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菊来到望海寺庙里,在佛龛前的烛案上,将一支燃着的香,插进密密麻麻燃着香的香炉里。并虔诚地双手合十,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南(na)无(mo),在这里,是应念括号里的读音的。是皈依的意思。
之后,王翠菊又来到以往看透自己身世,并点破自己在大陆的儿子,还活着的主持永觉的禅房里。双手合十,礼拜禅师:“阿弥陀佛。大师好!”
永觉也同样还礼道:“阿弥陀佛。王施主好。看坐,上茶!”
侍立一旁的小沙弥,忙给王翠菊搬来木凳,让其坐在禅师面前。给王翠菊添了水杯,并沏上茶水。
禅师又说:“王施主,别来无恙乎。”
“大师,托我佛保佑,一切皆好。我今天,来敬香礼佛之外,特意向您报告一个好消息的。”王翠菊说。
“哦。祝贺你呀!我已经晓得了。你的宝贝儿子,以经随你,来到你的身边了。”禅师又说,“看在熟人份上,特奉告你,你的儿子哦,还有一次桃花劫。稍一疏忽,会全盘皆输!”
“恳请师傅明示,弟子愚拙。”一听到,自己失而复得,又多灾多难的儿子,还有一劫,王翠菊即焦虑地问着禅师,“您是说,我的儿子,和我捡来的女儿,将来不适合结婚?”
“非也。非是远在天边,而是近在眼前!”禅师端起水杯,呷了口茶水说。
王翠菊想了想,凑近禅师,小声地求证说:“您老人家是说,我家的佣人,小凤儿?”
禅师捋了一下山羊的胡须:“明人不可细讲!不过,不用担心,也没什么的。吉人天向,自会逢凶化吉。”
“哦。谢谢禅师,弟子明白了。我这次来,除了想告诉您,我的儿子,不但找到了,还回到我的身旁。另外,我还想再斋僧一月之外,再给二十余名师僧们,每人置办一身纳衣鞋袜。”王翠菊虔诚地说着,从包中拿出一张现金支票,奉送到禅师面前的案板上,“这是新台币10万元,还请笑纳。”
永觉禅师双手合十,称谢道:“阿弥陀佛。谢谢王施主!”
“不打扰了。”王翠菊双手合十,倒退着,走出永觉禅师的禅房。
来到外面,正看到小凤儿,用手帕,给王大力揩着额头上的汗水。桃花劫,近在眼前,这些禅师的话,在耳边嗡嗡响起。心里嘀咕说,这个小凤儿,是一个鬼精灵!一双灵活转动的凤眼儿,都会说话,笑颦之间,都能把一个女人迷死。何况,一个男人呢!她这二年,干得可太好了,挑不出一点毛病。特别是烧一手好菜,赶上一个好的厨师。难道为了自己儿子,不被伤害,还得把她辞退了吗?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
蓝湛湛的天上,有几朵浮云,飘忽而过。
晚饭,是司机牛向东,请的客。开车拉着王大力和小凤儿,来到一家云天海鲜馆。点了一桌子对虾、海参、鱿鱼卷等的。王大力和老牛喝辣酒,小凤儿喝啤酒。
王大力在前一段,一个人郁闷的时候,养成了酗酒的毛病。再加上多日没有好好喝一顿酒。又感觉,老牛是一个脾气随和的人,也很健谈。和自己也很谈得来。这一次,就没有收住脚,喝了个酩酊大醉。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1点钟。楼里的王翠菊夫妇,也早已经熄灯歇息。小凤儿说,喝醉了的王大力,有我照顾,扶上楼。让送回他们的老牛,回家去了。
小凤儿却把王大力,连扶带抱的,整进自己寝室里。把酕醄如泥的王大力,扶到自己床上。王大力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只说热。
小凤儿费力地把王大力的衣裤,脱了下来。倒了温水,给王大力揩着汗泥泥的身子。看着王大力粗狂的生满黑色浓密汗毛的身子,感觉浑身燥热,受不了了。急忙退去自己衣裙,拿着湿毛巾,要扑向王大力的时候,感觉身后的门子,有人推开了……
艾华和王大力两个人,约定好了,早晨起床,晚上就寝,都要电话或是短信问安。今天晚上,远在大陆的艾华,一至没有收到王大力道晚安的电话,亦或是短信。在小凤儿把王大力扶上自己床时,忽然听到王大力衣兜里的手机铃声。急忙掏出一看,是艾华打过来的。小凤儿不但没接,反而把手机摁关机了。
艾华打不通手机,越发着急。当即拨通老牛手机,问个究竟?老牛说,我刚请王大力,吃了海鲜,喝了酒的。王大力喝醉了,所以才没有接你电话,放心就是。我把小凤儿和王大力,送回家后,小凤儿扶他上搂了。
艾华说不放心,祈求老牛再回去,帮我看看。不是对你不放心,是我对那个鬼精灵小凤儿,不大放心。求你了,回去的时候,给你捎回大陆的云烟抽。我现在一时回不去,厂房施工正忙,我先给你整条云烟,寄回去。平时,也要帮我留意着小风儿一点!艾华知道,除了带有东南亚人特有的皮肤稍暗以外,个头、五官和身条,小凤儿都不输给自己。还有,想起小凤儿,那次可能无意间偷窥了,王大力洗澡的事情。
老牛不仅好喝酒,还是一个大烟鬼。有好朋友,给过他几次大陆云南出产的香烟品尝。这一品尝,就上了瘾,又寻之不得,经常念叨,大陆的云烟,抽着走鼻腔的时候,清虚虚的,好抽得不得了!艾华回大陆的时候,老牛少不了,祈求她给自己捎寄云烟抽。
这样,隔着自己的家不是很远,步行回家,也没走出多远的老牛,即又返回。用钥匙打开侧小门,看到只有小凤儿屋里,还亮着灯。径直过来,门一推就开了。
小凤儿又正想,上床抱住王大力。忐忑不安的时候,深夜里有人推门进来,吓得她,突然扔掉手里抓着的湿毛巾。差一点,喊出声来。老牛一看,孤男寡女,只着寸缕,就明白了。心想,艾华这个电话,打得可真及时。自己晚来一步,小凤儿可能就惹出饥荒来了!看到小凤儿受惊的样子,忙安慰说:“小凤儿,不要担心,是我!走到半路,想起一件事,回来和你说一下。代我向主人请个假,明天我领着太太,去医院看医生,捞不着来上班了。”老牛临时撒了个谎。
小凤儿也定了定神,不高兴地说:“你可以电话,和主人请假吗!也不敲门,吓人一跳。大哥哥,喝多了酒的身子,格外沉,我一个人,整不到他楼上去;扶他先来我这儿,醒醒酒,再……”小凤儿说着,一边往自己身上,又套上刚刚脱下来的裙子。
老牛一至让小凤儿,叫自己哥。就假装关心地说:“小凤儿,哥是出于关心你,才忠告你两句。要清楚,你和我的身份呀!咱是为主人,打工和服务的,也是端主人饭碗的。咱可不能,因为一时错误,而因小失大。我知道,你家里有老人弟妹的,可都等着你,往家里寄钱花呢!今天,又是我请的客,出了事,咱俩吃不了,得兜着走。”
“谢谢哥哥的提醒!不过,你不要想多了;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小凤儿不失自尊地又说,“既然,你又回来了,那麻烦你帮着我,再把大哥哥,架到楼上去吧!”
“没问题!”老牛说着,和小凤儿把王大力的衣服,披在他身上,一人架头,一人抬脚,费了好大劲,才把王大力,整到二楼上的寝室里。
这一折腾,也把王翠菊吵醒,跟上二楼,看动静来了。知是大力喝醉了酒,只是看了老牛一眼,没有责怪什么。只是说,天不早了,老牛你回去吧!这儿有小凤儿。
老牛想起小凤儿,差点把持不住的样子,就看了小凤儿一眼,也不好说什么,即下楼回家去了。
王翠菊又对小凤儿说,大哥哥喝醉了,夜里醒来会要水喝,你在这儿,伺候一会儿!累了,你可以先到艾华卧室里,歇息一会儿。嘱咐完,王翠菊即下楼去了。一边下着楼,王翠菊想起禅师的忠告,就想考验一下小凤儿……
吃饭是为了活着,活着不只是为了吃饭。更多的,一个人活着,是为了家人和社会的责任。总之,是有做不完的事情!同样一个问题,性,是为了繁衍;繁衍,则不全是为了性。人活着,不全是为了肉欲。相反,一味泄欲,会掏空一个人身体,而忘记了,一个人活着的意义,和应尽的责任及义务。
人之所为人,是懂得,在必要的时候,会克制和驾驭自己。不能因为,一时之快,而毁誉参半,和遗恨终生,甚或遗臭万年。
在性的方面,东西方,由于文化差异,各自都走向了一个极端。东方对性的漠视,无师自通和本能,甚至是无视人的正当需求,而禁欲。由此,造成的后果,尴尬而又令人难以启齿!而出现了结婚六年,都是知识分子的中学教师,认为在一个屋里两张各自的床上睡觉,就能怀孕有孩子的天大的笑话。
在西方,则由于性的过度开放和自由,而出现了乱伦、兽奸和同性恋的泛滥,引发了生理和心理疾病的蔓延,而致全球出现了艾滋病,这样无法治愈的家庭和社会,付出极大代价的症候。
王翠菊让小凤儿,照料喝多酒的王大力。让青春在一起的男女,身处在诱惑之中,而接受着心理和意志的考验。
像让一个馋腥的猫,含在嘴里的一块肉,不让其咽下去,想让其吐出来,也是一件很难的事呀!
小凤儿深夜里,一个人守在王大力身边。看着王大力已经沉沉睡去,想起老牛言犹在耳的句句忠告,虽然对王大力,不能不说,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可是,这一会还真不敢,对睡熟的王大力,在怀里抱一抱,亲一亲,或是摸一下的。
自己也有些又累又困的,想先到艾华屋里,休息一会儿的。来到艾华屋里,躺在床上,手无意间在她枕头下面,摸索到一件什么东西?凑到眼前一看,竟是一个透明的避孕的套套。看到这样的玩意儿,不能不让怀春的少女,一时对近在咫尺的王大力,又想入非非的。
体内吃下的海鲜,喝下的啤酒,又烧得自己的青春的身体,躁狂难耐。忍不住,将手里的套套,伸进下体,放在上面,摩擦着,摩擦着。一会儿,即感觉胸部胀满,乳罩细细的带子,勒进肉里去了。不行了,呼吸急促,轻轻地呻吟几声,受不了了。
上帝在缔造男人和女人的时候,还是有所偏袒的!因为女人,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后,还要经年累月,把一个孩子,养大不容易。吃的苦,受的累太多。也就在性欲快乐的方面,给了女人性高潮,可以反复多次出现的补偿。最可怜的,就是男人了,承受着比女人繁重的体力劳动,在夫妻生活上,对身子底下的女人,极尽蹂躏之能事。以为自己比女人,赚了多大便宜似的。忙忙活活一大阵子,随着身子,控制不住地一哆嗦,射完后,以秒计算的瞬间的快感,还没来得及享受,早已飞得无影无踪。想再次接着动作一番,可是,男人却有一个不应期,没法立即硬起来。
所以,男人,在夫妻生活方面,没有什么可吹嘘和炫耀的!比起女人在其间,得到的快乐,简直不可一提。
小凤儿在有了一次自娱自乐后,仍不满足。想自己手里,有了这个套套,也许不会引出什么麻烦来的。控制不住,想立刻抱住王大力。只是这么想着,然而,人却已经走出屋子,来到了王大力床前。
怕出意外,也是来不及,穿着裙子,即上到王大力的床上,一下骑在他的身上。
却听到身后,王翠菊在叫着小凤儿。
“嗯。”听到主人阿姨叫自己,小凤儿本能地应答一声。想去抱住王大力身子的手,就势给趴着睡觉的王大力,在背上做起按摩。知道自己太慌促,门子也没有来得及关上。脸上出火,感觉一张脸一定很红了。从王大力身上和床上下来,站到王翠菊面前。丰满的胸脯,起伏着,遮掩地又说,“阿姨,看到大哥哥不舒服,我想给哥哥,按摩按摩。”
“哦。阿姨知道了。你看,哥哥趴着睡觉,会很累,也不舒服。来,咱帮哥哥翻过身来。”王翠菊说着,和忙走上前的小凤儿,把王大力翻了过来。让王大力侧躺着,把他的手脚,给蜷曲着。
看到王大力,安然地又沉沉睡去,王翠菊拉着小凤儿,出来,给轻轻地带上屋门。说:“天快亮了。哥哥,酒和觉也快醒过来了。咱到下面说话去!”
“哦。”小凤儿应着,跟在王翠菊身后,下了楼,来到自己屋里。看到王翠菊脱鞋上到自己床上,招呼着自己,“小凤儿,来,挤一挤,咱娘两个,说会儿话。”
“唉。”小凤儿答应着,蹭掉鞋子,穿着衣裙,在王翠菊身边,侧躺了下来。
“以前,阿姨没有时间和你说说,大哥哥,从小是一个苦命的孩子。阿姨是在挨了批斗后,早产生下的他……”王翠菊流着眼泪,把王大力出生长大,如何不容易,自己谈的恋爱,冲破母亲阻力,好不容易结了婚,心爱的妻子,又服毒自尽了。为此,受到打击的哥哥,疯魔一阵子,才好了。你的艾华大姐姐,从小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有病的父母,也早没有了。大学三年的恋人,抛弃她后,一心寻死,是阿姨在夜雨的高雄的车流如潮的大街上,把她捡来了家。发誓报恩,一心要嫁给阿姨的儿子。就是你现在的,喝醉酒的这个大哥哥!小凤儿,今后,你还要帮着阿姨,咱们一起细心呵护着他们,促成他们,让他们结合成一对,患难恩爱的夫妻。好吗?你要答应阿姨!”
小凤儿听了,王翠菊说的艾华和王大力,两个人苦难的过去,和不幸的童年,也不知不觉,流下了同情的泪水。“好的。阿姨,我答应你!”小凤儿爽快地应着说。
“小凤儿,二年了,为我们家干活,时间也不短。阿姨也看出来,你是一个好孩子。第二个二年合同期,也快开始。阿姨决定继续聘用你,继续签约!”这个时候,看到好看,又懂事的小凤儿,王翠菊自然而然想到了,远在大陆的兄弟王宪法家的儿子,和王大力一块长大的王小力。这些年,王大力得以在姥娘家,顺利长大,光姥爷姥娘好还不行。还得益于,王大力有一个好舅舅。有好舅舅,也不行,主要还是有一个好妗子。听自己父母说,没有小力吃的穿的,他舅舅妗子,也是先让着大力吃穿的!大力结婚,舅舅妗子出钱出物;芦芦病了,张罗着给看病;大力跑出来后,小力父子,开着车,疯了样,满世界地寻找王大力。盖的五间砖房子,大力结婚,先用去三间。对于一个外甥,一般的舅舅妗子,是很难做到的。不是自己这次回大陆老家,为了给王大力娶亲,给芦芦治病,花得王大力的舅舅和姥爷,两个家庭都破产,拉下一腚的大饥荒。即使这样,一家人,也没有一点怨言!娘家多么好的一家人啊!自己把两家,欠下的帐债,全部给还清了;还给留下不少的钱,让弟弟王宪法家里,生产生活好用,和爹娘的养老所用。
临走的时候,他妗子,说大力和小力,一下搓火沿成了堆,都到了急等着成家的年龄。为两个孩子的媳妇,犯了愁。
当时,王翠菊打包票地说,不用愁。你为大力和小力,从小到大,操心受累的,够多的了。以后,王大力和王小力两个人,从盖房子,到说媳妇的事情,不用你和他舅舅管了,我自己全包下来!
王翠菊看着小凤儿,虽然比小力小了三岁,小凤儿如果愿意,也算是很般配的一对儿。就说:“我和大力爸爸,叶落归根,会回大陆定居。阿姨离不开你,一块回大陆。大陆发展,更有前途。你愿意不?”
听说领自己回大陆,小凤儿兴奋地说:“阿姨,我愿意。”
“好。到时,有合适的,阿姨在大陆给你找个好小伙子,给你成个称心如意的家。”
“我愿意,在大陆成个家!从大哥哥身上,我看出,那边的人,更可靠。”小凤儿笑嘻嘻地说。
“这就对了。阿姨当初,也在这两间屋里住着,还不和你现在一样,是做佣人的。好好做,佣人也会有出头之日的。”王翠菊放心了,小凤儿有了这样的憧憬,今后,再不会打王大力的主意了。
台湾英发实业公司,是具有领导和商业才能的郑一宝,白手起家,逐步发展壮大起来的。经营跨境贸易,远洋货轮运输,渔业捕捞,服装、化工和陶瓷,从事多个行业和多种经营的。
可是,郑一宝的一双儿女,大学毕业后,专业对口。儿子搞科研,女儿做医生,都专职于本职工作,对经商和企业管理,既不热衷,也不爱好。整个家族偌大的企业,都是有点文化,又很快上手的王翠菊,带领着一个管理团队,协助郑一宝,维持着公司的运转。
郑一宝年纪老了以后,儿女不愿接班,又常常感到精力不足。就收缩了公司和企业规模。将远洋运输的数艘万吨轮船,和数家大企业,全部作价,盘了出去。也就是,把轮船和企业,卖给别人。都是处理给了,跟着打拼多少年的下属人员。回笼的资金,则购买了便于操作的股票和有价的证劵。将家里的股票、证劵和资金,四等份,分给了儿子、女儿、郑一宝和王翠菊,每人一份。对于照顾母亲三年,又一至照顾着父亲,并为公司奋斗了十多年的王翠菊,作为家庭的一员,分得同等份的家产,儿女没有异议,是事先征得了他们同意的!
现在英发实业公司,在台湾,仍然保留着一家500人规模,业务比较牢靠,和市场稳固的日用陶瓷厂。这家陶瓷厂,在岛上的运营成本,还是比较高。等一二年后,大陆投资的厂子,运营正常了,岛内这个厂子也要关停。王翠菊和郑一宝,两个上了年纪的人,把这儿的房子,留给儿子,家也不要了。回到大陆去,养老定居,叶落归根。
郑一宝是早已盘算好了。自己要死在大陆,不能和死在岛上的战友们样,家都回不去,还得麻烦别人,把自己骨灰,漂洋过海,才能捎回家。常常和王翠菊说,庆幸咱们赶上了,大陆改革开放的好年头,宽松的对台政策。要不,别说不能回家办企业,连咱们的人,也要客死异乡!
平时,都是在家里吃饭。遇有郑一宝和王翠菊生日和年节的,儿女两大家人,都回来的时候,要事先联系,到大酒店包桌订餐。
由于找到了儿子王大力,一家人团圆在一起,王翠菊高兴,感染着郑一宝,也是很为之兴奋!更何况,王翠菊是自己以前恋人和未婚妻的孩子,而王大力又是王翠菊的亲生骨肉。所以,郑一宝更拿着王大力,不当外人,而体恤有加。
每每吃饭的时候,郑一宝都把王大力叫到自己近前,挨着他。爷两个,都要一块饮会儿酒,说会儿体己的话。
王翠菊和郑一宝两个人,盘算着,下一步,托郑一宝在台湾大学医院做医生的女儿,给联系一位医院里专业的心理咨询师,给王大力再调理一下。尽管王大力,现在和一个健康人一样,王翠菊还是担心,儿子会留有后遗症。
郑一宝的女儿郑梅雅,即给联系好了。打电话,催着第二天过去。
这样,老牛开车,小凤儿陪着。王翠菊只是说,给联系好了医生,让王大力检查一下身体的。来到医院,下了车后,王大力即让小凤儿领着。乘坐着电梯,上到位于八楼的医生值班室里。
在明亮的板台后面,是一位戴着近视眼镜,穿着白大褂的漂亮的女医生。面庞清秀,工作环境优雅,又保养得好,看不出实际年龄。总之是很年轻的样子,可以说是一个少妇吧。没有起身操作什么仪器,而是指了指工作台边带滚珠的椅子,示意王大力坐下来。透过镜片审视着,在她面前坐下来的王大力。足足有数分钟,不说话,盯视着王大力。
没有见过这样看病和体检的,难道她戴的镜子,就是透视的仪器吗?正当王大力感到纳闷,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她伸手制止了王大力,让王大力不要讲话。她自己开口说:“我问你几个问题,不要着急,考量好了,回答我!一、你信仰耶稣基督吗?二、在夫妻性生活中,你和太太,谁是主动的?三、在你十八岁以前,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强奸一个女孩子;或是,偷看过女孩洗澡吗?四、你对西方的乱伦、兽奸、同性恋,怎么看?五、你认为,艾滋病是上帝,对西方性泛滥的惩罚和预警吗?六、你认为,台湾的三民主义,会取代大陆的社会主义吗……”
“行啦,够啦!你究竟是,哪一个科室的,啥专业的狗屁医生?”王大力听着女医生的问话,愤怒之极,起身离座,伸手指责着女医生。拉起小凤儿的手,转身出了门。一回头,看到门楣一边,吊着的指示牌上的四个字,是繁体的“心理咨询”。
女医生出来站在门口说:“小伙子,你病得不轻来。”
“呸——你才有病来!”王大力回了一句,拉着小凤儿走进电梯,下了楼。并质问小凤儿:“小凤儿,是谁让你,把我领这儿来的?”
小凤儿谔谔的,吓得直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路上,坐在老牛的小车里,王大力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不理身边的小凤儿。连她好心递过来的冰激凌,也伸手推开了。
小凤儿小心地哄着王大力说:“大哥哥,你不要生气了。是阿姨,你的妈咪,事先托你爹哋的女儿,在她上班的医院,给联系的医生。或许,在电话里,让咱们去八楼的那个科室,听错了,也说不定呢?”
王大力听了小凤儿的解释,认为也有可能,心里才原谅了母亲;感觉肚子里的气,也慢慢地消了。
路过一处广场,有草坪、热带植物和动感的喷泉。游人往来,有情侣,有孙老,有商人,有职员,有穿高山族服装的男女;有穿短至腿根的裤衩,露一双白腿的少女;也有黑丝袜紧裹双腿的少妇;还有戴着墨镜,双手插进裤兜里,装酷牛逼的男青年。有人驻足,欣赏着路边画画的,弹唱的;甚至也和大陆城市里一样,也有杂耍卖艺,和旧社会沿袭过来卖大力丸的样,有卖狗皮膏药的。
小凤儿伸手拍了拍老牛的座椅背,示意停车。老牛也说:“我也想,在这儿玩会儿,散散心。”找个路边,泊下了车。三个人下了车后,相伴着,从木棉树和芭蕉树荫下,来到了热热闹闹的广场上。
在围着,看一个长发飘然的青年小伙子,奇装异服的,正在给一个漂亮姑娘,画一幅肖像画。姑娘坐在喷泉水池边沿上,笑容矜持着,坚持着,长时间一个姿势。
早说过,小凤儿是一个鬼精灵。一看今天,领着王大力来医院看医生的事情,惹得王大力,不只是不高兴,简直是大发了脾气。是自己几句临时胡诌的话 ,将他蒙混过去。她清楚,自己没有记错,王翠菊阿姨交代,领着王大力去医院八楼,找的那个所谓体检的大夫,就是一个心理咨询师,是没有错的了。相信,王阿姨也没有,在电话里听错了。
感觉这样回去,王大力和王阿姨一印证,没有搞错,肯定会大发雷霆,甚至会不原谅他的母亲。这样不经他的同意,把他当成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而领着去看心理医生的行为!把好不容易,刚刚团聚的一对母子的关系,弄僵了。把自己裹挟在中间,王大力的气,没处撒,肯定会撒在自己身上。到时,把自己也搞得里外不是人,也下不来台。还有可能,一气之下,王大力会回了大陆,自己反而见不着,这个招人爱见的大哥哥了。从今天,王大力斥责那位怪异的心理咨询师来看,大哥哥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心理疾患!自己得想办法,补救一下。
小凤儿还没有手机。趁着老牛和王大力,在专注地看别人画画时,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拨通家里的电话。正好是,王翠菊接的。小凤儿和王翠菊,通报了刚才的不愉快的情况。让王阿姨,到时和王大力说,是让我领着大哥哥,去七楼做体检的。是自己听错了,把大哥哥,领到八楼上的同一个房间里。这样,即把王翠菊的责任,小凤儿自己全部揽了下来。
这样,就可以保住王大力母子的关系,不至于弄僵。王阿姨也会,更信任和感激自己!做主和奴的心态是不一样的,主人可以是正反都有理的。而往往是,做下人的,做对了,有的时候,也是做错了。
在大陆,叫服务员,或是干家政工作的。而在台湾岛上,还是旧社会演习过来的样,叫佣人。在国外,叫仆人,或是奴仆。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的先进和英明,除了在各个紧要的关键危机的历史时刻,挽救了国家、民族和政党之处,多的还可以数不清。不只是在,拼音、汉字简化,和公元纪年,让我们今天的生活、工作和学习,极其轻松方便以外,在主人翁的身份转换上,也是科学和超前的!在中南海影壁墙上,就镌刻着主席的五个白色的龙飞凤舞的大字“为人民服务”。彻底把封建的,沿袭千年的官民和主仆的身份,颠倒了过来。把官员,称作仆人,或是人民公仆,而把皇权下的臣民,或是奴才,叫做人民和国家的主人!
在这一点上,国民党和共产党,台湾和大陆,差的不是一点点。
正当王大力看那位画家,画画着了迷时,感觉有一个人,有一双绵软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