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坂,大司寇盖亦官邸。
盖源闺房。盖源拿起一束启送她的红花,放近鼻尖嗅那浓浓的香味,兴致极好。
盖亦走了进来,对女儿笑了笑,道:“闺女,不生爹的气了吧?”
“纵然我不生爹爹的气了,但以后女儿过生日,您可别像今天啊!”盖源举着那束红花,又道,“您看人家启,是朝廷的副司马,他每次来给我过生日,从未因任何事情中途离开。”
“启到底对你好不好?”盖亦看着女儿,继续道,“我记得你以前叫他叔叔,好像现在叫他哥哥了,为什么?”
盖源一愣,红着脸,稍顿片刻,赧赧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不说这些了。”盖亦眉头略皱,“你母亲哪去了?"
“我不知道哇,你回来不是和她在一起说话吗?”女儿道。
“是啊,我回来后,她问我那个军校告状告谁?我说,告棍旅,那个棍旅坏透了,我已派副司寇邱正率五百刑兵赶往豫州草香滩,捉拿为非作歹的棍旅暴徒。”盖亦摸了一下自已的额头,又道,“你母亲听完我的话,就没影了!”
蒲坂市郊,毕坊镇,一个深宅大院。
这里是毕尤的家,一个大房里。毕玉指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包,对她面前的毕尤和欢权说:“对不起,我把你们送的礼物都给你们退回来了。”
“姐姐,你别这样。”毕尤着急地直搓双手,看着毕玉,接着道,“我们当初给您送这么多的贵重礼物,就想一旦遇到危机情况,求您给我们帮忙化解。现在遇上了这种事,您可不能把我们甩了哇!"
“兄弟,你们当初给我送礼,可没提任何条件。现在你们犯了事,可别把我拖进去呀!”毕玉皱着眉头,又道,“把我卷进去,对你们没有好处。”
“那不一样。”欢权冷笑道,“就算大姐把收的礼物全部退还给我们,您也跟我们脱离不了干系。现在,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唯有同舟共济,才能渡过难关。”
“你威胁我?”毕玉恼怒地瞪着欢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