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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垠的天空，飘洒着小雪。
草枯木衰的石纽山，渐渐地由灰变白。
山坡间一块平缓的坡地上,坐落着一座孤坟,一位老妪将坟前墓碑上的落雪擦去，慕碑上刻着的“崇伯鲧夫人、文命尊母女志之慕”几个竖排大字赫然在目。
老妪在墓碑下献上水果点心等供品，旋跪下烧纸、叩头。
一个名叫宗奇的小伙子牵骡子从坟下一条小路经过，骡背上驼着左右两个鼓鼓的袋子。
“老人家，现在还不到小年，您怎么就给您的老师烧纸来了?"宗奇驻足，望着老妪，问。
老妪回过头，慢慢站起来，对宗奇笑了笑，道:“你看，下起了雪，我担心越下越大，到小年时，雪厚路滑，我腿脚不利索，没法来了!”
“老人家，您给您的老师烧了几十年纸，可他的儿子怎么一次也不见呢?”宗奇问。
“文命跟他父亲一样，都忙着治水。”老妪叹口气。
“那文命治水都那么忙，治天下，不就更忙了吗?”宗奇又道。
“治天下?”老妪望着宗奇。
“对。”宗奇继续道，“我今天去西羌街上买年货，听人说，文命现在登基当了皇上。那当了皇上，不就要治天下吗?”
“文命当了皇上，当了皇上……”老妪自言自语,“可我快要进黄土了!”
这个老妪就是许多年前，女志在石纽村办的学馆的学生，与文命同班，叫韩霜月，她还曾与文命在一个家里生活几年，如今年近七旬。小伙子宗奇是韩霜月的邻居，他敬佩这个一生未嫁的老人，尤其对她几十年始终如一对老师的深情厚意十分感动，经常关心她，照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