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最近情况如何?”宝善又问。
“还是呆呆傻傻,不过,叫他服药吃饭,还算听话。”墨姑瞥一眼床上没有动静的义均,又道,“他的气色看上去比刚来时好多了!”
“你一定要护理照顾好太子,让他早日恢复健康,正常起来。”宝善和蔼地对墨姑说,“不然,我们医馆没法向皇储交待。”
“我护理他服药,照顾他起居用餐,看来眼下没有大的问题,我会尽心尽力去做。”墨姑稍顿,接着又道,“可是,他的神志看上去一直不大清醒,总是给人呆呆傻傻的感觉。他若一直这样下去,怎么办呢?”
“那你就一直护理照顾下去。”宝善看着墨姑,肃然道,“你也知道,皇储专门让你护理和照顾太子。皇储是什么,就是未来的皇上。未来皇上的旨意,谁敢违背?"说罢,转身走了。
却说躺在床上的义均早就醒了,但他一直装睡,不肯起来。
这是为什么呢?
这还要从他到崇岗普济堂再见到墨姑那一刻说起。
墨姑三番五次要给他喂药,他当时仍处在受刺激后的呆傻状态,不知所云,墨姑却急得哭了起来。
墨姑一哭,惊醒了他。他问她,你是何人,为什么啼哭?
墨姑没好气地叫道,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义均这才看清,眼前这个泪人儿,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时时刻刻盼着要见的心上人,令他惊喜万分,亦激动地哭了起来。
一番热泪洗礼,让义均从呆傻状态中恢复到神志正常,虽然一时不知所措,但他很快明白过来,自己现在是一个病人,墨姑正在给自己喂药。
而且,他想起几年前的冬天,他的马被俩女贼偷走,他不仅没追上女贼,还从崖畔上重重地摔到冰滩上,以致昏迷。墨姑找人把他抬到自己家中救治。可当他脱险清醒后,却没有了黑姑的踪影,他想见她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这让他觉得,自己有难时墨姑就会出现,就会救他。他想,这次可别像上次,墨姑救了他,他却见不到救他的人。
他决定,先不问墨姑怎么知道他遭难,她为什么来这儿给他喂药,自己乖乖做个不乱说乱动的病人,以免惹她生气,再避而不见。虽然他从呆傻中清醒过来,但他不想让墨姑看出他的病已经好了,以免她又像以前一样很快从眼前消失。主意打定,义均什么话也不说,继续装呆充傻,但基本上听墨姑的话。住进医馆多日来,墨姑让他服药,他就服药,墨姑让他吃饭,他就吃饭。在服药吃饭时,他总是傻笑地看着墨姑。 墨姑把他当做病人,并未过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