粮食买走了马兴燕的心。”

李闯笑嘻嘻的说:“慧茹嫂子叫两万斤,那你叫‘一毛不拔铁公鸡’。”

春娟瞪着眼睛说:“怎么叫的这样难听。”

李闯说:“想当年马三哥不是没给你机会,他向你借钱你没有借给他,你们俩就有隔膜了,而李慧茹就不同一下就拿出一盒金条,那黄澄澄的比现大洋还打眼,结果给从独眼龙那里买了好多军火,帮我们打赢了阻击战,虽然上级没有补偿李慧茹也没有奖励却抓住了马三的心。”

春娟面色很不好说:“剩下的事我都知道你滚蛋。”

李闯脸皮很厚说:“那是第二次,第一次就是关于机枪撞针的事。”

春娟真的怒了抓了把苕把头追着李闯要打,李闯边跑边鬼笑。春娟气得粉面发红,三狗赶过来夺走春娟手中的苕把头说:“你这是怎么了,跟他生这么大的气。”

春娟说:“这小子气死我了,我哪里不好就是抓不住男人的心。”说着伏在三狗肩上放声大哭,下班的乡里工作人员都看着二人。

三狗说:“别这样好多人看着那。”

春娟用力把三狗推倒,而后哭着跑回宿舍。

晚上马兴燕换班巡逻回来,李慧茹深更半夜也挺个大肚子回到家。马兴燕问她:“你不说在娘家住吗,怎么又回来了这么晚了别把孩子伤着。”

李慧茹满脸委屈的说:“气死我了那个家我是没法回去了,有我爹带头他们拒绝政府的一切要求,不交出任何土地、财产还骂我败家丫头。”

马兴燕说:“光这样拖着不是办法,一个村不完成土改别的村就观望,他们这些土地主抗拒政府闹大了会出乱子。”

李慧茹说:“那咋办软的不行咱来硬的,总不能把刀架在我爹脖子上吧。”

马兴燕说:“不行咱们还真的吓唬他一回。”

李慧茹苦苦想了好一会才说:“也只能这样了,但不要伤了我的家人。”

马兴燕说:“我当然知道我有分寸的,有意外你还不记恨我一辈子。”

第二天,马兴燕李慧茹带着全副武装的战士开进李家大院,李宝发一看势头不好带着一家男女,拿着棍棒与战士们对峙。

李宝发怒道:“马兴燕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家已经交出武器了想李家好欺负骗了我妹还斩尽杀绝吗?”

马兴燕说:“我想找我的岳父和三奶奶有事商量,快请他们出来。”李宝发撇着嘴说:“别他妈叫岳父我们家受不起你这个没好心的东西。”不多时李景然和周序兰一大家子人都来到大厅前。

李景然见到李慧茹就破口大骂:“你这个败家的丫头,让我送出两万斤粮食也就罢了和野男人跑了我也认了,现在还想把我们的家产土地分给那些穷鬼,没门来人把他们轰出去。”李宝发和他的手下就想扑过来。

马兴燕大声喝道:“且慢我今天不是攀亲的,我是代表中共人民政府和你谈谈党的土改政策,希望你们李家能顺应历史潮流,把家中的财产和土地平均分给寨子里的每一个人,也包括你们家的每一个人也能得到一份土地。”说着他把盖着大红印章的土改通知书扬了扬。

李景然骂道:“你这个小穷鬼我当初真应该杀了你,你想得太美了看看我们家偌大个家业,凭什么分给你们这些穷鬼,这样我怎能对得起李家列祖列宗,要想土改先杀了我。”

马兴燕忍着怒火说:“你想想看这是改朝换代了,四十年前你不也穿着马褂留着一条大辫子吗,现在又改朝换代了,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军解放了全东北,现在又解放了天津北平你们要顺应历史潮流,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李景然瞪着眼睛说:“大清朝过后国民党并没有没收我们的家当,为什么你们共产党这么坏?”

马兴燕说:“共产党并不坏,只是要天下的人拥有一个公平、公正的社会。只是先把你们有钱有地的人多占的东西平均分配给穷人一些,使他们有地种有衣穿,不至于饿死冻死。当然也有你们一份土地这叫共同拥有土地,老婆还是私有的一人一个不许多娶。”

李景然打断他的话说:“废话少说我就和你对抗到底了。”

马兴燕正色说:“你别做美梦指望国民党就你,他们在东北全部被歼灭,上几个月东北解放大军入关,浩浩荡荡走了三天,用不上一年他们就能解放全中国。还有上次县委开展锄奸反特斗争,处决地主恶霸、特务分子154名,我不想让你当155名你明白吗?”李景然听了真有些怕了,与他交好的别村地主因为抗拒土改真得被枪决了好几个,只有他们村没有进行土地改革今天还就来了。

马兴燕知道李景然好面子不失时机的说:“三奶奶这事你和老爷少爷们在商量一下,再给我们答复。”

周序兰说:“我虽然老了但这事我明白,我做主了同意土改。”李景然没想到周序兰回反驳他又问:“你们还有谁同意土改?”

他的长子从孙李傲带着二十多个李家的孩子高叫着:“我们都拥护老姑(奶)的土改政策。”

把李景然气得说:“我这样豁出命来保住这番家业,还不是为了你们有一辈子的富贵,真让我寒心啊,你们都被小七赤化了。”说完顿足捶胸。

李傲说:“放眼全国蒋总统是挽救不了中国的,只有共产党才是民心所向,国军的惨败揭示了旧社会的黑暗腐朽,要想民族富强必须推翻封建主义,建立新社会必须进行土改。”

李景然气得没法没法的说:“这个家我是没法管了你们小辈的看着办吧。”说完气呼呼的进了内堂。周序兰问:“李傲你们真的拥护你们老姑的土改政策,到时候你们可没有大房子住,没有锦衣美食吃了。”

李傲说:“社会潮流发展到现在,我们年轻人早就接受了。”周序兰又问李宝金等儿子儿媳:“现在咱家正处在为难时刻请你们拿主意吧。”

最先发话的竟是李宝发:“三娘你也看到了这共产党比日本人和国民党还会玩套路,他们先收缴咱家的枪,在没收咱家的土地财产,但是咱家人平安的就好我认了。”说着带着老婆进了内院,四少爷带家人也叹了口气走了。

周序兰说:“小七你们分了我家的地和房子,总不能让我和你爹住屋檐下吧。”

李慧茹说:“很简单家里的牲口圈、粮仓、外院全交出来,内院还是咱家人住着就可以啦,均分土地时家里也能分到百十亩地的。”

周序兰问:“宝金你的意思那?”

李宝金说:“我做了四十多年大少爷,把咱家的财产土地分给穷人我当然舍不得,但是世道变了我也认了。”周序兰说:“那就跟着你的‘妹夫’去交账吧。”周序兰特地把‘妹夫’二字说的很刺耳,接着狠狠地瞪了李慧茹一眼而后进了内院。

李慧茹心中五味陈杂对李宝金说:“三哥,三娘他们同意土改了,你就陪我就帐房吧。”

马兴燕带着战士把李家的地契、房契、借条、欠条好几大箱子,全部搬到 大渤寨村当中,并召集了全村的中农、贫农、佃农来看热闹。马兴燕大声说:“乡亲们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现在华北解放了新政府决定,给你们每一个人都分配一块土地让你们耕者有田,现在把束缚你们的地契烧毁,让你们不用向地主借地吃饭受他们的压迫,而是种自己的地也自己的新生活。”老百姓听了大声叫好。

李闯可不管这些拿来火把把地契全点着了。李慧茹对李宝金说:“想想爹和三娘心里肯定不好受,毕竟是咱祖上传下来的家业,到咱这一代都败光了。”

李宝金盯着火堆说:“我会安慰爹娘的。”李慧茹自责的低下来头。

接下来的几天,马兴燕和李慧茹发生了第二次感情危机。李慧茹搬去单身宿舍马兴燕去接她回家,被李慧茹杯子、暖水瓶砸过来。马兴燕问她:“你这是怎么了发这样大的脾气。”

李慧茹生气的说:“你给我出去我恨死你了。”

马兴燕说:“有话咱们进屋说吧,好多同志都看热闹那。”说着进了屋。

李慧茹上前对马兴燕脸上一顿猛抓,把他的脸全抓破了。马兴燕怕伤害到孩子只好忍着李慧茹边抓边说:“知道我为什么挠你吗,我和你一起打鬼子闹革命,先让我丢了孩子现在又分了我们家的财产,我爹娘那么大岁数让他们怎么活,我恨你。”

马兴燕说:“分你家的财产你不是也赞成吗,再说我又没害他们。如果换成别的工作组早把你爹抓起来了,还有可能被处决。”

李慧茹说:“我现在心很乱让我静一静滚出去。”

马兴燕气呼呼的出了门,外面站了好多人看热闹。李闯在后面不怀好意的笑,三狗装作若我其事马兴燕说:“有什么好看的散开了。”

李闯说:“我算见识到什么叫‘天女散花’都散到三哥脸上了好看。”

马兴燕想打他却说:“我也让张杠给你散些花玩玩。”

李闯说:“我们俩感情好着那你挑拨也没用。”

三狗报告说:“最近听说晚上有特务要搞破坏,咱们要加强巡逻。”

马兴燕说:“那咱们就分成三队分头巡查。”李闯和三狗各自准备去了。

春娟看准机会拉着马兴燕的手说:“三哥我给你的伤口擦点药水,可别感染了成麻子。”

马兴燕段然拒绝说:“小鬼子的刀伤、枪伤我挨多了这还叫事吗?”

春娟带着柔情说:“三哥你要是晚上寂寞,就到我屋里去睡。”

马兴燕推确说:“我晚上要去巡逻先走了。”只气得春娟在那里跺脚生暗气。

吃完晚饭马兴燕想去值班,却见三狗在办公室门口转悠,见他来了调头要走马兴燕叫住他问:“找我有事吗?”

三狗说:“没事转一圈回去就睡。”转身走了几步又回来对马兴燕说:“其实我有事跟你说,只是不好开口。”

马兴燕知道三狗比较内敛说:“咱们都是过命的兄弟,有什么事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只要没叛变革命我会替你扛的。”

三狗鼓起勇气张了张嘴说:“这些年我看春娟和小慧为你争来斗去的,你夹在中间挺不好过,你们都有孩子了春娟还对你不放弃,我就想和春娟好虽然有些私心,却成全了我解脱了你,没想到我几次暗地向春娟示好她都不理我,我知道这事瞒不住所以跟你说了。”

马兴燕急的上前一步,把三狗吓了一跳以为马兴燕又要像打李闯那样打他,谁知马兴燕摇着他的双肩说:“太好了我支持你,最好也把春娟肚子弄大了。”说着带着几个战士去巡逻。三狗暗想;能追到春娟好像不那么容易。

到了深夜马兴燕带着几个战士真在挨村巡逻,看到几个可疑的人在贴反动标语,他们几个分头去追,结果有一个特务慌不择路竟跑进区政府的宿舍。马兴燕警惕的拔出手枪一路追踪,却听到一个屋有响动就踢门进去。

却发现春娟正在洗澡,她见到马兴燕没有惊叫却说:“来呀!我们一起洗。”

马兴燕一惊镇定的说:“我还要抓特务。”

春娟立刻变脸大叫:“快来人啊,马兴燕偷看我洗澡。”边喊边光着身子抱住马兴燕不放。其余的女同志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包括李慧茹。马兴燕真是百口难辨。

不多时,另一个战士把那个特务抓回来,马兴燕下令把特务关起来严加审问。

第二天马兴燕也因为作风问题在办公室写检查,有村民报告大渤寨村老百姓分地 订的界桩被人拔了,耕种时没了地界有几户还打了起来。

三狗带人到现场查看了一番也没发现线索,只好决定晚上加强巡查。晚上春娟、李闯、三狗分别带队日夜轮番看守,马兴燕因为犯错误关禁闭。

第三天早上大渤寨种地的村民报告,李景然老爷被人打死在山坡上。区里武装部大渤寨村的村干部全部赶到现场,只见李景然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土改同志订下的界桩,很显然头上被钝器击中受震荡而死,血流的却不多。

三狗对着众人说:“这是一起恶性的报复事件,李老爷因为泄私愤拔了老百姓的界桩,老百姓因为愤怒打死了李老爷,这是谁家的地就是谁干的。”

早有胆小的村民说:”青天大老爷冤枉啊,李老爷不是我害的,小民可没有这个胆。”

李慧茹也在同事的搀扶下挺着西瓜一样的大肚子赶过来哭着说:“那就是马兴燕干的,他恨我爹又恨我,一定是他杀了我爹我要杀了他。”说着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李闯说:“不可能,绝不是我三哥干的。”在一旁李宝发兄弟和他们的手下反驳就是马兴燕杀了李老爷。

李宝发红着眼睛说:“马兴燕这小子公报私仇心里坏水多着那,我要将他大卸八块。”

马兴燕也闻讯赶来李宝发一伙上前把他围住,对着马兴燕就是乱打马兴燕推开他们大叫:“为什么打我?”

李宝发说:“就是你打死了我爹,我们要你偿命。”扑过来还要打李闯一伙战士那能见马兴燕挨打,带着战士们和李家的人混战,局面一下无法控制。关键时刻马兴燕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所有人都愣住了马兴燕大叫:“所有人全部住手退到一边,李闯你也退回来,这件事我要解释一下,我因为作风问题这几天一直在关禁闭写检查,区里所有同志都可以为我作证,再说我和李老爷之间的矛盾只是工作上的,又没有深仇大恨没有李老爷护着我,九年前我以被人害死了,我怎么能对李老爷下毒手。”

李宝金比较明智问:“马兴燕说的有些道理,不是你还有谁?”

猛然春娟端着马兴燕的机枪出现在众人面前坦然的说:“不用找了是我打死的,你爹破坏土改公然对抗人民政府,我作为共产党员执法者昨天晚上,在劝解无效的情况下用枪托把他砸死了。”说着面色淡定的看着众人,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李慧茹更是激动的大骂:“赵春娟你的心肠太狠了,我爹都七十多岁的人了,有何不对你对我们儿女说,我们会劝解他你就狠心把他砸死。”

春娟却说:“两万斤你听好了,你爹破坏土改我们的政府有权利以敌特分子的罪名出死他,周士弟区长对吗?”周士弟听了点点头。

周序兰在一旁看得真切说:“你这丫头我看这事不那么简单吧!你就是对某些人有成见才迁怒于我家老爷。”

春娟说:“你家老爷是土匪恶霸,生了儿女就会祸害百姓、勾引男人我杀了他是大快人心。”

周序兰脸色铁青的说:“你这叫公报私仇吧!早听说你和马兴燕从小一起长大,可你自私偏激做事处处为自己着想,使得马兴燕娶了我家小七,现在你又舍不得马兴燕借这个机会迁怒于我家老爷,你的心好坏。”

春娟突然笑了杏目圆睁说:“三奶奶果然名不虚传,竟看穿了我的意图,,我现在说你们是反革命,你们想反抗就得死。”手中的歪把子机枪打开保险对着李慧茹问马兴燕:“三哥我问你一句话,你是要我还是要土匪恶霸的女儿,二手货两万斤?”

马兴燕冷静的说:“春娟这话你不知问我多少遍了,但我现在还是郑重的告述你,春娟你的一切都很好,但你永远在我心里比不上李慧茹,别看她是二婚就算她在低贱我也要她,因为她爱国心里装着家国天下。四五年也是在大渤寨的庄头,三奶奶捆着我向根据地要两万斤粮食,根据地当时能筹齐两万斤粮食赎回我,但是不知道要饿死多少八路军和老百姓,危难关头她的三奶奶母女反目救了我一命,才使得她有两万斤的外号这叫情。对于金钱你就更没脸提了,想当初我想借你哥的抚恤金买机枪的撞针,如果你当时答应了,咱们就是苦尽甘来的亡命鸳鸯可是你没有答应,所以我铤而走险认识了李慧茹,才有以后的事情。还有蒙古骑兵打过义院口说,我向你借钱买子弹你又推却了。而李慧茹懂得她把三奶奶给她的一盒金条拿出来买了子弹,这就是义。还有你就是墙头的狗尾草,革命没胜利时你二心不定,七八年里苟且偷生,而革命胜利了却借着机会攀爬付汇,像你这样的女人不配我对你好。”

马兴燕慷慨激昂的讲话触动春娟,春娟狂笑着说:“我等了你九年,我的不到你就让我们一起去死吧。”手中的机枪对准众人。

马兴燕说:“我的机枪放在我的屋里,不作战时都把撞针拆下来放在枪里。”说着在他的另一边枪匣子里拿出撞针让众人看,心想不用吓唬我。

春娟又狂笑:“我在根据地住了四年,找到一挺歪把子机枪撞针不难吧。”说着拉动枪栓。马兴燕大惊喝道:“你们赶快趴下,他说的是真的。”在场所有人大乱有的四散逃走,有的趴在地上。

只有马兴燕对着春娟平静的没有一丝慌乱,春娟问:”你为什不跑?”马兴燕从容得说:“你总是说我欠你哥一条命,今天就还给你开枪吧。”

李慧茹挺着大肚子拉着马兴燕说:“要死就死在一起。”马兴燕没说话只是深情的抱着她。周序兰大叫不好,分身护住二人身上以中了数发子弹,后面李宝发和他的手下用私藏的武器开枪还击,他们打中春娟的同时也被春娟打死。

春娟死去的时候两眼无助的望着天空,而李宝发吐着鲜血对李慧茹说:“小七哥不能看着你被欺负。”说完就没气了。而周序兰死去的时候一脸祥和只留下李慧茹伤心的大哭,一切都结束了。

春娟带着自私狭隘含恨死去,周序兰和李宝发却死的值得,当晚李慧茹就临盆生下一个男孩。以后北戴河海滨区的土地改革顺利的进行下去,而马兴燕因为没有处理好春娟和李家的火拼,被上级查办要不是他的首长和同志们力保,他也可能被枪毙最后只得回家种地。

李宝发死后他的老婆很快就揭发,李宝发就是北戴河这一带的特务头子,并从家里交出发报机弹药,和下属特务的名单,很快潜伏在地下的国民党特务组织被李闯全部抓获。

后来马兴燕和李慧茹又生了好几个孩子,数年后沈林带走的两个孩子长大了,从东北回来并找到李慧茹母子相认,而那挺传奇的歪把子机枪在大练钢铁的年代,被马兴燕扔进钢炉融化,去支援社会主义建设了,这就是歪把子机枪的全部故事,都是因为没有撞针的机枪引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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