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找到出租屋,正好只有鹏涛在出租屋:“你两个小祸害,把吴家害得还不够吗?连自己的妹夫也来抢。你姐配得上文博吗?只有婉萍才配得上他。”鹏涛一脸疑惑。
“只有我们局长大人的千金,才配得上我儿子,那些农村来的野鸡啊!飞回山窝里吧!鹏涛,你哥呢?”文母哼笑一声,鄙夷地望向一身俗气的大伯母:“娶妻看娘!”
大伯母不甘示弱:“你儿子就好这口野味啊,你管不住吧?”
文母一惊,心里一滴咕:“这丫头高明啊!又要财又要人。”
大伯母也轻笑一声:“儿大不由娘啊!捡起别人扔掉的。”
文母也轻笑一声:“还有这样的蠢女,说自己的女儿是别人扔掉的,好在我挡住了。”
大伯母心中一疼:是否是这只母老虎把婉萍咬伤了,她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鹏涛忙上前拉开文母:“婶,只怪我姐不知自己的斤两,不被大人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我也不想她嫁到我们家,谁会想到他们先折后凑。”
“先斩后奏!”文母的嘴哦成了鸡蛋。
大伯母拍着鹏涛:“你这个自私的小祸害,你姐白疼你了。”她摔手走了。
文母突然晃过神来:“鹏涛,如果你不拆散他们,你也别在文家呆了。”
鹏涛被约到咖啡厅,面对着文母坐下,往日甜美的笑脸,在鹏涛怯弱的情绪下,变成了老虎的威严。
温柔的声音却像老虎的嘶吼:“鹏涛,你的身世在萍城福田是一件美谈。当年你父亲是管知青,你母亲爱上广州知青我大哥,在农药厂工作,你母亲十八岁时,被你六十多岁的父亲强奸,喝了农药,是我大哥救的。后来我大哥想到萍城了解你母亲,你母亲被广州的亲戚接走了。于是我大哥找到你的养父。你说,我大嫂会相信你是强奸犯的儿子?还是会猜测我大哥的私生子,你还能做金少爷吗?强奸犯的帽子你会再次戴上,私生子让你无家可归,失去学业,哪条路你没的选择。”文母也摔手走了。
一脸幸福的夫妻俩,手牵手走进出租屋,鹏涛一脸严肃地把金毛卷拉进房间,文博被关在门外。
金毛卷心里一丝凉意闪过,自己一直把最美好的都给了弟弟,她知道弟弟会反对,没想到他会反对得这么激烈。
鹏涛脸红脖子粗,瞪望着一脸幸福的金毛卷,金毛卷的幸福,被睫毛闪凉了:“怎么啦?”
鹏涛叹后:“姐,文博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这样的豪门你进不了。”
金毛卷蛮有信心地说:“文博说,他妈不让我进,我们住外面,他不怕风餐露宿。”
“姐啊!谁的誓言能活到老,家庭,道德,世俗,你一道坎都迈不过。”鹏涛虽声小,但每字都落地有声。
金毛卷说:“我也拿他没办法,他己为我死过了。”
“别为你所谓的虚伪找理由,别说得你们的爱那么壮烈。姐啊!你己做过了一次小媳妇,难道你生着一副受虐的心态。”
金毛卷想张口解释,鹏涛又狠狠瞪向她:“赶紧去把离婚证办了,这是迟早的事,你拗不过文博母亲的软磨硬泡。”
“只要文博爱我。”
“姐啊!你不觉得丢脸,我都替你脸红。求求你,帮帮我,文博母亲己下了逐客令?”
“你养父母很明智的。”
鹏涛加重了语气:“她上面还有个老佛爷,她最专长添油加醋,不但你进不了门,我也会逐出家门,到时说是我们吴家的阴谋,别人会相信我们吗?你别误会文博,你们不是男女之爱,文博奶味还没断。”
“边走边看吧!”
鹏涛吼起来:“根本没你走的机会。”
金毛卷一阵心凉:弟弟全都是为了自己。
文博笑着出来,金毛卷哧笑一声:“我又成了祸害,是弟弟幸福的罪魁祸首。”
文博抱紧她:“你们姐弟感情深,等鹏涛哪根筋扭转过来,他就会舒畅了。我们过好我们的小日子。”
文母踏进来:“你的小日子幸福了,你妈的老命丢了。让你戴着不孝的帽子,泪洒坟前吧!”
鹏涛忙出来,想把金毛卷拉进房间,文博想拉走他妈,他妈挣开文博的手,一手抓住金毛卷,把她推进等在门前的出租车。
自己坐上后,再关上车门,冲着两个小男人笑说:“别担心,我还指望她跟我养老。”文博着急地转着,鹏涛安慰他,就他姐性,吃不了亏的。
站在门前转悠的文博,看到满脸笑容回家的金毛卷,把她拉到房间坐下:“我妈骂了你吧?”
金毛卷爽快地应答:“她要我照顾好你。”
“真的?”文博一脸怀疑和惊喜。
金毛卷握着文博的手:“我都是个失宠的人,指望着找个大男人来爱我一场,你别指望我会疼爱你啊!”
文博往她脸上一亲:“我会强大起来的,像你村两棵夫妻古樟样。”东山两棵夫妻古樟在小学后面,卫国的家门前。
七岁的淼淼在家门前的古樟下打水枪,杨阳抚着他的头,指着门口的卫国:“快叫他爸爸。”
淼淼把水射到杨阳身上:“他是爷爷,他是爷爷!”
杨阳却说:“他是你爸爸,他是你爸!”淼淼用枪拍着杨阳。
卫国跑出来,吼着淼淼:“不许这样无礼!”
杨阳阴笑着:“小孩可爱。”
淼淼被卫国吼哭了,王母跑出来,淼淼扔下水枪,跑向王母,哭说着:“爷爷不是我爸,爷爷不是我爸。”
杨阳忙笑向王母:“我逗他,我逗他的。”哼笑着走了。留一串神秘的笑容让老两口捉摸。
待文博和鹏涛出去后,文母关上房门,坐到金毛卷的床沿上,把糖尿病和高血压的清单拿给金毛卷看。
金毛卷轻笑着:“我看你是得了强迫症,强迫儿子听从你的指挥,你是个音乐指挥家,指挥几个单调的节拍没意义吧?”
文母火了,腾地站起来,指问金毛卷:“拖油瓶还想装新鲜的,地勾油正合适你。”
金毛卷轻笑着:“你儿子好重的口味。”
“哼,年纪一大把,还想吃小鲜肉。”
金毛卷哼笑着:“现在时兴八十岁的都狼吞虎咽,我这个满口金牙,为何不去尝尝鲜?”文母恨得牙齿咯咯响,金毛卷重重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