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脸是怎样炼成的? 这个深奥的哲学问题,如果让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来回答,他也不一定能够答出个子丑寅卯来。因为这不是他的专长。他只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如果让保尔柯察金来描述,他也只能是瞎子说书,点到为止。就连维克多·雨果在这道难题面前也只能在自己的脸上套上一付假面具来应付。
这些西方人根本就不会懂得这门东方哲学的深奥。这其中的奥妙,还得向其鼻祖李宗吾先生请教。他会告诉你如何脸皮要厚如城墙,心要黑如煤炭。怎样才能成为英雄豪杰。如何才能炼到曹操、刘备、孙权、司马懿、刘邦等人那样的脸皮之厚薄,黑白之颠倒。但若真要玩到如火纯青,但凭这些还不够,还要研究些王诩的学问。因为他叫鬼谷子!
可权有松并不懂得这些道理,以上那些大名鼎鼎的人物他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不要说是外国人了,就连那些祖宗八代的人物他也不清楚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说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在对牛弹琴。
但有一点,他心里很清楚,那就是他的脸皮正一天天地变得厚了起来。至于这个变厚的过程是怎样炼成的?他自己也讲不清楚。起初的时候,他只知道从一开始他的这个不争气的老二成了梁山“吴用”的秘密被泄露出去之后,四疤子们便慢慢地不再将他当成老大看。说实话,开始时,心里是很沮丧。毕竟从一只红毛荣鸡一下子变成了痿头耷脑的秃鸦,放谁,心情也好不起来。可这又能咋办呢?自己不争气,怨谁也无用。忍着吧,并且也只能忍!
可这一忍,四疤子们却开始蹬鼻子上脸了。并且还在他的脸上肆无忌惮地踩踏。“二哼子,二哼子”地开始从偶尔的叫喊,慢慢地变成了老生常谈。一个个地爬到他的脸上踏呀踩的不算,还将他的脸摁到了地上磨蹭。这天长日久的,就是再稚嫩的“绡薄幕子”脸,也早磨出了老茧。
再后来,他也想开了。脸,厚就厚吧。脸厚了也好,不是说:“世上无难事,就怕脸一厚”吗?最起码现在脸厚了不必再顾忌别人的说三道四,指指戳戳。谁要嚼舌头根子随便嚼好了,反正现在是厚脸皮,死猪不怕开水烫。自尊丢了,面子没了,倒也轻松!不一样地活得潇洒倜傥?只要能够过了不再惧畏他人的冷嘲热讽,谑戏,谑心这一关。自尊,自恋,自信这些东西就会慢慢地变得麻痹。当学会了装聋作哑,失意,焦躁,苦闷的这些情绪就变得无足轻重。此时最需要的是自欺,自慰,自嘲,自嗨。只有这些东西能够成为自我救赎的最好保护。
尊严,恭维能值几何?失意,焦躁,在冷静下来后自然便会降温。无知者无畏。不过,真要给自己全身打造上一付这样的甲胄行头,其过程的痛苦,也只有他自己能够品尝!
不过,权有松有时候还很自豪,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这付金钢不坏的厚脸皮得来,最起码说也是经过千般受虐才得到的。
可当他看到兰子那付趾高气昂,清若冰纯的样子时,他也曾纳闷?她为啥就能如此轻松地做到气定神闲,若无其事?
后来,他无师自通地懂得了这个道理。原来厚脸是可以装的。并且女人更好装,因为她们有化妆品,特别像兰子,她更是精于粉饰之道,这是她的强项。
然而,令权有松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有一个人的脸也正在变厚。她就是霞丫头。
可他并不知道,每当霞丫头独自一人,在这个丁字屋前的篱笆院中独坐时,这里便成了她自己一个人的孤独世界。
说是一个人的世界,其实也不然。她独坐一隅,手摸小腹,此时便有了无声对语的对象。她的心便于这寂寞中放飞出自己的思绪。
可这肚子眼看着就一天天地大了起来,总得想出个万全的说辞来对付。权有松肯定不会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因为他就没有进过伊甸园,更没有尝到过禁果的滋味。说起来倒也怪可怜的,他还只是个曲径深幽处的门外汉。
可他不承认归不承认,霞丫头也没想要他承认。但他要是穷追不舍地追究起源头来怎么办?毕竟他还顶着个丈夫的名,现在又硬生生地往他的头上扣上顶绿帽子,放谁也不会轻易过了这一关。
胥滠肯定不能说,要承认了是他的,权有松定会变本加厉地整死他。可不说他?又能说谁?这个帽子可不是随便乱扣得了的。没有瓜田李下的瓜葛,没有红杏出墙的折枝,就是想扣,也扣不上去。
现在唯一能扣的,也就是黄玉一了。只有赖上他,才顺理成章。并且还能让权有松闭嘴,因为只有黄玉一才能镇住权有松,才能唬住这个越来越没皮没脸的牛犊子。
在再三再四地权衡利弊,权衡轻重后。霞丫头最终还是下了耍赖的决心。这回她是硬着头皮死皮赖脸地要赖上这个玉皇大帝的黄玉一。因为不如此下作,她可能也只有死路一条。并且死的还不是她一个,是仨。
在一个荒唐的岁月中,人往往会在走投无路时做出一些荒谬的事来。面对着这种从头脑中冒出的亵渎圣洁的念头,对过往情感怀念的不敬,以及将会扑面而来,遭人唾弃的议论和指责。为了生存,她也只能选择无奈地将自己的脸变厚。一想到这,虽然心底有一种隐隐的痛。并且像装满了哀伤,悲愤,怨恨似的沉重。但她别无选择。走上这条路,既是无奈,也是必然!
那天,霞终于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勇气去找了黄玉一。
当时,黄玉一在听了霞丫头凄凄恻恻,哀哀婉婉地诉说后。他的眼里,一只充满了疑惑,一只充满了惊讶。疑惑的是,就那么一次,便中奖了?惊讶的是,权二还真是个“二哼子”。虽然早有耳闻。但今天当着面从霞丫嘴里得到证实时,他还真的觉得惊讶不已。
霞丫头的泪眼婆娑,让他又开始怜香惜玉。他替霞丫头惋惜。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被个牛犊子遭踏了不说,让他万万没想到的,居然这头牛犊子还真的只能用牛脚踩踏这朵花。
不过,他在盘算了霞丫头的月份与自己上次的行为的时间节点后,倒也觉得吻合。但现在确定显然还为时过早。这要到分娩的时候,才能见出分晓。
另外,最重要的,他是想看看到底是生个男娃还是个女娃。如果是个男娃,他会毫不犹豫地认下这个血脉。因为他太想生个儿子了。可他那个不争气的八婆,在生了八仙女后,好像更不争气了。居然一点动静都没了。黄玉一真怀疑他八婆的弹药库里还有没有子弹,如果弹尽粮绝,那他不就眼睁睁的绝了后?
但如果是再生了个女儿,那就另当别论。因为他实在过足了洪常青的瘾。他在心里盘算得清清爽爽,如果这回还是个丫头,那就让霞丫头再和他生一个,并且,权二这个二哼子也解除了他心头疑神疑鬼血统不正的疑虑,不用再有这些揪心的后顾之忧。
他是铁了心一定要生出个儿子来的。面子可以丢,儿子不能丢。这个光荣任务的完成,看来非霞丫头莫属。
这如意算盘打的精,既得了美人,又圆了传宗接代的梦。一举两得,好事成双。
这天资聪敏的人,就是非比一般。特别是要想在官场上混,要是没有个两把勺子还真吃不开。没有些“坏额麻嗌麻子”的手腕,想在这个到处充斥着权谋、逢迎、使绊子、下黑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圈子里立足。那无异于就是谈一个天方夜谭的笑话。
不仅如此,还要懂得会披上道德这件漂亮的外衣,处处树立起正面形象。不管何时何地,都要保持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一定要坚持住冠冕堂皇的高尚。虽然在必要时可以不择手段,但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尽管有时黄玉一也知道这些手段是卑鄙下流的,但一定要巧舌如簧地将话语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并堂而皇之地将这些龌龊不堪扣到别人的头上。这才能掌握主动权!
这些小伎俩,黄玉一玩得驾轻就熟,并且,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能融会贯通地将这一套学说运用到女人缘上,并左右逢源,如鱼得水。从来没有在女人的这条“阴沟”里翻船。
眼下,他第一反应便是要稳住霞丫头。安慰,体恤的温暖自然不能少。要想如愿以偿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适当的给予是必需的。他极为体贴的拿出一些积蓄交给霞丫头,让她一定要好好保养身体。并安慰她这段时间他会尽可能多地抽时间去看望她。并再三叮嘱,不要再做力气活。生活上的事也不必操心,只要好好在家养胎,其他的事,他会安排妥当。
霞丫头回来后独处庭院,反躬自省。人生如戏,但没有一句台词是编剧写的,一切都是现炒现卖。虽然这次的厚脸之行并不是那么难堪,甚至从某种感受上说还很轻松。只要略微表现出些柔软之色来,无需过多的语言,只需守柔居弱再加几滴泪水,便能够遂愿地达到目的。并且,离她当初设想的计划目标又更进了一步。
然而,这次小试牛刀的结果虽然成绩斐然。但她心里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反而越来越感到痛苦和恐惧。因为这时候她才想到了一个被疏忽的大问题。这样的行为,胥滠会怎么看?是冷眼旁观?还是唾弃鄙夷?还是痛苦不堪?她这时候才知道,这些才是她最在乎的。可一切似乎都为时晚矣。并且她也不会再想做什么亡羊补牢之举,因为羊早已跑光,这个牢还补之何益?
这时她反而更希望胥滠在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后,对她鄙薄而视,甚至刻薄诅咒才好。她最不想见到他痛不欲生地悲怆,哀痛。这些日来的苦闷,抑塞,低沉的情绪,她不想再在胥滠的身上重演。就让自己变得麻木成一付行尸走骨。
这副厚脸皮看来也不是那么就能轻而易举获得。也从来就不是天生的。领略过他人厌恶的目光,刻薄的语谑后。现在她开始尝到了情感的低落、思维的迟缓、意志的减退和躯体僵硬的痛苦。才知道这近乎于精神分裂状态下的心理障碍是何等地折磨人。
不过有人天生具备这方面的天赋,而有人却需要苦练才能成钢。有人心有灵犀一点通。而有人则半途而废不成器。霞丫头狠下心决定继续厚下脸,她不能半途而废,因为她有一个更大的愿望还没有实现。
然而,折磨着她的不单有反省时的自噬,还有回忆在不断地袭扰。每当她回忆起那些与胥滠相聚的时光,回味着那些让她感到欢欣的秘密时。一种柔和而又坚韧的力量便在内心促迫着她继续在这条道上走下去。因为这样才能有希望让另一个人尝到更新鲜更甘美的滋味。苦涩既然自己已经在咀嚼,那就忍着咽下,千万不能再吐出。并且还要继续装着带笑含意似的吐气若兰,让别人看了犹似一泓清水在顾盼之际,还存有一番清雅华丽。
让所有自惭形秽的不堪都掩藏于笑里吧。让灵魂变得更冷,让情意远游。孤独只能独倚,冷傲只现秋后。装出的冷也要结冰,只有这样才能将流血的心灵深于雪的深处。在一个个无人的夜晚小心擦试。这块地已经再也经不起别人的触碰,只能用自己的泪水去浸泡,去滋润……
霞丫头就这样子变了一个人。人走路也开始变得轻飘了,说话也轻佻了,脸色看上去也略带了光芒。特别是她家的那个篱笆院中,开始有了欢声笑语。因为玉黄大帝经常幸临。
自从黄玉一那天独自来到霞丫头住的那个独门独院的离大队部有一里来地的丁字屋起。霞丫头对黄玉一的称呼便改变了。将黄帝改成了黄爹(黄帝)。这两个字音听起来虽然一致,但在霞丫头嗲声嗲气地叫出口时,韵味还是大不一样。黄玉一一听便喜欢,心里又润又暖,像穿上了件小棉袄。
那天黄玉一找个事由将权有松打发到了邻乡去办个公事,便只身来到了霞丫头的住处。一来到堂屋,黄玉一只听了一声霞喊他“黄爹来了。”的嗲声叫唤便就把持不住了自己。一把将霞丫头抱住,也不看她蹙起了眉头,便心潮澎湃地将霞丫头直接抱进了房,放上了床,脱下了衣,直奔了港。
接下来的战斗,无关婚爱,只关占有,只关诱惑。一个想要,一个愿给。两厢情愿,一拍即合。只是在黄爹风骤雨急的动作中,霞丫头在不断地娇喘着提醒黄玉一:“轻点,别伤了孩子。”
“知道,都生过八个娃了,偶比你有经验。”黄玉一这话说的没有歧义,他有资格说这话。谁让他是八爹呢?霞丫头听了也无可反驳。
黄玉一到底是这方面的老手,他总能轻车熟路地一次次撩拨起霞丫头的情欲,尽管霞丫头心里还在不断克制自己,提醒自己不该这样。但她所表现出的那些声调,迎合的动作,那种渴望的获得,以及始终缠着她无法逃脱的投入,她自己都觉得像个荡妇。
“你还是小心点好,偶姐说了,这怀的是个小伙。”霞的语气听起来既娇嗔又妖媚。
“她怎么晓得?”
“偶姐有经验,她当然晓得,她懂,她说一定是个小子。她说看屁股瓣子的大小,哪个脚先跨门坎子,都有讲究。别忘了,她生过小伙的,你没有。”
这话倒不假,虽然听起来刺耳,但却有几份道道。一时也说得黄玉一语塞。
霞丫头躺在黄玉一的身下,接着,她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黄爹,人家有一个人托偶问个事呢,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啥事?”黄玉一正在兴头上,再加上听她说这个生男生女的事,心里也高兴,便随口说道:“说吧,没事。”
“听说公社有个推荐上大学的名额,黄爹是不是真的啊?”
黄玉一听后明显地在霞丫头的身上一怔楞,这一反应霞丫头也明显感觉到了。
“听谁说的?”黄玉一心里微诧,他从上面淡淡地看了霞丫头一眼,近距离的四目相对,黄玉一看到霞丫头的墨眸里有一丝的恐慌,更有一丝期盼。黄玉一的头脑里马上快速地得出霞丫头问这话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久经沙场的黄玉一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霞丫头打听这个事的目的?但美人拥抱于怀,他也不能扫了霞丫头的兴。再者,霞丫头一双幽深如墨的眸中,充满了淡淡的幽情与深深的期盼,也让他不忍拂了他宠溺美人的娇愿。
“有这个事,我明天就去问一下。那个问你的人是谁呀?”黄玉一问还在眼巴巴地望着他的霞丫头说。
“是一个知青的姐。人家弟弟上高中可是年年考第一呢,就是因为成分不好才没录取。”
“你还真幼稚啊,这哪是考不考第一的事。”
“那是什么事?”
“你没听说过宁要□□主义的草,不要□□主义的苗吗?”
“还有这种说法?”
“你还嫩啊,小乖乖,许多事你还不懂。”
“偶当然嫩,偶才多大?你多大了?”
“所以偶才最欢喜你嫩芽芽的肉呀?”
“你坏,个老不死的。”
“嘿嘿嘿嘿,”
“咯咯咯咯。”
“那这个忙你是帮,还是不帮?”
“哦。”黄玉一若有所思:“这样吧,你告诉她,偶查一下再答复。”
“嗯。”
黄玉一看到霞乖顺的眼神望着他,感觉到她的身子贴了上来,虽然霞那纾长睫毛后的眼底有一片他看不透的阴影和忽闪的神色。但黄玉一满足。满足这千金难买的春宵一刻。
黄玉一完事走了后,霞在打扫战场时想:虽然这是演的一场戏,但她自己也太投入了。一想到此,她竟脸红了。可能不能获得自己想要得到的报酬还是个未知数,现在只有继续演下去,等演完了这场戏,等有了结果,到那时一切才能还原到过去。可是,当真还能回到过去吗?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她自己也说不清。而这些念头却一直在她的心里悲哀的想着。
日子如流水一般泄过,霞丫头一连几日都在她的篱笆院的小屋消磨着等待消息来临的时光。一晃都半个多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个结果。她脑海猛地想到会不会是黄玉一在和她耍哑谜?但一想,这也不会呀?因为他完全没必要,成或不成,对于他来说,反正是一句话的事。何必如此呢?
看来是自己心急了。再等等吧。后来,黄玉一又来了两次,两次中带来了两个消息。一是确有其事,二是,他正在与兰子争这个名额,至于兰子要争给谁?他没说。
就在黄玉一与霞丫头走得频繁,打得火热的时候。这一景象一时间在庄子上也开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有人说霞丫变成了一只猫,也有人说就是棵水杨柳。但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她比之前是要浪一点,荡一些。
这让权有松听了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他是个经过修炼的人,没几天便无所谓了,何况这个对象还是他惹不起的玉黄大帝!
可还有两个人心里也觉得不舒服,一个是瑛子,还有一个是兰子。可让她俩说出为什么会不舒服,恐怕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个头绪来。反正心里怪怪的,觉得是像心里窝了团火。
其实此时心里最难过的是胥滠。霞丫头的一点点变化他都看在眼里。哪怕是有关她的任何一点的,细微的风吹草动他都能敏感地捕捉。可是,让他能以理解的是,这人的变化怎么就这么大呢?现在他再远远的见霞丫头的这付样子时,就想到贾宝玉说过的那句:“女孩儿未出嫁,是一颗无价之宝,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
这些天,关于霞丫头的风言风语又像上一次她在捅了权有松一剪刀后在庄子上你的风一样地窜了开来。并且这一次的内容更丰富,更精彩,也更有悬念。人们在绘声绘色的描述,在绞尽脑汁地猜想。这个权二既然是个“二哼子”?那霞丫头有肚子怎么就会大了呢?这大了的肚子想象的空间太大了,大到像一个人造的小宇宙,可以让任何人发挥出无边的猜想来。
渐渐地,一些苗头从人们的各种猜测中显露出它的峥嵘来。在排除了各种可能的可能之后,焦点最终锁定在了霞丫头想要看到的结果上。但是这个锁定的对象,庄子上每个人都不敢大张旗鼓地宣扬,就连背后的议论都变得小心翼翼。因为这个主角不是别人,是玉黄大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这种本身就带着捕风捉影的猜测,是放不到桌面子上来的谣言。而将一个谣言当着事实来谣传那可是一种犯罪。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被逮个正着,治你个诽谤罪,那是看在你八辈子祖宗积了德的分上对你无知无识罪行的轻饶。要是深究起来,那可有家破人亡之虞。
但不管人们如何汗洽股栗,如何谨小慎微,但这股妖风却从未停歇。寒蝉也未钳口挢舌的噤声。
对于这些杂音,风,有时确是无法阻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