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棍旅的人故意来套我的话吧?”老妪警惕地看着益。
益闻言,紧皱眉头,旋和善地望着老妪:“看来你们的难处,与棍旅有关。我不是棍旅的人,我知道多年前帝都蒲坂附近有个无恶不作的棍旅,早被朝廷的王法给铲除了。怎么现在这里又有了棍旅,棍旅在这里又干了什么?”
“棍旅的人把我爹关在地下牢房,前天把他的一条腿打断,今天把另一条腿也打断了!”那男孩抹着眼泪,对益又道,“他们只让我一天给爹爹送一顿饭,而且不准我对陌生人说一句话。我看你不像他们的人,我给你说实话。"
“你们的忙,我一定帮。”益抚摸着小男孩的头,“我会把你爹救出来!”
“谢谢。”小男孩噙着眼泪,感激地望着慈祥的益。
“请你们把自己的难处,还有你们知道的棍旅的所作所为,都告诉我。”益对这祖孙俩和蔼地说。
原来,这家人姓侯,侯奶奶有个儿子叫侯顺顺,就是被打断双腿现关在地牢里的这个小男孩的爹,小男孩叫侯欢欢。
却说,这家人虽然很穷,但以前一家人团团员圆,平安无事,亦不乏“顺顺”“欢欢”的氛围。
然而,不久前,掂着幽光闪闪的青铜棍的千余人,号称棍旅,来到草香滩,就让这儿的人遭了殃。
这棍旅分成五十人一组,分别进入草香滩各村各户,宣布同一个“决定”,那就是:从此,草香滩的土地被它原来的主人、“千户侯”欢权公子收回,欢权公子可以任意支配这儿的土地。这块土地上的农人愿意继续耕田的,经欢权公子同意,可以成为租田户继续耕种,并立下规矩,所收粮食按二八分成,佃农得二,公子欢权获八:不原继续种田的,允许离开这里,但没有任何补偿,更不准滋事,否则,严厉惩罚。这样的“条件”,农人们开始都不同意,但经受不了棍旅里毕风、毕锯、毕云、毕富、毕贵等恶徒用青铜棍“侍候”,逐渐地都表示同意了。
因为农人们都指望土地过活,所以,没人愿意无条件离开这儿,但都对粮食收成二八分成这个规矩十分不满,虽然多数人奈于棍旅的淫威,敢怒不敢言,但也有一部分人跑去官府告状。
棍旅的人早料到了这点,专门派蔡重、蔡标、蔡升、屠木、屠石等歹徒在各个路口把守,把想要出去告状的一些人抓住,有的当场打死,有的抓回去关在他们设的地牢,打个半死,而且一天只准吃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