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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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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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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日记》》连载

第二章 别人的城(二)

爱情该来是来了。那个姑娘胖胖个子高高不白,的确是个小美女!只是拒绝了爱情,理由很直白很无情,面对那个姑娘凄然离去的背影,只能送上默默的祝福与那个姑娘相识在一座很勉强乡村中学,好像在小说中描述过那个数学老师,天天扛着锄头去学校,将农具靠在教室门外才进去教学生们怎么解一元一次方程。那所乡中倒有几个师范生,语文、地理和英语的都是民办老师。不全面否认民办老师教学水平,从小学到中学始终没逃离乡村教育模式。我的同学中有一个上了中专,一个据说上了大学,只是人家为了照顾奶奶才从一所城市中学转到老家读书。与那个姑娘爱情故事很简单很仓促,却还到处流传了,除了热议姑娘找上门就是拒绝理由。待和村里同龄人一起进城修路,有当面讥笑某个心怀大志,不是和他们一样去当民工吗?那时候,有和那个地理老师在城市相遇呢!我参加过两次考试,每次对语文一科充满信心,数理化是无法逾越障碍,去饭店当小跑堂、民工同时依然热衷于与文字纠缠是进入那家乡镇厂之始依然是以文字名义,只是很久以后,我才参透“功夫在诗外”这句话,无法改变,好像应该是性格使然吧?

说爱情吧?

那家乡镇厂里有很多姑娘,高,矮,胖,瘦有乡村的,有郊区市区是美女,怀着一样的美好理想想与人家爱情的也是一个美女,个子不高,瘦瘦很白净,笑起来嘴角上那颗小痣跟着笑。一起笑过,只是和那个姑娘爱情不敢了,总是一本正经,好像咧一下嘴是亵渎。与那个姑娘面对面的时候,眼睛必须斜视才行难怪人家从没想过会与她爱情。

那家乡镇厂办公楼很单薄,一间间办公室没有对门,顺着走廊行走一不小心会碰到墙壁。只是宿舍不勉强,在那栋办公楼后边,一溜平房高高十分宽敞,却只是男职工宿舍,办公室里姑娘们住在办公楼里。那家乡镇厂没少发电影票,我大多和同宿舍里的人电影院我再拿到后竟然有了去爱情勇气。只是敲开那个姑娘宿舍门之后,人家早知道想干什么却只是淡淡地说:要换件衣服出去吧。贼一样地离开了,却还等着一个人爱情,只是再与人家对话后竟然闪一般了,好像遭到拒绝后应该那么干脆。两个人一起离开那家乡镇厂,骑着自行车走在条没有路灯小公路上,姑娘突然说:“你自己往前骑吧!”听起来不合情理,却又好像名正言顺,先是木偶,只是有做贼惶恐最终变成兔子。那个姑娘是郊区,后来才知道人家早说下了婆家,同村,如此这般所有所有顺理成章了吧?

走进那家乡镇厂后有很多业余时间,觉得与文字纠缠力不从心去上夜大。那些年到处普及高等教育,电大、夜大门槛很低,好像凡是有兴趣的人就可以坐在梯形教室里听教授讲《大学语文》。下班了,回到宿舍在炉火上锅煮挂面,吃饱喝足之后骑着自行车去上夜大。好在夜色能遮掩卑怯,好在坐在梯形教室里,与大学教授沉浸在文字中会用短暂兴奋代替不愉快回忆,关键是书香能消解城市坚硬与冰冷。待走在返回那家乡镇厂路上,我才会感到刻骨铭心孤独,城市里绚丽夜色,穿越郊区小公路时黑暗会让一个乡村浮想联翩。只是有一段时间,我喜欢骑着那辆旧自行车处游走。离开那家乡镇厂之后我甩掉一个个与城市接壤村庄走进城市,东风路、五四路,再是西大街和秀水胡同,当然离不开夜色,当然不能成群打伙是那时候,开始喜欢孤独,一直到后来和后来后来!有一段时间,竟然醉心于寻找城市里古迹,哪怕面对一段旧城墙兴趣盎然呢!很多年以后,写了《城市起源》:城墙上不再有垛口和女墙,生长着杂草和高矮粗细不一榆树和酸枣树,正值夏至时节,草木繁盛反倒衬托着老城墙愈加破败凌乱…………这只是对城墙一段描写。老城墙被植于小说中自然是意象,是真实存在只是为了表达一点什么必须在虚构基础上忠于现实才行。其实呢城市初级存在不过是为了防御,人们垒砌高高城墙再建房居住,日出离开耕田,日息而归休养。后来,城市里有了衙门和街市,也就有了官家和商家多百姓只能在乡村繁衍生息。城市一天天扩展,城墙越来越高大,城门前更是戒备森严,想进城的百姓们出入不那么随意了。再后来城墙越来越高,可就是只剩下一段破败的也高不呢!

1987年2月15日那段日记是在华北油田一家招待所写,正月里天气确很糟糕。从早晨到傍晚一直下,蒙蒙细雨弄得我浑身湿漉漉…………第二天下起了雨日记里的文字粗糙简短,留下了生存印记那年,坐着运输队一辆卡车离开了老家县城,到了华北油田必须与亲戚一起去一户人家做客。那时候,华北油田职工早住进了两居室,客厅不是很大,收拾得十分雅致。主人的个子不高、微胖,好像与亲戚曾一起共事。其实呢和亲戚去作客,之于要做事情意义不大必须坐下来吃一顿饭才行。饭菜不复杂,盛在十分精致细瓷碗盘里,饭后女主人端来苹果,小得很精致。油田和军营一样,远离邻近市区是一片独立区域,与郊区村庄不一样,不说独立标志,绝对生存保障致使人们没必要效仿谁才显得独特。张炜作《九月寓言》写过与村庄毗邻煤矿,村里人管煤矿工人叫“工人拣鸡儿”,工人阶级以吃白面馒头以吃肉,还可以洗澡,也就有了充满恶意戏谑,挥之不去暧昧,想想挺有意思啊!只是与亲戚在华北油田宿舍楼里作客时候,张炜《九月寓言》在石家庄作报人时读到张炜的小说,激活了记忆了兴奋不已共鸣,文字魔力大概是这个样子吧?

女主人上了苹果再上茶亲戚与有很多共同语言,似乎忘记了去作客。我坐在一边只能当听众究竟是作客,和亲戚该离开了必须离开。在日记里说过要去一趟任丘市到底去了,印象不深。那时候,任丘刚成为县级市,政府办公楼、招待所还都是早时候样子。

老家县城有亲戚,小时候没少去,村里人一般不叫作客,串亲戚刚读初中的时候。我听语文老师说走亲戚觉得新鲜,见乡土观念是多么得根深蒂固!只是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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