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保定许城的头像

保定许城

网站用户

散文
202201/03
分享
《《青春日记》》连载

第一十三章 他乡的花(一)

天气晴。久违了日记本,掐指算来,(我)有一年(多)不写日记了。怎么说呀?如今呢生活秩序混乱,学习仍未纳入正规。下午,(我)买了个笔记本,开始作“人生片段录”。我越来越觉得活得很累,婚姻屡次受挫,事业毫无进展……

——摘自1989年5月17日日记

 

写这篇日记时候,置身在老家县城了。像县城里很多房客一样,租赁了亲戚家房子。至今,老家县城里有村庄,其实呢“城内村”是一个很普及很大众村名,只不过有叫城中村罢了。城内村房舍与城外无异,三间或四间北房,再是与正房相连的“捎间儿”,大概是捎带着盖了一间或两间意思。除了房舍,是院落和院落里树木和鸡狗猪鸭城内村的人们也都种地,自然少不了犁镐锨锄。只是走出家门是街市,要是没有特殊年代特殊待遇,城内村人基本上算是城市人。那时候,县城里有家属院,居住者是县直机关和企事业单位干部和职工们,住不进去城内村或城边村庄里租房。我和母亲栖身在老家县城只能当房客,很特殊。搬进那家小厂家属楼前,曾搬过四次家。差不多天天骑着一辆旧自行车给机关厂矿、企事业单位送报纸,至少混了个脸熟,走在街上遇见认识的人必定打个招呼。一直是个穷人,和母亲一起生活,衣服被褥、盆盆罐罐什么的也拉上一大车呢!那年,拉上几个同事帮搬家,路过计生委时遇到一个局里,人家在帮谁搬家,待他知道实情后十分惊讶地说:“你搬家?”其实呢所谓亲戚,不过是亲戚一个直系亲属,和母亲住在他家“捎间儿”里后来,亲戚的亲戚盖了两间配房,很快有了新房客,一个院子住着几户人家叫家属院,是房客们交流时戏谑。只是戏谑里有不少值得细品滋味,那户人家与武装部大院相邻,和大院相连的就是家属院,高大红砖瓦房,一排排十分规矩,人们出出入入大多有特殊标志呢!

引用日记时候,在语句中了个“多”字,要是依照在兰州写最后一篇日记时间算起,不写日记也就一年有余了。很多年来,想或读起《黄浪》来滋味总是极其复杂,总是想遮掩一点什么,经历的又怎能消失呢?一个人经历犹如年轮,总是会留下不消解印记。西北之行是几乎影响一生冒险之旅,之于一个本处于人生低谷人,其后生存境况愈加窘迫,毫无疑问地踏上了没有尽头囧途。离开那家乡镇厂之前,跑济南、去青岛,毫无收获,失去了再上路信心,最终只能选择离开。只是依然不想留在老家,也就不想与情人朝夕相伴厮守一生。踌躇于市,依然心存梦想,去石家庄应聘过电视台主持人,最终淘汰必定会淘汰,像好多人一样不过赔上五块钱报名费罢了。那次,离开石家庄时坐的也是夜车,像走在西北路上,看到车窗玻璃上幻影笑了,所幸是至少没失去一份激情!再次离开老家,栖身在县城无疑是一次冒险,依然是一份储存不变激情使然。烦闷的时候,我常读《致橡树》:我必须是你近旁一株木棉/作为树形像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互相致意…………这大概是爱情了吧?

昨天中午,(我)终于和小N见面了。怎么说呢?对小N印象还可以,大概一米六,身段苗条,穿着洁白连衣裙,雅致而清雋,内秀而淑女……呵呵呵——这是1989年6月20日记。只是引用日记时做了修改,用词不准确不讲究,能写日记的时候难以平稳心境。那时候,要是读了《洛神赋》一定会朗读着引用: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呵呵呵——情人眼中出西施,大概是这样吧?两个人第二次见面N换了一件白衬衫,穿着黑色西裤,在日记中大肆赞美,尤其是合体服饰衬托出苗条身段只是N不善语辞,总是现出少女沉思表情。倒有自知之明,两个人坐了半个小时,彼此谈了很多,从各自家庭到现状,我只能坦白…………这是1989年6月23日日记。其实呢认识N之前,介绍人坦白了。介绍人是个在局里上班大姐,性子开朗,总是及时把报纸交到她手里变成了兄弟。那个大姐家紧挨着办公室,那间青砖瓦房在眼里是宫殿,走进去前一再说:“真不是……”是说自己没有好多女孩子希望身份,那听到一个人坦白后,小N总是陷入少女沉思表情不足为奇。在日记里记述了小N家庭住址、职业和年龄,彼此有相同身世和经历应该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事实上不然呢!N之前有小C、小F和小H,差不多同样因果,也就有了结论彼此相遇在他乡互相倾慕,是两条不能相交平行线,犹如钢轨,坚硬横木是难以消除障碍,何况,下面铺着杂乱极其不规则石渣……啊……至少我觉得自己的结论颠覆不破!只是我必须在期待中焦虑、压抑地欣赏一朵朵盛开在他乡……啊……是叶片沾着露水红玫瑰呢!

热爱花,不喜欢开花植物。搬到老家县城东城区后,买了一些花草,多是吊兰、绿萝和文竹什么,倒是开花,不是那么张扬。有一盆,时候人家说叫台湾扁竹,我查过资料不像,叶子厚厚,绿油油只是没等到开花死了,也不过在记忆里留下一堆厚厚绿。去年,装修完房子买了一些花草,依然偏好绿萝和文竹之类喜欢绿。只是走到哪里花开遍地,要正是谈情说爱年纪必定会入目,其实呢是过了婚配年龄会禁不住地动情。花什么时候会盛开,却也分在什么地方,这样有了层次。

只是怎么着要喝一杯咖啡呀?干脆紧着造……哎——造?是啊,是造啊!田萍先在杯子里放上一勺红糖,再倒上白开水沏开,拿起小勺子搅拌匀实了说,这是咖啡,喝吧喝吧,像把馒头当成面包吃,只要能充分地支配味觉神经,红糖水是咖啡哪…………这依然是《尘下》里片段。老家县城是我作《尘下》时叙事地点之一,活动着人们生活在1960年代,闲暇之余骑着自行车或去郊游或看一场电影或聚在一起喝红葡萄酒、看苏联画报,当然还要跳交谊舞、用俄语唱着《喀秋莎》谈恋爱。只是到了1980年代,那群被苏式激情燃烧过姑娘们早变成中年妇女,曾接受过喀秋莎问候边疆战士开始享受花朵凋谢后安宁了。

老早时候,街上只流行一条红裙子,这会儿呢是一条,只是红色了,赤橙青绿红蓝紫……啊……再是款式,各式六样,长,今儿穿出来是经典,明儿也许俗了…………我依然愿意截取《拇指上树》完成时间过渡。曾经捕捉过街上色彩:今日港式服点缀街头,明日人流中会荡动巴黎式色调。少男少女们不失时机地捕捉着缤纷色彩,渲染着不想有悔青春。来不及躲闪,来不及选择,囊中羞涩,却也不能让青春失色,只是为了那瞬间美丽…………这是《青春本无流行色》的片段。我没赞美,却也没抨击,缘于1992年作《青春本无流行色》的时候,城市大街上早就五彩纷呈了呢!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