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菊花收拾好晚餐以后,呆坐在柴火间,一直在想,周小宽拿了二枚银元做什么去了?是不是给婆婆买新布料了?是不是给侄女买好吃的了?是不是......
沉思凝想中,传来了张妈的声音:
“菊花,赶紧烧几锅水,少奶奶等下要用。”
虞菊花赶忙收回了心思,忙活起烧水的事情来了。
周达泰家的九架房,是一幢大的四合院,所谓的九架屋是指一榀柱榀有九个柱子落地,开北较深。九架屋靠北中间是大堂前,阔4.5米,深达到了14米,高有7米。有前堂和后堂,中间是天井,南面中间是大仓门,大仓门有三道门,还有东西二个小仓门,有东西厢房。
大堂前的东边住的是周达泰和他的夫人俞春香,以及王妈等几个佣人,西厢房住的是周达泰的姨太张梅仙和佣人。
灶房间在东厢房内,周凌东两夫妻住在大堂前的西边,周凌东的妻子来横山村已经好几天了,乡村的景色和空气她非常的喜欢,这几天有时在九架屋前面的一颗古松树下靠靠,拉着周凌东,两个人手合围才可以抱住这古树的树干;有时在村前的一条河塘边走走,河塘边满是青青的绿草;有时还在小溪边跟着奔腾的溪流玩耍,合着溪流的奔腾欢唱。
给沉寂的古村落带来了一时的欢笑。
这几天实在玩得太疯了,出了很多的汗,很难受,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要求周凌东想办法让她洗个澡。
周凌东只好用乡下洗澡的办法,拿来了一个大木桶,放在了卧室后面的房间,让妻子洗个澡。
虞菊花在灶房间烧好开水不一会儿,张妈进来了:
“菊花,你把热水送到少爷的房里去,少爷卧室后面的房间放着一个大木桶,你把水倒满,如果水不够,再烧,差不多倒满以后,你还要烧,到时候还要加水的。”
“好的,张妈,知道了。”
说完,虞菊花双手各提着一桶热水和一桶冷水过去了,来来回回好几趟,总算是把大木桶差不多装满了水,试了试水温,叫少奶奶进去洗澡了,然后自己出去又去烧水了。
周凌东的妻子急不可耐地一件一件地脱了衣服,跳进了大木桶,这样的洗法,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到很新奇、刺激,也很享受,慢慢地洗着洗着,就想起了古代的杨贵妃出浴:身披轻纱,玉手执扇,面若桃花。
看着自己丰腴的身体,出浴时自己是不是也这样呢?
要不也学学杨贵妃?不由得感到好玩又好笑。
“张妈,你帮我拿一把扇子来。”
张妈心里直叫苦:哎呀呀,少奶奶,扇子只有老爷太太有呀,我怎么可以去拿呢?
可又不得不想办法去拿呀。脑子一闪,突然她想到了虞菊花的灶房间有一把布扇子的,有时候是作为旺火用的。
张妈又来到了灶房间:
“菊花,你再拿些水过去,给少奶奶加点热水,顺便把那把布扇子给少奶奶送去。”
“好。”
从东厢房到周凌东夫妻住的房间,要经过周达泰和他的夫人住的房间。
虞菊花一手提着热水桶,一手拿着布扇子,朝周凌东夫妻俩的房间走了过去,路过俞春香的房间时,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低低的声音,虞菊花不由停下了脚步。
“太太,你放心,我刚才已经都安排妥当了。”
“好,王妈,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这样再坚持几年,她过了生育年龄,事情就成了。”
“为太太做事情,应该的,再说,太太你也待我不薄呀。”
“好,王妈,你先休息去吧。”
听到这里,虞菊花赶紧走开了,匆忙地朝周凌东夫妻俩的房间快步过去。
到了周凌东夫妻的房间,周凌东在书房看书,看到虞菊花来了:
“小宽嫂,你进去吧。”周凌东看着比他还年轻许多的虞菊花,笑着对她说。
虞菊花进了后间周凌东妻子的洗澡间,在热气腾腾、雾气蒙蒙的大木桶中,看到了一个白花花的身子。
虞菊花不敢靠近了,周凌东的妻子看到虞菊花进来后,大大方方地说:
“嫂子,没关系,你帮我加点水,水不是很热了,把扇子放在旁边吧,我等一下要用。”
“好的,少奶奶。”
虞菊花提桶靠近了大木桶,把桶提了起来,周凌东的妻子为了避免被烫伤,站了起来。
虞菊花水还没倒下去,就已经看到了周凌东妻子曼妙的身材、白里透红的肌肤,滴着水滴的一双玉臂,一手遮住了胸口,在手臂下若隐若现的似乎是横亘的起起伏伏的润润的山峦,一手遮住了下身。
虞菊花看呆了,原来还可以这么美,看看自己,只觉得自惭形秽。
呆了一会,才清醒过来,把热水加了进去。
周凌东的妻子看着刚才虞菊花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身体吸引了这个年轻的女子,心里非常的享受。
同是女人,她在虞菊花面前也就不顾忌什么了。
洗完后,出了大木桶,她叫虞菊花帮她擦身子,虞菊花擦着看着,看着擦着,擦了又擦。
“不用擦了,再擦我的细皮嫩肉就被你擦破了,呵呵。”
“对不起,对不起,少奶奶。”虞菊花有点惶恐地看着她。
“哈哈哈,没事,没事。”说完披上自己带来的薄薄的贴身衣服,脸上红扑扑的,拿起虞菊花放在旁边的扇子,屁股一扭一扭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看得虞菊花是一楞一愣的了。
回到自己的柴火房,虞菊花还沉浸在周凌东妻子洗澡的情景中,心里想:城里的女人真是不一样,什么时候我也能过过这样的生活呢?
想着想着,不由得连连叹气,又想起了周小宽那里的二枚银元。
这时她冒出了一念头:问周小宽拿一枚银元,托周凌东的妻子在城里买点像她那样的好看的贴身东西,不知道周小宽肯不肯?
第二天上午忙完九架房里的事情,虞菊花拐回了家里。
周小宽正在道地里修着农具,几天不见,有点尬尴,为了银元,尬尴又算得了什么呢,虞菊花开口了:
“小宽,你的二枚银元还在吧。”
“还在。”周小宽低着头回答道。
“我想问你要一枚,派点用处。”虞菊花看着周小宽柔柔地说。
“你拿去干什么?”
“周凌东夫妻即将回县城了,我托少奶奶买点东西。”
“春耕播种快要开始了,家里正等着用钱,现在有了这二枚银元,家里可以做很多事情,不是很要紧的,还是不买了吧。”
顿了一下,周小宽又说:
“少爷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回去之前,你帮我约一下少爷,我要送点东西给他。”
“你不给我银元,我懒得约他。”虞菊花嘟着嘴说话。
周小宽看着自己年轻的妻子还是一个孩子的样子,这银元是她身上拿来的,又要托她办重要的事情,如果耍起孩子脾气来,这不好办。
想到这里,周小宽回到了房间内,从石墙里摸出了一枚银元,摊开了手心:
“给你保管着,不要乱花。”
虞菊花从周小宽的手心上一下子抓了过去:
“你等我消息!”
一边说一边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