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雪花飞舞。
巍峨壮观的羽山(在今山东与江苏交界处,本书作者曾登上此山,并对这座山及其周围环境进行实地考察)山顶上,一株株苍松翠柏以及几座搭起的新木屋都变成了银灰色。
几个身着皮袄、棉衣的青年人在木屋的里里外外,忙个不停。
“床、被褥、锅灶和米面菜都准备好了,大禹怎么还不来呢?”一个小伙子拿扫帚一边扫木屋门前的雪,一边对另一个拿铁锤给木屋门楣打钉子的小青年说,“难道他改变主意了?”
“胡说!”打钉子的青年说,“大禹肯定会来,他不会改变主意。”
羽山主峰下。
大禹跟着一前一后两名轿夫抬的一顶轿子,艰难地从一条崎岖小道往上攀登。大禹看上去年逾花甲,他穿着皮袄,皮裤,戴着皮帽,精神尚好。轿内坐着一位年迈老人,不时从轿内探出头来,望望雪后的山野,看看轿后的大禹。这位老人姓纪名弥,跟随鲧治水多年,是唯一一位还在世的鲧治水的追随者。
“老人家别受凉。”大禹走上前,谦和地对老者道,让他别从轿内探出头。
“这山上林木茂密,奇石遍布,泉水丰沛,是一座风光别致的高山,可他留给我的是抹不去的痛苦,一想起它,我就想哭!”纪弥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