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界岭下一道斜坡上,荒野中坐落着一处破败的院落。
院子里残留着积雪,一棵枯树上拴着被倾城倾国偷走的太子的坐骑枣红马,不时地仰天长啸。
院子深处,一孔破旧的窑洞门开着。一阵马的嘶鸣过后,大赖、图吃从窑里走了出来。
“马没吃饱,还是怎么啦?”大赖一边朝马走去,一边嘟哝。
“不会吧。”图吃边跟着大赖,边道,“我给他喂了不少草料哩!”
“可这马老叫个不停,现在又不是发情的季节,怎么回事啊?"大赖说着,走到了马跟前。
“这匹马是公马,没准儿它和咱们大王一样,随时都会发情的。”图吃说着,压低声音,“咱们不该把那俩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送给大王;不然,只怕过不了多久,那俩美人儿都会香消玉殒啦。”
“你闭嘴!”大赖冷笑一声,“大王命你我下山寻找多日,要么见不着人影,要么见到几个全是无甚姿色的村姑,大王绝不会喜欢。正好这俩美女自己送上门来,我俩正好交差领赏,管他娘什么香消,什么玉殒呢?!”
“你没看出来,那俩美人绝非省油之灯,他们不会甘心情愿、俯首贴耳服侍大王。”图吃瞅了瞅面露不悦的大赖,又道,“她们若不服从大王,大王还会像对待从前的女人一样,发出他体内独有的气味熏死他们,多可惜啊!”
“大王已经阉割了你,你不要再犯以前的过错。”大赖不满地瞪了图吃一眼,“你别再玩什么花花肠子,不然,我禀报大王,要了你的小命!”
图吃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说:“别,别,我听赖哥的,我听赖哥的。”
“回窦崖峰城堡。我骑马:你用绳子牵着那俩美女跟着上山。”大赖说罢,又命图吃,“去窑里把那俩美人儿牵出来。”
“你骑马,可那俩女人被绑在一块儿拴在床腿上整整一宵没睡,如何能让她们走好多路上山?”图吃又道。
“大王让你听我的,你没忘记吧?我说怎么走,就怎么走。"大赖一边解开马缰,一边不耐烦地命图吃,“去,把她们牵出来,跟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