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坂,一高档酒楼。
老板与伙计正在一楼前台接待客人,一高个男子与一彪形壮汉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俞老板,还记得我吗?”高个男子瞥了一眼老板,道。
“你……”俞老板上下打量半晌,忽然惊道,“你出来了!”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我。”高个男子冷笑一声,旋即说道,“给我在二楼安排一个雅间,好酒好菜,只管上。”
“是,是。”俞老板不敢怠慢,马上差伙计在二楼找了一个大雅间,迅速端上一桌肉泥佳肴,配上多瓶高档名酒,安排这高个男子和随同的那个彪形壮汉进去享受。
俞老板仍在一楼前台招呼其他客人,他的老婆走来,嗔怪道:“你给他上了那么多好酒好菜,临了不付钱,咋办?"
“你忙你的去吧。”俞老板叹口气,对老婆摆摆手,“不要在这里多嘴多舌!”
“这小子坐了十几年大牢,还这么横,坐牢对他有什么用?”老婆没好气地说罢,走了。
一旁的小伙计望着眉头紧皱的俞老板,问:“那高个男子是谁,为什么坐牢?”
“这人非同小可。”俞老板苦笑一下,道,“他叫欢权,是前朝老臣欢兜的儿子,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他利用其父的地位和影响,不禁大肆收受贿赂,还公然掠夺老百姓的土地和钱财。他用受贿的金钱,用极低价格强买豫州黄河南岸一千多户农民的土地,并把农民赶出家园,使他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欢权便把这片广阔的田地建成自家的乐园,还自封为'千户侯’。农人们成群结队到帝都告状,当时的大司寇皋陶接状后,勃然大怒,亲赴豫州,查清事由后将欢权抓获,判处他十八年监禁,并将他霸占农民的土地全部发还。”俞老板稍顿,接着道,“谁曾想到,这厮快三十岁蹲了大牢,快五十岁出狱,不光秉性未改,模样儿也没多大变化,只是多了些许沧桑而已。”
“他这么一个坏人,你还这般招待。他若真的不付钱,那么多好酒好肉,不白扔了?”小伙计嘀咕道。
“你懂什么,快干活去!”俞老板不耐烦地对他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