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姜涛早已被玉兰的万种风情而弄得神魂颠倒,不能自拔的和玉兰躺在床上。但是他内心也是忐忑不安,因为他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王芬玉打电话过来。因为王芬玉打电话来就是说明王芬玉不同意离婚。玉兰侧着身看着他说:“她没来电话,不能答应这么痛快吧?”
姜涛和玉兰此刻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们想知道王芬玉的想法,可是又怕王芬玉来电话。姜涛说不来电话她就是同意了。王芬玉这个人特别知情达理,善解人意的。”
“要真的那样,我们不用提心吊胆的,你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了。”玉兰在姜涛的脸上亲了一口。
“看看明天她去不去吧?”姜涛说完又说:“明天还是我自己去和她办手续吧?”
“不行。”玉兰当下就急了,你又耍什么花花心眼儿?我必须跟着,你属于我一个人的,今天晚上你送信去我不跟着你就不能回来了。”
“怎么就不回来?再说去离婚还能耍什么?”
姜涛说,那你别照面。 “那谁能知道能不能来个最后的吻别,或者开个房什么的呢?你可没有准,要不是我看得紧。说不定你又跟几个了呢?我说过了,你就属于我的。”
“好吧,早点睡吧。”姜涛把胳膊伸给玉兰,玉兰躺在姜涛胳膊上突然问:“你以前说的都是真的吧?”
“说的什么?”姜涛问玉兰。
“你说离婚后娶我,咱们白头到老。”玉兰娇嗔地看着姜涛,其实玉兰想的不是这些,她想的是姜涛曾经跟她说过,自己的母亲手里有钱,和他爸离婚后嫁了老家的一个人,那家很有钱,母亲在那家又生了一个小子,这小子考了大学,还读了研究生,也特别有钱,他说他还有个舅当县长等等,说的天花乱坠。让开理发店的玉兰早已心驰神往,但是玉兰不能回答这个,便改成白头到老之类。
“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姜涛搂着玉兰,玉兰憧憬着未来的日子,但是未来什么样谁能知道呢?
“她要提出别的怎么办?”玉兰问姜涛后又责备地:“你说了农村房子不值钱,还有牛了猪了,粮食,想想也都是人家自己挣的,她不会要咱妈手里的钱吧?。”
“不会的。”姜涛信誓旦旦地说:“什么都给她了,她不是那种人。”
“万一她不要孩子?”玉兰小鸟依人的看着姜涛。
“不会的。”
“我说如果万一?”玉兰语调加重说:“我可和你说。离完婚咱租了房子把咱妈接来,养老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我不能让你因为娶了我背个不孝的名声,再说,要是个男孩儿也行,我又不是不能生育,我一定会给你生个儿子的。”
“孩子我要她都不会给我的。”姜涛说:“孩子跟我也不亲,有我和没我差不多。”
“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认可拿抚养费也不能要孩子。”玉兰说:“我又不是不能生,到时候前一窝后一块的,我可当不好这个后妈。”
“嗨呀,都说八百遍了,”姜涛有点不耐烦了,但是又缓和语气说:“我了解她,就是她提出了,我也不要,行了吧!”
“原先我以为你品位多高呢!你说话有时候还是有水分的,那么土个人能让你说的跟朵花似的,要不是我看到了,还真的以为什么了不得的仙女儿呢。”
“所以,这不跟了你了。”
“明天办完手续回来就抓紧找房子吧!”玉兰说:“早点把咱妈接来,别在咱妈知道你们离婚了,心一软把钱给了那个老土。”
姜涛平时总跟玉兰说自己的母亲如何如何好,自己的母亲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对自己的爷爷奶奶很孝顺,就和爸爸离了婚也对爷爷奶奶照顾,特别对于王芬玉和小孙女儿也好,母亲经常从那边的家拿钱给他们等等。这有时让玉兰感到嫉妒,她不知道姜涛说的话水分有多大。
“闭灯睡觉,明天得起早。”姜涛让在床外边的玉兰把灯闭了,又说:“明天回来,我就找房子,上班之前一定找到房子。”
“我跟你一起找。”黑暗中玉兰说。
灯虽然闭了,但姜涛并没有睡着,王芬玉没来电话,真这样痛快答应离婚了?离婚其实也不是姜涛的本意,他就想有家,同时也有玉兰。可是玉兰已经达到了不依不饶的地步,要和她在一起,就必须和王芬玉离婚。他也权衡了几回,还是觉得和玉兰在一起会大有前途,因为他听玉兰说她的亲戚很有能力,姜涛就想玉兰是他发迹的跳板和那根稻草。当然还有玉兰确实比王芬玉浪漫。有时他在大修厂上着班都打车回理发店,然后关门停业。本来理发店的人就不多,这样一来就更没有人了。就连先前有个男的是常客,后来发现他们的如胶似漆,也就不来了。
姜涛也不希望玉兰有男顾客的生意,他觉得玉兰很漂亮,生怕被别人抢走似的,还有他也确实不放心玉兰。姜涛自己很清楚玉兰并不完全了解他。姜涛有时也后悔是不是自己把话说的太大了,才让玉兰这样急不可待的让他离婚。姜涛翻江倒海想着,想完玉兰又想到王芬玉,她是太通情达理了离婚,还是像玉兰说的,她还有什么要求或条件。姜涛倒有些怀疑自己了。玉兰是睡着了,睡得很香。因为以后她就不用担心有人和她抢男人了,最主要的是她要把没有见过面的婆婆手里的钱全弄到手,她就可以不用开这理发店了。她要买房子,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