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张兆成的头像

张兆成

网站用户

小说
202104/26
分享
《芦湖之恋》连载

第四十五章 难为水焉(一)

女人是一座开挖不完的富矿。其最大的资本,就是自己的青春、美貌、身体及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眼睛、头发、鼻子、嘴巴、胸脯和圆臀。

聪明人,也有犯错的时候;愚蠢的人,亦有精明的时候。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说一个好人,并非百分之百的,只是相对而言;同样,一个恶人,也不是整个人的整个一生,皆一无是处的,也会有偶尔的闪光点。

当王翠菊想以自己的身体,来报答危难时,将自己拉出苦海的胡里根时,然而,胡里根这个平时无恶不作的人,此时,却因为二人同病相怜的命运,而对投怀送抱的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怜悯之心。洗浴完毕,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王翠菊身上的浴巾半掩着,丰满的胸,和浑圆的臀,全露在了外面。娇颜绯红地看着自己说:“你也累了,就一张床,咱一块睡吧!”

“你先歇着,我抽一会儿烟。”胡里根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点着一支烟吸着。喷出的浓重烟雾,遮盖了他的整张脸,让床上充满期待的王翠菊,一时看不清他的模样了。诚然,自己承认不是一个好人,坑蒙拐骗偷,什么都干过。到手的女人,也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可是,直觉告诉自己,王翠菊这个女人,正处在落难之时,而且,和自己同病相怜,自己再做恶,也不能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祸害人。

连日来的紧张、焦虑和疲劳,已经使得王翠菊,没一会儿,即迷糊着睡过去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看到胡里根,已经出去买来了饭,正在叫自己起来吃早饭呢!

王翠菊赶忙穿衣起床,发现一夜里,胡里根都没有碰自己一根手指头。心里对他这个人,不免又多了一层信任,和敬佩的感觉。

匆忙洗漱完了,坐在胡里根对面的沙发上,吃着他买回来的炸得金黄的油条,感觉喷香喷香的;又喝了一口碗里的豆汁,清虚虚的,和牛奶一样好喝。抬头感激地看了胡里根一眼,说:“胡大哥,你是一个好人。妹子不知道,咋报答你?”

“快吃饭吧!之后,咱们再有一站,就能到我们的省城杭州。之后,再坐长途客车,坐船过一条大河,就能到我的老家里了。以后啊,大哥不要求你咋报答我,见着面的时候啊,不骂我,哥就挺高兴了。”胡里根吃着油条说。

“看大哥你说的哪里话呀,妹子哪会。还感激不完呢!没有想到,乱世也有好人的。”

饭后,二人又搭乘上了,南京前往杭州的火车。

越往南走,人情地貌,越发和北方的风土人情,不一样了。北方一溜平原,一马平川的地方,多于丘陵和山川。而到了南方一带,山川多于平原,河湖明显多于北方的沟沟汊汊的了。甚至,连上下车的乘客,穿着的衣服,说话的言语,也与北方,明显迥异了。

登船涉过一条宽宽的水势湍急的河流,王翠菊跟着胡里根,即来到了,一个被四面山峦包裹着的濒临海边的村子。王翠菊看到,房屋都是用就近山上的石头,砌成的。街巷宽窄无度,但是,大多都是用石板,铺衬了。房顶上扣的不是瓦片,大多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当地的一种草。

在胡里根家里,吃过了晚饭。王翠菊看到,胡里根的女人,很年轻,也很漂亮,有两男两女,四个七八十几岁的孩子。家庭条件一般。一目了然,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和床铺;吃饭的碗,没有一个囫囵的。他的妻子,没有表示出对自己的反感,相反,对自己还很热情。

胡里根说自己家里,没有多余的床铺和房子,让王翠菊栖息。就领着她,说到村里的支书家。让我的好哥们胡里贵,给想法找一下住处,就着商量一下,在村里,给你安排一个什么工作?

王翠菊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去,才是自己的梦魇,真正地开始了。

这个临海的常年以打鱼为生的村子,叫鱼窝子村。周围群山环抱,形成一个天然的港湾,常年不结冰,水温适中,水浅势缓,适宜海带种植,也是南北鱼种巡游产子的地方。所以,祖宗们选中的这个好地方,由于又有一条大河,拦挡着,交通不便,使这里几乎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同时,也使得这里的渔民,不用种庄稼,也能过上饱饫而富足的日子。

这条大河的阻隔,和村子与世隔绝的地理位置,并没有阻断政治气候的风暴,对村子村民的,历次运动的蹂躏和浩劫!

在村子里,有两个人,是远近出了名的。一个就是“瞎胡混”胡里根,另一个就是,外号“酒晕子”的胡里贵,也有人私下里叫他“胡厉鬼”的。此人有一个大毛病,酗酒无度,还久喝不醉,就一样不好,喝多了,就骂街打人。别人不会由着他打,那就只有回家,打他的老婆了。老婆也是人,久了也不经打,领着三个孩子,长期住了山外的娘家。

所以,胡里贵是一个人,住着一座大宅子。有个性有脾气的人,也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没有脾气,没有个性的人,也多是泛泛和能力有限的人。胡里贵从小即跟着家里的爷爷出海,在风浪里长大,浑身是胆,练就了一身玩船捕鱼的绝活!识天气,查鱼情的本事,村里无人能比。

可是,胡里贵和胡里根两个人,有着相同的命运。从小一块长大,两个人的父亲,都参加了蒋介石的部队,至今生死不明。守寡的母亲,也都早已做了古。从小没有享受到父爱和家庭的温暖,然而,运动一来,两个人,则都成了批斗的对象!早先干着村里支书的胡里贵,党员混没了,支书也早就不是了。当支书时,胡里根跟着得了不少好处,还干着村里的大队会计,出海打鱼的活儿,一点也没有学会。所以,一挨了批斗,会计捞不着干了,让他跟着一帮妇女,出海捞海带,一天下来,累死个人。而且,干活的时候,别人可以歇着,他还不能歇着!最拿人不当人看的是,时不时的,就绑起来,让扛着枪的民兵,押到台子上,让成千上万的人,喊着口号,批斗完了之后,还胸前挂着个大牌子,到本乡本土的村子里,去游街。

实在受不了这个洋罪,胡里根就跑了出去,全国各地到处流窜了。因为,胡里贵有出海打鱼的好技术,船队离不了他,批斗完了之后,破例不让他去游街,让他领着船队,出海捕鱼!胡里根每次从外面,领回来了不三不四的女人,自己玩弄够了,就送给曾经有恩于自己的哥们胡里贵享乐。

平时,胡里根出去了,长时间不在家,也是默许了年轻漂亮的妻子,和自己的哥们胡里贵,搭伙着过日子。每一次临走,都会嘱咐胡里贵,帮着自己照看着他的妻子儿女的。胡里贵自然心神领会,欣然应允。

胡里贵看着这一次,小老弟给领回来的这个女人,不同凡响,不但姿色模样儿俊俏,身上还有一股,傲气和贵妇人的气质。在偏房洁净的屋子里,给王翠菊安排好了住处后,两个人又回到他的屋里,抽烟喝酒,胡啦话儿。

“在家里,我呆不住,今天夜里,我就走了。我的家里,大人孩子的,还得烦你照看着点!”

“没事呀,有我在。”胡里贵说着,从腰里掏出200多块钱,塞给了胡里根。

“贵子哥,这一次,钱我不能要。这个女人,不是和以往样,不是倒卖给你的。弟求你一件事,这个女子,你不能祸害她!因为,她和咱们两个人,有着相同的命运。都是因为在家里挨批斗,受不了,才跑出来的。你和我,不一样,在村里还有一些威望,借着你的关系,看看找找村里的管事的,给她在村里,找个活干,挣碗饭吃。你得答应我,我都没有碰过她一手指头。”胡里根求告地说。

“好的。哥答应你。”胡里贵喝得脸通红,拍着长满了毛的胸脯说着,又把手里的钱,装了起来。

送走胡里根后,拴上大门,胡里贵回屋里,歇息了一阵儿,就爬起来朝王翠菊的屋里,悄悄地摸了来。

在中国,什么都可以谈,唯独性不可以!对民间,也不普及性知识。皇家可以三宫六院不够,还有七十二嫔妃,春宫图,和专人传授性和保健的知识。当大小的官员,和富人的家里,可以使奴唤俾,三房四妾。却可以,满口仁义道德,讲什么万恶淫为首;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贞洁烈女,立牌坊,写传书。讲天理,禁人欲。

做皇为官的,可以天天当新郎,夜夜入洞房。而一直到了现代社会,仍然是谈性色变。全凭本能,和无师自通。虽然,在中学里的生理卫生课本上,讲了一点性知识,也只是遮遮掩掩的,犹如隔靴搔痒,言不尽意!从而又导致多少对青春、对性充满渴求的青少年,正当的渠道,得不到的东西,就从旁门左道里,获得了一些无用,而又有害的东西!所以,在人群中,不知出了多少性盲,和因此而引发的笑话。

都听说过,在文革中出的个笑话。说串联的红卫兵,因为在火车上,和男的挤得紧,过了一夜,就认为自己怀孕了,而恐惧得不得了。还听到,一个青少年,听人说,女人的那里面,都有一层膜,没有劲,不易顶破。他就用一层牛皮纸做实验,厚的牛皮纸,真的是不容易顶破的。他就认为,自己不行!一直到了年龄挺大了,还拖着不敢结婚。

还有听到一件事,看似好笑,实则心酸。说姐姐看到妹妹,结婚几年不孕,就嘱咐妹子,晚上和丈夫睡觉时,热乎着点!她却理解成睡的炕不热,回家把土炕,烧得烙死个人,仍然还是怀不了孕。她姐哭笑不得,领着两个人,到医院做了检查,才知是妹夫有病。二人离了婚,再次结婚后的小妹,一年后,生下了儿子。

以上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事情,人们文化低,见识少,情有可原。到今天,进入二十一世纪了,一对中学的老师夫妇,发生的事情,则让人匪夷所思!在今天,信息社会,电脑手机普及,黄色文化泛滥。这一对夫妇,还以为,结了婚后,只要两个人,在一个屋里睡觉了,那怕两个人分别在两张床上,日久也会生宝宝。还有一对,年轻的夫妇,结婚以后,只在尿道处活动,日久生不了孩子,去看医生。经医生询问,才知道,两个人是一对性盲。

还有,社会上一些有问题的青少年,或是成年人,犯罪出错,乃至精神问题,或是家庭离异,细究起来,大多是在青少年的时候,在对自己的身体,亦或是性启蒙的问题上,认识上出了偏差,而导致的。

据有些这方面的专家调查显示,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的中国妇女,有一半以上的人,不知道性高潮,为何物!

王翠菊虽然是一个有一点文化知识的人,还谈过有始无终的恋爱,结过一次有名无实的婚,作为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性高潮为什物!当然,也就从来没有,体验过什么叫高潮?

在极度的旅途疲劳过后,得以栖息的王翠菊,早已进入了梦乡。

疲劳到,让黑暗中摸进屋里来的胡里贵,和野兽一样,在她下身狂顶数阵。是她在梦中,和自己的初恋情人贺稼轩,两个人,赤条条地紧紧搂抱在一起,和动物一样,本能地在交媾的时候,数阵过电一样的痛并快乐着的感觉,涌遍自己全身,让自己的身体,和得疟疾一样地痉挛着……王翠菊带着一种幸福和甜蜜,从梦中醒了过来。刚要想回忆一下刚才的梦里,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恩爱幸福的瞬间,感觉有一个人,骑在自己的身上。

使得王翠菊一下,清醒了过来。赶忙拉着了电灯。在刺目的灯光下,看到这家的主人,胡里贵睁着双眼瞪着自己,在自己身上,发泄着兽欲。刚才那个美梦,早已跑没了踪影!她一骨碌爬起来,随手搧了胡里贵响亮的一耳光,并随口说道:“胡大哥,你、你这是……?干啥子嘛?你是一个党员,还是村里的支部书记,怎能这么干?”

胡里贵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不屑地笑了笑说:“党员也是人,也不是神。也有七情六欲。更何况,我早已不是一名党员了。胡里根给你说的,也没有错!党员和支部书记,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从我和里根兄弟,一块挨了批斗之后,党员抹了,支书撤了。”

听到这儿,王翠菊的冷硬的心肠,软了下来。自己也挨过批斗,立即感觉,和面前这个人,有了一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轻轻地问:“那你这样做,你的妻子儿女,会答应你吗?”

“嗨嗨嗨……那有什么答应不答应的?妻子儿女,看我落了难,早都不要我,不跟我,从这个家里,跑走啦!”胡里贵苦笑了几声说。这儿,他并没有说实话,妻子儿女,都是让他给打跑了的。

“哦……是这样啊!”王翠菊说着,抬头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胡子,胸脯上还长了一片浓密的毛发,个头高大,身材魁梧;只是双眼发红,尾光还透着一股戾气和鸷烈。应该说,是一条硬实的好汉子!寄人篱下,又身处逆境的王翠菊,对眼前这个性侵自己的人,竟然恨不起来。又声音低低地说:“那……两个人做这样的事,也应该征得对方同意才行。”王翠菊此时此刻,口心不一,竟说出了违心的话。因为,被胡里贵强悍的身躯,狂顶后,而冲击出的因为高潮,而带来的阵阵袭扰的快感,还没有完全消退。不知道怎么的,虽然感到娇羞,可是,却是第一次地极想渴望着,被面前,这个沧桑中更显其男性魅力的汉子,蹂躏的欲望。她感觉,自己已经能够,承受得起来自异性的暴虐。自己再不是以前的含苞待放,而是一朵盛放的耀眼的花朵。渴望被被人欣赏,让人把玩!

胡里贵不再像对待以前的女人样,他感觉王翠菊身上,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第一次地向王翠菊认错,并道了歉:“对不起,妹子。你歇着吧,我回屋了。至于你的工作,先不用忙,我有能力,养活着你。等我慢慢给你和村里的负责的,打通关系再说。”

“哦。胡大哥,我也睡不着了。天也快明快了,你一个人过生活,那我给咱们两个人,做早晨饭吧!”王翠菊已穿衣下床,勤快地说。

“那好吧!院子南边的小南屋,就是灶房,里面生活物品,一应俱全。我也睡不着了,帮着你做。听口音,你好像是北方的人吧?我们这儿常年吃大米,吃鱼菜,有时也吃一些村里菜园子里种的蔬菜。”胡里贵说。

二人一块没费多少事,把米饭和几条青鲅鱼做好了。洗漱后,在北屋正房里的饭桌上,吃着饭。二人默默不语,却各自怀有自己的心事。

王翠菊心想,这个家里没有女主人,时候长了,自己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生活在一个院子里,恐有变故!饭后,自己去找一找领自己来的胡里根,看看能不能给自己,另外找一个住处?

王翠菊哪里知道,流窜犯胡里根,不愿也不敢在家里多呆,在送下王翠菊的当天晚上,就又外出逃跑了。

饭后,王翠菊说要到胡里根大哥家里,去一趟。胡里贵说,你去也是白去。昨天晚上,他送你到我这里以后,就又离开村子走了。

王翠菊不信,执意要去。胡里贵怕王翠菊跑了,他知道,没有女人的日子,没人做饭,铺床撩被先不说,就这正值壮年的生理问题,也解决不了。虽说,里根兄弟的老婆,由着自己折腾。可是,这个娘们,太精明,每次之前,都先跟自己要钱!少了还不行,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也是一个,不撒谷子不进簸箩的雀儿。时候长了,就觉得,为了那一霎霎的痛快儿,都得从自己身上,拉下一块肉来,不值得。

以前,胡里根兄弟,从外面给自己领回来的女人,没有几个有品位有姿色的。自己也还都是,每次给胡里根一二百元钱的。自己在外边受了批斗,和人们不给好脸色的屈辱,有气没处撒,回家捞着女人就打!打起来,还没有轻,都是把女人手脚,捆绑起来,往死里打。打完之后,把绳子解开来,再把其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再在女人身上,用手抠,用嘴舔,整得女人的身子,一遍一遍地痉挛,一遍一遍地喷水,浑身的疼痛,加之一遍一遍侵扰的快感,让女人每每都是流着眼泪,哭着嗷嗷直叫。

时候一长,哪一个女人,也受不了胡里贵,和“厉鬼”一样非人地折磨,一个一个的,都接二连三地偷着跑了。

从言谈中,胡里贵知道,王翠菊在家时干过教师,有一点文化,喝过墨水儿。还皮肤白皙,身体高挑,丰满匀称,让自己喜欢得不得了。他担心,她会借着去胡里根家的时候,也跑了。就随着王翠菊,一块来到胡里根的家里了。

结果一看,胡里根没在家里。听他的妻子说,胡里根真的是,在昨天夜里送下她后,就着又外出走了。

也许是,习以为常了。从胡里根家里,王翠菊和胡里贵,一块出来,走在村里的石板路上。街巷里,大人小孩投过来的目光里,是友好和善的。有的,还和胡里贵打着招呼,问长问短的。迫于形势和运动,不得已,人们批斗胡里贵是一回事儿;可是,在私下里,由于胡里贵以前在村里干过支书,都得过他的大小的恩惠。所以,他在群众们眼里,还是有一个好人缘的。

也都知道,他有一个酗酒,和好打老婆的坏毛病,但这毕竟是他个人的事情,别人也不好说什么的。

两个人,刚刚到家里以后,就有人来叫胡里贵,说村里负责的,找他有一点事儿。胡里贵知道,村里找自己,准没有啥好事儿。一定是,为了责问王翠菊的来历什么的?就和王翠菊说:“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快中午了,你做午饭吧!”说完,胡里贵出来,把大门从外面锁上,到支书家里来了。

支书是一个二十浪荡岁,刚结了婚的小青年,是一个好打架的愣头青,外号叫胡传奎,真名叫胡传桂。就是他,借着运动,夺了自己的权的。但是,表面上,还是不轻看他的。自己抽着烟,也给胡里贵扔了一根烟卷抽。顺嘴问他:“你领着的,那一个女人,什么个情况?也不向村里汇报一下!”

“哦。也没什么个情况!是里根兄弟,给我捡回来的。”胡里贵信口胡诌地说,“这个女人,脑子有一点问题,我也问不出个什么来。语无伦次的,一会说这,一会儿说那的!”胡里贵顺手,把从村里代销处买来的烟酒,提到了支书面前。又说,“咱村里,缺劳力,有活没有人干。你看看,在村里,给她安排个啥活干干?”胡里贵担心,说出实话,说王翠菊是因为在家里挨批斗,才跑出来的,就怕让村里报告上边,将其遣送回去。即撒了谎。也顺便,让村里给找个活,也才能让王翠菊在这儿,安心呆下去。

年轻的支书,看着胡里贵,知道他,没有和自己说实话!就摇了摇头,瞪大了双眼……

“传桂大支书啊,你爱信不信,我可不敢对着领导,说假话。”胡里贵狡黠地说。

“行啦!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看在你是村里的老领导的份上,我安排她去村里的鱼干厂上班,你看咋样?”胡传桂说。

“行啊。谢谢领导的关心。”胡里贵站起来说,“那我走了。”说完,就从支书家里,走了出来。他担心家里的王翠菊,不知道,她会不会趁着自己不在家,跑掉了?

他匆匆忙忙地来到家里一看,王翠菊整一个人,头上包着一块干净的毛巾,在南灶房里,烧着火。他的心里,才踏实了下来。

胡里贵看到,屋里的床铺,凌乱的桌椅,都收拾打扫得干净整洁;院子里的鸡鸭,拉的到处都是的粪便,也都清理干净。而且,还看到,旧了不用的一片渔网,把鸡鸭窝前的一个空场地,围了起来。把院里屋里,到处乱跑的鸡鸭,圈在里面,还在里面,给拌和了食料。鸡鸭都在围着抢食。

胡里贵又看到,灶房烟筒里,徐徐地冒着烟;犄角旮旯里疯长的野草,也都拔除清理了,只留下,几簇叫不上名字的野花。

一进家门,让胡里贵有一种,从没有过的清新悦目,和有女主人打理的家的亲切的感觉。这一种感觉,是久违了的。

赞许地看了,正往北屋里端着午饭的王翠菊一眼。王翠菊也正招呼他说:“你洗一下手,吃饭吧!”

“哦。”胡里贵应了声,即相跟着来到屋里。也没洗手,就一屁股在饭桌前,坐了下来。

王翠菊一把夺下胡里贵手里的筷子,起身拉着他,来到屋门后的脸盆架子前:“一个大人,还要别人给你洗呀!”

胡里贵顺从地洗洗手,嘴里嘿嘿地笑着说:“嗨,我的手,除了抽几根烟卷,一上午,也没有摸什么。”

“我看到的,你上过两次厕所了。饭前便后,要洗手,小学生都懂的事情,你还用教吗!”王翠菊把手巾,递到了洗完手的胡里贵手里。

之后,两个人又坐下来,一块吃着饭。

饭间,胡里贵和王翠菊交代说,我守着支书,说你的脑子有毛病,糊涂一阵,明白一阵的。记不起,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了。到时安排你进村里的鱼干厂上班,你可千万别说走了嘴。也别说,自己在家里,挨过批斗。让村里知道了你的底细,会把你遣送回家的。到了家里,你不还得挨人们的批斗啊!村里的鱼干厂,又不是什么技术活,就是把村里船队网回来的鱼,用盐粒子腌上。铺一层鱼,再撒一层盐的!

王翠菊认真听着,不住地点着头。

这一天的夕阳,在天际上只逗留了一会儿,就下山去了。鸡上窝,鸟归巢,人也要歇息就寝了。村外渔港里的鱼船上,也亮起了闪烁的灯光,岸上渔民家里,从门窗里投射出来的灯光,交相辉映着。然而,太阳却是奔忙和劳碌的,从来一刻也不得休闲的。匆匆忙忙下山之后,征尘未洗,接着还要为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们,抛洒出一片灿烂的朝霞的光芒。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和动物的作息,则正好相反。然而,人们的阳刚和兽欲,则正和太阳及野兽的出没,是切合而投机的。

王翠菊刚进到自己西屋里,多年养成的刷牙的习惯,牙还没有来得及刷,屋门自然就也没有来得及关牢栓死,就看到,胡里贵瞪着一双发绿的眼睛,闯了进来。一下抱住自己,就要求欢……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