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欢权和毕尤在俞老板的酒楼大吃大喝,酒过三巡之后,欢权又向毕尤敬了一杯,并说:“兄弟,你把这杯酒喝了,欢哥向你说说心事。”
毕尤也不含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望着欢权:“说吧!”
“兄弟,我一直对皋陶那个老东西恨之入骨,对他下令没收我的大片良田、判我入狱一事耿耿于怀。”欢权稍顿,接着又道,“现在,皋陶死了,我要想办法将我在豫州黄河南岸的大片土地从那千余户农民手中夺回来,我要继续做我的'千户侯’!”
“欢哥说得对。”毕尤叫道,“我也恨透了皋陶那老东西,我们就是要让那老家伙说的话不算数。欢哥放心,我这几天就回毕坊镇,把失散的棍旅成员找回来,重新组织起棍旅,帮着欢哥把那些刁民赶走。”
“不一定要把他们赶走。”欢权说道,“要让那些农人都承认,他们种的田是我的,他们都得给我交租纳粮。”
毕尤道:“欢哥说的是,欢哥要当'千户侯’嘛!”稍顿,他抹抹嘴接着道,“听说盖亦将军接替皋陶当了大司寇。欢哥还不知道,盖亦的老婆可是来自我毕氏家族,算起来她还是我的堂姐呢!”
“真的吗?”欢权两眼发光,又给毕尤满满斟了一杯酒。
毕尤接过酒杯,旋一饮而尽,缓缓说道:“当然喽,当今大司寇盖亦,就是我的堂姐夫!”
欢权激动地站起来,拍着毕尤的肩膀,道:“十八年大牢没有白坐,让我结识了你这个好兄弟!”
数月后,深秋的豫州。
黄河下游一眼望不到头的南北两岸,密密麻麻十几万人正在修筑和加高培厚黄河大堤。
皇储兼大司空益与豫州州牧钟平、黄河旅首领侯平和技术人员黎叶、刘义以及侍卫等人员由西向东穿行在黄河北岸一个个修筑堤防的工地上。
益一边走,一边向挥锹、打夯、推车等忙碌的民夫微笑或招手致意,还和钟平、侯平等人一起,不断地帮民夫推一辆辆装满泥土的木轮车。
他们走着,走着,来到又一个加高培厚大堤的工地上。大家的目光一齐投向南岸,黄河旅首领侯平指着南岸一个半月形凸进河道的大片滩地,对益说:“皇储殿下,除对岸这个名叫'草香滩’的大片滩地外,黄河下游两岸防洪工程进行的都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