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是说,崇伯鲧早就……”许耕放下筷子,疑惑地看着许由。
“没错,崇伯鲧早已作古,但我还是想去崇岗看看。”老头儿说。
“我也跟爷爷去。”许耕又拿起了筷子。
“你多吃点饭,我带你去。”许由看着孙子,说。
“好。”许耕点点头。
将近晌午,许由一路颤颤巍巍,带着许耕来到了崇岗。
崇岗是崇山(今嵩山)和箕山之间一片地势略高的开阔地带。许由坐在一处高地上的一棵枯树下,望着这片开阔的一隅,房屋林立,各式建筑星罗棋布,俨然一座闪现着造城者智慧和建筑艺术的城池。并且,这座城池里的所有建筑,大都完好无损。市井百姓,穿梭往来,络绎不绝。许由看了半晌,慢慢站起来,对孙子许耕叹曰:“这座城池,就是崇伯鲧为老百姓建造的。可如今,城还在,造城的人却不见了!”
许耕望着爷爷眼中噙着的泪水,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回吧。”许由抹了把泪,又道。
一条山路上,五六百人的一队人马匆匆赶路。匪丁浑汉牵着一头肥壮骡子走在队伍前头,骡子背上的匪首崔冲问题:“还有多远?”
“拐过这个湾,就到了。”浑汉指着前面一道大湾,回道。
山坡上,一个长条大院鼓乐喧天,十分热闹。
这是一个大户人家,今天娶媳妇,办喜事。一个窑洞前,新郎新娘的父母正襟危坐,接受小两口拜堂。他们周围围着上百号参加婚礼的宾客,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突然,随着一阵喧嚣,崔冲带领手执砍刀的五六百土匪涌进院子。崔冲从骡子上跳了下来,叫道:“都不要动。谁动,砍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