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山上,温暖的太阳给茂密的林木涂上了金灿灿的光。
一些御林军军卒和仆人在一排小木屋进进出出,收拾细软。
林荫深处,一队御林军整齐肃立,目视前方。不远处,禹帝和纪弥站在鲧殉难的那口水井边上,二人神情肃穆。
“老人家,我本想静下心来,好好听您讲讲我父亲的往事,写一本书。”禹帝叹口气,稍顿,对纪弥又道,“可是,眼下不可能了,我不得不挑起治理天下的担子!”
“有劳禹帝了。”纪弥亦叹曰,“可惜崇伯大人没能看到这一天。”
“老人家,您往后别称我'禹帝’,还是叫我'文命’好了。”禹帝和蔼地对老头儿缓缓说道,“咱们向我父亲告别后,一起回蒲坂吧!”
“看到您对崇伯大人的深情厚意和一片孝心,老夫十分感动。”纪弥抬头望着禹帝,“这么多年,您对您母亲那儿的消息知道多少呢?"
“只是听说老人家过世了,别的一概不知。”禹帝又叹口气,“虽然我十分思念母亲,可是终归太忙,未能顾上回去看她一次。”
“您知道一个叫韩霜月的人吗?”纪弥问。
“韩霜月?”禹帝一惊。
“您小时候,比您稍大一点儿的一个与您在同一学馆的女同学。”老头儿瞅着禹帝,“您忘了?”
“没忘。那个学馆的教员就是我母亲,她很喜欢韩霜月呐!”禹帝若有所思,接着道,“许多年了,我们失去了联系。老人家,您有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