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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一路臭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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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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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和你一起穿越》》连载

第五章 把你妈这只破鞋拿来

要蔗糖吗?要蔗糖吗?”卖糖的一边吆喝,一边响着叮当、叮当。

鹏涛冲出来,卖糖的放下担子,弯腰轻问:“小朋友,只要一只破鞋。”话语比糖还甜。

杨阳嗯嗯声响过来,白皙的瓜子脸上,掠过一丝邪魅,丹凤眼中一汪深邃,仿佛要把所有情绪淹没。

背手挺胸,不急不慢走向鹏涛,鹏涛反转身望向杨阳。

杨阳背手站在鹏涛面前,抖动着右脚,望向走来的金毛卷:“把你妈这只破鞋拿来!”他虽然在骂人,但声音却温柔,顺耳,一副女人嗓。

金毛卷冲上去把1.8米的杨阳推翻在地,拉着鹏涛走,鹏涛赖着不走。

杨阳爬起来,嗯了两声,从袋里搜出钱:“你姐没钱,再不买,就要走啰!想吃容易。”

把畏畏缩缩的鹏涛,猛地抓到他身边,薄嘴角钩起一丝让人猜不透的笑意:“你母亲把刺猬的刺给了你,把刺猬的身给了你弟。”

然后轻拍鹏涛的头:“叫,金毛犬破鞋!金毛犬破鞋!不是叫你姐,你只敢大声叫。”

鹏涛依着杨阳轻声叫着,杨阳夺过卖糖手里的叮当,拉着鹏涛奔跑起来,边响着叮当边叫喊:“金毛犬破鞋!金毛犬破鞋!”

带跑一路圈后,把叮当还给卖糖人,拿出钱,买了一大片糖塞给鹏涛,抚着他头问:“爽吗?”

鹏涛边吃糖边点头,杨阳笑说:“男子汉想要什么,就要大声叫出来,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想要什么?哥比你姐更疼你,以后你听哥的。哥还会买更多更好的给你。”

金毛卷夺过鹏涛手里的糖,往地上扔,鹏涛嚎哭起来,几根稀蔬黄头发突地竖起来。

杨阳拉起鹏涛追上卖糖的,再买给他:“我说的没错吧?我比你姐更疼你。”

他带着鹏涛逃开了金毛卷的追赶,把鹏涛举到赵厂的围墙上,用线绑在磁铁上,教鹏涛只要把绑着的磁铁,放到哪些铁里面,就提起来,放到他面前,并且说是他姐姐要他来钓鱼的。

被送上围墙上的鹏涛叫喊着:怕!怕!围墙下的杨阳轻声叫着:“你还叫,我再不管你了,记住,男子汉想要什么就别怕。等你钓到鱼,我们拿到城里卖,再带你去公园玩,你想买什么,哥就给你买。”

胖墩墩的赵厂闻声出来:“谁呀?”

沙哑,粗犷的声音,吓得胆小的鹏涛,站在围墙上哭叫起来:“姐姐救我!姐姐!”

听到哭声,赵厂慢慢靠近,压低声安慰着:“鹏涛,别怕,叔叔抱你下来。”

围墙下的杨阳早己逃之夭夭,不管赵厂怎么问,鹏涛只是哭叫着姐姐。

这不用问了,赵厂牵着鹏涛来到金毛卷面前:“丽丽,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有尊严的孩子,如果家里需要帮助找我!”他拍拍不知怎样回答的金毛卷。

金毛卷望着满脸慈祥的赵厂走了,心里不是滋味,反倒赵厂骂她一顿,更舒服些。

无论她怎么问,鹏涛都不敢说是谁教的,她夺过鹏涛手里的小汽车冲跑出去。

一脚踢开杨阳的房门,人还没进,小汽车就摔进了房间。

一手把书桌前的凳子扭转过来:“你文静的表面,深邃的丹凤眼里,流着一股坏水。有时间无聊,不如抽时间去分担你父母的劳累。”

杨阳从凳子上站起来,嗯两声,虚伪的笑容堆在瓜子脸上:“误会!误会!我是在开洞他的大脑,培练他的胆。谁知道他跟赵厂大儿子样,朽木,不可雕也。你要赶紧培炼!培炼!”金毛卷摔门而去。

赵厂拿着几袋面包和饮料,送到杨阳父亲的田埂上:“老哥,上来歇歇吧!别累垮了身子。”

杨父抚下胡茬上挂着的臭汗珠,拍拍健高的身材:“上天给了我这副农民身材,不能浪费了。”黝黑的瓜子脸上掠过一抹妒忌。

从小一起玩大的人,为什么赵家只在打成地主几年里败落,农奴却没翻身,杨家祖先就在赵家做过长工。

赵厂从不会注意别人细微的表情变化,他一向豪爽、大方,你就是明着骂他,他也是哈笑两声回敬。

“赵厂,谢谢你看得起我们农民。”黝黑的鸭蛋脸上,盛开感恩的微笑,沧桑过早地爬上这标志的五官,却掩饰不住她曾经的美丽。

娇小疲劳的身子猛地坐到田埂,似乎想把这当作床。

赵厂怜惜地打量着这个坚强的女人,供养着四个重点高中的儿女,一个比一个优秀。

而自己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年年落榜,成了落榜状元户,他最怕别人问,你儿子今年考到哪所大学。

赵厂走后,杨父举起稻穗在木桶里猛打:“我们哪像人过的日子,别人做美梦时,我们却照着手电出门;别人休闲在路上时,我们却在用汗水洗澡,月光照着回家路。”吼声高过猛打声。

杨母接过他手中的稻穗:“别人都羡慕你的儿女们,个个考进重点中学,用钱都买不来的名誉,抢不走的。知足吧!”杨父把稻杆一扔,冲上岸,让杨母一个人来收拾。

杨阳端出菜叫问着:“爹,娘呢?”

杨父猛地坐到桌前,往杯里倒酒,猛喝起来。

杨阳温和地说:“爹,你先吃着,我去帮娘。”

杨父叫住他:“阳阳,你也要懂事了,你也看到我们太辛苦了,我们就是把老命拼上,也供不起四个大学生。你是家中老大,应当帮父母担起重担,再说,你弟妹比你成绩好。

杨阳嗯了两声,边走边嘟囔着:“要是赵家能考上个武汉大学,会摆上满汉全席。”

杨阳走到半路上,接过母亲肩上的谷担:“娘,我也心疼你们,但你们的苦只时暂时的。等我大学毕业了,我一定把你们带进大城市,安享晚年。要是我现在不读了,我和你的儿孙们,代代辛苦下去。”

他母亲擦着满头汗珠的额头:“你爹又跟你说了什么?”

他气喘着:“没说,我只是在犹豫。”虽说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但还是当不过矮小的母亲。

他母亲心疼地接过担子:“你最好的回报,毕业后找个好工作,带着你们的后代跃出农门,娘再辛苦也值,别听你爹的,我早就存好你大学的学费。”

赵厂大儿子赵森宇看到邮递员,以为是他自己的,兴奋地走过去,失望地望着邮递员走向金毛卷家。

邮递员返回时,他心中又一喜,追上去,以为邮递再送他兄弟俩的,没想到邮递员把自行车停到杨阳家门口。

杨父满脸愁容接过录取通知书,往破椅子上一扔,邮递员笑说:“大爷,武汉大学呀!”

杨父冲着远去的邮递员:“我俩老不知又要累断几根筋骨。”站在远处的赵森宇,同情地扫视一眼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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