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幸福中的丽萍,来到古樟下,接过金毛卷手中的孩子,甜蜜地讲起海宁对她如此的好,她父亲的老眼光不错,疼人这方面谁都超不过他。
金毛卷搭着她的肩,轻点淼淼白胖的小脸:“只可惜海宁姨夫的良心,会被狼子野心的大姨吃掉的。你将来要帮大姨父哦!”
丽萍脚一抖,大声说着:“你的胳膊生歪了,我带你去纠正过来。”她们说笑着。
卫国走向她们的,接过淼淼亲了又亲,站在远处的杨阳,嗯嗯声飘过来,他嘟囔着:“爷爷,爸爸一起做。”
并排走着的金毛卷正在想:明明打掉了孩子,二个月后怎么又怀上了?
在这两个月里,没与王华发生关系,是否是那回没做干净,自己也从没与任何男人亲近过。
她同时回想到哪次广播,哪些谣言,回想到卫国酒醉那晚,自己确实按住了那颗怦怦直跳的心,自己没睡过去唉!莫非是自己都忘了?
乱伦之子比强奸犯更可怕,她真不敢往下想。
杨阳一抹抹让人猜不透的微笑,不停地晃在她脑海里。她在心里发誓:别人给我臭名,八败,我要用万里好事换来香名,但有王母这张臭嘴,喷口气都她臭千里远。
鹏涛带着同学,提着行礼箱,刚跨进王家,见到王华要金毛卷舔鞋面,他把手中的营养品,往王华头上炸:“你真以为她娘家没人了,我还以为她是嫁入金窝。”
金毛卷腾地站起,抓住鹏涛拖开他,王华冲过抓凳子想往鹏涛头上炸:“你真以为你长能耐了,你姐弟俩都不是老子的对手。”
王华的手忽地被折下去了,望向旁边的年轻人:“还找来打手啊?!”
王华口哨一吹,门外冲出几个彪悍的年轻人,眼看就要血洗一场。
金毛卷忙大叫起来:“爹!爹!”
王华嘿笑一声:“你的护身符被我送出千里之外了,今天有大收获,还连带两个。”
看着王华手下凶猛的架式,胆大的金毛卷都吓软了,央求他们,别伤了她的弟弟和他的同学,以后要她吃屎都可以。
鹏涛抱住金毛卷:“姐,别怕,有我们。”
王华更得意了:“你那种燎源英雄气概哪去了?上!把歪脖子扭正!”
他一挥手,五个人围向她们,金手卷挺立挡在他俩面前:“要想伤他们,先从我的尸体上过!”
王华吧唧着:“当真两怂包!”
鹏涛一把抓开金手卷,他身旁的帅气小伙三下五除二,把王华六个人全打扒在地。
王华同伴爬起就逃,嘴里叫着:“大哥,今天遇到了对手!”
王华叫嚷着远去的弟兄们:“没想到我千日养出一群饭桶。”
然后抹下嘴角的血:“我有的时间!”凶狠的目光刹向他们,摔着凳子摆晃着远去了。
“姐,这是我堂哥文博,金叔要文博照顾我,我们考取了同一所大学。”
金毛卷抱住了他:“这才是燎源英雄的后代,你跟吴氏长脸了,姐去做饭。”
文博拉住她:“姐,我们己在萍城市区订好了酒店,是来接你的。”
“让你看笑话了!”金毛卷尴尬地冲文博笑了下。
“鹏涛常跟我讲,你姐弟俩的故事,他说,你常用燎源烈士的英雄气概,东山的纯朴精神教育他,我金家的兄弟姐妹都被他感染了。”丹凤眼里射出敬佩之光,雪白的菱形脸刷地红起来。
鹏涛拉着金毛卷走,金毛卷说要做好饭,等下她婆婆会回来。
鹏涛说:“你还想呆下住,我都不允许了,有这样的儿子,就有这样的娘,你能忍,我不能忍。”
“我要报恩于他的父亲。”
王母走向家:“你报恩!你有娘家人更好。她弟,你知道她为什么挨打吗?她偷公公,村人都在传,你有脸呆下住,我们都要往地缝里钻。”
鹏涛抡起挙头:“你这个巫婆!”金毛卷忙拖开鹏涛。
王母退开:“这就是野种的得性。野种!不信你去问问你大伯,我要有半句假话,遭雷劈!她脸皮真厚。”
鹏涛冲到金毛卷房中,提着金毛卷的箱子交给文博,拖着金毛卷走,金毛卷赖着不走:“我儿子!我儿子!”
王母在后面推着金毛卷:“你再见不到你儿子了,我把他送到我的小弟家,湖南这么大,你找得到吗?你放心,他只要是我王家的种,他就是个福娃,要不是,我也不给你,我要用来做报复工具,结果下个星期出来。我会帮她找个出身好的妈妈。”
金毛卷用脚踢着王母:“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我母子分离。”
王母喷口唾液:“你不配做母亲!”
鹏涛抱着金毛卷,愤怒地推开王母:“让开,放心!我姐不走,挷也要把她挷走。这都是些什么人,你还想留下来。”
王母冲上来:“一些强奸犯的野种!”两姐弟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鹏涛气愤地冲着远处的王母:“我再也不让你迈进,这个是非之地,有这样的人,你会有好日子过吗?淼淼我会帮你要回来,先把你安顿好后。”
文博接话:“姐,你就安心跟着我们,我们金家向来都会向需要的人,伸出温暖的手,他们都夸你把弟弟教养得这么优秀。我们本来就是来把你母子接到大城市。”
“你们还要读书!”
文博说:“我叔早有安排,要把你接来照顾鹏涛,不让他住校。另一方面还要感恩你。”
他们三人来到广州华南理工大学校门口,金毛卷止住了脚步。
一股痛楚袭上心头,大学给了她大多的美好回忆,离校五年了。
大学却是她十八岁时的一场梦,从她的青春里匆匆而过,只留下一线美妙的幻影。
二十三岁的她,将要面对怎样的人生?一个大大的问号,停在她脑海里。
“姐,这是你的房间,隔壁是我和文博哥的。”他们把她带进一套三居一厅的出租屋,里面各种家具齐全,还有孩子的玩具,都是新置办的。
鹏涛把金毛卷的行礼箱提进金毛卷的房间,文博热情地招待她:“姐,这就是我们四年的临时家。你别顾虑什么,当作自家。”柔美的声音余音绕梁,一副谦和的笑脸,让金毛卷感觉到相识千年似的。