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友根的喊声,旁边早起的人都纷纷走了过来,看见这个样子,围在那里指指点点。
“这是谁干的?这也太阴损了。”
“这下,赵麻子不能祸害良家妇女了。”
“这是报应呀!”
......
大家议论纷纷,就是没人去救他,大概半小时以后,有一个人才从围观的人群中钻了出来,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赵瑞康就带着下人赶到了小树林。
赵瑞康看着儿子这般的模样,气得簌簌发抖,他娘的,这不是让自己家断子绝孙了吗!这他妈的是谁这么阴损!
让人把赵友康赶紧抬到街上的诊所去医治后,自己直接去了警察局报案。
在赵瑞康多方打点和坚决要求下,此案被警察局列为了头等案件,要求先行侦破,并由赵瑞康自己出钱悬赏。
悬赏的布告贴满了横山街,在黄公酒作坊旁边贴着的布告前站满了人,看到门前这么多人,朱月梅走出作坊也挤进了人群。
看着悬赏的布告,旁边的人都在纷纷的议论。
其中有二个人的对话传进了朱月梅的耳朵。
“这次赵矮子可要断子绝孙了。”
“怎么拉,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你不知道吧。”
“是呀,布告上没说清楚,只说赵瑞康的儿子赵友根被人伤了呀。”
“你也不想想,只是伤,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布告贴满街,还悬赏这么大的金额呢。”
“就是嘛,到底怎么回事呀,你别买关子了。”
那人指了指自己的下身,手做了一个咔嚓的比划。
“赵麻子的蛋蛋被割了?”
“有这事呀,下手可真狠的。”
“你说这等绝根的事,赵瑞康能不恨之入骨吗?”
“那是,怪不得呢。不过赵友根这小子也是罪有应得,谁让他经常沾花惹草呀,哈哈。”
“或许这事和这小子沾花惹草的人有关。”
朱月梅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中暗自叫好,拍手称快,心想,这赵麻子再也不会来骚扰自己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好汉干的,如果自己知道了,定当送这好汉一坛黄公酒,以示犒劳。
想着,她笑眯眯地挤出了人群。
而这悬赏布告的事情也自然传到了横山村,也传到了张阿其他们那里。
一天,张阿其带着二个手下,到了周小宽的家。
“小宽呀,你的仇李大帮你报了,李大把赵小子给阉了,哈哈。”
“阿其,谢谢兄弟们了。”
“我们谁跟谁呀,你的伤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再几天就没问题了。”
他们正说着,周大宽干好活从外面进来了。
“哎呀,阿其在呀。”
“大宽,这些天,小宽受伤,你辛苦了。”
“听说小宽这伤是被赵麻子给弄的,我把这帐算到赵麻子头上去了。”
“我们已经找他算帐了,李大把这小子二个蛋蛋给割了。”
“什么,这事是你们干的?街上都贴满了提供线索悬赏抓你们的布告呢。”
“哈哈,我们还怕这些鸟警察,抓我们,他们哪有这个本事!”
张阿其看了看周大宽,一本正经地说:
“大宽,我有一个好主意。”
“阿其,什么好主意?”
“你去警察局报案,就说这事情是我们干的。”
“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这我不是告密了吗?”
“大宽,你先听我说,我刚才说了我们不怕他们抓,不是有悬赏吗,你去告诉他们,然后赚了这笔钱,你和我们分了,同时也扬扬我们的威风。怎么样,够有意思的吧,哈哈。”
周大宽听张阿其这么一说,心想,这赏金很丰厚,确实是一笔好生意。
“阿其,只要没有对你们不利,我倒可以去试试。”
“大宽,没事,你放心去吧。”
第二天,周大宽兴冲冲地到了横山街的警察局。
“老总,我来提供案件的线索。”
“哦,你知道那个赵友根的案子是谁干的?”一个警察斜眼看着他。
“是的,是的,老总。”周大宽点头哈腰地说。
“好,你坐下,详细说一说。”那警察递了一杯水给他。
周大宽坐了下来。
“老总,是这样的,这个事情是横山的土匪干的。”
“横山的土匪,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干?又不窃财。”
“这,这,我不清楚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总,我是在山上砍柴的时候,凑巧碰到几个土匪在说,听到的。”
“哦,行,我们知道了,你回去吧。”
“老总-”周大宽欲言又止。
“什么事,叫你走你就走!憨大。”
“老总,这-,这-,赏金。”周大宽听了警察侮辱他的话,心里虽然很生气,但还是站着不走,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赏金的事情。
“赏金?你要赏金?哈哈。你问赵瑞康去拿吧。”
周大宽一听,心里气得不行,这布告是你们贴的,这赏金也该向你们拿呀。
他慢慢腾腾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回头“呸、呸”地吐了几口唾沫。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民不可与官斗呀。
在街上走了几圈,他打听到了赵瑞康的家,硬着头皮过去后,说明了来意,佣人把他带到了赵瑞康的跟前。
赵瑞康一听儿子的这件事情,原来是土匪干了,就像一个瘪下去的气球,坐在椅子上不动了:这帮土匪,邬书记都没有办法,自已更没有办法了,看来这仇暂时报不了了,哎。
呆了一会,见周大宽还站在那里,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穷鬼犊子,还站着干啥,滚!”
周大宽还想说话,下人们已经把他拉出了门。
听到了周大宽被拉出去时大声喊着“赏金!赵老爷赏金!”
赵瑞康不觉暗自好笑:这穷鬼真是想钱想疯了。突然又一想,这事情真的是那帮横山的土匪干的?是不是这小子穷疯了,为了钱撒谎的呢?
如果真是那帮土匪干的,那这个仇先记下了,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如果不是那帮土匪干的,那又是谁干呢?友根这小子平时在招惹谁呢?和谁结下了梁子了呢?
想到这里,他又屁颠屁颠地跑到了警察局,想让警察局不要这么匆忙的结案,再找找线索,调查调查。
到了警察局的夏局长那里,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夏局长一听,皱了一下眉头。
“赵酒保呀,这个案子我们根据乡民提供的情况,已经告破了,是横山的土匪干的,你也不要有其他的怀疑了,等下次我们围剿土匪时,把这个仇给你报了。好吧。”
赵瑞康听夏局长这么一说,自然不好反驳。
“是,是,夏局长,有劳夏局长您们了。”
他也不好多说,就退出了办公室。
出去的时候,心里一个劲地在骂娘:狗娘养的,我的钱都白白喂狗了,就凭这样一个乡民的话,就可以结案了,娘希匹,这当的是那门子警察呀!
其实赵瑞康也明白,那帮警察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有人说是土匪干的,自然也就顺水推舟了,说围剿土匪,那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前段时间大张旗鼓地围剿了一次,不是没有抓到土匪吗。
这赵瑞康迈着一双短腿,没像来时那样滚似的了,慢慢地走着,慢慢地想着。
这帮王八蛋不办事,老子自己办,想到这里,他转了个身,向诊所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