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眺望着对岸,过了片刻,他把目光收回来,看着豫州州牧钟平,问:“怎么回事?”
钟平叹口气,望着益,说:“我们对草香滩这片滩区千余户农人搬迁的政策很优惠,但他们就是不愿离开这儿。”
“说说你的政策。”皇储问。
“一、把这千余户农人全部迁移到距这儿不太远的豫州州府所在地亳城(今郑州)市郊,新建房舍院落所花钱帛全部由州府承担:二、迁移到亳城市郊的农人,愿意继续种田务农的,在他们新居住地附近,划拨给每户与在黄河滩区原种粮食树木同等的土地。不想继续务农的,在亳城市区,给每户安排一个商铺,并提供一定数额的启动钱帛,让其经商。”钟平稍顿,旋继续道,“可是,这千余户农人竟然没有一户愿意搬迁。直到现在,这一段的黄河防洪工程无法进行。”
“这一段弯道,对黄河防洪很不利。”黄河治水技术人员黎叶接着说道,“特别是冬春寒冷季节,很容易发生凌汛,经常出现冰塞、冰坝等险情。”
“如果对这一段弯道,采取裁弯取直,加宽河道,让南岸跟北岸一样,发生凌汛的问题就解决了。”又一个技术人员刘义说道。
“你们要多跟那些农人沟通,多做说服工作。况且,搬迁政策也合乎情理,他们为什么就不同意呢?”皇储紧锁眉头。
“我们派人做了多次说服工作,奇怪的是,这千余户农人口径统一,就一句话'我们都不愿搬迁’,然后就都不理我们。”侯平无奈地说。
皇储亦自言白语:“这事儿还真有点奇怪。”旋即,又道,“明天,我去草香滩看看。”
黄河南岸,一大片凸进河道似弯月的土地从上到下一眼望不到边。
这个名曰“草香滩”的土地上分布着纵横交错、长短不一的几条街巷以及多个村落,约千余户人家。
村落外,间隔成一片一片的农田里,有许多收割庄稼后遗留下的秸秆和秸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