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放晴,一道大川铺着的积雪闪闪发光。
有云国国王有云侯和丞相吴甲骑着马率领一支队伍踏雪前行。
“距羽山还有多远?”有云侯扭头瞥了一眼吴甲。
“远着哩!”吴甲眺望着远山,接着说,“至少还得赶两天路。”
“快点走,不能让那个大禹顺顺当当登上帝位。”有云侯愤愤地叫道,“此人仗着治水有功,独断专行,动不动就对我等采取铁腕政策;倘若让他君临天下,我诸侯各国还不一个一个成了他的州啊?"
“可是,拥戴他的人远远超过反对他的人呢!”吴甲咂咂嘴,道。
“不管他这些。”有云侯对吴甲低声道,“现在已到实施干掉他的方案了,估计我们的杀手已掌握大禹的行踪和动向!”
羽山,一排木屋前,几名侍卫张望着人声嘈杂的大禹住的屋子,交头接耳,嘀咕什么。
伙夫老汉从厨房出来,在围裙上抹抹手,问一侍卫:“劝住了吗?"
“纪老先生去了,大禹不会不给面子吧!”一侍卫道。
大禹住的小木屋。
年迈老人纪弥颤颤巍巍走到床前,对愤怒不己的大禹说:"别,别生气了!”
“老先生,快坐。”大禹急忙搀扶着纪弥老头儿坐到床上,旋叹口气,说,“我何尝不疼自己的儿子,只是这个孽障是个自私自利之徒,他对把一生都无私地献给中华治水事业的祖父毫无情义,而且胡言乱语,实实地可恶!”
“虽然我不主张你这般责打儿子,但启的话我听到了,是有些离谱。”纪弥瞧着仍跪在地上的启,继续道,“你不该把你爷爷经受的苦难和蒙受的冤屈说成是'小事’,说什么不要'因小失大’。你父亲治水的功劳如日月天地浩大,他都没有想要得到什么,而念念不忘你祖父为治水做出的牺牲:可是你呢,寸功未建,何德何能,竟然咄咄逼人地要你父快快登基。你父想不想、要不要登基,你着急什么?为什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