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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玉竹替身
这天乔珍刚出院，就接到了王副市长的电话。
乔总，你好啊！
从王副市长的声音里，乔珍感到了他的激动与兴奋。
王市长，可把你盼回来了。乔珍故意嗲声嗲气地说。
听说你出了车祸？王副市长的语气透出一种关切与疼爱。
这么点小事，你个大市长也知道啊？
你是什么人？美女企业家啊。
市长你又开我玩笑。
我说的都是真的。
王市长，你什么时候有空？
真的要为我接风啊？
你对锦江房产公司那么关心，我总该表示一下心意吧。
好好好。
那今天下午，我就在喜来登恭候市长大人了？
喜来登花费那么高，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就行了。
不不不。一定得在喜来登。
王副市长那边沉默了一下，才说，那就客随主便了。
关上手机，乔珍把邢小娜叫到了办公室。
乔总。邢小娜恭敬地叫道。
今天下午在喜来登请王副市长吃饭。你去安排一下。乔珍揉着太阳穴说。
我现在就去。邢小娜说完，抬步就往外走。
等等。乔珍收回手说。
下班后，你把玉竹留下。说我有事找她面谈。乔珍交代道。
好的。我会把她带到你办公室来的。邢小娜说。
你不想知道我留下她做什么吗？
乔总留她，自有留她的道理。邢小娜巧妙地回答了乔珍的问话。
我知道，其实你心里什么都清楚。
邢小娜笑了一笑，算是回答。
说实话，是不是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目的？
也不是。我是在见了玉竹后，发现她跟你长得非常的相像，才隐隐意识到，你叫我去开心消费超市，让他们辞退玉竹，然后，我们又通过招聘的形式，把她招到锦江公司来。为了一个普通的勤杂工，我们却绕了那么大个弯子，这不该是你乔总的做法。于是，我就想，乔总这样做，一定是另有他用。具体有什么用，我不知道。那天玉竹来看你，你又提出让她提前领本月的工资，我就觉得你要拿她做大用场。但，还是不知道究竟作什么用场。刚才你说要请王副市长吃饭，又让我把玉竹留下来，猛然间，我就明白过来了。邢小娜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推断过程。
我是不是太卑鄙了？乔珍既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邢小娜。
话不能那么说。玉竹对这件事的态度，我们现在还无法知道。从她对你说的那句话看，我觉得她不会怎么反对的。
哪句话？
那天在医院，临走的时候，她说，我不是忘恩负义的那种人。你对我的好，我心里头晓得。往后，只要是你吩咐的事情，我一定尽心尽力地去做。
你记得这么清楚？
乔总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安排去了。邢小娜说。
乔珍点了点头。
邢小娜走到门边，刚伸手拉门，乔珍又把她叫住了。
玉竹那里，你先跟她说说。事情办好了，给她一万元的补偿。乔珍说这话时，明显地感觉到心头有一种隐痛。
我会好好跟她谈的。邢小娜说。
乔珍仿佛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挥手把邢小娜叫到身边，然后压低声音说，再在喜来登订个房间，安上微型摄像机。
我会把一切办得天衣无缝的。邢小娜自信地说。
我怎么会变得如此卑鄙呢？我还是我吗？邢小娜走后，乔珍仰靠在椅子上，在心里责问自己。
第二次离婚时，乔珍曾无数次用“卑鄙”这个词，骂过那个有负于她的男人。那个男人在她的怒骂中，竟然厚颜无耻地说，你越骂，我越高兴。你不骂，我反倒没有了成就感。女人吗，天生就是男人的玩物。我跟你结婚，是因为你性感，漂亮。对于性感漂亮的女人，我都喜欢。女人和吃菜一样，每天都吃一道菜，谁不腻味？当初的你是一道爽口的菜，现在不是了。既然都不爽口了，我还吃什么呢？我们离婚，各自又有了自由。这有什么不好？再说，我还给你二十五万的青春补偿。你有什么不划算的呢？
第一次婚姻失败后，乔珍曾发誓不再找男人，独自过自己的日子。可是，当她寂寞难熬的时候，还是非常渴望有个男人陪伴自己。
乔珍的第二个男人，是个股市高手。他究竟有多少资产，乔珍不知道。要是没有他的引导，只凭她跟小陈的瞎闯，肯定会血本不归。在他的指导下，乔珍振作精神，用剩下的钱，赚了个钵满盆满。
一次，在他们都赚到一笔数目不菲的钱后，因为高兴，她答应了他的要求，去他的别墅小坐。她哪里知道，他早就为她挖好了陷阱。去到他的别墅，在喝了他热情煮烧的咖啡后，兴奋得只想做那事。她用惹火的眼睛望着他，他乘势将她抱住。两人的嘴在一瞬间，紧咬在了一起。接下来，他们顺理成章地完成了一个疯狂的过程。后来她跟他结婚后才知道，那杯浓浓的咖啡里被他放了催情药。当她听到他得意地叙说事情的经过时，她感到自己正在吞下一只恶心的苍蝇。如果没有那次失身，她是绝不会嫁给他的。在与他接触的日子里，有人告诉她，说他身边的女人多的是。她想，我又不嫁给他，只不过是利用他的聪明，多赚一点钱而已。可结果，还是被他算计了，成了他的玩物。
对自己的第二次婚姻，乔珍从来没有向人提起过。她觉得那是最无脸面的事情。为了躲避难堪的处境，她带着所有的积蓄，以投资人的身份来到了梵净山市，开始了她的房产创业。
两次婚姻的失败，乔珍便越发想念起初恋情人袁强来。她曾经用化名在在报上刊登过寻找袁强的寻人启示。可是，没有任何消息。她也曾去过袁强的老家，打听袁强的消息，结果，仍然是失望。袁强老家的人告诉她，袁强已经几年没有回家了。他到底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呢？莫非他已经——这种情况，是乔珍最不愿去想的。不知道是因为思念，还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乔珍觉得自己一定还能见到袁强。到时，她要把一切都告诉他。如果，他不嫌弃自己的话，那就毫不犹豫地嫁给他，与他做一生一世的夫妻。
邢小娜带着玉竹进来，打断了乔珍的痛苦回忆与美好遐想。她振作了一下精神，指着面前的椅子对玉竹说，你坐。
玉竹两眼红红的站在乔珍面前，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
乔珍见状，知道邢小娜已经跟玉竹谈过话了。同为女人，乔珍当然理解玉竹此时的心情。她朝邢小娜努了努嘴，邢小娜知趣地退出去了。
小娜都跟你说了？乔珍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玉竹身边，拉着她与自己并排坐在了沙发上。
玉竹还是不说话，眼泪流得比先前更厉害了。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乔珍叹息一声说。
玉竹眼睛一亮，站起身来就走。
乔珍也不阻拦，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说，这个项目关系到锦江公司一百多号人的吃饭穿衣。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只得我自己去了。
你——玉竹瞪大眼睛望着乔珍。
我要有别办法的话，怎么会让玉竹妹子去做那样缺德的事？乔珍看似无奈的话，实则是在试探玉竹现在的想法。
我——玉竹欲言又止。
你我都是女人，我理解你的心情。公司如果不是有困难，我是不会做这种伤尽天良的事情的。这回你要是帮了公司的忙，那你就是公司的功臣。公司不但给你补偿，还将供你的两个孩子读书，一直到大学毕业。乔珍的话说得极其诚恳。
玉竹听完乔珍的话后，重新坐了下来。坐下来的玉竹，又开始了抹眼泪。乔珍打开自己的坤包，拿出一盒精美的纸巾，从中抽出一张，亲手为玉竹揩着挂在两腮的泪痕。玉竹也不阻拦，就让乔珍揩着。揩着揩着，乔珍自己也流起泪来了。乔珍一流泪，玉竹反倒不流了。她从乔珍手里接过纸巾，替乔珍揩起泪来。从玉竹给自己揩泪的动作里，乔珍明白，她已经答应了。
宴请王副市长的晚饭，是在喜来登的九龙洞包房进行的。乔珍和邢小娜，一个坐在王副市长的左边，一个坐在他的右边。酒菜上齐后，服务小姐要来酌酒，乔珍说，我来吧。
王副市长哈哈一笑，说，怎么能让乔总酌酒呢。
今天我就想当回服务员，好好伺候一回大领导。乔珍把“伺候”两字说得特别的重。
王副市长自然听得出其中的话音，就笑眯眯地说，好好好。那我今天也享受一下老总级别的服务。
乔珍端起满满一杯酒说，王市长，我们今天不醉不散。
奉陪到底。王副市长举起杯子说。
我先饮为敬。乔珍头一仰，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爽气。王副市长说着，手一抬，杯子就见了底。
三巡过后，邢小娜站了起来，说，王市长对我们锦江公司关爱有加，我敬领导一杯。
美女敬的酒，我要不喝就太没礼貌了。
王副市长跟邢小娜碰了一下杯，又一杯酒下肚了。
就这样，乔珍和邢小娜你一杯我一杯把王副市长灌了个烂醉，然后扶着他去到了早开好的房间。
玉竹早等候在里面了。乔珍和邢小娜向她示意了一下后，就出去了。玉竹愣了愣，一步一步走王副市长身边，用颤抖的手，一件一件地脱掉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后别扭地向那堆白晃晃的肉俯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