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保定许城的头像

保定许城

网站用户

散文
202112/18
分享
《《青春日记》》连载

第四章 你的月亮(二)

选中了杜鹏程《我与文学》,那是我保留至今一本绿皮书。其实呢在《寒香》中说“至今”一直延续,以至于再说起那本绿皮书必须照搬旧语才行。从没说过《与文学影响或决定几乎穷尽一生与文字纠缠,却的读了那本书才发誓要干点什么雄心壮志。只是生活变迁令信念产生了动摇,因此在1987年3月2日日记写道:——文学,朋友,再见了,待来世重逢,愿你寻找新伙伴,结识新朋友……呵呵呵——这是决绝了!遗憾的是,我最终违背了自己意愿或誓言……啊……好像与月亮无关吧?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这是一首对来说相见恨晚民国歌曲。2006年,那台486电脑无法再继续工作了,我只好花钱组装了一台,用windows XP系统,且将网线拉进了新居,能听到吴莺音唱《明月千里寄相思》,能听到徐小凤、蔡琴翻唱。没有歌唱天赋,羞于在公众场合露面,要是没酒精刺激断然不会引吭高歌只是不会爱情的人不是不想爱情,且压抑久了会千方百计寻找宣泄机会,唱歌一样。我在县城北边那家小造纸厂上班的时候天天把机器切割下来纸条拉到打浆机旁重复利用,只是有间歇时候。尤其是深夜,人们趁着间歇时扎在废纸堆里睡觉,像巡视员一样倒背着在车间里来回走动机器轰鸣声掩盖了羞涩,也就任一个人放开歌喉或用口哨吹奏:人隔千里无音讯/待遥问终无凭/请明月代传信/寄我片纸儿慰离情……呵呵呵——好听吧?只是吴莺音用歌声表述的是一段情思,一个小女子孤坐在寒灯不明桌前,期盼着月色不再朦胧,漫漫长夜呢应该尽早结束,只能以千里明月寄托相思之情。没忘记早被丢弃很多年情人,也就不会忽视午夜时分的新……啊……待在那家小造纸厂里,见到依然是你月亮!老家离县城不远,那家小造纸厂里有不少邻村人,依然认为身在他乡。一个人在车间里唱或吹乏了坐在车间门前,仰起头看着明月,会不由自主地想心中月亮……啊……一弯明月陪衬着我的情人才愈加靓丽动人!

2014年作《西瓜地雷》:顺着沙河走下去能看到一个个村庄,能看见连成一片芦苇、听到鸡鸣犬吠;越过沙河走进沙地,会看到一片片幽深槐林…………槐林里总是有故事!2017年,作《尘下》:月光着劲地铺展在林子里,把挂满嫩叶枝枝杈杈映在地上,硬硬实实半沙土上有了一张张挺好看画。飘散着清香让人们禁不住地翘起鼻子深吸一口气,再啊地喊叫一声春夜越发有声色了……——至今读起来禁不住地发声栖身在离老家不远县城,站在阳台上时常分辨哪块云彩会飘老家上空,突然传来鸟鸣声看不见鸟不是臆想,槐林里声音总是那么优美动听。回到书房,再坐在电脑前继续用文字复原家乡,当然不能丢下沙地和沙地上槐林。其实呢多少年来,河水一次次暴涨,留在岸边的沙子越来越厚面积越来越大,生长在上边植物极其繁杂沙土厚厚地淤积在河西岸边,倒助长了小柳树威风,慢慢地变成林。有树没草究竟单调一些,刺儿菜、节节草、水堇什么的就钻了出来,被高高蒲草遮掩着,只有生长在河边才壮实…………是《尘下》的片段。有一种小东西,孩子们习惯叫它瓢果儿(傅炆)给孩子们上课的时候,反复说那叫萝藦,叫芄兰和白环藤,孩子们跑到河边或沙地上见到了认定那是瓢果儿。刚出苗的时候,萝藦不是那么招摇,待绿油油枝叶一天天地壮实起来,白得那么好看开了。花究竟要谢,萝藦随后长出了跟苦瓜差不多果儿,摘下来捧在手心里小得让人心颤,剥开皮把甜丝丝瓤儿放进嘴里,要细嚼慢咽才有味道,吃着笑着闹着比过年吃饺子痛快…………《尘下》中的傅炆是个先生

写作总是赋予一种美好感情,却也隐藏着难以述说情愫。儿子小时候,说起老家沙地沙地上植物会有无限乐趣,听者十分入迷。待儿子一天天长大了,父亲述说变得枯燥乏味,何况,没将他出生地选择在老家!其实呢沙地上乐趣是要紧,之于一群孩童来说却也只有满足最基本需求才会乐不知疲。走进春日沙地,一群孩子向刚窜出来尖草,从当中很小心拔出来一段是美食,剥下皮里边照样是甜丝丝瓤儿,那叫“椎椎拔”尖草窜得高高也就不再有“椎椎拔”,瓢果儿或萝藦或白环藤结了果实。除了“椎椎拔”和瓢果儿,有杨树、柳树或槐树上鸟,它们用叼上去草泥垒成窝就也了日子。只是一群孩童一天天地长大了,一年四季要趁着假日走进沙地,搂柴禾、割草、捡掉下来干枝杈,满足父母能放纵自己树上鸟遭受小鹅卵石袭击,本该繁衍子孙洗劫一空。从小野惯了小小子们爬上树,会将鸟家捣毁。享受了短暂惬意,却也会生发沮丧之情,小小子们有了向往。只是向往幼稚,甚至为了逃离村庄,小小子们干脆丢下草筐和镰刀在沙地上疯跑,嘴里喊着天津、北京和上海,只能在虚幻中完成一次次模拟。待村庄上空飘起了炊烟,小小子喊叫声微弱了起来,倒是肚子里响如雷鸣……唉——苦难啊!

沙地上有路,且是一条铺着黄土大道,一道桥消除了河予以障碍,骑着自行车或步行抵达想去的地方。曾在沙地上玩耍小小子们能骑着自行车疯跑了,他们依然离不开村庄。写作时不少次描述过一个土疙瘩,之于孩子们来说,那是一个充满神秘和惊悚的地方,取名为狐仙坡与传说对榫儿。那个土疙瘩属于邻村,在一片槐林里,传说上边住着一个狐仙,经常和路过开玩笑,尤其是天还没时候。待行路人见到了太阳,发现围着狐仙坡转弯呢!其实呢好多传说当真,只是传得久了形成一种观念作为判断自己行为依据,当然要与冥冥之中某种力量联系在一起……哎——月亮呢?有啊!

靠在槐树上嘬食指二凤没动,好像等着什么,她眼前只有一地月光,再是一幅幅伴着夜风摇动水墨画。待一群爹妈跑进槐林,月亮刷地掩进了云里…………描述那片与沙地相连槐林,为了不重复运用相同或相近文字,我不得不反复引用小说的片段只是那个片段的叙事背景是1970年代,《尘下》里出生在1950年代或更早一些,只能聚集在槐林里民国舞、唱民国歌。倒也不是一成不变,是在渗入月光的沙土地上,是一群人在顺子嘣嚓嚓的伴奏下舞动的时候,杠子是跟着老丫头蹦跳来着,老丫头离他很近,一头长发时不时搔他的脸蛋子,身不由己了。杠子激动的不只是老丫头,顺子、大柱子有福祥呼啦啦地将他压在沙土地上,像抓贼。是老丫头大声地一咳,杠子才被解放了……《西瓜地雷》的片段,叙事时间是1980年代初,相信同龄人一定不会忘记迪斯科音乐的节律。小说里人物活在纸上或被键盘驱动着文字里,在沙地上、槐林里拼凑起来才赋予他们似是无尽激情!遗憾的是人们不再像过去一样争相阅读小说了,也就不会有家乡人知道自己过去被以文字形式留了下来只是相信很多家乡人怀念沙地上月光……啊……那是有别人永远偷不走月亮!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