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兴燕带着他拜会了敖勒卜四人,又和瞎子说了他家的事,瞎子听了心里可美了。而后马兴燕带着祖秃看了一下军火库,那里有近千枝三八枪都是部队在出关前柳观峪战役缴获的,只是没有重武器子弹也不多。马兴燕要祖秃选把枪,祖秃就要马兴燕的歪把子,没办法马兴燕只得让聋子在废机枪堆中拆旧零件帮他组装了一挺,祖秃见了很满意答应以后和马兴燕混。
忙到晌午马兴燕带着祖秃到大队部开会,换以前大队部周围都站满了人,他们都高兴的打招呼谈论着收成或某战役的缴获情况,可今天比以往少了多一半,他们大部分随部队去了东北,还有少数立场不坚定的想依附国民党。
李老汉见人都到齐了站在台阶上说:“同志们静一静,给你们召集过来是有大事商议。大家也都知道咱们的主力全都去了东北,国民党反动派乘我们兵力空虚,想抓紧机会占领我们根据地,我们得抓紧时间选一个主大事的领导人,巩固我们的根据地抵抗国民党的进攻,你们想一想谁能挑起这件事,”下边的人都没作声,其中一个村长说:“能领队的有本事的都去东北了,剩下的都是没皮的鸡子——软蛋。”众人听完都笑了。
李老汉说:“既然没人想当这个领导,我提议让柏新庄的马兴燕连长当临时大队长,你们看怎样,这小马我先介绍一下他打过好多大战,比如说姜家岭突袭战,柳江煤矿攻歼战,深河据地攻歼战,最主要的是他担起大事,打完深河据地以后鬼子对我们进行前所未有的大扫荡,根据地岌岌可危这小子负着伤,手里仅有一挺机枪不到十支不枪不到十名战士,竟然掩护五个村的老百姓险过界岭口,并成功转移。”
一名村长说姓黑的说:“这个小马我认识打姜家岭就是他站在铁轨上,一挺机枪打下姜家岭,我军无一人伤亡让他领导我们绝对行。”另一名民兵连长老仇说:“马三是我们的老战友我当然了解他,他有勇有谋还能扛住事,过界岭口时形势危急,后又追兵前边界岭口关他想得周道,就那几个人就安全把五个村的老百姓护送回家,有他在我心里有底。”老仇这么一说,大家一致推举马兴燕当临时大队长。
马兴燕退却说:“我独挡一面还行,要我负责整个根据地的保卫,我能力有限你们令请高人吧!”
李汉忠老汉说:“你们谁是村长或民兵连长的举手。”所有人都把手举起来。
李老汉说:“民兵连长只是保卫一个村或几个村的民兵,他们都没有真正的战斗经验,领导的民兵人数也不多,没有比连长更大的官吗?”
潘富贵举手说:“我是儿童团团长。”
李老汉又问:“还有职位更高的吗?”
疯子举手说:“我是司令,屯里孩子傻子全听我的。”众人又一阵大笑。
马兴燕又说:“民兵连长手下民兵多可以让他当临时大队长吗?”
李老汉问:“你们谁手下有十多名民兵的。”只有两个举手的,其中有一个还是说大家软蛋的。那个姓黑的连长说:“马连长我们虽然称为民兵连长,没打过啥大仗带过兵,那次在姜家岭我们都是给你抬铁轨的小兵,你就别推迟了,当这个临时的大队长吧。”
潘富贵也说:“同样是俩群孩子被你领导就能打胜仗,被李闯领着就挨打 。别小看你的能力我们儿童团支持你。”下边三十多人一致同意让马兴燕当临时大队长,只有前台营村长老胡没表态,马兴燕知道和他有过节也没在意。
马兴燕实在不好退却只好勉强答应。李老汉说:“既然小马当上大队长就让他给我们讲几句。”
马兴燕说:“既然同志们这样信任我,我会带领大家保住来之不易的抗日成果,还希望你们保持抗日时期的作风不要松懈,坚持到大部队回来我们就胜利了,没枪的给你们没战斗经验的赶紧提高,国民党兵要是敢来,我们要像打小鬼子一样给他们打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敌特渗透和国民党军之间摩擦升级,根据地地盘日见缩小形势对我方十分不利。马大娘急着催他和李慧茹圆房在生一个,春娟就找马兴燕的事把他的头都搞大了,干脆他不回家夜里不住连部,在村外流动哨住。马大娘和春娟找不到他也就安生了。
马兴燕和李老汉起早摸黑,走遍根据地各村安抚民心,抓紧训练民兵。并招收更多上进的青年当兵,两人费尽心力才扩充两个排的兵力。把那些略有残缺的老战士安排到班里作骨干,又花重金买弹药可火力还是不强大,加上马兴燕的机枪才三挺。
别看两个排也人马兴燕头痛,他只能让祖秃当一排长给他配一挺机枪,让老黑当副排长。二排让三狗当排长老仇当副排长。只有新战士的射击训练让马兴燕宽心,敖勒卜抓得很严连排长都照样痛骂。
县委终于决定再成立武装大队,与三县巨匪赵子恒对抗。由马骥的二连长杨青云同志领导。他和马兴燕也是老交情,没想到杨青云同志上任刚一个月,在阻击赵子恒的战役中牺牲了。
随后张狂的赵子恒部带着大小三百多土匪进攻烽火屯根据地。马兴燕感到四处无援,只好和李老汉咬着牙准备打一仗。
李老汉早早的把屯里人组织起来,把粮食埋好并把老百姓转移到山里派民兵看护。马兴燕把所有能打仗的武装人员全都派到战场上,并把马大娘和李慧茹请来助战,他知道和赵子恒的仇结大了对手非常阴狠,五年前他就推算着和这个巨匪必有一战,但人数太不平衡了加上敖勒卜也不到六十人,敌我力量悬殊。
大敌当前马兴燕感到力不从心,为了鼓舞士气作了战前动员:“同志们目前
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主力转移区队长牺牲,但对我们来说最困难的时候以经过去了。在抗战最困难的时候,鬼子调动了五千多日伪军围剿烽火吞根据地,都被咱们的队伍游击战拖垮、打散。我们要继续发扬八路军不怕牺牲,敢打硬仗的精神,定能击败赵子恒。因为赵子恒不过是被国民党收编的土匪,战斗力和鬼子比起来也就三流,他们没有纪侓没有信念只有贪婪。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地雷阵、滚石阵、火雷阵、天击阵等他们来送死,我相信你们有能力打败这群土匪,现在进入阵地等着土匪送死。”
没过半个时辰,赵子恒三百多号土匪嗷嗷叫着,呼啦一下扑过来。土匪离的很远有的新战士开始害怕,一看马队长毫无惧色心就定下来。随即土匪展开队形对着屯口就冲过来,前边的土匪踩到连环雷,接二连三的炸响比鞭炮还紧凑,把前边一群打冲锋的土匪全都炸上天。刹那间土匪的断肢鲜血砂石枪械落得满地。
赵子恒大叫着:“土八路就这点能耐,地雷没有了开始进攻。”后面的土匪黑压压的涌过来。
马兴燕李慧茹的机枪不失时机的打响了,队里的战士们也相序开了枪,不愧是老敖训练出来的枪手,枪枪见血前边土匪放倒一大片。
赵子恒从不在乎土匪的死伤,让他的把兄弟纪老六亲自指挥,并学日本人高处架起重机枪掩护步兵同时冲锋。
马兴燕带着战士消灭先头的土匪,重挫了土匪的锋芒。等赵子恒的炮弹打到阵地上战士以撤到庄里。等土匪进了屯里,战士们借助熟悉的地形灵活主动的消灭土匪。把土匪打得晕头转向,等到土匪对屯子进行合围时,马兴燕占了便宜带着队伍进山了。
赵子恒发现是一座空庄率部紧追,纪老六带着土匪顺着小路追了五六里,来到一处平坦的山沟里。忽然从山的两边滚落无数圆木和巨石砸向土匪,土匪们大乱不断的被砸中惨叫声不绝于耳并且自相间踏,滚石过后纪老六向山沟上扫射哪有八路的影子。赵子恒冷漠的环视了受伤的土匪,带着后续的土匪又向前追,受伤的一小头子说:“赵二哥你别丢下我们不管啊。”
赵子恒问:“那里受伤了。”
土匪说:“腿被砸断了。”
赵子恒也没说话,照着土匪头上开了一枪。随后带着土匪追八路去了,向前追了有七八里是一处密林,纪老六又怕踩上地雷让土匪散开前进,前行没几十丈,土匪不时被暗箭线弩射中、掉进陷阱扎伤,伤亡不大军心却大乱。有几个土匪想往后溜,被赵子恒当场打死。
纪老六骂道:“你们这群人听着,谁要是退后一步他们就是你的下场,听我的命令跟我向前冲,抓到一个八路赏大洋一百,抓住一个大官赏五百冲啊。”土匪头子纪老六带着大小土匪付出一定伤亡后走出密林,进入一处能容两人并行的山谷中。土匪们紧挨着紧张的举枪前行,突然丛山谷上落下根八米长的大铁轨砸在土匪群中,把纪老六和当中十多名土匪脑袋砸个稀碎脑血崩裂,还有几个没死透的在山沟里蹬腿诈尸。连赵子恒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都心里发毛,别说那些土匪更是吓得两腿哆嗦。这就是烽火屯布下的天击阵,那根铁轨就是在百团大战的时候从北戴河铁路上战士们抬回来的,这次被战士们拴在山谷之上砸下威力可见一般。
不远处李慧茹俏生生的站在山顶大声喊着:“土匪兄弟们你们进来啊,我好想男人谁先上来我就和谁好。”
赵子恒见了大怒:“绕过山谷分两翼给我冲,抓住那个女八路就赏给你们,外
加一千大洋。”他手下那些亡命之徒分作两队向山顶上的八路军发起攻击。
八路军仗着地势险要个个都是神枪手,很快打退土匪第一次进攻。春娟趁机给伤员包扎伤口,李慧茹忙着往机枪压子弹,随后就听到炮声李慧茹慌忙把春娟扑倒,一发七五炮弹在春娟站的地方炸响,把山石炸出脸盆大的深坑。接这一发发炮弹炸在阵地上,春娟爬起来感激的说:“多谢你救了我。”李慧茹拍拍砂石说:“应该的。”从此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斗由明变暗了。
马兴燕顶着炮火问李老汉:“后撤吗?”
李老汉说:“只能硬顶老百姓还没撤远。”
马兴燕问:“谁在掩护后撤老百姓。”
李老汉说:“前台营老胡。”又是老胡拖后腿的马兴燕暗骂。
八路军顶着土匪发射的炮弹,赵子恒以发动第二轮攻击,火炮重机枪齐上阵所幸土匪只有两门山炮要么八路军根本挡不住了,在那边山坡的祖秃到底是一只手,上子弹慢眼见着土匪就要攻上山了。马兴燕看着干着急帮不上忙,只见战壕后冒出一个人,操起机枪扫向土匪前面的几个土匪被打死,随后祖秃也装好子弹开火打退鬼子稳住阵角。马兴燕仔细一看那不是李闯吗,他小子诈冒出来了这也太及时了。
赵子恒接着又发动最大一轮进攻,还是被打退他也看到回天无望,带着剩下的土匪败回抚宁县城。马兴燕在回屯的路上叫过李闯,这小子精的很说:“三哥你不要打我,我不是私自逃回来是李队长让我送信的。”说着把信交接他。马兴燕说:“亏你小子来的及时要么那边肯定守不住。”李闯这小子明显瘦了头发乱的不像样子,就是眼睛还明亮。他和马兴燕讲了个团里大概情况,就是曾可林将军在山海关抵挡不住中央军的进攻,就边打边撤打了东北,那里地方大中央军占领了城市,八路军占领了农村,现在打得不凶了。
马兴燕看了一下信是李铁城向家里报平安的,说他们以过了松花江一切都好,只是没日子回来。他把信又交给李老汉,又询问了连里的事边走边说回到烽火屯。这一仗打得战果还行,消灭了进七十多土匪伤了二十多,主要是巩固了根据地,加上李闯的归来老百姓看到了希望。没几天上级派了给新政委,抓新战士的教育,当然他们也认识就是杨青云手下的霍干事,有他在写文件讲话宣传那些事他减轻不少负担,俩人和作还行。就这样战战兢兢的过来年。
匪首赵子恒贼心不死又生一计,暗中派特务潜入根据地刺杀干部、放火烧粮、炸毁农会,弄得根据地人人自危。
马兴燕只好战士分成三组,化妆连夜蹲守依靠群众打击敌特。特务还没清除干净春天又忙着春耕,白天耕地晚上去抓特务。真是心神劳累瘦的不像样子。还好李闯和三狗能帮他一些,李慧茹和春娟只是暗斗弄不好出气筒还是他。
这天快晌午李慧茹给干活的战士们送饭,同来的还有春娟几个妇女。春娟远远的召唤马兴燕:“三哥别干了,快来吃饭。”马兴燕扔下鞭子来到地头的松树旁坐下。春娟拿着水瓢倒水给他洗手,然后用毛巾擦手在递上高粱饼子。其它战士没饼子吃大叫:“春娟姐我们的饼子那,快拿给我们。”
春娟嘴上答应着却拿出一大碗野葱炒鸡蛋给马兴燕吃。
那战士看不惯说:“春娟姐不用这样惦记马队长,他有媳妇孩子。”
春娟笑着给战士们发饼子说:“以前在老家打游击的时候,我就专门给三哥做好吃的还不重样。”李慧茹看到也不作声,只是给大家发饼子。毕竟人家春娟和他是青梅竹马,她也是抢人家男人,走一步看一步吧在说马兴燕也受气但对俩人都好。
突然疯子抢走了马兴燕的野葱炒鸡蛋,并拿到聋子那边俩人一起吃。疯子边吃边点头意思说做的好吃。春娟见了去抢却发觉被吃光了,她生气的数落二人,这二人一个听不到一个听不懂,笑呵呵的听春娟说。
李慧茹这才走到马兴燕身旁递过水壶说:“渴了吧!。”马兴燕连喝了几大口。
李慧茹问:“这半个月你又瘦了还没精神,有啥心事吗?”
马兴燕叹了一气说:“这半个月还不是那群土匪闹的,到现在也没抓的一个闹的我们心惊胆战的,压力很大。”
李慧茹好奇的说:“我知道个大概给我讲详细些,我也许能帮你。”
马兴燕揉揉太阳穴说:“事情是这样的,咱们两个月前不是击溃了土匪赵子恒的进攻吗,这个恶棍明的打不过来阴的,他让把兄弟老大挑了十多个土匪,效仿咱们也组成武工队。昼伏夜出袭击某一各村委,杀害干部抢走粮食还放火烧庄,吓得各村人心惶惶,有的胆小的逃出根据地。我带队围追蹲守了半个月也没摸到他们的影子,你说他们也太狡猾了吧。”
李慧茹说:“小声点这不是你们和小鬼子玩的计量,关键要摸清他们的来路。”
马兴燕说:“我掌握了很多情报为首的叫韦行道,外好‘四目天王’相当有谋略行踪漂浮不定。对了就是六年前你爹祝寿,比枪法败了你三哥的那人。”李慧茹听了都打了一寒颤,对手太强大了。马兴燕又说:“咱们根据地四十多个村子,也许一晚上也许三五晚上袭击一个村子,杀人放火抢粮食。那场面相当血腥,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现在已有四个村落难死了大小二十多口,恨得我牙根发痒。”
李慧茹又问:“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马兴燕说:“当然有他们盯上一个村子先干掉哨兵,然后十多名土匪一拥而上,杀人放火抢粮食同时进行,每次行动也就一袋烟功夫然后消失。等我们赶到乡亲们的血都流干了。”他说完生气的用手中短刀把松树皮割下一大块。
李慧茹说:“你傻蛋啊,不会让民兵全部站暗哨吗。”
马兴燕说:“我不是怕民兵睡着了吗。”
李慧茹说:“不会让他们多几人站暗哨吗?”她低头想了想说:“多疑漂浮不定。”
马兴燕说:“我的七小姐想好注意没有,等庄稼长高了他们就成精了。”
李慧茹眨了一下眼睛说:“你叫我阿董他妈我就告诉你,破敌之策。”
马兴燕急的说:“阿董他妈你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