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行车一放的杨阳惊呆了:“爹,你那来的这么多钱?几个弟妹还在读书诶!”
杨父从厨房里笑出来:“儿子,这是他们孝敬你的。”
亲切的话语,让杨阳的心闪了一下,从来讨厌自己的爹,今天突然亲切起来,真让他有点不习惯。
特别是他上大学后,他爹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杨阳冷冰冰地问:“谁送的?我们要还回去的。”
杨父还是笑说:“我不认识他们,是他们自愿送来的,又不是我们讨来的。”
杨阳望向满笑容走来的赵厂:“叔,你看我爹这人,怎么能来者不拒,这不就是在害我吗?”
杨父满脸怒气地冲向赵厂,推着赵厂:“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是你把杨阳叫回来的吧?这么多年,我儿子鄙夷我,全都是因为你的虚假伟大吧!”
杨阳生气地吼着:“别说了,别说了。”
杨父指着杨阳,望向赵厂:“这都是你的功劳,我儿子现在这样对我,你偏要他读书。”
杨母拎着布袋走向家,看到赵厂尴尬的笑脸,忙怪气杨阳:“怎么不把赵叔请进家。”
朝家里一看一惊,一脸疑惑地望向三个男人,赵厂告辞而去。
杨阳把母亲拉进家:“舅舅还好吧?”
杨母笑盈盈地说:“我偷着走的,舅妈锁了我的东西,让我多住段时间。”
杨阳亲热地叫着:“娘,是你该放下担子了,让儿子来挑起,只怪儿子自私,娘,这是穷家孩子唯一的出路。”眼眶里有些湿润。
杨母自豪的抚着杨阳的脸:“娘的苦没白吃,我知道我的儿女们有出息。”
母子俩来到房中,杨阳望了一下房内墙角处的空酒箱,空烟盒,空水果箱,气愤来到大厅:“爹,你怎么能这样,你要吃,我买给你,这些我要返回去的。”
杨父也气愤地吼着:“你还给谁?”
杨阳也吼着:“上交到单位!”
杨父嘿笑起来:“我知道你没这孝心,还不允许别人孝敬我啊!”他把后面一句加重了语气。
杨母出来,拉着杨父,轻声地说:“他爹啊!你这不在毁儿子吗?”
杨父把杨母一推,杨阳慌忙把母亲拉到自己怀中,气愤地朝着杨父:“父亲大人,请您对我娘好点!”
杨父发起威来,真有点像张飞:“姓赵的把你们调教的这么好啊?”
杨母柔声地说:“你又去冤枉好人。”
杨阳平静地问:“只这几天,你怎么吃了这么多?”
杨父嘿笑着:“有福同乐吧!我请了几桌邻居,让村人羡慕一下我儿子。”
“这下我真的让你毁了,我拿什么去还给别人啊!爹!”他蹲下,抓翘着头发。
王母拿起儿子:“儿子,我们先理理剩下的,还要补多少钱再想办法。”
杨阳可怜地望向娘:“娘呀,这条烟就抵上我一个月的工资,这箱酒要抵上我几年的工资,这些,哪些全部加起来要了我的命。”
杨父还是嘿笑着:“儿子,人要学会应变,哪个当官的,只能靠着那点死工资,能养活一大家子?能吃香的喝辣的?儿子,你别一根筋了。”
杨阳吼着:“我没筋了,让你抽走,就等着吃牢饭吧!”
杨父也吼起来:“谁敢动这些,我把老命跟他拼了,我把你养这么大,不应该享受享受吗?”摔门而去。
淼淼被带到广州出租屋里,出租屋里扔满了新玩具,房东叫来了警察,调查金毛卷确实是孩子的母亲后,走了。但房东把押金还给他们,要求他们搬家。
鹏涛养父把金毛卷母子接回家,无论用什么都诱惑不了六岁的淼淼,他不吃不喝,只折腾两天,母子俩都被送到医院。
一脸憔悴的卫国,扑通一声跪在金毛卷病床前:“丽丽,爹这辈子弥补不了你的,就让爹再次欠你的吧!让我慢慢来还,你娘昨天喝了农药,被抢救过了,她说,如果不把淼淼带回去,她还要喝,丽丽,我们不可能把她背在背上吧?爹求你了!让淼淼回到她身边吧?以后我会找机会,让你母子相聚的。”
大人们都望向病床上的小固执,又望向了金毛卷。
大人们正沉思时,淼淼一睁眼,爬到卫国怀中:“我要奶奶,我不跟坏人在一起。”哭声悲催。
护士进来重新给淼淼打针,淼淼挣扎着要跟卫国回家,护士望向他们:“把孩子抱到隔壁病房,由他爷爷陪护,你们其他人会影响他。”
把淼淼安顿后,护士又进来给金毛卷打针,她严肃地说:“刚才医院报了警,以为你们是拐来的儿童,让孩子这么反感见你们。你这个妈不知怎样当的,想抛弃就一走了之,想他就想争回来,孩子不是皮球,任大人们踢来踢去。”
护土走后,金毛卷心想:“是啊!我怎么硬生生把他婆孙拆散,就娘这性格,她真的会再喝,到时我不就成了王家千古罪人。”
淼淼打完针后,卫国抱着他刚到金毛卷的病房门口,淼淼就挣扎着,大叫着:“我不要见坏女人,他要把我锁起来的,我回家,我要奶奶,奶奶!奶奶!”哭声把大人们的眼泪都带出来了。
淼淼就是不肯返回病房,卫国没办法,只好写张纸条,要护土送给金毛卷。
省纪委的人把杨阳叫到办公室:“有人举报你受贿。”他们把照片拿给杨阳看。
杨阳解释:“我没在家,是我父亲收的。”
那人严肃地说:“谁会说我杀了人,不是别人杀的。”
另一个警察严肃地问:“你把脏物运到哪去了?”
杨阳一脸疑惑地望向他们:“我没运走啊?”
那高警察拍着桌子:“装!装!让你到牢里装吧!”
电话铃一响,那警察不停地哦着,另一个警察正想严肃迫问,哪个胖脸警察手一扬:“他确实不知道,他父亲把脏物运来了。”
杨阳从单位出来,看到赵厂的背影,忙追上会亲热地拿着他:“赵叔,是你救了我吧?”
赵厂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疑惑地问他:“出了什么事?我来建设局办点事。”
杨阳哦了两声,在心里问:“父亲不可能这样的啊!”
赵厂拍着呆楞的杨阳:“杨阳啊!身在官场,我们不但要管好自己的言行,还要关注身边的人。小心千年驶得万年船。你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