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张兆成的头像

张兆成

网站用户

小说
202104/20
分享
《芦湖之恋》连载

第三十章  哀其不幸

第二卷


命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个人,能够参透?试问人世之间,又有多少个人,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又有多少个人,成为了命运的奴隶?

那些历经无数次磨难、痛苦、挣扎之后,而经受住蹂躏、摧残、鞭挞的人,学得聪明,经过几番挣扎,几番求索,几番奋斗,而后取得一点业绩的人,可以说,是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从而,成为了自己命运的主人!经受不住打击和磨难的人,从此一蹶不振,而默默无闻,销声匿迹,随波逐流,随遇而安,而人云亦云,猥琐畏葸,斤斤锱铢,服从了命运的安排,再无建树,而终老林泉!毕竟,能够成为命运的强者,命运的主宰的,也就是人们身边,和各个阶层之中的名星们,及所谓的成功者的,还是少数。大多数人,则成了芸芸众生,而屈从了命运,以及命运的安排!磨难,对于一个强者来说,既是磨练、又是机遇,也是试练,扛得住了,鲜花和掌声,就会向你,挡也挡不住地扑面而来;而对于一个弱者来说,磨难,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一架无法攀登的天梯,和鲤鱼几番跳跃后,横亘在面前的那一道,无法跳跃的龙门!

人的一生之中,有三大悲,及三大不幸!幼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王大力虽然还不到中年,青年丧妻,就应该是,这不幸之中的不幸;这样算来,加上他幼年丧父,人生之三大不幸,王大力就摊上了,其中的两大不幸;从小懂事起,就没见过母亲是个啥模样,人生的悲情,也莫过如此。即使是像王大力这样如此坚强的人,也莫堪承受!人们常常感叹,一个人命好的时候,一好百好,一顺再顺,无处不风光,春风尽得意;而一个人,命运不济的时候,又常常是诸事不顺,糟烂运、倒霉的大小变故,接踵而至,接续不连!一味诅咒,神、上帝或是命运的不公平!这也就是说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古语又云,福兮祸所依,祸兮福相随。

自从芦芦不幸含悲去世以后,王大力整个的人,魂飞魄散了。双目无神,低头耷拉角的,和以前那个英武恣肆的帅气的小伙子,判若两人!谁都不愿搭理,离群索居,成了一只,掉队的孤雁。哀鸿悲鸣,呜咽云吞,天变地幻,一切都不似从前!心理是扭曲的,导致眼光,无论看什么,都不顺眼。

尽管艾华姑娘,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接近他,和王大山等的,从小一块长起来的一帮连子,也都来想办法安慰他,一个个的,皆让王大力哄出了屋门!对于他以前,极其负责任和一手建设起来的面粉厂,也不再关心;对于家人,对于朋友,也一概没有了以前的热情。整个人,仿佛成为了一件衣服架子,和一具驱壳,犹如一只金蝉脱壳以后,仍然挂留在树枝上的,没有一点生命迹象的蜕皮。既弱不禁风,又不经摧残。让人同情,让人可怜的同时,又让人觉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从此,常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家人给送饭,他就将就着吃一点;家人不送饭,他也不去家里吃!这个时候,有条件的,和上层人士,已经用上了大哥大。叫手机还不大习惯,也还没有叫开。虽然叫大哥大,但已经有别于近似一块半头砖,那样大小的大哥大,已经接近于一代的黑屏手机了。

艾华姑娘特意为王大力,买了一块手机,放在他的床头上。早晨催他起床,晚上要他早睡,一日三餐嘱咐他别忘了吃饭;鼓励、慰藉、温情缠绵的话语,和短信,不时打在王大力手边的手机上。对于这样一个人人羡慕眼馋的,又没见过的,这么方便的新鲜玩意儿,王大力竟然从没有摸过一下,和盯看一眼。

在王大力的眼睛里,和心窝里,睁眼闭眼,满世界都是芦芦的身影,和以往如花的笑靥。感觉芦芦没有离开自己,就在自己左右,围绕着自己,陪伴着自己!王大力将自己和芦芦,两个人的合影照片,摆在里间屋里的写字台上,床头上。每天都要擦拭一遍,芦芦以前穿过的皮鞋,和用掸子,掸扫芦芦穿用过的衣物。

有时,艾华就在王大力的窗外,打通他的手机,从窗玻璃里看到,也是听到,只见手机响,不见王大力接一下。即使这样,艾华也没有气馁,也没有对王大力失去信心!心想,虽然他不接不看,但是,他的耳朵没有塞上,只要他能够听见手机铃声,他的心里,就会知道,有人在关心他,家人和朋友,没有放弃他。她相信,她抱有一个坚定的信念,王大力经过一段时间的消沉后,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但是,这个时候,在他自己有意放弃的时候,家人和朋友的关心,是不能或缺的。如果,谁都不管,王大力极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沉沦堕落,而走向毁灭!

因为,艾华自己深深地知道,和有切肤之痛!在大学时代的恋人,背叛之后,也一度想放弃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自己一个人,在高雄夜雨的街头,茕然独行,不问目的地,走到天的尽头,任天浇雨淋,凭车推辇撞,终至昏死阒衢。而让王大力的生身母亲,救回家,而不放弃地直到激励自己,重新鼓起了生命的风帆。

艾华姑娘,甘愿帮助王大力,不为别的,想起在济南时,他在谈判桌上纵横捭阖的风发的意气!就不愿,这样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小伙子,眼睁睁的就瞎了。和自己在厂里的流水线上,检出的一件看上去挺好的瓷器,只因为一点小的不能再小的瑕疵,而报废了!一件瓷器,出窑定型,不能挽救,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可以重塑和可挽救的。

接踵而至的打击,摧毁的不只是王大力的精神,同时也在蛀蚀着他的躯体。人瘦毛长,年纪轻轻的,看上去,却枯槁憔悴,犹如一个半大的小老头儿!家人和亲朋们,看在眼里,也都急在心里,可是,又苦于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医治王大力受到创伤的心灵?但是,大家都没有放弃,在积极地想着各种各样的方法。

自己早年的母亲,在生自己的时候,得了月子病,怀自己的时候就晚,不幸中年早逝。和自己相依为命的老父亲,也在自己长到二十岁成年之后,扔下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奔赴黄泉。在病床前,当王翠菊说要认自己干女儿时,自己再也忍不住,扑在她的怀里,叫了她一声亲妈妈,哭着说了自己不幸的身世,和当前不幸遭遇。说您救了我一命,就是我的重生父母,和再造的爹娘。您就是,我的亲妈咪!

之后,送自己离开这个伤心失恋的环境,去大洋彼岸的美国,到加州的商学院,读了三年大学,拿了洋文凭。回到台湾以后,王妈妈自己开车,从台北的桃园机场,接上她,去了自己家里。之后,安排她,到自己的公司里,从底层员工,一步步做起;如今,一至做了公司的会计工程师。王妈妈不只是救了自己一条命,还让自己留了学,长了本事,又给了自己,一份体面的薪水丰厚的工作。所以,自己对王妈妈,是用一生一世,当牛做马,也报答不完的恩情啊!自己和王妈妈,不是血缘,胜似血缘,不是亲情,胜似亲情,早已生生相戚,息息相关!所以,王妈妈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王妈妈的难处,也就是自己的难处。

日子久了,自己也看得出来,王妈妈由于是后来的,在这个家里,她的力量,显得很单薄。董事长郑一宝老爸,是从大陆败退台湾的老兵,年龄自然比王妈妈的大。现在还好,由郑老爸做主,没人排挤王妈妈,郑老爸哪一天撒手人寰了,就很难说了!所以,王妈妈拿自己,从来不当外人看待;也是拿自己,当她的一个帮手。另外,艾华姑娘,提前一步,来到王家庄,除了搭理,台湾英发实业公司的投资事宜以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使命在身,不能释怀!那就是,为公司董事长的夫人,王翠菊妈妈,寻找她当年赌气出走时,扔在家里的孤苦无依的儿子。如果,老天保佑,万幸活下以后,年龄老了,没有嫡亲的她,也有一个依靠!

此次,选中的投资的目的地,也并非盲目,和率性而为。董事长老爸,和王妈妈都有投资家乡,回报乡里的意愿时,听说有家乡的招商团,到香港招商,就赶紧报了名。也是机缘凑巧,正好有王妈妈娘家村上的招商项目,是利用油田的废气再利用。带了数个投资方案,有服装、有化工,其中就有一个陶瓷项目,天然气的热值,比煤炭高,烧制瓷器,是再合适不过了。巧的是,正是王妈妈的娘家庄上的!这些年以来,王妈妈对于年迈的父母高堂,欠缺了孝敬之恩,对于如果还活下来的儿子,亏欠了养育的亲情。

而且,老爸郑一宝,当年误投了家乡的汉奸头子朱垌山。走错了一步,悔恨终生。至今,郑老爸若大的年纪,在家乡人面前,仍然背负着一个汉奸的骂名,而耿耿不能释怀!也想通过投资,回报家乡,既是为赎罪,也为挣得一个美名!也好心安理得的,没有亏负地闭上眼睛,安心地离开这个世界。让自己大半生漂泊的灵魂,得以安息。

在一次,让八路军包围的突击战中,自己有幸冲出了,重重包围圈,狼奔豕突,丢盔卸甲,在最后一层王家村,王耀堂带领的民兵的眼前枪底下,而得脱跑了出来!他知道,这是王家村,一报还一报,没有开枪射杀自己,留了自己一条小命。因为,在此前,在日本鬼子数次扫荡王家村时,自己是出于一时的私心,为了救自己以前的恋人,被誉为高城一枝花的,已成了王耀堂的媳妇马花翠,提前派出自己手下的小喽啰,给王家村通风报信,让他们村躲过了数次劫难。

所以,此次选中来王家村投资,可以了却多重的夙愿。王妈妈还说,如果,自己那个苦命活下来的儿子,还能找到的话,投资的这个企业,就送给儿子,做见面礼,也以了却,这些年以来,亏欠下儿子的,作为一个母亲,应该尽到的养育之情!

被命运打击,遭受重撞,处在逆境之中的人,往往会看不到,躲在云霓之上的太阳,悄悄地向他洒下来的,普照的光芒,而否极泰来!把艰难和困苦,及暂时的黑暗,放大了,感觉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上的阴霾,像一块巨大的石头,铺天盖地,朝自己,泰山压顶一样地压了下来!如果,你是一根顶梁柱,或者说,你是一根擎天的柱石,一个强者,那么,你就能够为自己,撑出一片,重新属于自己的晴朗的天空;如果,你是一个软蛋、熊包、或者说,你是一根,扶也扶不起来的井绳,一个弱者,那么,你就会乖乖地被那一块,决定自己命运的巨石,砸成肉饼,变得一钱不值。而从此,销声匿迹,默默无闻了。

曾经喜动好群的王大力,此时,就处于倒霉不堪的,看不到希望,和出路的逆境之中。现在,他处于离群索居,孤独悲观,和绝望、甚至是厌世的氛围里,一时怎么也走不出来!需要有人,能够拉他一把。他和芦芦的同学,一块长起来的一把连子和亲朋们,一拨拨的,不间断地,登门探望慰藉着王大力。把他包围在一片,亲情、友情和关怀的氛围之中。

王大力已不和从先样,一概将来劝解、宽慰自己的人们,轰赶出去,以任人们来去自由。人们为其捎带来的水果、香烟、酒肉,他也不曾拒绝过;该吃的时候吃,该喝的时候喝。不过,还是烟比平时抽得又多又凶;酒也喝得,比平时的时候多,可以称得上是酗酒了。人们来到该劝慰的话,似乎说尽用完,而黔驴技穷了。见没有,在王大力身上,起到多么大的作用。干脆,人们不再对着王大力,说一些干巴巴的大道理!但是,人们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来,或喝酒、猜拳行令,亦或吆天呼地的摔打够级扑克。知道王大力,以前见不得喝酒和打扑克。可是,无论他们怎样诱惑和刺激着他,王大力仍然是,无动于衷,而无视他们一个个的存在。

有一次,喝酒之后,借着一股酒劲,王大山实在是替昔日的好友王大力着急,和看不下去,当着人们的面,指责和谩骂王大力,面对亲朋的关心,而毫不领情,和无动于衷:“大力老兄台啊,你这么麻木不仁,这么不领情,这么不知道好歹;也不看看,你的亲戚朋友和一把连子们,还有你的舅舅、妗子以及你的姥爷姥娘,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王大力,话已说尽,心也操碎,而你,仍然是木头人一个,对得起我们吗?相信,芦芦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如果,她有灵感的话,相信她的在天之灵,看到你今天这个样子,也会为你哭泣,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呀!”顿了一顿之后,王大山又不解气地说,“现在,人们给你拿来烟酒、水果、肉菜的吃着,不愁不忧!看看你,一副马瘦毛长的样子,除了两个眼睛蛋子胖以外,你还哪儿胖?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会毁了你自己的。我会让人们,谁也不再来看望你,和到你这儿来玩。我们都离你这儿,远远的。你能,就让你一个人,耍单帮去吧!”

然而,王大力依然抽着烟,和说的不是他一个样儿,目光有些涣散,从来也不专注!目光看上去,不是发直、发呆;亦或就是发痴。

人们见了,嘴上不说,心里都有些凉透了,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后怕的感觉!担心,王大力此次,一蹶不振,好端端的一个人,这样下去,迟早会变成一个,和苟立光让车撞死的弟弟苟二呆一样的傻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即使是王大力,不轰赶来探望他的人们,然而,人们却不知怎么的,如同商量好了的一个样,谁也不再登门了。连日来,络绎不绝,熙攘往来,喧嚣吵闹的屋子,一下子清静下来,反而让王大力,一下子不适应了!一个人,在屋子里,犹如在怀里揣了一只螃蟹,八爪挠心,整个人,烦躁不安了起来。犹如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逡巡踅转,不知所终,不知所云,无所事事,看不到同伴,探听不到外面的信息,看不到蓝天和绿地。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和控制不住地产生了一种,想逃离的感觉。

在芦芦离开人世之后的日子里,家人怕王大力,触景生情,睹物思人,有意无意地,将芦芦以前用过的衣物、化妆品、手提袋等的物件,甚至,和王大力两个人的合影照片,也一并收藏起来。可是,像中了邪的一样,事后王大力也不张口,和你要,无论你藏在什么地方;哪怕拿离王大力住的屋子,放在舅舅,或是姥爷的屋里,即使是最隐秘的犄角旮旯,都能让王大力翻找出来,又重新摆在原来的位置上!而且,王大力不是翻找,而是像看见的一样,进家后,直接冲着藏匿芦芦物品的地方去,伸手就能找出来。你说邪不邪,怪不怪呢?王大力还冷冷地说:“没有用的,你们把芦芦用过的物品,放在啥地方,你们还没有做,早有个声音,在我耳朵边上,和我说了。”

姥爷王耀堂,和舅舅王宪法、及妗子的一家人 ,嘴上不说,心里却感到害怕!瞎嘀咕着说:“这孩子,咋像着了貔的狐子,中了邪的一样?”

只要在这个屋子里,低头俯仰之间,空气之中,无不触摸、无不吸嗅到芦芦的身影和气息;从眼睛,到心怀,从耳朵,到脑髓,无不萦绕着芦芦,幽怨的眼神,诘屈地责问,让王大力,无处躲匿,无处藏身!即使是,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也是如此。

芦芦决绝地服下剧毒农药,自杀殉情的这件事,悲壮惨烈,无异于感天动地,对于王大力的打击,突如其来,而且,毫无征兆,毫无思想准备。所以,让王大力无法原谅许多人的同时,更加不能原谅的,非是别人,就是他自己!痛苦无以复加,别人无法替代,痛恨自己的后知后觉,不知不觉!所以,王大力的痛苦,是双重和叠加的。

然而,这一件事情,对于另外一个人的打击和触动,也是前所未有的。这个人,即是这件事情的直接当事人,和责任人,苟立光这个王八蛋!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负疚感,从骨子里,感觉是自己,将芦芦亲手杀死了。虽然,没有人状告自己,让自己得到法典,应有的惩治!可是,在自己内心里,已经将自己宣判了一次死刑。而且,他感觉,死一次,还远远不够;应该是,死有余辜。他知道,自己逃脱了,法律的审判和制裁,但是,自己逃脱不了,道德和灵魂的审判和鞭挞!而且,法律的刑罚,是有期限的;然而,道德和灵魂的裁罚,是没有限期的!可以说,如影随形,什么时候死了,这种精神上刑罚的枷锁,才算除轭。

接下来的日子里,苟立光也绵软了许多,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飞扬跋扈,和不可一世,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架势!也不再是,天爷爷老大,他老二的子。犹如一株严霜打过的茄子,叶蔫不几的。整个人,看上去,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但是,却没有招致人们,一丝一毫的同情,和一星半点的原谅;反而是,在舆论上的更加无情的抨击,和切齿的痛恨!他感觉,自己快成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的老鼠。

所以,没有要紧的啥事情,他尽量呆在家,和自己的办公室里,不出来。他在躲避和逃脱着什么?他的活动的场所,也几乎局囿在家和办公室,这个两点一线上。偶尔,他和吴雪梅两个人熬不住的时候,也会互相找一下对方。也是匆匆相聚,草草结束,了却了肉欲和那种原始的快感之后,即不再和以往一样,腻在一起,缱绻勾连,而急忙分手。处在风口浪尖上的苟立光,不想再惹出什么乱子,和绯闻。他知道,哪怕再出一点,即使是一丁点的差迟,和对自己不利的难堪来,已经惹得近乎天怒人怨的,犯了众怒和公愤,一不留神,闹不好,会让人们,将自己踩扁和撕碎了。

这其中,让他苟立光,最最感到害怕和恐惧的,当然就是和芦芦自由恋爱,之后艰难结成夫妻的王大力!树怕扒皮,人怕见面。两座山,经年累月,走不到一块。可是,两个人,尤其是,相隔不远,本县本区域的这么两个人,无论怎样想方设法躲避,也有碰在一起的时候。

又往往是这样,特别是两个有怨怼、嫌隙和芥蒂的人,越是怕见面,越是躲逃,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越是容易碰触在一起!否则,既不会有,冤家路窄这个成语了。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