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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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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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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读红楼》连载

第一十四章 宝玉梦中见警幻

于是宝玉就在这香甜的屋子里合上眼,歇息了。恍恍惚惚地睡着了,却像是刚才铺床的秦氏在前面走,飘飘然似在水上浮荡,宝玉就跟着她来到一处地方。只见那儿朱栏玉砌,绿树清溪,绝非尘世中浊乱的去处。宝玉心中欢喜,暗想,这个地方有趣,不错不错,我要是能在这里过一辈子,多好啊。总比天天在家里被父亲师傅地强逼着读书背书的管束强呢。正在胡思乱想着时,忽然听到山后面有个好听的女声轻唱,隐隐传来: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小解下,男女恋情如春梦,随风飘散,也如落花顺水流走,奉劝天下的年轻男女,为什么要无是生非地为情生出伤心呢?

歌声仿佛是雾霭般地飘浮着,一忽儿却见那边走出一个美女,舞姿曼妙,体态袅娜,与平素见的美女大不相同。下面有赋为证,这“赋”呢,文字很美,篇幅很长,运用大量的比喻排比等修辞,来描述该女子的美丽。就不小解了,大致意思是,这美女啊,比过貂婵,赛过西施,超过杨玉环,美过王昭君,运用比喻借代等把这美女描述的是洛神重现,惊为仙子。

宝玉见是一位仙女来到,高兴坏了,急忙来作揖问候,笑着问,神仙姐姐,你这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呢?我迷路了,不知这是哪儿,希望您能领领路呗。那仙女轻启朱唇,清音如泉涧潺潺流淌,她说,我在离恨天的上面,在灌愁海中,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我名字叫警幻仙姑。专门掌管尘世间的痴男怨女的情债风月之事,因近来人间风流冤孽的男女较多,我就来世间访察,今天遇到了你,也不是偶然的事儿。这里呢,离我的太虚仙境不元,我没啥东西,仅有自己采茶制作的茶一盏,亲手酿制的美酒几瓮,平时常教授一些姑娘唱歌跳舞,有最近新填的曲子《红楼梦》仙曲十二支,你愿跟我一块来玩玩吗?

宝玉生性好奇,再加上也愿意跟着漂亮仙姑逛逛风景,当然同意了。于是他听了仙姑的话更加高兴了,哪里还顾得上秦氏,毫不犹豫地跟着这仙姑走。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座牌坊跟前,牌坊上写着四个大字“太虚幻境”,两边也有一副对联,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若是之前读过我之前写的第一回的事儿,那一定还记得这副对联已出现过一次了。那第一回,也是在太虚幻境跟前,只是那次是两个僧道领着甄士隐,老甄看到的这副对联,而这次是仙姑领着宝玉,宝玉看到的这副同样的对联。

只是老甄在此止步了,而宝玉继续往前走着。只见宝玉跟着转过牌坊,眼前便是一座宫门,上面横书四个大字“孽海情天”。小解下这四个字,孽,意是罪过;情,指的情欲;组合在一起就是情欲的罪孽深如海高于天,非常深重。

这横批下面也有一副对联,如下:“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小解下,这意思是说,男女恋情看得比天高比地厚,令人叹息的是从古至今情意绵绵不绝;痴情的男子,哀怨的女人,在无始的轮回中这爱情的债务却是纠缠不清,难以还完。风月,指男女恋情。

宝玉看了这对联,心里犯嘀咕,爱情原来是这个样子。但不知道什么是“古今之情”,又怎么称作是“风月之债”呢?我今天倒是想领略下。宝玉就这样一思量,哪料想早就把些情感类的缠绵悱恻入了肺腑,印象极深。紧接着就跟着那个仙姑进了二道门内,只见两边配殿,都有琳琅满目的匾额对联,一时分辨不清太多,只见几处写着的是:“痴情司”、“结怨司”、“朝啼司”、“暮哭司”、“春感司”、“秋悲司”等。司即为现在的馆啦,室啦等,比如第一个“痴情司”即是痴情人的档案资料存放处。宝玉看了这些个司名,有些好奇,就对那仙姑说,麻烦您领我去各个司逛逛呗,行吗?仙姑说,这些司啊,是普天下所有的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子,你是个肉眼凡胎,是不许知道的。宝玉听了,哪里肯罢?又再三再四地苦求,那警幻仙子便说,也罢,那就这个司了解下吧。宝玉高兴极了,抬头看这司的匾额上,标有“薄命司”三字,两边的对联是:“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

小解下,大致意思就是整天地因情而致对春去秋来伤感,这都是自己心里所致,和天气变化无关,整天地打扮得花枝招展漂亮如花地为悦己者容。宝玉看了,便感叹一声,没意思。

进入门中,只见有数个大橱柜,都有封条封着呢,而那封条上,皆有各省的字样。宝玉就一心想拣自己家乡的封条看看,他找到有个橱子上封条写着大字“金陵十二钗正册”。宝玉不解,就问警幻,什么是“金陵十二正册啊?”警幻说就是你们省中十二个最出类拔萃的女子,就叫正册。宝玉仍是不明白,他觉得金陵极大,怎么只有十二个女子呢,就是他家上上下下的就有几百个女孩儿呢,警幻笑着说,一个地方的姑娘固然不少,但择取紧要的登记,两边两个橱子则又次之,其他的平庸无奇的便不在册登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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