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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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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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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克拉钻石》连载

第五十一章 男人是低等动物

“男人是低等动物,他们是在用下半身思考,”这是朱莉的金句。他们的婚姻也出了问题,陈教授与学生妹玩儿暧昧,被大学下了架。她准备只身飞英国为女儿陪读,顺便在国王大学找到了一份工作。

无论苏相不相信,罗依然在反复地解辞,他的呼吸粗糙,喘息明显,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这令苏十分反感……她冷若冰霜,表示出她无法原谅他的欺骗和出柜行为……他忏悔,道歉,想尽力挽回这被搞砸的一切……

“有些话我没有对你说……有些事情我无法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太美了,太好了,我担心失去你……”

“相信我吧,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失去你……”他愧疚地拿出了电话卡,用剪刀一剪两半,发誓再也不与颗颗大牙联系。

当她听到这话的时候,整颗心都变得那么的柔软,那么疼痛,仿佛能滴出水,泣出血来。如果此时罗说的假话,做的是假动作,一样能够骗过苏,如果他说的是真话呢?

看着他真真假假的上乘的表演,苏悲叹道:“颗颗大牙啊,你就是一条发臭的鱼,而我的男人就是一只偷腥的猫……”如何能阻止一只猫不去偷鱼呢?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猫就是猫,它一定要去偷腥的,如果想一味地去阻止,是多么地不猫道啊!

苏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给她谈过一些看起来既普通,又高深的问题。她忽然意识到,她在不断地谴责别人的同时,也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情绪这么不稳定,一定是给他造成了一种不安全感,他需要去找一个成年的人诉说心中的郁结,而他的身边都是些未成年人,于是颗颗大牙就成了他唯一可以倾述的对象——心理学家说过:如果你缺少倾述对象时,你可以与动物,植物,甚至空白的墙壁,去一吐为快。颗颗大牙也许正好是被他选中的动物之一,他用她帮他减压。专家对她说:关于欺骗这一种行为,这不仅仅是他人的过错,是对方默许和期望所发生的理想化倾向,从而发展成为一种精神疾病……即一开始,苏就把一些原则混淆了,让自己也捏拿不准,辨别不清,弄不清是别人在欺骗自己,还是希望他来欺骗?首先是一些真相的根源被她怀疑,然后再去容易地轻信……暗示自己:他这是为了我好!这样一来,反到令他兵不厌诈,得寸进尺,得手了再得手,把欺骗当成了家常便饭,一种博弈的竞技游戏……这种事情的结果就是:如果有一天两人分手,或是发现了他对自己不好,那就不会感到咎由自取,而是可以归罪于其人。欺骗这种行为无论在东西方,都是一种极大的罪孽深重的恶劣行径……到了现在,她觉得自己很无辜,很受伤……,这种鸵鸟心理,把一切过错都推给了男方,而受害者终归是他们共同体……

“为什么?恋爱里最愚蠢的总是女人?”

“因为女人没有脑筋,她们把男人当成了自己的头脑,而自己只是一根肋骨而已。”

“对这种附属品理论,要么一愚到底,要么根本不信,如果你半信半疑,动摇不稳,就成了祸底。”

这是朱莉说的。

“好吧,我们先来讨论一下吧,你认为他欺骗了你,是他的错,你能保证你一生中从未说过一句谎言?能保证自己每天不说谎,或是从未不夸大其词吗?”专家对苏提问说。

罗不教导人,也不训斥人,他向你发问,而问题的答案正是藏在问题里。他对苏说:“我知道你很痛苦,她现在与之前不同了很狂燥,很暴力,我能眼看着你受到伤害吗?”

“谁没有说过谎呢?除了神和动物。”他的话语,总是那么能安慰人。

她发现,在事实被揭穿时,他总会说:“亲爱的,我是不得已,我不想失去你。”

料事如神的专家一语道破说:“如果人习惯于在欺骗中得到过好处的话,他就会保持这个习惯。”苏不得不佩服得点了点头。

“当你面对他时,度想一下自己,如何有一种勇气来认了错?在荒言之后,该受惩罚的是别人,还是自己?”

与医生的一番探讨,至少让苏懂得了,谎言这种疾病,受害者最终是说谎者自己。

苏揣摩着自己的这个对手的心态,他一般都出于两种:一种是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女人好骗;另一种是由于习惯,它基于教育和品行,幼年时其价值观形成的阶段——她不知道,他幼年时期发生过什么事情?

有一个收获便是,苏发现了自已的弊端——自己其实也是一个感觉良好之人,要么把自己看得太完美,要么把自己看得太低贱,害怕对方看到自己的污点,把自己的狐狸尾巴藏起来……,幸亏有人给自己当面指点出来,要不然,总认为是别人的不是。

苏发现,与罗在一起的日子里,自己在不断地隐藏自己的不足,而总是在不断地挖掘别隐私,自我感觉良好,其实不好,外表条件好也只能代表外表,如果真正的能够相处长长久,则应该是真诚的。

苏象是一只没有头的苍蝇,根本没有心思去上课。从心理医生办公室出来后,她去了李明的办公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李明好象可以看透她的心思,他把课程改了,陪她散步聊天,试图排解一下她的痛苦。

他对她说:“走,我送你回家。”走过长长的一段路,李明把她送到了冬青山庄,与李明告别后,她回到了家中,精神又回到了从前的情绪中,罗也下班回来了,她看见了他,就觉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两个人如水与油,合不到一起。

在她的面前,他就象一座沙塔,在一瞬间里,轰然坍塌了,他象一个坏梦,梦醒之后,梦中的一切所有又都归于梦,——他的英俊帅气,富有和金钱,不凡的高学历和值得炫耀的事业,在他的谎言面前变得一败涂地,一钱不值……,她恨不得说:“颗颗大牙,如果你喜欢,我就把他原原本本地还给你!”在这个文明社会里,如果这些耀眼的东西,成为了欺骗的外衣,那会更为可怕……如果你担心他把你卖了,就早点分手,不用再纠结,快刀斩乱麻……如果说自己出卖了自己呢?或是按照他所说的,真的是还有什么隐情没有解开弄清楚?

苏一把推开了罗,慢慢地走到洗手间,并锁上了门,拧开了水龙头,在哗哗的水声中,苏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以及那没有灵魂的双眼,正在涓涓地流着毫无意义的泪水……

“为什么会成为这种结果?”她仰着头,不解地自问:“为什么……”她无力地跌坐在马桶上……回想着自己的生命中,被自己精心珍藏起来的时光,一天天过过的日子,仿佛一下子被漂白了,都成了白开水一般索然无味无趣……

“保守一点想,你可以暂时地宽容他,因为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他还没有进化好,还需要一些时间……”朱莉使用了多学科的比喻。

“两个人的教育,文明程度不同,价值观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你可以与他保持距离,或是时时分开一段,但不必要纠结于此……”李教授的的意思是:宽容是医治的良药,对人要多同情少谴责。陈丽也对她说:“如果硬是要去弄清谁的错,在街头流浪的小动物一定会去谴责它的前主人的不负责任。如果我们每天都做这件事,我们还有快乐吗?即使是他错了,由我们来背负痛苦和难过,这是不公平的!”

苏虽然回到了家中,却把自己反锁在洗手间里哭泣,她不知道这艘风雨飘摇中的船,该驶向哪里?她刚刚失去了一个平静的港湾……她关了自己一夜的禁闭,身裹着一件大衣,在马桶盖上坐了一夜(应该是半夜,罗回家时已经接近凌晨了……)清晨有人按门铃,才把她弄醒了,不一会儿,她听到了两个男人在对话……一个是罗,而另一人听上去有些熟悉,那会是谁呢?她仔细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原来是楼下的巴布——她听出了巴布的印度口音。

“苏,是巴布来了……”罗站在卫生间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唤着她。

“知道了……”苏应着。她走出了卫生间,虽然心情和情绪都不她,但还是陪着笑,向巴布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打马时对!”(印语:你好!)

“咖啡?还是茶?”她问巴布。

“都不要了!”巴布礼貌地回答着,但他乌黑的眼睛里是无精神气。

苏还是去了厨房,开始为他们烧水,准备了两只咖啡杯。站在厨房里,苏觉得巴布今天特别奇怪,慌张的表情,惊恐的神色,他大大的眼睛白眼珠特别多,况且这么早来访,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苏用水壶打了水,点上火后,身体往厨房的门口挪了挪,想听清楚,他们在谈论什么事情……

从语气上来判断,二人都很紧张……,但从内容上去听,好象与公安局有关……因为,时不时有POLICE,STATION”(警察局)这两个单词从他们的口中蹦出来,他们到底为何事紧张?是不是又在一起密谋什么事情?或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呢?难道他们在一起做了什么坏事不成?

这让苏想起了,近段时间他们俩见面后总是神神秘秘地在一起交谈,谈话时还避着过路的人。水还没有烧好,就听到巴布就离开了,苏把咖啡端出去时,只剩下罗一人愣愣地站在客厅中央,脸色刷白地吓人……他那副苦瓜相让他表情痛苦。这事一定与颗颗大牙有关?因为,苏影影约约地听到了巴布提到过颗颗大牙的英文名字……

“苏,”罗在唤她。

“嗯,”苏应了一声。

“你上午有课吗?”

“没有,”

“我上午有课,你去看望一下巴布的妻子,然后去看看她家里需要什么,帮她去买一点,送给她和孩子……”

“嗯,”咣地一声,门被锁上了。

罗所说的巴布的妻子,是楼下一楼的那位小主妇,她人生的白,皮肤细腻,黝黑的头发,好看的双眼皮大眼睛,还有一对甜甜的酒窝。她平时并不多说话,见了人只是笑笑,对孩子也是轻言细语的。她的孩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玩具,就一个旧的小童车,经常一个人,在门口的草坪上骑来骑去。如果要是平时,罗叫苏去巴布家,苏是绝对不会去的,但罗的指示是要苏去照看一下巴布的妻子,苏的心中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她十分地愿意了……,一楼的那个年轻的小妇人,长得善眉善眼的,和蔼可亲,她带着一个黝黑混血人种的孩子,在屋里持家,从不聊人多事,与苏见了面也就婉尔一笑……,平日里,苏没有机会与她搭讪说话,此时,她到想去会会她,一是弄清楚罗和巴布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倒底在搞什么鬼,二是,巴布与颗颗大牙熟识,再探一探颗颗大牙有何处心积虑的动向,也许她会知道一点。

苏进了卫生间,首先冲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上了淡淡的妆,——因为,这样的脸象出门,见不得人。

她在家中拿了一些水果,拎了一袋还没有开封的大米,然后带上了一顶从上海买回来的海盗帽,急匆匆地下了楼……巴布家的门敞开着,里十分的零乱,象一个堆满了杂物的仓库,一切东西都用纸箱装好了,堆在地上,如同准备搬家的样子……“这学期才过了一半,还没有结束,怎么就在打包走人呢?”苏觉得奇怪。

巴布的妻子,见苏来了,还带着礼物,就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就迎了上来,亲切地请苏坐下……,两人开始交谈……

“孩子呢?”苏先问。

“在外面骑自行车玩……”

“巴布呢?”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巴布和罗都要被限期出境……”

“啊——

”“就是那个叫苏珊的女人,她先是把罗告了,说罗用旅行签证在这里工作,罗让巴布为他去做了证……现在她又举报巴布是重婚……今天,巴布又被警察传唤去了……”

“什么,什么?”苏还没有把头绪整理个清晰:“你说巴布和罗昨晚都在警察局?”

“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有回家,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家属的,所以也没有必要通知我。”苏解嘲地说。但她终于知道了罗昨晚不回家的原因了——原来,那一夜,巴布和罗都被警察控制住了,他们被关在了公安局。

她可以想象出罗那晚的狼狈的样子了——他坐在审讯椅上,对面的外事警察拿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入境管理法》向他宣告他的权利。那就是因果,那算是报应……

倒头来一想,昨晚也算是自己是冤枉了他,以为他又与颗颗大牙裹在一起,上了她肮脏的床,无论如何,呆在公安局的号子里,都比颗颗大牙的床要干净百倍千倍,可是,他与她的那些肮脏的谈话呢?他和她裹裹粘粘地在一起,让他吃些苦,也是罪有应得……

“巴布要不要紧?”苏的脑筋要分成两半用,一边要思考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还要关心巴布家的家情。

“不知道,反正已经接到了大学的正式通知,让我们赶快离开,”说着说着,巴布的妻子眼泪开始巴哒巴哒地往下掉……

“竟然有这回事?”苏被这意想不到的事惊呆了!

“其实,罗的处境也不太好,听巴布说,他以前就告诉过罗,让他当心点儿这个女人,但罗根本没有当回事儿,这次我们巴布只是去说了一句公道话,那个女的就把巴布给一起黑了。”从巴布的妻子的话语里,苏听出了一点儿弦外之音,那就是巴布家的变故,是与罗有牵扯的,难怪他急着让自己来安抚一下巴布之妻。

苏还没有弄明白里面的弯弯角角,巴布是如何与罗搅到一起去的,巴布、罗和颗颗大牙之间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接下来,巴布的妻子原原本本地向苏讲述了这件事情的经过,这一听不要紧,让苏知道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也让苏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在中国,在梅潭,有里有一个多么坏,多么毒的女人……

巴布的妻子叫小曼,内蒙古人,原本是一个大二的学生,出落得如花儿般美丽,但被印度藉外教巴布看上了,开始重点辅导,最后辅导成了自己的内室……,巴布了小曼郑重的承诺:一定会给她一个严肃的婚姻和隆重的婚礼。——一个女孩子的一生如果有了这些,还有何求呢?况且,小曼此时已经有了身孕。婚礼后半年,小曼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巴布带着小曼和孩子离开了内蒙,开始在其他省市选择大学……,离开家乡的原因有很多,但主要的是,巴布比小曼的父亲还要大两岁,家庭中觉得很没有面子,另外,印度人虽然属于白人人种,但他们的肤色比中国人还要暗,中国人虽然是有色人种,但在他们的思想观念中,对其他有色人种的歧视比发达国家还要根深蒂固。

小曼告诉苏说:巴布的去向已定,他要首先回到印度,去取得他已经与印度原配的离婚证书,向中国政府的有关部门出示,等回来后,两人再商谅下一个定居点,目前,她则带着孩子将回到内蒙,她的姊姊的家中暂时借住,去办一个英语培训中心什么的,因为在内蒙古,英语教育资源还是相对缺乏的……

——一个家庭面临分别,他们将天各一方,这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至少苏是这样认为。

对于这样的结果,小曼并没有被这突如而来的打击,弄得象一朵蔫掉的花儿一样:恐慌、绝望,六神无主,去把这当成一次万复不劫的灾难……,她并没有为自己今后的生活出路而忧愁,为自己没有工作,还要带着一个一身煤灰的儿子,每天去寻问:“我该怎么办?”小曼依然是气神安定,面无愁云,她把家中的物品顺分类整理,包装紧密,静静地等待着离别时刻的到来,也许,这种动荡,剌激了她这个骨子里,血液中固有的游牧民族的基因,她把这一次漂移的生活当成了给牲畜转场那么轻松随意。小曼告诉苏,颗颗大牙对巴布有成见,也是有原因的,他们一家初来大学时,因为大学给的工资低,巴布经人介绍,与颗颗大牙取得了联系,她给巴布在拖油湖中学安排了一份英语补习的工作,这份工作在晚自习间进行,既不影响巴布在大学的教学,也可以赚些外快贴补家用。

刚一开始,颗颗大牙对巴布的态度,比亲人还要亲,过后不久她便把巴布拉到暗角处,对他说:“按照国际惯例,你应该每月给我你的所得的百分之十,同时,还应该给我一笔介绍费,大约是五千元人民币。”巴布是西方人,思想观念价值观不同,他坚持自己的理念:“这是我的劳动所得,为何你想要不劳而获?”颗颗大牙没有在巴布的身上捞到油水,于是对他产生了忌恨,时刻预备报复,首先,她向大学举报了巴布在外兼职的事实,于是,巴布失去了这分额外的工作。但是,巴布也无所谓,他在大学边教书,边学习,修得了心理学博士的文凭,仅凭这份博士文凭,大学就把他的工资长到了月薪六千,比原来四千多了二千,他根本不需要在到拖油湖中学去劳神费力地去盘教那些小孩子去了……这样看来,颗颗大牙已经开始滥杀无辜了……,巴布一家与她无冤无仇,她居然还要去作恶加害……,只是可怜了小曼和孩子。

罗也解释了他遭黑的原因,那天下班的路上罗遇见了巴布,巴布告诉他,有人举报他非法居留和非法工作,那个人,可能就是颗颗大牙,罗起初不太相信,就上网联系了她,想探听一下动静……,一不留神真遭到了举报。好在公安局依法办事,查了罗的护照和大学合同,就把他放了出来。

这个女人曾经扬言,要让他名誉扫地,滚回老家,失去工作……他真的尝到她的厉害了!

巴布的儿子从外面回家了,苏把海盗帽为他戴上,对他说:“你是一个无敌的小勇士!

他浑身大汗淋漓,在地上打滚,他说:“我蛋痛……”

鳄鱼是一种智商高,且狡猾的动物,它平时不动声色,飘浮在水平上,如腐木般流动……然后,当它接近你时,一跃而起,猛扑过去,一口咬住,就会不放,令你永难脱身……颗颗大牙没有想到,之前一招,没有凑效,该死的没有死,却找了个替死鬼巴布(以前听成了班布,所以前文称他为竹先生)

“也活该,谁要他多事……”虽然罗没有告诉她自己要去哪所城市,具体哪所学校的(这是罗的聪明之处,和缓兵之计)颗颗大牙也闻到了他将离开的气息……

罗的电话打不通了,网上罗也把她加入了黑名单……她被失联了,于是她瞎打抓狂,步步紧逼……把电话打到丹那里(一次当地政府外办的外联会上,颗颗大牙找到了丹,并拿到了丹的电话号码)并扭捏着万般热情,与丹套近乎……

这次外联会,是一次晚宴,颗颗大牙穿着束腰的低V领裙装,内身衣若影若现,象是对所有的男人示意着性之爱的邀请,,,她登着七寸的高跟鞋,做作出娇柔的风情,她自信满满,端着酒杯从这一桌,荡漾到那一桌,到处搭讪,以这样可以更吸引人眼球,成为晚会的焦点,对男性有着致命的杀伤力,,也就是她这种张范儿,令这位年轻帅气的大不列巅公子,一眼就看穿了颗颗大牙的坏心思,还专门找到罗,告诉他,这种女人不要再理她,再不要与她来往……

丹接到电话,知道是颗颗大牙打来的,就把电话给了白灵……于是颗颗大牙对白灵说了一通关于罗的恶处,并要求白灵把罗的新电话号码告诉她,白灵十分机警,她当然不会把电话号码告诉她……

颗颗大牙又把电话打到大学外事科的唐科长那里,唐科长也没有给她,气急败坏的颗颗大牙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八个亚路……”从此,颗颗大牙为了能弄到罗的电话,为此绞尽了脑汁……

她先是委派麦可去探要,麦可临危授命,但依然没有成功,但又不敢给颗颗大牙回话……颗颗大牙只好另辟蹊径了……

罗被警局掠去之前,苏与他的冷战即以展开,他想索吻,苏立即吃下生大蒜,罗立即被熏得逃走,他的那个大不列颠的大鼻子最害怕生大蒜的气味,他一边逃,一边说:“大蒜的气味是世界上最臭的气味……”苏在一旁看到这般情景,乐得哈哈大笑……(解气!)

即使同居一室,苏也与他分居了,家中只有一张大床,苏就把被褥辅到茶几上睡觉,那时欧洲杯战斗正酐,苏告诉罗:“我喜欢足球,半夜要起来看欧洲杯。”罗不懂足球,除了英格兰队,他基本不看直播,只是有时从苏的口中问问比赛结果……

就在罗被警察释放回家的第二天,他就病倒了,而且那病发得是那么急……

其实在那天晚上,他们和解了,苏没有再吃大蒜,她也把被褥重新搬回到床上……

在入睡之前,罗还绘声绘色地对苏讲述了他在警察局的境遇,他告诉苏:那天上午,他正在教室准备讲课,警察也出现在了教室的门口,他们和学校领导一起,当着学生的面把他请出了教室,然后坐进了那个熊猫似的花花的警车里,他们还拉着警笛去了警局,沿街的人都驻足看稀奇……到了警局,警察还对他板着脸面,没有一点笑容,象是他是一个大坏蛋……令他颜面扫地……

到了半夜,苏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被一种奇怪的声音闹醒,立即觉得情况不对,那仿佛是一种动物的叫唤声……

苏起身摸索,但在身边没有找到罗,她开了灯,下了床,四下一看,原来罗在床下,只见他双膝跪地,扑在床边,大汗淋漓……

“怎么了你?”苏急切地问。

“我,我,我蛋痛……”“蛋痛?”苏觉得奇怪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病。

“是的,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罗看样子真的病的不轻,苏也焦急万分,她也不知道,蛋痛这病会不会真的要人命?

但看样子情况紧急必需去医院……但是,在这半夜三更之时,根本没有车,只能等到早晨六点,黑的们才会出来候在东门……

看着他蛋痛难忍,苏也实实地心痛,因为他那副模样真的是太可怜,太痛苦了,即使是动物的这副可怜的样子,也会令你难受……

家中找不出适合的药来,又没有车,罗又拒绝打120……

苏只能走过去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身体,恸哭起来……

天刚麻麻亮,苏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用于住院的物品,她小跑着从小路绕去,穿过操场,来到东门,正好有一辆黑的停在那里,黑的司机认识苏,苏把车带到冬青公寓的楼下,然后上楼把罗扶了下来,二人坐进了车中……

“噢——,”罗不断地在车里叫唤着,把司机也吓坏了,他把飞开得飞快……在梅潭崎岖颠簸的路上狂奔起来……

“噢,噢”罗地叫得更凶。

“请您能不能开得慢一点。”苏对司机说。

苏担心弄痛了罗,她不得不嘱咐司机:“不要慌,把车开稳当一点,再慢一点……”到了医院,刚刚换班的护士,看到来了危重病人,急忙推来了轮椅,苏推着他办卡、挂号、看病、检查B超……忙了一大圈,所有的中国医生都不知道蛋痛的原因……门诊接诊的医生在诊断书上写下了:“高丸炎(结核性不能排除),住院!”

院方为罗开辟了绿色通道,先收住院治疗,继续查明蛋痛的原因,可怜的罗痿缩在轮椅中,由苏在若大个医院里推来推去,任由人们观赏……最后推到了住院部,安排了床位,挂上了吊瓶,苏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舒了一口气——苏想:这么多的医生在这里,他不会死了。

但罗依然不依不饶地叫喊着,引得没有事儿干的病人和陪伴都来看稀奇——不知道这个外国人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痛,”

“为什么这个医院不给我用镇痛剂?”

“这个医院太不人道了,在英国,对病人首先就要止痛的……”罗依然在大喊大叫着……

苏只好找来了医生,对医生求着说:“能不能帮他止一下痛?”于是,医生立刻为他开了镇痛棒……

这时,护士走了过来对苏说:“你们的费用已经用完了,如果要用药,现在就要去交费了……,”

“怎么?”

“这么快就用完了?”苏不理解是问,因为她刚刚交出去的是两千块钱。

“是的,为他用的都是好药,从国外进口的。”护士解释说。

经苏解释,罗明白了护士的意思,把自己的钱包递给了苏,由苏去交费,并告诉了银行卡的密码(他使用的秘密无怪乎是12345678之类,)

苏先去了车站,退了车票……苏是欲意离开的,现在罗生病住院了,谁来照顾他,颗颗大牙不会,大学也不会派人……苏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人来管他了……

退完车票后,苏来到银行,她看了看罗的钱包,里面已经只有两三张红毛大票,在ATM取款机上插进他的银行卡,输了密码,余额只有几百块,与院方通知的几千块相去甚远……苏只好用自己的银行卡去医院付了帐……,两千块对苏来说,不算什么,作慈善也不止这些,只是苏不明白,他银行卡里的钱到哪里去了?颗颗大牙,一定是颗颗大牙在这关键的时刻刮走了他的救命的钱。

苏回到病房,罗还在挂吊瓶,虽然用了镇痛棒,但看上去他的疼痛缓解得并不明显,脸上仍然是痛苦的表情……“哎哟,为什么还是这么痛?”“也许,药力还需要一些时间。”苏尽力地去安慰着他。

这时,罗的电话响了,罗按下了接听键,从余音里苏就听到了一股潭味儿——原来不是别人,正是颗颗大牙打来的……“你为什么换了电话不告诉我?”颗颗大牙怒不可遏地说……却原来,这几天,颗颗大牙找不到罗的下落,她是吃饭时也愁,走路时也愁,就是睡觉梦醒了也愁上心头,她担心的是罗这一拍屁股开溜了,一开始承诺的钱没有了落头……愁在心上,结果让精神分裂症又犯了,所以说话非常的冲……

“我生病,住院了,我没有精力与你交谈……”罗有气无力地说……,英语中,“没有精力”的意思既有没有“气力”,也有没有“兴趣”的意思……苏也不知道,罗是表达的哪种意思,也许两种意思都有。

“你不能就这么地消失,你至少要付给我三四千英镑……”“%#!*≠¥※◎……”颗颗大牙还在喋喋不修。

“我病了,住在医院里……”罗又重复了一遍,这时,颗颗大牙似乎真的明白了:住院?这意味着什么?生病?这又意味着什么?!金钱!!!!!!

过不一会儿,突然没了声响,是颗颗大牙主动地把电话挂掉了——,这到是稀奇,……,也许那时,她明白了一件事情:与出钱有关的事,她都不会参与!如果他有个什么生病,那可是个无底洞!

“她会来看望你?”苏问罗,她希望现在有人多多地来关心他,如果颗颗大牙也来加入关心他的行列,不是一件坏事。

“不会,”罗摇了摇头说。

“她会来照顾你?”苏又问。

“我想她不会,以前我也住过院,她从来没有来照顾过我……”苏知道了,现在再提颗颗大牙,无异于在他病入膏肓的身体上又捅了一刀……他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还在不断地呻吟,他的眼睛里是暗淡无光的颓色……

苏心痛地看着他,流着泪地想:怎么办?这天下的人,谁能救救这个可怜的男人?让他不再痛……如果能,我宁愿付给他(她)一千元钱,一万块也可以。

“哎哟!”叫声又起了,不是罗,而是罗床边的一个小孩子,童心无忌,他也模仿着罗痛苦的声音,高一声低一声地叫了起来。

“哎哟——,”这时,罗不叫了,反而笑了起来。他抚摸着小童子的头发,打听小童子是得了什么病,当他得知小童子是因为患了疝气,明天就要做手术时,他为他难过了,他说:“真可怜,这么小的孩子也要做手术。”他对苏说:“苏,你等会去商场,帮这个孩子买一个玩具来,汽车,或是坦克什么的,反正男孩子喜欢的。”“好的,”苏应着。只有苏知道,他的钱包里已经没有钱了,卡里也是空的,但他一心还是想着别人。罗虽然还在痛着,但他开始与小男童玩耍着,男童似乎成了他的镇痛剂,他再也不叫唤了。

这时罗打了一个屁,声音响响的,谁都听见了,但谁都没有吱声,但男孩发话了,他说:“爷爷打屁。”病房里的人都笑了起来,不一会儿,小男童也打了一个屁,他说:“这是爷爷打的。”罗当然不承认,他指着小男童说:“YOU!”苏成了他们的翻译,但过不久,苏发现,她这个翻译是多余的,罗和小男童可以自由交流,两人玩得不以乐乎,罗的英语大家听不懂,小男童也说着大家听不懂的依依呀呀语言,但他俩彼此都能懂,“你看,这一老一小两个外国人,玩得这么欢,”同病房的病人说。

苏见罗的病情稳定了些,于是急着上街,想为他买一点食物,因为他一夜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苏为他买了一袋切片面包和芝士,然后还为小男童买了一辆摇控装甲车。

她想匆匆地赶回医院,可双腿如灌了铅般的沉重,她不得不在银行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歇口气,看着满街川流不息的人流,他们脚步匆匆,都在奔向那个温馨而充满了安全感的家,可是自己却要跟随着一个病弱的,不可靠的,不能给予自己安全感的人,要去的地方,大约十多分钟就可以起完的路程,她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她痛苦地想着:“我这是在为谁?是在为了哪一起?”我是不是被绑架了?是被道德,还是感情?其实他们之间要说爱情,或是感情,也在这场风波中被冲击得荡然无存,不堪一击,只是有一些伤感绝情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而已。那是被什么东西裹协着挣脱不了呢,自己的命运却跟随着他的潮流向前奔走。

苏又想起了罗的眼睛,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在向她乞求,如果是个小猫小狗,你也不可以把他们抛弃的,更何况他是一个人,一个有智慧的人,一个于自己有恩的人。

咳,是命运,挣脱不了的命运……,有时候,即使你不情愿去做的事,也要去做!

”附一:

ROD:hi(两个多小时后他才回来,呼她)

大牙:hello(她立即有了回应)

”大牙:我等等待你在昨天晚上

ROD:sorry对不起

ROD:不得不走

ROD:我去了警察局

大牙:(笑)

大牙:你不是一个人在床

ROD:ok()

ROD:你有好的周末

ROD:你将去爱尔兰

ROD:你与费欧娜一起?

大牙:我现在有些短款(她的话题又回到了钱上)

大牙:是的,一些主要的保障

大牙:我之前告诉过你

ROD:是的

大牙:直到现在我没有得到帮助从你

ROD:至从撒姆赛特到来之后(不知道撒姆特是谁?也许是颗颗大牙的新男友)

大牙:我咨询过签证中心

大牙:不知道

ROD:就是这个月或六月

大牙:不知道,为什么你如此关心

ROD:只是问问

ROD::)笑

ROD:作为朋友

ROD:你累了?

大牙:ok

大牙:no不

ROD:明天有课

大牙:什么时候去塞?

ROD:july七月

大牙:你想去上海,你承诺过的,

ROD:可能不行

ROD:但是很想

ROD:不得不去安排签证为了工作,加上搬东西等等

大牙:无聊

ROD:yes是的

大牙:在你走之前,见见我?

大牙:你搬家之前

ROD:yes是的

大牙:如果你离开XT,我们不能改变见面

ROD:在我走之前

大牙:好的

大牙:伤心的,不要太相信那个女人!!!

ROD:没有关系,你将结婚与他人

ROD:也许在那之后会快乐

大牙:我希望你给我什么,在你离开之前

ROD:但然

大牙:那是什么

大牙:我会给你礼物在你走之前

ROD:感谢

大牙:也许我们不能再见面

大牙:伤心

在牙:你将在我的心中永远

ROD:我们将见面

大牙:在南京

大牙:我去见你?

大牙:谁知道,有一天,你将回到我身边也许

ROD:不在XT在我走之前

大牙:ok好的

ROD:soon快了

大牙:什么是我的贺礼

ROD:?不懂

ROD:那是什么

大牙:我的意思是,你用什么仁慈我

ROD:等并且看

大牙:oh?噢

ROD:在我走之前有一次好的购物

ROD:我经常思念这个

大牙:花一天

大牙:不两个小时

大牙:噢ZZ

ROD:yes是的

ROD:什么想买

大牙:有大量的号码在朱洲

大牙:我希望

大牙:我真的喜欢你的礼物

大牙:当我看到礼物,我想到你

大牙:这儿,在家,很多是购的,当我们在一起

ROD:yes是的

ROD:ok好了

ROD:我喜欢你非常也

大牙:只是礼物?

大牙:你不喜欢我?

”ROD:nosilly别傻

ROD:我从没说过那

大牙:我仍然感到抱欠我们没有继续

大牙:当我穿着你的礼物

大牙:你做了傻事

大牙:我想你

大牙:这里的孩子和学校的朋友常问起你

大牙:我感到非常的压力

大牙:我是比那个老女人好得多

ROD:enough够了

大牙:oh,噢

大牙:不要打断我

ROD:ok好了

大牙:所以我想你将奖赏我

ROD:我将想购物在ZZ

ROD:你想要什么?

大牙:你承诺帮我500,噢,没有,你没有做

ROD:ok好了

大牙:在5月,我是短款很多

ROD:ok好了

大牙:我的意思是衣服

ROD:我记得

在牙:噢,我喜欢时尚

大牙:衣服

大牙:我喜欢消磨时光与你,手拉手

大牙:然后触你(笑)

ROD:(红心)

大牙:你知道我的感情很好

ROD:我必须走了

ROD:我明天有早课

大牙:ok好的

大牙:给我你的电话号码

ROD:我将试并且挑选时间和地点

ROD:takecare关心

ROD:goodnight晚安

大牙:ok,dear好的,亲爱的

大牙:bye再见

ROD:我将对你好

ROD:那么你将懂得

大牙:感谢

大牙:狡猾的,哈哈,不想让我风你

大牙:因为那个女人,,,,哼哼

附(二)纯文本文件:

来自:906<susanLLL@XXX。com&gt到:OOOOOOOO111@yahoo。com发送日期:2011年11月4日上午2:48主题:kkkkkkkkkkkkkk

我也很恼火你!

你让我恶心和失眠,而且伤害了我很多!

你真的不是男人,我追为1你是不是这么客气了!

你甚至没有感到内疚了!

我好与你的女儿说话!

如果你觉得我疯了,就是你的家庭观众都疯了这就是为什么你的兄弟sisiters还没有谈到你多年,!

我认为我是一个好的女人,我希望我的东西回来,!回来!不要用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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