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儿,我看您为崇伯大人的事儿很伤心,没敢告诉您;现在,还是说与您吧!"老头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您说您妈妈喜欢韩霜月,难道您不喜欢她?她可是从小到大,一辈子都喜欢您呐!”稍顿,纪弥又道,“崇伯大人和您先后离开西羌,离开石纽村,韩霜月就一直陪伴在您母亲身边,无微不至地关心和照顾她;您母亲去世后,韩霜月一生未嫁,一直为您母亲守墓。石纽村的人都说,这是韩霜月爱文命的一颗心哪!”
禹帝闻言,泪如泉涌。片刻,他哽咽道:“我对不住霜月,对不住霜月。”
老头儿亦叹曰:“时光荏苒,现在,你们都老了!”
羽山下,启在他的帐外踱步。不时,打量一下这个不大不小颇为精致的帐篷。汤涂走来,对启笑道:“公子,看上去,你的气色好多了。感觉怎么样?”
“我的病好了。”启亦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病。”他举目眺望羽山山峰,叹口气,继续道,“这么多天,我再未去看父亲。现在他已登基,我很想见他,可仍有些怕他。如今,他是皇上,君无戏言,倘若触犯了他,他脾气上来,说一声'打’或一声'杀’,那还了得?!”
说话间,只见一队人行色匆匆,从山峰间鱼贯而下。
“他们从山上下来了!”汤涂亦望了望羽山山峰,对启说道,“公子,后羿老将军让我们做好出发准备,待禹帝从山上下来,跟他一起回帝都。”
“没多少行李。不过,我们进去收拾一下。”启对汤涂说罢,二人走入帐内。
启帐内,启和汤涂收拾行囊。过了一会儿,卓云大步走进帐里,语气急促地对启说:“公子,情况急迫。禹帝刚刚接到禀报,黄河下游发生严重的凌汛,河堤多处面临决口的危险,威胁着下游两岸民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禹帝颁下圣旨,要在羽山的几万朝廷军队跟着他赶往灾区,抗凌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