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卷拎着菜推开门时,老板正在厨房重新擦洗,看到金毛卷进来,忙说:“小金,刚才我弄脏了。”
金毛卷把菜放在灶台上,老板忙拿出袋子,把菜装进袋里。
金毛卷接过笑说:“大伯,有什么要求,你直说,我会按着你的要求做,你像没请我这个保姆样。”
“我本来就没把你当作保姆,只感谢上天又赐给我一个女儿。你不要把自己当作保姆,有活一起干,干完你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大妈要晚上回家,她只是有洁癖。”
老板打电话叫老板娘回家吃晚饭,老板娘还夸金毛卷的扁豆炒得好看,又好吃。
饭后,老板娘被急救车送到医院,经过抢救后,医生送出结果,是食物中毒。
她女儿当晚就飞回广州,老板娘要她女儿调出家里的监控,画面全是老板与金毛卷的可亲笑脸。
老板娘要她女儿铐住金毛卷,说金毛卷勾引她老公,想害死她。
她女儿说公安局不是她家开的,这不是她的范畴之内,等当地公安局调查后,再下结论。
她是不相信,这个女孩有肮脏的想法,她也相信父亲,对谁都是一副可亲的笑脸。
经过几番的化验,市场和监控的调查,是金毛卷扁豆没炒熟。
被警察送回东山的金毛卷,只得坐在燎源纪念馆里,黙哀着:我像是穿越到你们的年代,那些富豪像是没解放前的资本家思想,我是不是得罪了老天爷?生在新社会,却过上农奴的生活。还有什么资格谈理想,自己的弟弟都找不回。
一群叽叽喳喳的旅游妇女走向她,她忙起身独自离开燎源纪念馆。
回到东山,又依坐在先祖的诗牌下,发呆,自嘲:“我以为我是谁,还到处宣誓。自酿一粒诗歌种,倾尽一潮浪,翻滚荒滩上,独饮到天亮。”手一扬,大迈步,一路哈笑到古樟下,笑得村人全身发毛。
独自忧闷的哑巴走向她,手势着:想哭,就哭出来,想笑,就哈哈大笑,这才是以前潇洒的你,怎么啦!
金毛卷的手,重重地往哑巴肩头一拍,头一仰,手一扬,迈步围着古樟转:“本大爷!是烈士的后代,不怕枪林弹雨,像东山的古樟,狂风暴雨拔不出我要生存下去的决心!”
她拿着哑巴,围着古樟疯跑起来,跑到童年时代的欢乐里。
一路欢呼着,跑到哑巴家,迎着满脸微笑的哑巴娘,热情地招待着她。
她甜蜜地品尝着,哑巴家香喷喷的红薯,享受着贫苦人家的甜蜜。
哑巴手势着:幸福不尽尽是来自物质富有,来自我们的心态和对生活的打理。”
金毛嘴里吃着香甜的红薯,一阵烤鱼香扑入她的鼻孔,瞧看着干净、亮堂的破旧家具,眼前哑巴母女不得不让她佩服。
曾经信誓旦旦的自己,只想成为大人物,总觉得大人物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哑巴娘提着一袋刚熏干的河鱼,塞到她手中,手势着:回家看看你父亲吧!他太可怜了!谁都拿现实没办法。
金毛卷固执地,把河鱼放到哑巴家椅子上,独自离开哑巴家。
本打算回来到卫国哪里借到钱就走,刚才古樟下快乐的她,忘记了不想让村民知道的决定。
老哑巴要小哑巴把河鱼送到金毛卷家,金毛卷父亲感激着小哑巴,用玉米回礼,可他拗不过小哑巴。
小哑巴帮他收拾好屋后,慢悠悠地走回家。也没告诉他,金毛卷回来过,省得他伤心。
古樟下围着村民,一看到梅兰走近,村妇们忙着散开,不搭理她。
珍嫂叫嚷着:“乡亲们,你们闻到了人渣味吗?”
梅兰瞪了一下珍嫂,扭着一米七多的纤腰,走向下旗的男人们,村妇们忙着把自己的老公拉回家。都怕了她那双含俏含妖的丹凤眼,浓妆的鸭蛋脸上,露放出妖媚,她时刻都在诱惑着男人的荷尔蒙。
梅兰只得走进麻将馆,麻将馆飘出她的荡笑声。
一男人起身要梅兰坐下,梅兰抑起红朴朴的粉脸,望向绽开菊花的黑脸,娇嘀嘀地叫着:“施老板,我可不敢关公面前耍赖大刀啊!”
施老板圆眼一闪精光:“叫哥!叫哥!”
对面油头年轻人微笑着:“有关公指挥,失不了阵地,不过,施老板有独战鳌头的好性。”
施老板笑他油光长发,蚂蚁上去要拄拐杖,年轻人表面笑而不怒。
油头年轻人浓黑的卧蚕眉,伏在丹凤眼上,却像随时卷起的烟雾弹,霸气十足。
梅兰起身笑说:“我不浪费施老板的宝座,我到对面领教,领教施老板的牌技。”
施老板赔笑着:“也好,我一边发财,一边欣赏对面的美景。”
对面的油头粉脸男人,忙着让座,找张凳子坐在梅兰旁边,嘴不停地教梅兰打牌,手在下不安分地乱摸,梅兰却乐意享受那份情。
凌晨两点后,施老板忙着把车开到梅兰面前:“美女,夜深狼多,我这宝马为你护航。”
他下车,打开车门,恭维地请梅兰上车。
梅兰谢绝后,坐上油头男人的摩托车,转头笑说:“韩书哥送我更安全。”
施老板笑说:“麻将这媒人啊!可靠!可靠!”关上车门走了。
“文清姆,文清姆!”梅兰甜柔地叫着吴胜华的老婆。
吴胜华老婆抱着熟睡的斌斌,推开大门,韩书忙迎上去接过斌斌,亲着他。
梅兰把一大袋礼品,塞到文清大伯母手中:“孝敬我干娘的,辛苦了!”亲下大伯母后,咯咯笑起来。
站在大门灯光下的吴胜华,一脸严肃:“检点一下啊!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舔的!”
铿锵有力的声音,弹回在夜空中,把梅兰一脸骚劲弹落了,忙叫着:“干爹,我爸生病了,守到这么晚,我哥送我回来。”
反身拉过韩书,叫着:“哥,我老公死后,全是干娘帮我照顾着孩子。”
韩书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想与吴胜华相握,亲热地叫着:“谢谢干爹!”
吴胜华严肃的说:“自重吧!回家吧!”说完拿着老婆关上大门。
大伯母抱怨:“你作为一村之长,不关心关心哪些弱势群体?这孩子热情,大方。”
大伯重重地倒在床上:“她呀,应付不过来,关心她的人太多啰!没滴汗水的钱,当然大方哦!下次别跟她领孩子了,不给她去野的机会。”
大伯母盖上被子说:“她父亲生病了。”
大伯把被子蒙住头:“她的话可信,世上就再没有骗子了!”
韩书小心地把斌斌放在床上,帮梅兰倒好洗澡水后,准备回家。
梅兰拿住他:“我丈夫也死了半年多,我寂寞,我孤独!”眼泪流在粉脸上。
韩书得意地抱紧她,丹凤眼笑成一条缝:“你是上天赐给我最珍贵的礼物。不过,我明天还要到工地。”边说也顺势往床上倒。
韩书亲着她:“你让我醉在春天的花池里,有喝不尽的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