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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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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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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熟了》连载

第二十五章 色迷心窍入圈套

接下来,是紧紧张张的几天。在找担保人签字时,于若晴找到自己感觉一直以来,关系不错的几个人。在金钱面前,她们的友谊没能经得住考验,其中三个人找出多种借口拒绝签字担保,这让于若晴万万没想到。她一次一次的找熟人,找亲戚,找朋友,又一次次被拒绝,贷款事项办得异常困难。从思想上,于若晴并不责怪这些拒绝她的人,这是她们的权利。签字,意味着把自己的身家,心甘情愿的交托别人,首先要坚定不移的信任这个人。于若晴是个好女人,而对于若晴的目前状况,这些人却拿不出足够的勇气和信任,来替她签字担保。

终于,在于若晴百折不挠的坚持下,找熟人,赔笑脸,说好话,贷款手续终于办妥。加上吴念春借给的十万,六十万元很快就要到手。

这天,吴念春跑到于若晴的家里,对于若晴说:“若晴,这几天,我觉得黄耀金这只老狐狸不对劲,找各种借口拒绝和我见面,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如果我接连不断的打他电话,他也是很不情愿的接,口口声声推说有事。”

于若晴说:“别急,静观其变,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正说着,一阵急急的敲门声,于若晴把门打开,杨淑柳气喘吁吁地挤进来。

她缓了口气,神神秘秘地冲着吴念春说:“春子,你猜,我看到谁了?”

吴念春:“谁,快说,快说呀!”

杨淑柳停顿了一下,说:“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吴念春不耐烦了:“别卖关子了,急死我了。说吧,我不生气。”

杨淑柳把声音压低:“我刚才看到黄耀金和一个妖精似的女孩一起去商场购物,买了好多名牌。我偷偷尾随着他们,你说最后去了哪里?”

“哪里?”于若晴和吴念春异口同声。

“开着他那辆黑雅阁车,直接去了翔云大酒店。”

于若晴对杨淑柳说:“据我所知,你不认识黄耀金吧?也许你看错了呢?”

杨淑柳的确没见过黄耀金本人,只是在吴念春的手机相册里见过,但是,在多次吴念春绘声绘色的描述中,黄耀金那唐老鸭似的八字步,和那个油亮的大背头,这两特有的“黄氏”标致性符号,杨淑柳记得一清二楚。杨淑柳坚信自己的眼睛,绝对没看错人。

吴念春的脸一下子被气得变了形,她开始大叫着骂娘,像个就要爆炸的炮仗,起身就要冲出去......

于若晴一把拉住她,命令似的说:“念春,哪儿也不许去,先听我把话说完!!”

语气严厉,不容推辞。于若晴稳了稳,推心置腹地说:“春,你知道,你和黄耀金的事,我始终持反对态度,这个人的德行是人人皆知的,我不必多说。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两个如果真像你说的,你情我愿,我祝福你。但依我看,你们两个,这只是肉体上的一种需要,是在寻求一种精神刺激。但从感情上,我觉得你们谈不上什么所谓的真爱,真爱不是口口声声挂在嘴上的,是彼此用心能感受得到的一种微妙情感。退一步讲,也许,你真爱他,你把他当成了心在空虚时的精神寄托,而他却不是真心爱你,他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如果他爱你的话,那次他就不该丢下你逃之夭夭,如果他爱你,不用你催,他就会义无反顾地娶你,想尽千方百计给你幸福。”

吴念春低下了头,不再闹着走。

于若晴接着说:“看清一个人不去揭穿,不是懦弱,而是格局。太固执,只能会让自己疲惫不堪,伤痕累累。”

杨淑柳说:“对呀,这人油头粉面的,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单恋这枝狗尾巴花。”

吴念春似乎被说到她的痛处,她声音低了八度:“是这么个理儿,晴,柳,我听你们的,你说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于若晴说:“还是那句话:静观其变。”

.........

胡桃子是奉李娟之命去主动勾引黄耀金的。在一次夜总会的舞场里,胡桃子穿一件开着高叉的大红色旗袍,扭着圆圆翘翘的屁股,妖艳地出现在黄耀金面前,并主动伸出纤白的手邀请他来一曲。胡桃子那只尖利、鹰爪似的大红指尖,被黄耀金攥得生疼。

这是李娟有意透露给黄耀金的,结婚这些年,李娟早已把透了黄耀金的脉。

一次,李娟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对他说:“听说夜总会新来了几个绝色美女,能歌善舞,风情万种,你千万别去。”

越是这样,花心的黄耀金越是好奇,就偷偷来到夜总会,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正中李娟精心设下的圈套。

一曲下来,胡桃子拿来两只盛满洋酒的酒杯,开始和黄耀金对饮,一来二去,都喝得有点多,两人心照不宣地挽着手去开了房间,胡桃子半推半就,若即若离;黄耀金不管不三七二十一,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把胡桃子压在他那硕大的肉体之下.......从那以后,胡桃子天天缠着黄耀金,撒娇,卖萌,发嗲。于是,两个人形影不离,频频接触,购物,游玩。拿人的手短,吃人的手软,胡桃子并没忘李娟交代的那件更重要,也是更关键的“契约”……

这天,李娟发短信告诉胡桃子,这个周六上午开始实施计划。处在温柔陷阱之下的黄耀金,彻底被胡桃子迷住了:妖娆,性感,年轻,貌美。尤其是胡桃子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眨巴,就让人魂不守舍,把心融化。

周六这天上午,早早的,胡桃子缠着黄耀金,再一次住进了翔云大酒店。与此同时,李娟开始分别给县城几个小报记者打电话。小报记者,在某种程度上讲,就像一群见了血的蚊子,哪里有腥味,就往哪里钻。不管信息准否,只要关注度高,就抓住不放:好的,坏的,对的,错的,尤其是带花边的,都成为他们扑捉的对象。

李娟打电话:“喂,你好。我是翔云大酒店,受黄耀金总经理的委托,现通知你们,今天上午九点,翔云大酒店将有重大新闻发布,请届时参加。”

一个个记者全部打完电话后,李娟又给吴念春打电话,她换了另外一种语气:“哎,你这只发情的春猫,今天应该休息吧?上午九点,来翔云大酒店,看一场美轮美奂的精彩演出,主角,你认识,错过了,可别怪我事先没通知你!”语气富有挑衅性。

吴念春疑惑着挂了电话,电话那头的蛮横傲慢和洋洋得意,让她一头雾水,一时摸不着头脑。她把电话给于若晴打过去,说了这事。

于若晴说:“这个疯女人,又搞什么名堂。念春,你别去。我和他们认识,也不方便出面。这样吧,我打发杨淑柳过去,看看到底她葫芦里卖的啥药。”

于若晴挂了电话,给杨淑柳把电话打过去,前前后后把事情对杨淑柳说了,杨淑柳欣然同意。她看看时间,还来得及,就打了辆车,急急忙忙向翔云大酒店赶去........

酒店大厅早已来了好几个手拿摄像机和相机的记者,杨淑柳接了一杯咖啡,在大厅一角,找了个沙发坐下来,慢吞吞地喝着........

此时,八楼房间里,黄耀金与胡桃子风云过后,他四仰八叉,昏昏欲睡,嘴里含糊地念叨着:“老了,老了,完蛋了......”

胡桃子用手温柔地抚摸着他那蔫了的阳具,黄耀金享受着闭上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胡桃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自锁绑带,一下子套在那上面,接着使劲一拉,好似孙悟空的紧箍咒,牢牢套住。黄耀金突然感觉疼了一下,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看到自己的家伙,已被一圈白塑料绑丝死死锁住,以为胡桃子在和他闹玩儿,就喊着:“小东西,别闹,这样过分了,太过分了。”

由于心情急切,他想也没想,捏着绑丝端部,想要赶快把它拉下来,无奈,一拉,勒得更紧了,疼得他立刻停住手,捂住那里嗷嗷大叫。

这是李娟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损招,她去电料店,买来了电工的专用绑丝。这东西,尼龙材质,虽然细细软软,但很难用手扯断,关键它是自锁式,只要把另一头套进去,就会自动锁住,只能紧不能松,而且越拉越紧,要想解除绑丝,手的力量是不可能的,除非用剪刀剪开。现在,何的那物件被紧紧得勒住,就像被逮鼠闸子夹住的老鼠,无法挣扎,只能听天由命,疼的黄耀金直叫唤。

黄耀金双手捂住阴部,骂起胡桃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快给我解下来。”

胡桃子双手一摊:“不好意思了,黄总,我只学会上锁,没学会解锁。”

黄耀金气得脸都紫了,双手作揖:“小姑奶奶,你知道有多疼吗?时间长了,它就失去功能了,连尿也尿不出来,快救救我呀!求求你了!”

胡桃子不急不慢:“这怪不得我,我本来给你套得不太紧,是你自己拉紧了。”

黄耀金已经语无伦次,他咧着嘴:“怪我,怪我好不好,你快想想办法呀,姑奶奶。”

黄耀金那顶油亮的发型早已乱了阵脚,乱七八糟的垂下来。

黄耀金看明白了,绑丝这东西套在他这上面,别无他法,除非用尖尖的利器才能剪下来。他不敢再动,疼得他直冒虚汗,双手轻轻捂住疼处。即使他此刻已经明白,这是胡桃子故意所为,可在这当口,他不敢动怒,他要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哄着胡桃子,帮他渡过眼下这一关。心里却在暗骂:这回可载到这小妖精手里了。“青竹蛇儿口,最毒女人心”。经历这次的事情,再也不敢轻易和哪个上床了。这次是胡桃子,下次再来个刘桃子,王桃子,恐怕我这家伙离搬家不远了,输不起呀!女人,可怕的女人,深不可测!这个小妖精今儿可害苦我了.......

胡桃子笑吟吟地坐下来,她不紧不慢的态度,让黄耀金万分生厌,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

胡桃子说:“要不去医院?只有那里有这种尖尖细细的工具,你这需要专用工具,懂吗,老头儿?不过,如果你不怕见血的话,我可帮你勒下来,我有的是力气。”

黄耀金疼得满眼冒金星:“不!不!不用你,疼呀!哎呀,我的小姑奶奶,快去,快去医院,不然,我这就真作废了。”说着,咬着牙慢慢提上裤子,双手继续捂住裆处,弯着腰,缓缓往外走。

胡桃子扶着黄耀金来到楼下,当他俩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大厅的时候,已快十点,等急了的一群记者“呼啦”一下,把黄耀金团团围住。黄耀金的表情像舞台上的小丑,挤眉弄眼,哭笑不得。

开始有记者拍照,一个女记者问:“黄总,今天有什么新闻要发布吗?”

黄耀金哭丧着脸,肌肉痉挛,脸颊哆嗦,他始终弯着腰,捂住裆部,与以前那耀武扬威的形象判若两人。这一切,杨淑柳都看在眼里,她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黄耀金变化多端的面部表情看出,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莫不是让这个女人把他那家伙给剁了?”这么想着,杨淑柳笑出了声。

黄耀金尽量赔着笑,表情却比哭还难看:“各位,我现在身体不适,需要去医院,散了吧。”

“哪里不舒服吗?痔疮?前列腺?”一个男记者穷追不舍。

在场的人们哄堂大笑。黄耀金绿着脸,头也不抬,颠着碎步跑出大厅,一头钻进小轿车里。关车门时,他突然看到李娟站在酒店门口,正冷笑着,幸灾乐祸地看他。黄耀金立刻明白,身经百战的他,这次败在这两个女人手里了!

到了医院,护士轻而易举的把绑丝剪断,事情半分钟解决。丑事不胫而走,成为小城又一爆炸性新闻。几天功夫,黄耀金和李娟办理了离婚手续。这些年,李娟见证了黄耀金的一路行一路洒的风流足迹,她早就过够了这种没尊严窝囊而又孤独的日子,对这么一个不可救药的男人,她已是失望至极。李娟对离婚唯一的要求,就是让黄耀金净身出户。这就意味着,他俩所有名下的房产和存款都归李娟所有,从此,黄耀金成为一个只有老总名义的光杆司令。

这天,黄耀金去外面回来,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三个胳膊上纹有青龙的彪形大汉,坐在他的办公室。他吓了一跳,但仍故作镇静地问:“你们怎么进来的?你们是?”

其中一个凸着眼珠子,操着一口东北话的彪形大汉,冲他横横地说:“胡桃子是我妹妹。你个老东西,把她玩够了想甩掉,你觉得这事做得地道吗?说!想娶人,还是用钱摆平?”

黄耀金陪着笑脸:“哪有,哪有呀!我会对她好的,我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放心。”

另一个长了一脸横肉的说:“少废话,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快回答!”

黄耀金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他小声问:“你们说的钱、人,怎么讲?”

对方回答:“要么一次性补偿我妹妹青春损失费五百万,要么娶了她做老婆。”

黄耀金立马傻了眼,他定在那里,暗暗叫苦。五百万,刚刚离婚离的,已身无分文,钱,肯定拿不出来。而让他娶个风尘女子,这就意味着,自己未来的绿帽子会成堆成摞,他更是不甘。黄耀金不敢再说话,拿出一副死猪不怕水烫的样子。

个头稍矮留有光头的那人,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顺势拿出明晃晃的刀子,攥在手心:“先放放血,还是咋地?”

好汉不吃眼前亏,黄耀金忙点头哈腰:“兄弟们呀,容我考虑考虑。”

打头的那个依然横横的:“不老实,耍滑头,是吧?我们惩治你,可比给你套那‘紧箍咒’好玩多了,先来个秤杆秤砣分家?”

拿刀子的这就凑过去。黄耀金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把事情应下再说,他哆嗦着:“我娶你妹妹。”

声音极小,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于是,有人把胡桃子从门外叫进来。黄耀金立刻明白,这场“逼婚记”,是他们几个早就导演好了的。手里没钱,但为了保住身家性命,他只能按照他们的剧本走下去。

于是,这几个长相凶巴巴的人,趁热打铁,逼迫着黄耀金和胡桃子去了民政局,尽管他黄耀金一千万个不情愿,他还是乖乖签了字.......

这场鹬蚌相争的闹剧,总算画上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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