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卷回到棚屋,跟肥姐讲着她跟王家的仇恨,肥姐抓着她的手:“金妹子啊!别回王家了,别活在仇恨中,把你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王华肯定探测到你的内心世界。不行,我得救你。”她徘徊在房中。
金毛卷拿住她:“别为我担心,我不会犯法的,这不正合了他的意吗?其实真正要我的命是他,我会把握好的。最少要他提着胆过日子。”
“不行,不行。”肥姐揉搓着手,在房间徘徊,“你的思想太可怕了,到时杀不到他,反倒杀了你自己。”
金毛卷忙捂住肥姐的嘴:“真后悔跟你说了,没出事都会被你说出事来的。”
肥姐抱着金毛卷:“你不能回东山了。”
金毛卷抚着肥姐的肥脸:“放心吧!我还不想死,更不想去坐牢。”
肥姐说:“恐怕到时不是你选择生和死,王华会阴害死,何必呢?同睡一张床,你明着要他的命,他暗来收你的命,我得想办法要你离开王家。”
金毛卷生气地说:“我的想法只许你一个人知道,要不就断交。”
鑫宇和大伯来到王家,大伯拉金毛卷上车:“我们送你回广州,你没义务伺候王家人了。”
王华从房里出来,热情地拉着鑫宇和大伯坐,大伯狠瞪了一下他,王华显得委屈地说:“大伯,我没强求丽丽回家的啊!她愿意回来,我用真心感恩她一辈子,我再不犯混了,请大伯支持!”
金毛卷拉住大伯,满脸幸福地笑说:“大伯,王华对我很好,请给我一个弥补母爱的机会,咏荷不要我管了,我要跟淼淼张罗婚事。你们回家吧!我再不回广州了。”她把鑫宇和大伯推出门外。
金毛卷坐在床上,捧着王母的邪教资料书,想起娘家一连串的离奇事,让她满脑想复仇,但又不想自己成为杀人犯。
她连夜回到燎源纪念馆,只敢坐在纪念馆的后山上,静坐了几天。几年的在外奔波,又怕自己弄脏先烈们的精神,所以几年没来过。
“妈,你别乱叫哦!我在跟你按摩。”金毛卷边把王母的后背朝上,用力挤压着王母背上。
卧病在床的王母,悔恨自己不该学这些害人的功夫,全村人也都怪,连儿子坐牢也怪她。
王华冲进房,推开金毛卷,指着手机上的视频:“你真以为我出去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中。”
金毛卷忙笑说:“医生说,只要跟妈按时按摩,妈可以恢复的。”
王华吼着:“骗鬼,滚!”
金毛卷嘿笑着:“我想走的时候,自己会走的。”
吃过晚饭收拾后,金毛卷脱衣服上床,王华阴笑着:“我老婆把骨气溅掉了。”
金毛卷亲热地往王华脸上一亲:“千年修得共枕眠,我讨米在前,你提袋跟后。”
王华心里啍着:“你喜欢那种认仇作父的痛苦,我就让你疼个爽。”
金毛卷瞪着王华:“我就当作跟畜牲交往一次。”王华痛战后,呼噜睡过去了。
金毛卷坐在床上,用刀比划着:“第一刀斩脖颈,第二刀斩手,第三刀,斩……”
忽然又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我是不是中魔了,还是真的疯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她在房中踱来踱去。
大伯母把金毛卷从王华家拉出来,指着她的额头:“你害人还不够吗,赶快滚回广州,嫁三嫁了,又返回来嫁四嫁,王华还没被你夭折吧?八字先生说得没错。”
大伯急步赶来,抓着大伯母回家,大伯母边走边骂着:“真是祸害,走到哪祸害到哪,是古樟精在她身上作怪?”
她想到自己第一个孩子出生时,长得像猴子样,爬到窗口上,村人都说古樟精。
王华把金毛卷压在床上,用刀比着金毛卷的下身:“我要给你上把锁,省得文博、鑫宇兄弟,还有我不知道的广州人打主意。”
金毛卷夺过刀,王华嘿笑着:“我才不想进牢房。”
金毛卷笑说:“有你妈这本事,随便哪招都致命。”说完哈笑起来,王华也哈笑着,两阵充满仇恨的狂笑,撞击着寂静的夜间,王母在隔壁房里啊叫着。
半夜金毛卷提着刀,跟踪王华来到密室,见王华正在木偶上写什么,跪在香火面前说什么?待王华咒完,她跑回房间,装睡。
等王华睡后,她掏出早配好的钥匙,走进密室,见木偶上写着鑫宇兄弟、文博。压抑二十几年的悲伤,似乎找到发泄的出口。
她把刀放在枕边,披头散发掐着王华的脖子:“我让你们都学些歪门邪道,我让你们阴害人。”
王华使劲瓣开金毛卷的手:“疯子!疯子!”
金毛卷哈笑起来:“我不疯,成不了杀人犯,只等着自己失去理智。”
王华挣开她,穿着短裤跑向大伯家。金毛卷拿着刀追着王华。
鑫宇追上夺过,金毛卷蹲下,狠抓着自己的黄发,啊叫起来。
鑫宇抓起她:“你怎么喜欢活在痛苦中,化悲痛为力量,用哪股力量,跟我血拼一次哦!我没有你这个对手,真没滋味,王华当不上你的对手。”
金毛卷腾地站起来:“我要让他天天做恶梦,天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睡,从明天起我搬回来。”
鑫宇忙挥手:“你这状况,千万别回来,我们都会做恶梦,明天我请医生来。”
鑫宇把金毛卷抓回村部,由大伯看守,待在房中的金毛卷清醒了,此刻的自己如果再闹下去,鑫宇和大伯真会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鑫宇领着医生进来:“我们以前真的忽略了,你的精神问题。”
金毛卷只得冷静地笑说:“请医生把我那些杂乱的神经割掉。我也想清静下来过日子。”医生问了金毛卷一些问题后走了。
金毛卷笑问大伯:“大伯,我的仇发泄完了,你放心让我回广州吧!”
大伯说:“鑫宇送你回去。”
金毛卷挽住鑫宇的手:“好啊!鑫宇,我们走吧!”大伯望着上车的金毛卷,总觉得她脸上有种怪笑,但他否定了自己的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