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帝拨开众人,走到目瞪口呆、满身伤痕的二十多个山民跟前,和蔼地说:“乡亲们,你们有什么冤屈,都向我道来。”
柴冲和众山民齐刷刷跪倒在禹帝面前,叫道:“多谢老爷,来救我们!”
荆州州牧府衙里,郎山兴悠哉悠哉地躺在大房里面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嫪布构惊慌失措地从后门窜了进来,叫道:“郎州牧,出大事了!”
郎山兴微微睁开眼睛,沉吟道:“沉住气,慢慢道来,出了什么事?"
“我的人跑来告诉我,哈珠管家命府衙侍卫和轿夫把那些来告状的山民痛打,被刚刚赶来的朝廷官兵看到,哈管家和参与打人的侍卫轿夫全被捆住,正在现场接受审讯。”
“什么?”郎州牧一骨碌从躺椅上坐起来,“朝廷官兵怎么到荆州来了?来的是什么官员?”
“不清楚,看上去是大官。”嫪布构眨巴着眼睛,又道,“我的人说,也可能是皇上。”
“什么?禹帝来了!”郎山兴一惊,站了起来。他赶忙找出嫪布构贿赂他的那张三万两银票,说:“嫪会长,这张银票还给你,你收起来吧。就当你没给过我。”
嫪布构犹豫不决,突然,汤升带十几个御林军从前门闯了进来。
“传禹帝口谕,荆州州牧郎山兴立刻出府面驾。”汤升叫道。
郎山兴急急忙忙上前,道:“微臣遵旨。”
汤升看见郎山兴手上的银票,指着它,问:“这是什么?”
郎山兴抹把脸上的汗水,想把银票扔掉或者藏起来,但来不及,便结结巴巴地回道:“这,这,这是嫪会长要补偿山民的三万两银票,让我办理。我,我交给皇上圣裁。”说罢,要把银票递予汤升。
“你先拿着。”汤升瞪了一眼郎山兴,指着嫪布构,“他是什么人?”
“他是荆州采冶会会长嫪布构,这三万两银票,就是他对山民们的一片心意。"郎山兴道。
“对,对,对。”嫪布构满腮横肉直冒冷汗,赶忙上前对汤升点头哈腰,“是卑职对山民的心意,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