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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庆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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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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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陌路》连载

第二章 岭南小街

这部《夜雨陌路》的故事,源自岭南地区一条普普通通的小街。

或许,不少读者对岭南小街不甚熟悉,这也没什么。不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说法,一向为世人所熟知。进而,还衍生出“物华天宝,地杰人灵”的佳话。当然,对于这样的话语,你可以持保留的态度。值得注意的是,在这片幅员辽阔的土地上,天南地北,地域色彩还是很明显的。记得,有这样一副对联:

白马西风塞上,

杏花烟雨江南。

显而易见,“大漠孤烟直”的塞外,迥然有别于“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嗯,近一段时间,一曲《可可托海的牧羊人》风靡一时:

......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

他们说,你嫁到了伊犁。

是不是那里有美丽的那拉提,

那里的杏花才能酿出你要的甜蜜?

毡房外,又有驼铃声声响起,

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你。

再没人能唱出像你那样动人的歌曲,

再没有一个美丽的姑娘让我难忘记......

可可托海一带水草丰茂,这位牧羊人在失意、后悔之余,不禁要问:是不是伊犁河谷的那拉提,更适合于自己的“心上人”,也就是那位养蜂女?由此也不难想象,人生与环境,多半有着千丝万缕的不解之缘。

哦,还是回到岭南小街上来吧。

如果把“江南”定义为“长江以南的地区”,“岭南”确实也属于“江南”。不过呢,由于岭南地区山地丘陵较多,有别于江浙一带的旖旎秀美,人们还是习惯于将“岭南”与“江南”分开,分别对待。不错,“岭南热土”有别于“江南水乡”。

岭南一带,有着许许多多普普通通的小街。

这“小街”,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上中学时,梁晓静也尝试着为一个身为高干子弟的同学,解释过什么是“小街”?话是说了不少,不过,他没能确定,这位同学是否听懂了。

或许,是受了二元对立的二分法的影响,一些人习惯于将“城市(城镇)”与“农村(乡村)”截然对立起来。这样做,或许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县”与“市”是平级的,由此,“县”的行政中心就叫县城,属于广义上的“城镇”。那么,我们又该如何认识“乡镇”(有一段时间,也有过“公社”的说法)呢?一般来说,一个乡镇由若干个村屯组成。县的行政中心叫县城,那么,乡镇的行政中心又叫什么呢?

答案是,叫街道,或者是,街,小街。

看到这儿,或许你会觉得,这是不是有点过于敝帚自珍,或是自抬身价了?

你的质疑,或许也不无道理。

然而,那些长期在乡镇上生活的人们,却有着自己独到的视角、认识、眼光与体会。比如说,当你对一个街上长大的孩子说起“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诗句,然后这样问他:“你们那儿,是不是一开门就是这样的田园风光?”这时,他的神情,就难免几分茫然和尴尬了。皱了皱眉头之后,他或许会这样回答:“我们小街上,未必就是开门见山。每天早上,我们走出大门时,见到的,多半是房屋前面的街道,接到对面的屋子,对面人家屋子的大门与窗台......”

这样看来,这“小街”与传统意义上的“村庄(村屯)”还是不尽相同的。如果将乡镇风貌简单化,将“街道(小街)”与“村屯”不加区别的一刀切,未必就妥当。是啊,我们没必要“睁眼说瞎话”。

哦,小街,笼罩在小街脸庞上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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