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山,山坡上一条布满荆棘崎岖的小路上积雪未融,启和卓云踏着雪,踩着枯枝,急匆匆地往上攀登。走到距小木屋不远处,二人听见一间屋内传出哭声,十分疑惑,便快速朝那间木屋跑去。刚到木屋前,两个侍卫认出了他们。
“公子,你来了?”一个侍卫对启拱拱手。
启没有理他。他听出木屋传出的哭声是父亲的,便径直往里面冲,卓云紧跟其后。
两个侍卫一齐拦住了他们。
“老人家不让任何人打扰他。”另一侍卫叫道。
“让开!”启怒火直冒,用力拨开二人,两个侍卫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启闯进父亲的木屋,卓云则被挡在了屋外。
启进屋里,见大禹伏在床上嚎啕大哭,不由得惊讶万分。他诚惶诚恐,急忙上前给老父揩眼抹泪,问:“父亲,何以如此伤心?”
沉湎在悲伤中的大禹诧异地推开启,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儿子:“你来干什么?”
“老父,朝廷乃至各州、各诸侯国的众多兵马在冰天雪地的山下等候见您,大家要我来请您。”启嗫嚅着看看父亲,接着道,“您有什么想不开的伤心事儿,至于如此失态?”
大禹闻言大怒,收住哭,指着启叫道:“你这个不明事理的东西,你难道对你爷爷无私治水却落得悲惨下场,能想得开吗?”他越说越气,接着骂道,“你竟然说我哭你爷爷的冤屈是失态,你这个没有人味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