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别这么说。”欢权勾着眼睛看着毕玉,继续阴阳怪气地说,“我和你弟弟都蹲过好多年大牢,尝过各种刑罚的滋味,可不想再尝。一旦让我们再进去,你不担心我们熬不过那残酷的上刑,会供出您收过我们多少贿赂,甚至会咬您,说您就是我们的后台?”
“你真不知道羞耻!”毕玉气急败坏地叫道。
“大姐这点没说错,现在我们就是不知羞耻,但知道好歹。”欢权死皮赖脸地对毕玉笑了笑,接着道,“如果大姐与我们同舟共济,想想办法,帮我们化解了这场危难,您完全不用退还收我们的财宝,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我们还继续过我们的生活。这样以来,您好,我们好,大家都好,岂不更好!”
“你说得轻巧。”毕玉没好气地说,“我丈夫是国家最高法官,他根本不知道、也不允许我收你们的礼物。他已派副司寇邱正率五百刑兵赶往豫州草香滩抓你们棍旅的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姐姐,只要您不甩掉我们,什么事情都可想出解决的办法。”毕尤想了想,继续对毕玉说,“您现在把我们送您的财宝全部掂回去,必要时,跟我姐夫说你早就收了这些礼物。我姐夫绝不会甩掉您。这样,他会想出化解的办法。"
“他的副手把你们棍旅的人抓回来了,怎么化解?”毕玉皱眉道。
“我们棍旅的人一个也不会被抓来。”欢权阴沉着脸,又勾着眼瞥了一下毕玉,“这个,大姐不用担心!”
豫州,黄河南岸草香滩,一村落的小街深处,一棵枯树下,一个阴森森的洞口向外飘散着一种很难闻的味儿。
这是一个地下牢房。牢房里,棍旅小头目大赖和狐一、付二等三四十个打手正在用餐。
他们面前摆放着多瓶白酒,以及盛满鸡鸭鱼肉和牛肉的几个大盆,还有盛满烙饼的数个篮子。
这些棍旅的成员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而距他们不远的角落,一根栽在地里竖在地上的粗粗的木桩上,绑着五个背对背坐在地上的青壮年农人。
这五个农人,每人至少有一条腿被看管他们的这些棍旅的打手打断,其中不停发出呻吟的侯顺顺,他的两条腿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