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用户
这里离天下第一关也就二十多里路，战士们全身戒备马兴燕就听到深处有小孩子在哭若有若无。他顺着声音摸过去走了三五丈发现一个四、五岁的小男 孩趴在地上哭，见到马兴燕端着机枪哭的更凶，边哭边指着树林深处。顺着小孩指的方向走了十几步，听到林中传来年轻女子气竭的打骂声和男人的调笑声。马兴燕端着枪冲上前，只见两个土匪打扮的汉子正把一个年轻女子按倒在地并撕女子的衣服。那女子怀中抱着更小的孩子，并不哀求而是与土匪扭打，眼见女子的衣服所剩不多了。
马兴燕边跑上前边大叫：“小土匪太仓狂了。”两名土匪一愣神却见只有一个人，挥着鬼头刀就砍过来，马兴燕迎面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另一个土匪跟着冲过来，早被马兴燕把枪托挥起打他个满脸开花。
被踢倒的那个土匪爬起来去抓扔在地上的步枪，那女子也不整理衣衫把怀中孩子往马兴燕怀里一塞夺过机枪，对着两名土匪就扣动扳机，枪声响过整整一匣子子弹把两名土匪打的满身弹孔。马兴燕在想谁家的媳妇这样狠辣，又有能耐又会使机枪。
女子也不整理衣衫把散乱的头发往两肩分了分，竟是以前温婉娇贵的七小姐李慧茹，她怎么沦落到这里、她男人怎没保护她、难道被人杀了……一百个疑问在马兴燕脑子里转。
李慧茹当然认出他扔了机枪大叫：“马兴燕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怎么会你。”一边骂一面对着马兴燕就是一阵乱抓，马兴燕抱着个小孩子不能躲也不能还手，任由她乱抓脸上留下数道血痕。
老呔和李闯听到枪声也追进林子，老呔一把拉开李慧茹说：“谁家的媳妇别抓啦，把他脸抓破了连麻子媳妇都没得娶，只能打光棍了。”
李闯说：“这婆娘太坏了竟敢打我三哥，你要不是女的我早扁你了。”他又仔细看了看说：“这不是李家大小姐吗，竟在这遇到你。”
李慧茹听了蹲在地上放声大哭，马兴燕抱着孩子走到她身边说：“别哭了有啥窝心的事跟我说，我会替你出头的。”
李慧茹边哭边说：“沈林那个没良心的，娶了个小老婆不要我们娘三了，我要回娘家。”马兴燕说：“那我护着你们，咱们随大部队走把你们送回家。”
李慧茹指着地上死去的土匪说：“这两个混蛋就是沈林的手下，他俩一直护送我到这里突然起了歹心，抢了我的钱还想占我便宜，不杀他们难解我心头之恨。”马兴燕试探的说：“现在正在和日本人打仗，路上不安全和我们走吧，能保护你们孩子还有吃的。”
李慧茹想了想点点头走出树林，李闯抱来大一点的孩子，孩子见到亲娘就不哭了。李慧茹托着马兴燕的脸说：“我刚才太激动把你的脸抓破了对不起。”
马兴燕苦笑着说：“想起我们刚相识在你家的果林，你也抓过你五哥的你五哥逃跑了，但我没跑我抱着你的小孩子怕摔着他。”
李慧茹情绪慢满稳定下来说：“还真得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我怎么谢你那？”说着揉着胸部解开撕坏的外衣，马兴燕见了不知所惜。
李慧茹说：“你过来啊。”说着向他伸出双手。
马兴燕呆在那里晕了。
李慧茹又说了一遍：“你过来啊把孩子给我，该给孩子喂奶了。”
马兴燕才明白过来把怀里小孩抱给她，李慧茹很大方的镣起胸衣，掏出丰满的乳房给孩子喂奶。马兴燕很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心跳个不停以为她解衣服，叫他他过去要、、、他暗骂自己太下流了。
李慧茹说：“我这二小子快一岁了，到处乱爬可不好哄了，吃饭时把家里的碗都打碎了。”
马兴燕问她：“你走了沈林就没挽留你吗？一句话问到她的痛处，眼泪在李慧茹的眼中打转却没落下来。李慧茹怨声道：“那个没良心的有了小老婆那有一分心思管我们娘三，真是说来话长……”说着银牙紧咬。想是提及了她伤心事和隐私她不愿说。
不多时三狗找了一辆驴车，李闯把大孩子抱上车，娘三个连同军用物资都堆在车上，马兴燕带着战士跟在车后。驴车向前走着目标就是天下第一关。马兴燕跟本不离车左右。
李慧茹抱着小孩子指着大孩子说：“这是我的大孩子叫大董，今年快五岁了那年我回娘家你见过的，怀里的叫二董今年还不到一岁，我这次回家再也不走了，这俩孩子你得帮我看着点，老大叫马叔。”
大董叫道：“马猪。”
李慧茹更正：“马叔叔。”
大董叫着：“马猪猪。”
马兴燕对孩子很喜欢说：“孩子知道意思就行别叫了，你们还饿着那吧我给你们张罗。”从驴车上翻出各种罐头、饼干打开给他们吃。
李慧茹边吃边问：“我走了几年家里有变话吗？”
马兴燕想想说：“没多大变化小玲那黑丫头，嫁给大她十多岁的王二，你爹娘身体也挺好的，你嫂子们生了几个孩子。大事就是因为你的帮助我们不紧除掉了蒋大麻子，还收俘了王钢铸，鬼子没有那两个人卖命我们八路开展抗日工作就顺利很多了，现在鬼子战败了就是中国人管天下了，我们的抗战打了十二年，那时我还没步枪高没人没枪，苦苦打了这些年你看我们的队伍都望不到头。”言语无比的自信自豪。
李慧茹又问：“那你和那个什么娟成亲没有？”
马兴燕那能说出实情正色的说：“为了抗日当然把儿女私情放到最后。”
李闯从后边插嘴说：“别听他瞎说春娟姐快一年都没理他，连嘴都没亲过还讲什么成亲。”马兴燕听了脸红了，对着李闯屁股踢了一脚，把他赶到队伍后边。
李慧茹说：“你也太要面子了，听李闯的话就知道你真没成亲，不过像你这样优秀好姑娘应当多得事，现在抗日结束了，你也该优先想到自己的亲事了。”
马兴燕听了心情顿时充满雾霾，他年轻时的红颜知己李慧茹结婚嫁人了有了孩子，还关心他的婚事想当年他要是勇敢一些，也许她现在的孩子也许就是他的，致少不用现在他心里五味翻腾。
部队向前行了数里在一条很小的河边停下来，过了这条小河就是山海关临榆县地界，北面是东北辽宁南面是河北。李慧茹在小河边洗了脸又梳了头并把盘成满州贵妇的头型，马兴燕默默的看着她那婀娜的身影和五年前没有变，那眼神那女子轻掠秀发的举动都牵动他的目光他的心。当李慧茹回过身时她还是那样明艳照人，必竟她虽生了两个孩子，但才二十四岁还正年轻。
李慧茹拍着身上被土匪撕碎的衫子说：“你们部队有衣服吗？”
马兴燕说：“部队那有女人的衣服，杨炮去了山东的部队把衣服留下来你先穿着吧，等到了山海关在给你买行吗？”李慧茹说：“穿八路的衣服也行，到比衣衫不整强。”马兴燕找来衣服让她找个树丛把衣服换好。
等她换好衣服时八路军战士眼前一亮，好一个英姿洒爽的女排长，尊贵不妞捏明艳中透着聪慧。由其是前胸突出的让年轻的小战士们看的眼直，李慧茹轻压了一下前胸却弹回来，见到马兴燕看她脸红了。
这时张胜扛着他的捷克式机枪走过来大叫：“马兴燕听说你媳妇来了让我看看。”说话间来到驴车前见到李慧茹说：“这媳妇长得挺俊的还生的白净，呦你小子直接当爹了还是俩孩子爹，啥时候请我喝喜酒。”
马兴燕解释说：“这不是我媳妇，只是同乡以前认识。”
张胜不说人话：“原来是你老相好，这孩子也是你的种吧？”
马兴燕说：“我俩只是认识今天落难赶巧我救了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马兴燕越解释张胜说的越难听，马兴燕忍无可忍照着张胜脸上就是一拳让你瞎说，老呔赶忙把开李闯却在后边踢了张胜一脚。
张胜爬起来眼眶被打青了，张胜和马兴燕本来就有隔合，在加上他心高气 傲机枪打得还行连里没人敢惹，爬起来招呼他的一连要群殴马兴燕恰好孟连长不在，二连的战士也要过来打马兴燕，蓝松和孙逸华对二连的战士说：“你们别多事要不然会很不好过。”二连的战士没有动。三连王钢铸的死忠们大叫：“马三少爷是老大的恩人，老大死的时候三少爷还去拜祭，我们拥护马连长。”其它两个连也没动手。
马兴燕和张胜撕打在一起，烽火屯根据地的战士和马兴燕都有过命的交情，见他打架都来帮忙加上马兴燕新编旧部，纷纷为马兴燕出手打架的人越来越多局面一下没法控制，铁全、三狼等连长见手下占上风，都躲到一边看热闹。
驴车的周边一个连对一个游击大队（一个营）数百人大战，不至于动刀动枪也打得鼻青脸肿。大董见到打群架没有被吓哭，而是拍手大叫。李慧茹见局面没法控制冷静沉着，操起轻机枪对天空打了半匣子弹，一下把在场的人全震住。
李慧茹寒着脸大叫：“别打了都是抗日的八路军，有能耐去打山海关，你们谁怕死谁是小娘养的。”她把婊子养的说成小娘养的比较文明些，也是给她自己打气。她娘也是李景然的四房夫人。而后指着张胜说：“你大个子过来。”
张胜青着脸走出人群李慧茹啪一下给了他一个大耳光说：“你小子听着我和马兴燕的任何事你少管，在让我听到闲言碎语的我杀了你，你姑奶奶我就是四大镇抚李景然的七闺女。”说着机枪口对准了张胜。
张胜还是不服气被手下战士硬拉走，一连和游击大队的战士都有些小伤也都散开，等到马骥团长和李铁城营长赶到时架以经打完了。
李慧茹又平静的坐在驴车上，马兴燕抱着孩子坐在她身边说：“你变了。”
李慧茹摇着孩子说：“我那里变了？”
马兴燕说：“最大的变化是从一个大家闺秀，变成一个十足的土匪婆子。”
李慧茹两眼望着天不让泪水流下来过了良久才说：“你不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我受的苦不是你们所想像的，嫁给沈林是从我家的天堂掉进人间地狱我嫁到东北不到五月，他的山寨就被另一拨土匪打散。我俩大冬天在冰天雪地东躲西藏，吃不上一口热饭手脚都冻的流脓，后来投宿在救过命他的一个把兄弟家，沈林这个畜生把我当成婊子，为了感谢他的结拜兄弟竟要我陪五十多岁的老头睡觉，我当时大怒差一点把那老头打死，我当时觉定会娘家却发现我怀孕了，就是大董为了孩子我留下来，感情却打没了。后来沈林花了我陪嫁的钱买通了大汉奸，在他手下当差我们才安顿下来，接着他就不学好抽大烟、逛窑子、耍大钱，有时候还帮日本人杀中国人，他不高兴就不给我们钱，我娘俩就饿肚子，喝多了酒有时还打我，刚开始我只挨打后来就和他对打，我成这样都是他和世道逼的。好不容易过上安生日子又生一个孩子栓住他的心，他又和一个狐狸精好上了，我看日子没法过了决定回娘家，没想到他的两个手下真不是东西，想占我便宜不杀他们难解心头之恨。”
李慧茹诉说着她的不幸，马兴燕感到她的不幸如同发生在他身上一样。他本想安慰她几句，却又不知如何说起，马兴燕默默的听着突然他大叫一声，手中短刀对着一棵小杨树乱砍，几刀就把杨树皮划开随后又把杨树砍倒。马兴燕紧握短刀瞪着眼睛大叫：“沈林别让我抓到你，抓到你我要你像这树一样，你竟敢对不起七小姐。”
李慧茹冷冷的说：“他得罪了我还敢来关里，我三娘我哥哥还能放过他，不用你费心了。”
李铁城营长走过来大叫：“所有连长听着马上做饭抓紧时间检察武器，今晚就要攻打山海关，据体部署等待命令。”他看到李慧茹问：“这小媳妇是谁家的，咱部队不能够带家属有规定的。”
马兴燕把他拉到一边说：“她是李景然的女儿半路遇上土匪，我把她就下来顺路送回家。”
李铁城严肃的说：“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刚才就因为她，你和张胜他们打群架，你是知道的他爹是恶霸，她娘是土匪她丈夫是汉奸，他哥是地头蛇你沾上她会很麻烦的，现在要打仗了我没工夫和你费话，等打完仗我在修理你觉悟很上进的人，见了地主婆子就把持不住了。”
马兴燕解释说：“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她出身虽然不好，但她很爱国很上进的。”
李铁城说：“别说费话了，部队借了他们家两万斤粮食，眼下还不上依她妈的性格，咱们俩死十次都不止，现在多说没用准备打仗。”说完匆匆走了。
很快队伍就向前推进日头偏西，大部队差十里就开到天下第一关前。山海关的城墙像一条巨龙带着雄浑之气，横在山海之间，山海关的城楼青砖斗拱带着谁与争锋的气势，挡在中原和关外必经之路上。
部队的高级指战员陪着曾克林将军，登上关外八里的威远城楼。这里明带是重要的军事要塞，现在以经瘫塌的不成样子，周围的长城砖以被附近村民扒走盖房，但城墙的轮廓还摆在那里，足见当年的雄风数百年挡住关外铁骑。
这里原先有一个鬼子小队的观察哨，早在前一天就被铁虎带兵无声的占领，并要挟这里的宪兵小队长向山海关的鬼子报告，没有发现敌情。
马骥团长和将军登上城楼七八丈高圆形碉楼，曾将军用望远镜向天下第一关方向望了好半天，城墙上战满密集的鬼子，几步远就是一门火炮、重机枪。
马骥顾虑重重的说：“司令员咱们刚打完锦州减员很大，刚补充的新兵伪军算起来只是二流战斗力了，人数不足一万能打下重兵把守的山海关吗？”
曾将军感慨的说：“是阿天下第一关一夫挡关万夫莫开，使得多少英雄豪杰成就霸业，又有多少英雄遗恨千古，古之秦始皇近之张作霖。想当年直奉大战张学良几十万人马，海陆空三军打了四十多天都没打下山海关足见天下第一关明至实归。我也正发愁正好军委发来密电，苏联红军调重炮陪合我们攻打山海关之日寇，他们以在队伍后边咱们也要快作准备。”
正当八路军战士为作攻城准备时，原一连的张胜睁着眼睛耍起了无赖说全身都痛。马骥团长让孟连长带张胜和一连打首攻，张胜捂着肚子说：“这仗我打不了全身都是伤，不是小鬼子打得是马兴燕那群混小子成伙打的。”
马骥沉着脸问：“马三凭什么打你，这可是部队要说实话我处分他。”
张胜说：“革命时期他乱扯男女关系，我教育了他几句他们一群人就打我。”
马骥听了很生气对警卫员说：“去把马兴燕叫来。”
马兴燕队伍和一连挨着也是配合一连打首攻，听到团长在找他扛着枪走过来。马骥问他：“马三临进大战你为啥打张胜？”
马兴燕一听就知道张胜这小子说他坏话赶忙解释说：“部队从锦州回来的路上，我在树林里救了被土匪残害的母子三人并杀了土匪，却认识那女的是大地主李景然的七小姐，我就准备把她们母子三人送回家。”
他又指着张胜说：“这大老爷们满嘴不干净，说女的是我老相好，我没费劲就当爹之类的浑话，实在忍不住就把他打了，我承认我打他不对。”
张胜还想狡辩马骥还有好多军务在身严肃的说：“这事我会调查处理的现在大战在即，还是你们俩个随一连互相依托担任主攻，还像打北戴河火车站那样打头阵，压制鬼子火力减少我军伤亡。”
张胜捂着肚子说：“团长我眼眶青了，浑身上下都是伤打不了首攻。”
马骥说：“张胜同志以前作战勇敢地峪门之战，你肠子流出来都不下火线，今天咋成菜鸟了。”
张胜叹了口气说：“团长我受的是内伤，真的打不了仗了。”
“你不去我去。”李慧茹穿着一身排长的八路军装用肩膀把张胜挤到一边。
张胜对着马骥告状：“团长我和马兴燕打架就是因为她。”
马骥忍住怒火说：“你不是八路军不能上前线，请到后方休息。”
李慧茹说：“我身穿的不是八路军的军装吗，八路军连鬼子的狗腿子都能收编，就不能容下我这个爱国的女人吗？马兴燕以经答应我当八路军了。”
几人都看着马兴燕，马兴燕心中叫苦不答应李慧茹吧，就卷了她的面子张胜只不定又要找啥事，答应她吧还怕李慧茹真上战场有危险。李慧茹见马兴燕还不答话就瞪了他一眼，马兴燕也说不上是怕她还是怜她怎么地，就点了头。
张胜插嘴说：“你个小媳妇有嘛本事打主攻？”
李慧茹一脚就把张胜踢倒，同时夺过他的捷克机枪说：“本大小姐没别的本事就是脚大走道稳。”说着把他的机枪弹匣、枪管、支架等逐一拆下来，眨眼间又装上手法纯熟干静利落。
在场一个主力连的战士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马骥说：“我们八路军很欢迎各界有志之士打鬼子，可你一个女同志打主攻真的不合情理。”
李慧茹说：“我虽没盛唐樊梨花之能，穆桂英之材可我有报国之心在不打鬼在，就没有机会了我会后悔一辈子，比嫁错男人还后悔。”说着用母狼一样的眼神看着马骥又看着马兴燕。
马骥没直接表态问：“这是谁家的媳妇这样厉害，是你媳妇马三不是小光棍吗？”
马兴燕忙说：“不是，我俩只是以前认识，他男人不学好我只是顺路把她送回家，不是几句话说清的。”
马骥说：“我现在是团长小事不便跨级指挥，你找李营长去请示去吧。”
李慧茹对张胜说：“这机枪我先用着，你找别的枪吧。”
张胜想上来硬抢李慧茹的枪口对准了他说：“要是战场上你以经完蛋了。”
张胜也是挺傲气的人，本想借团长教训马兴燕，却被李慧茹收拾了还丢了机枪，他还想和李慧茹斗自知占不到上锋，窝着一肚子的的火去找老孟要枪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