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请听:豌豆诗人写的组诗,《我心中的燎原》。是那把燎原之火,点燃了我童年的梦想,照着我跌倒爬起的姿势;是那股袅袅烟火,燃亮我的精神灶堂,台灯下,永远醒着一双智慧眼睛;是那股奔涌的源泉,携着我的情感,奔向我向往的大海,掀起一阵阵浪潮,翻滚在我的夜间。”
混在人群中的金毛卷,头戴帽子,把一头金丝,全部藏进帽子里,戴着墨镜,把自己包裹得严严的,更像一个特务。
她轻笑着:何必呢?把自己搞得像个潜逃犯,引来奇怪的眼光。
所有的人都退场了,空荡荡的舞台上,只留下一个森宇,他盘腿坐在舞台上,呢喃着:“还是唤不回你。我为你傻,为你忧。”
“哥,哥。”鑫宇返回赛场,拉起森宇。
森宇边走边问:“她还是不回来,我不会去打扰她,只要远远的瞧着她。”
鑫宇哈笑着:“要不我把她绑回来,或是也跟你建个棚房,与她相邻。”
森宇轻柔地说:“别把她激飞了!”
鑫宇叹着:“那你只能把诗窝围得暖暖的,等她在外面着凉了,就会扑回来。”
森宇也叹着:“她宁可冻死。”
赵母在门前眺望,望着两兄弟手牵手走向家,窃喜一阵后,心里又嘀咕起来:都三十多岁的人,还不结婚,没一个好的,让邻居笑话,低头转进房里。
文母又跟踪咏荷和肥姐,卖菜回来的金毛卷停住三轮车,拦住文母:“请您别来打扰我的生活,咏荷不是你的孙女,你们没有这么优秀的种,生不出高智商的天才,她爸赵森宇出国留学过,请您别乱猜了。”
她搜出皮包,打开夹在里面的相片,笑说:“他们像亲兄弟吧?他比你儿子更爱我,为爱坚守三十多年,我不应该为他传宗接代吗?其实我从没爱过你儿子,只是怕伤害他,谢你为我向他插了一刀。”
文母失望地转身回家,肥姐望向远去的背影,惊问:“她是谁?我几次带着咏荷摔开她的跟踪,还是摔不掉她的聪明。”
金毛卷把剩菜往地下一扔:“现代慈禧,碰到刺猬,只得缩回家里。”肥姐也猜出个大概。
鑫宇拉住赵厂的手,把本科的毕业放在他爹手掌:“我是赵氏的第一个本科生,自考取的。”
赵厂呵笑着:“现在是跟自己读书,用自己的钱心疼吧?”
“伯父好!”两父子同时望向进来的姑娘。
鑫宇跑上去,想把姑娘拉走,姑娘却不走,一步跃到赵厂面前:“伯父,我配得上你儿子,是吧?他老躲我,拒绝我,我只好来找我这个未来的公公,只要你点头,我今天就不走了。”赵厂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姑娘:现在开放到这种程度吗?
姑娘见赵厂还没反应过来,拉着他的手,依在他肩上撒娇,让在商场滚打几十年的赵厂不知所措,她大胆、开放得像歌舞厅的陪酒女。
鑫宇叫着愣愣的父亲:“爹,你别怪我啊!我算怕了她,你跟我收拾她。”他准备逃走,被小姑娘抓着。
鑫宇双手合十地说:“杨婕,你放过我吧?你爸看不起我这个土豪。”
赵厂生气了,吼着:“土豪怎么啦?”杨婕被赵厂吓得躲到鑫宇前。
鑫宇把她拉到赵厂面前,哈笑着:“土豪的嘴脸可怕吧?你还没见过最凶残的嘴脸,你出生在温文尔雅的父母面前,受不了我们的粗鲁,总有一天被吓走的,还不如早点离开猛虎。”鑫宇一边拖走杨婕,反身咧嘴嘿笑着,望向一脸严肃的赵厂。
他把杨婕塞进的士后,鑫宇踏进门就抱住他爹:“谢谢爹。现在的小姑娘我不喜欢。”
赵厂一脸严肃:“她的冲动冷却后,会远走他乡,你这个农民的后代,还是繁衍农民种吧!赶紧去找个地瓜配种。
鑫宇哈笑着:“天空任我翱翔,我何必要家来拴住我的自由。现在追求丁克。”赵厂一听又来气,想拍打着他,又被鑫宇逃之夭夭。
胖蛙急匆匆赶来:“王华说,谁敢动他家的祖坟,操他祖宗。赵书记,我们等镇领导来吧。”
鑫宇腾地站起,扭转着电脑椅,抓起衣服搭在肩上,吼着:“交给我,我是谁呀!”大跨步走出家门。
赵厂追上前拦住他:“党校里的知识,还是洗不掉地皮的坏习惯。你千万别打人啊!”
鑫宇两手搭在赵厂肩上:“我是谁呀!连自己的行为都控制不了,还压得得大势局面。爹,不战而胜的兵法我读懂了,你把心放回肚里吧!”
望着远去的背影,赵厂叹着:“我除非四脚朝天了,就不操你的心了。”
王华用脚踢着胖蛙:“你真以为,赵犬会把你当人看,跟在后面忙着撒尿。”
胖蛙摸着疼脚,陪笑着:“大哥,我没能力跟你到大都市,总得在乡村嗅点狗屎味吧?”
胖蛙见王华转变了笑脸,忙上前拉住他:“你是我心中的伟大形象,他鑫宇只是坨狗屎而已。大哥随时可以叫上我。”
王华用手擦着胖蛙的头:“你还是去你的动物协会吧!哪里更适合你。癞趴狗,瘦狗,都跟我小心,惹恼了老子,老子会架起猎枪的。”吹着口哨,把胖蛙抛在后面。
胖蛙冲着王华远去的背影吼:“真以为你是块唐僧肉,只是你老子的袈裟还闪光,你迟早会让妖精活埋了。”
赵厂走进鑫宇房间,拍着正在打游戏的鑫宇:“你带着乡亲们做光棍的榜样吧?快四十岁的人了,别人孩子读初中。”
鑫宇哈笑着:“这不怪我啊!好不容易有个近视眼,爱上我这个浪子,被你吓走了,我这根光棍再没人能爬上了。”等赵厂举手,他己跳出门坎。
鑫宇来到金毛卷棚屋里:“回家吧?妇女主任的椅子等着你坐。”金毛卷边挑菜边摇头,她最不喜欢窝在乌鸦群中。
鑫宇笑说:“住棚屋,喝工业化工水,就为了你哪点打工的风光,还是为了诗人自认为的清高。”
金毛卷笑说:“我看你还乐于叽叽喳喳的喜鹊声中。”
鑫宇哈笑着:“我真的爱上那种纯朴,憨厚的性格,温室的花再妖艳,也经不起一碰。”
金毛卷笑说:“你为何不采朵野花,插进你的别墅中。”
鑫宇笑说:“野花也学会踮起脚尖,仰望霓虹灯,我等她累得脖子歪,腿软,再把她揽入怀中。”
金毛卷蹬上三轮车:“我要去赚女儿的借读费了。”
鑫宇蹬上金毛卷的三轮,与金毛卷并排坐着,金毛卷笑说:“不想臭名远扬,英年早逝,还有反悔的机会啊!”
鑫宇启动三轮车:“送我到火车站,开快些,来一场我们小时候的飙升。”
两个不怕死的,真的在黄埔大道上奔驰。交警在后面追着她们。
逃开交警的追后,两人跳下车,击掌,捧腹哈笑着:“过瘾,刺激。”
鑫宇停下笑声,认真地说:“回家,我买匹马,给你留片草原,少了你这个对手,我真的没滋味。”
金毛卷笑说:“什么生活,都让你过出了精彩,我呢,什么生活,都让我过成了悲剧!”
金毛卷挥手:“快进站吧!我可招待不起你。”
鑫宇边走也挥手:“我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