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这是我表哥!”王华女友往她脸上一亲,然后一阵清脆的笑声,缓缓地流进王华的心窝。
健美的年轻男人,洪亮的哈笑声,在王华工棚里回荡:“我妹子有眼力,鼠眼精光,怪不得我姑妈给她说亲,她一个个推脱,原来棚房藏娇啊!”
王华女友拍了一下她表哥,娇柔地叫着:“哥,我们去别墅里谈。”
三人进了王华的豪华别墅,她表哥一落坐,就问:“谁是这豪宅的主人?”
王华女友幸福地说:“我呀!”
她表哥又一阵洪亮的笑声荡起:“我欣赏有气魄的男人,听我妹子说我还不相信。”
他亲热地握住王华的手,让王华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流向他筋骨。
王华女友端来茶:“哥,这下你可以放心地交给王华吧?王华包工程十几年了,他在萍城的事业也做得很大,广州的工程也很大。”
王华女友表哥坐在王华身边:“妹夫啊!我投标到铁路工程处的一块地皮,在城建地铁站,想请你这位工程师亲临指导,等你这工程完了,带上你的工人。”
王华兴奋地望向她表哥:“工程处的业务你也揽得到!”
王华女友坐到他旁边:“我哥的本事大着哦!广州的地铁站,北京的地铁站,他投中了,他进股了。以后我们靠着他,发财的机会滚滚而来。”
王华也沉浸在他的瞎想中:我要让东山村人刮目相看,要让哪些叫我败家子的人,俯首称臣。
她表哥拍着异想天开的王华:“以后我们相互照顾。”
王华恭维地说:“还请表哥看在我爱人的份上,关照关照我这个小人。”三人出了豪宅,进了酒店。
金毛卷牵着咏荷走进村牌,鑫宇在古檀下拉住金毛卷,咏荷跑向小伙伴们中间。
鑫宇笑说:“回来帮我吧!妇女主任的藤椅等着你座,只有你这大屁股才能坐稳。”
金毛卷从路边摘片芋头叶,卷成帽子戴在鑫宇头上:“只有你才乐呵着戴上这高帽。”
大伯走近她:“丽丽,不早打电话回来,我和鑫宇来接你。”
金毛卷笑向鑫宇:“豪车,别墅不是我的向往。自由、快乐才是我的幸福。”
鑫宇和大伯也知道,他们无法给她灌进大道理,只有等她野累了,野出了成就,才会回到古樟的怀抱。
一群小孩围在夫妻古樟下欢呼着,咏荷骑在小涛身上,演讲《水浒》中的故事。她用枝条,树叶把自己扮成老者,翁声翁气地讲。
大伯忙过去把她抱下来:“大不敬,使不得。”
她冲向走来的乡亲们:“大爷,叔叔,婶婶们,你们还想不想听?”
乡亲们喝彩起来,要她再来一段。
她怪声怪气地说:“我要骑在马上,那种豪气才释放的更辽远。要不,给我牵来一匹马来,我保准给你们来一段精彩的演说。”
乡亲们争着把她骑上肩膀上,八岁的小涛驮下身,要让她骑身上,弯着身说:“师傅,徒弟愿当你的马。”
她记性很好,金毛卷从小就让她听评书,也是她的催眠曲,从两岁起就能学评书的声音,她在学校讲评书的事传开了。
每逢寒暑假,都闹着要回来,想把古樟下当成她的讲台,乡亲们当成她的观众。
鑫宇笑说:“看到她,就想到小时候的你,那股闹腾性没失传。”
金毛卷笑着:“她是我师傅。”
大伯笑说:“静下来的那份斯文像文博。”
金毛卷一惊后,只好陪笑着,望着淘气的女儿,想到咏荷交白卷那次。
她以前总是语文满分,数学只能考到二三十分,有次她干净交白卷,扬着成绩单欢喜叫着:“妈,三蛋回来了!”
她的三蛋小名就传开了,后来她去学校参赛,作品名叫三蛋。金毛卷昨晚又梦到,女儿走上讲台领奖。她外表斯文,做事时却野。
乡亲们听完咏荷的演说散开后,开始议论了:“又是一个没爹的野孩子吧?”
鑫宇嚷着:“谁再敢乱说,文博会来撕烂她的嘴。谁敢惹豪门千金。”
鑫宇的吼声,惊醒沉醉在昨晚梦中的金毛卷,她回望了一下鄙夷的目光,和神秘的微笑。
从人群拉出咏荷,走向公交站,大伯拉住她:“别活在别人的是非中,走,回家吃饭去。”
金毛卷笑说:“大伯,我本来就没打算回家,只想回来看看鑫宇给村庄穿上的盛装。”
笑向呆立的鑫宇:“这件花衣裳,设计有点乱。赵书记,还得请专业人事指点。
咏荷抓着大伯:“外公,我要和小朋友们玩,你教育教育我妈妈哦!”
鑫宇抱起咏荷:“舅带你们去吃饭。”
大伯也笑说:“你不想回家,我们去镇上酒店吃。”
鑫宇笑说:“你如果被她们的闲话撑饱了,你就等在外面,今天我要盛情款待这个小天才。”
咏荷抱着鑫宇脖子撒娇,公交车一停,金毛卷一把抓过咏荷,抱着咏荷急步钻进公交车,两个男人无法,只好望着哭闹的咏荷远去。
“妈,我又来了!”王华女友甜柔叫着王母,靠在王母后背。
王母正在厨房切菜,王华女友把巧克力送到王母嘴中:“我妈从美国寄回来的。”她的话比巧克力还甜。
卫国一眼瞟到,王华女友哪股骚劲,低头进屋,王华女友亲热地叫着:“爹!”
卫国气愤地瞪着她:“千万别到处去乱认爹,哥啊!省得死在谁人手里还不知道。”门“咚”一声关了。
王母忙出来抚着王华女友:“别跟他计较,老顽固!”
王华女友咯咯笑起来:“肯定是我哪里做错了,我改,以后我穿着朴素再回家。”
王母忙说:“别,别,我喜欢漂亮的你。要是我年轻十岁就好。”
王华女友往王华脸上一亲:“亲爱的,你去厨房尽一下孝。”
王母忙说:“他从来没进过厨房。”
“娘,我教会了王华做饭,是为了跟你退劳。快去,亲爱的。”
她拉王母坐到凳子上,帮她卷起头发,再拉她到房中挑选配套的衣服。
王母往镜前一站,感叹着:“看来我还得拜你为师,村妇们总是笑我丑了衣服。”
王华女友把她包装得风韵有致,一头复古的盘发,精致的淡妆,还送她一副珍珠耳环戴上,更彰显豪门太太的气质,王母沉浸在媳妇的精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