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轻轻地走进房间,靓丽气愤地说:“文博,你既然有方法带她领到证,就要有方法让你妈接受,就要有能力保护好她。”
文博拉着金毛卷起来,金毛卷赖着不起来,靓丽拖起金毛卷,把她推到文博怀中:“回家去解决。”
文博轻柔地说:“我带你去流浪,我也没家了。”
靓丽重重地拍下文博:“小男人,这不是明智的选择,你把老婆推进了仇恨的漩涡,再爬不出来了。”
金毛卷摔开文博的手:“你妈做得对,是我不知斤量,文博,你回家吧!请让我保护好自己的尊严,我也只剩可怜的尊严了。”她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文博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靓丽平和地说:“文博,你先回家,你们都需要冷静下来,重新思考一下。你要是带金妹私奔了,你妈会发疯到处寻找,要是找回东山更麻烦了。”
文博失望地走进家门,他妈兴奋地跟在文博后面:“儿子,她知趣退出,说明她还想保脸面。”
文博反转身,狠瞪一下他妈:“她放弃,我不放弃,从来就是我紧紧地抓住她,她一直在逃避,她逃不出我的掌心,你想作妖你就作吧!”重重地把母亲关在门外。
站在门外的文母,眼泪像珍珠,一串一串地流到脖子上,都以她为中心的她,怎能受得这样的大吼,一向温顺的小奶羊,被这个彪悍的女人调教成了猛虎。
她深深体会到娶了媳妇忘了娘,人要有好伴的深意。将来的孙子她再不敢想象,她一定要猛击这对鸳鸯,宁可儿子恨她一辈子。
还没回过神来的文母,拧开手机盖,对方一阵荡笑声传来。
清脆的声音里撞出一团怒火,直击射向对方:“你想作妖,就作吧!”文母对着手机吼。
对方娇滴滴地说:“亲爱的,你终于忍不住了,别再固守那份虚伪了,男人啊!谁不好那口鲜,豆渣己扔进垃圾桶了。”
文母压住怒火,轻笑一声:“可怜的小三,只有本事抢别人碗中的盛饭,有本事去抓坨鲜肉哦!”
对方也失控了伪装的温柔:“让你们去牢中啃老骨头吧!姑奶奶不稀罕了!”吼声震动着文母的耳膜。
文母强装的坚强,终于瘫倒在墙角,她不知是儿子伤得她更重,还是小三伤得更重。
文父快步跨到文母身边,一手抱起文母,一手敲着文博房门:“文博,你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女人,把你妈气成这样。”
文博把被子一掀,腾地坐起来,冲出房间,刚才他把被子裹住了,根本没听到外面的响动。
看到他妈依在他爸怀里,慢吞吞地叫着:“妈,你要理解儿子的爱。”
文母推开父子俩,呛天哭地拍着胸:“我可怜啊!老子,小子一个德性,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女人,要把我活活气死啊!”
两父子相互对望着,鹏涛父子进来,他养父严肃地吼着文母:“你神经病己发了两个多小时,快收拾好,120车马上到,你的精神不赶紧治,怕出大事。”
文母腾地站起:“你们只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还让你这个弟弟胡作非为。”
“文博,快跟你妈收拾衣服。”文母拔腿就跑,生怕被这些男人强行送进医院,鹏涛养父多次说过。
她真的有严重抑郁症,只在家吃药,自己也清楚,不好好去治,真的要跟那些疯子过日子了。
文博望向他大伯:“大伯,我妈在家吃药,你怎么知道她有这病,我不许把她送到哪里。”
鹏涛养父拍着她:“不吓吓她,三天两头跟你爸闹,你们把她惯坏了。”鹏涛养父把文博父亲叫出去。
文博把鹏涛拉进房间,文博要鹏涛回去安慰他姐姐,鹏涛生气地说:“你怎么能娶我姐姐,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你怎么不去考虑考虑你爸妈的颜面?”
一连串的提问,把文博问懵懂了,他怀疑自己曾经的眼光,引以为傲的哥们,竟是个自私的伪君子,枉费了一个女人的付出。他冲出房间,再也不想理鹏涛了。
鹏涛找到靓丽家,把金毛卷拉到靓丽的废品堆前,指着废品望向金毛卷:“姐,你仔细瞧瞧他们,再照照你自己。”
鹏涛的话像一柄利箭,直穿金毛卷的心脏,她的身子晃了晃,摇落一地可怜的尊严,现在的弟弟不是弟弟了,是豪门里的公子哥,是文博的亲哥们,靓丽才是她的亲姐妹,她流着肮脏的血液,她还有什么理由去为自己的婚姻争辨。
靓丽出来:“两姐弟生分了啊!”
金毛卷哽咽着:“他早就是豪门公子哥,千万别这样说了,有毁他的身份。”
靓丽重重拍了一下鹏涛:“你说了什么伤心话?她为你放弃了一生幸福。”
鹏涛气嘟嘟地说:“如果她是我姐,就请她再一次放弃,自己的痛苦婚姻。”
靓丽拍着鹏涛的心:“你这个没良心的,她的婚姻跟你有啥关系,就是有,也得你牺牲,没有她,也没有你的今天。”
鹏涛加重语气:“拜托你们清醒点,我的幸福是上天安排的,我姐没帮到我。”
靓丽想再争辩,金毛卷拉她进屋,金毛卷反身冷冷地对着鹏涛:“你回家吧!我会如你所愿。”
鹏涛还是跟在金毛卷后面,一直跟进靓丽房间,把靓丽推出房外,关上门。
“咚”一声跪在金毛卷面前:“姐,你离开文博吧!越远越好,老佛爷己相信文博妈的谣言了,她本来就不喜欢我,以后我什么都别想得到,她在和我爸分财产,全分给她的孙女的。文博妈说过,只要我劝开你,她就会帮我。”
金毛卷拉起鹏涛:“鹏涛,我们不要别人的,我们可以靠自己双手创财富。”
鹏涛气愤摔开金毛卷的手:“大伯有双手,我们爹娘有双手,上不起学,治不起病,养不起孩子,我可不想重蹈覆辙,我的后代要生在金窝里,姐,我回不到从前了。”
金毛卷从床上腾地站起,冲出屋,一直冲跑在前,弟弟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他没错,只是上天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