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布构拎着一个包走进来,郎州牧欠欠身,指着哈普刚坐过的那把竹椅,慢条斯理地说:“嫪会长,请坐。”
“郎州牧,身体还好吧?”嫪布构对郎山兴施了一礼,旋在竹椅上坐下。
“还好。”郎州牧瞥了一眼嫪布构,“生意如何?”
“马马虎虎。”嫪布构咳了一声,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来是给郎州牧送点礼物,略表寸心,请笑纳。”说罢,从包里取出一张三万两的银票,递给郎山兴。
郎州牧笑了笑,半推半就,收下了银票。
这嫪布构可非等闲之辈,长相凶悍,满腮横肉,高大肥壮。此时虽已年过半百,但精神劲儿十足,与中等个儿,瘦削精明的郎山兴形成明显反差。
嫪布构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嫪富,直接把持着三十多个采炼队,每个采炼队都养着一批打手,不仅发着采炼横财,还收取其他采炼队的保护费:二儿子叫嫪透,把持着荆州地盘二十多个赌场和许多放高利贷的钱庄,亦养着一大批打手,还收取其他商家的保护费,赚得盆满钵满。
荆州州牧府衙门前广场,柴冲带领的柴禾沟二十多个农人与府衙管家哈珠吵成一团。
哈珠身边站着十几个侍卫和喝过酒的七八个轿夫。
“郎州牧是老百姓的父母官,为何不愿见他的子民?”柴冲怒吼,“柴禾沟山民被嫪富的采矿冶炼队糟害得没法生活,山民被他们打死打伤好几个,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说过,郎州牧不在府衙。”哈珠对愤怒的山民们连连摆手,“你们都先回去,我会把你们的话转告郎州牧。”
“我们打听清楚了,郎州牧现就在府衙里,你别骗我们了!”一山民叫道。
柴冲转身对其他山民挥手道:“我们冲进府衙,去见郎州牧!”
二十多个山民一拥而上,就往府衙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