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落座后,后稷对席叔、和叔,齐太说:“看来,大禹要把帝位让给太子义均并非做做样子。他离开帝都对我说要去羽山拜谒崇伯鲧殉难地,也是他的本意。”稍顿,接着又道,“他告诉我这些,也只是让我提供粮草。他不让我把他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可我却告诉了你们。我们派出多路信使邀请各州、各诸侯国的官员军民前往羽山,劝他登基,虽然上合天意,下合民心,但他不领情啊!"
“现在,羽山到底是什么情况?”希叔皱眉。
“大禹和他请去的纪弥老先生现在羽山上,山下已聚集了我中华各州、各诸侯国官员、军民以及当地乡亲二三十万人。”后稷笑了笑,继续道,“虽然各州、各诸侯国的人都按我们要求声称是自发前去羽山的,但大禹根本就不相信,而且要追查是谁鼓动他们去'添乱’!”
“他怎么能说我们是鼓动各州、各诸侯国的人去添乱呢?”和叔颇为不快地说,“我们这是为了中华天下,为了国家社稷!”
“你派出去运送粮草的那几支队伍都回来了?”齐太望着后稷。
“回来三支。”后稷若有所思,接着道,“那些回来的人都说,大禹的确想歇歇了,他治了大半辈子水,真的累了。他想一边歇,一边写一本有关崇伯鲧的书。现在看来,这是大禹的真实想法。”
“这可不行。”和叔更加不快,“他难道要置社稷江山于不顾,而安安逸逸的去享清福!”
“可是,我们还能有什么法子呢?”后稷叹口气,“眼下,我除了向羽山提供粮草,可真没别的作为了!”
“不过,大禹要写一本有关崇伯鲧的书,未尝不可。”希叔无奈地笑了笑,继续道,“大禹早就对父亲的遭遇颇为不平。不平则鸣,可以理解。但他执意要把天下让给太子,则很不负责任。”停了停,他接着道,“太子仁厚良善,是个好人,但他根本无心朝政,把社稷江山交给他,他能担当得起吗?"
“没错!”和叔看看希叔,又看看后稷,接着道,“一定要大禹改变主意,不能让他去享清福!”
“谈何容易。”后稷又叹口气,“大禹是个有主心骨的人,他的主意别人能轻易改得了?”
“许多人知道,大禹认为朝廷和世人对他父亲不公。对此,他一直耿耿干怀。他不就写一本书,客观公正地评价崇伯鲧吗?这样的事情,他能做,别人也可以做得。但是,做皇上就不是人人能做得的事情了!”齐太稍顿,接着又道,“无论如何,我们要让大禹尽快登基。泱泱中华大国,难道这么长时间能朝堂无君嘛!”
“如果大禹接受登基的劝说,君临天下,担当大任,他要写的书,我们可以帮他。”希叔站起来,继续道,“实际上,崇伯鲧早年治水还有效果,后来洪水太大,客观条件限制,加上侧重于堵的方法失当,他的治水终归失败。从本意上,他一定要把水治好,一定要解除国家和民众的苦难。为此,他牺牲了自己的一切。如果要写崇伯鲧的书,我想,这个应该是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